沈长安搭上季修安的肩膀：“季哥，到你兑现承诺的时候了。”
季修安欣然应允。
第二十六章
第一次顺位发布之后，练习生们久违地感受到了轻松，轻松之余还有点空虚。
生物钟使然，六点时公寓宿舍的灯便一盏接一盏的亮起，偶尔有身影出现在阳台上楼道里，为这寂静的清晨渲染出一抹热闹。
突然，整座大楼都喧嚣起来，甚至在楼下都能听到练习生们的欢呼声。
原因无它，导演刚刚通知她们今天放假。
虽然她们的活动空间仍然被限制在归园内，但是导演说今日归园的一部分场所将会开放，她们可以随意逛。当然，开放的这部分场所具体是哪些还需要她们自行寻找。
不过没关系，没有人能够拒绝探宝类游戏带来的惊喜。
谢时伟放下喇叭，摇摇头感叹道：“年轻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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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情在画眉毛的间隙，注意到零壹一动不动地坐在床上，仍然穿着蓝色的A班服装。
“你不换身衣服？”
零壹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宽松训练服，又看了眼周情的一字肩连衣裙。
起身走向衣帽间，声音隔着墙壁变得钝钝的：“要换。”
拉开衣柜，手还没有碰到灰色的运动服，脑海里就蹦出了卫俞给她整理的爱豆守则第一条：形象管理，于是默默将手移到了旁边的牛仔短裤和白色T恤上面。
换好后，零壹继续回到自己的床上坐着。
周情：“你不化妆？”
爱豆守则第一条：形象管理。
零壹再次起身走到她的化妆台前坐下：“要化。”本来就没有化妆的意识，再加上这段时间忙于练习她俩也不怎么化妆，零壹都快要忘记化妆这件事的存在了。
零壹悄悄地叹了一声气：真麻烦。
对于她那个需要耐性的职业来说，她其实很少有不耐烦的时候，除非是真的没辙。
关于化妆这件事，至今为止满打满算她也才经历过一只手数得过来的次数，大多数还是在她脸上化的，看不到化妆品的用量，甚至有时候连用的化妆品是什么都看不到，又谈何学会化妆呢？再过目不忘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没法学比学不会更令她烦躁。
周情看她坐在化妆台前又接着开始神游天外，本来想再催她一声，结果余光一瞥发现她桌上自第一天拆封以后就再也没有换过位置的化妆品，灵光一闪有了个不可思议的猜测：“零壹，你不会是不会化妆吧？”
一旁进行化妆最后一步的傅从雪也被周情突然抬高的声音和她自己的惊讶好奇吸引着转过头来。
零壹看着她们两个瞪得圆溜溜的眼睛，滞了一瞬后点点头。
周情：！！！！居然是真的。
她本来想问为什么不会化妆，毕竟现在连十来岁的小朋友都能掌握几个简单的妆容，话到嘴边却变成了：“我给你化。”刚好她也化完了。
周情一边给她化妆一边给她讲解，觉得自己还挺有这方面天赋的。
没几分钟就收笔：“搞定！”没办法，先天的优势太强大了。
周情端详着零壹，打了一层浅浅粉底的脸颊看起来依旧白皙细腻，比发色略浅的眉笔描绘的眉毛根根分明，眼部轮廓被深色眼影加深，细小却深邃的紫氤氲在瞳孔深处，配上缎光质地的红棕色口红，不需要多加修饰就完美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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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情对着电梯里反光的墙面正看看，侧看看，后看看，觉得怎么看怎么好看。实在是一件衣服穿得久了再好看也都会腻的，更别说训练服还谈不上好看。
电梯里并没有摄影老师在，那自然是想怎么欣赏就怎么欣赏。
至于角落里的小智，早已被她忽略了，自己人。
小智自从被应允能够进入她们寝室之后，俨然已经把她自己当成了806的一员，每晚在她们，更准确的应该是在零壹回寝室后，必定会来到她们寝室“睡觉”。
而她们在看到小智确实很听话，只是进来单纯的过夜后，也就随她去了，没事的时候逗逗她还是挺好玩的。
因为晚上一直呆在她们寝室，所以今天出门的时候就把她也一起带着了，反正她每天都是有拍照任务的。
刚出电梯，一楼大厅里白色墙面上投影出来的字幕便进入三人的视线。
“造星寻宝计划——以寝室为单位进行活动，在归园内的任一开放场所都能够发现购物券，可作为今日的购物资金。”
“注：食堂今日不提供三餐，请各位练习生自行解决。
归园内所有地图已被遮挡，请各位练习生自行解决。”
周情：“咱们也不知道地图，也不知道哪些是开放场所，难道需要每路电车都从头到尾坐一遍？”据她有限的信息所知，归园可不止一路有轨电车。
周情注意到傅从雪看向了零壹，眼睛一亮也转头看过去，这么久的接触已经足够让她们知道零壹的一些小习惯，其中之一就是——观察细致，对周围环境烂熟于心。
她可是连她们随手放置的小东西都知道在哪里的人，即使过去了好多天也依然如此。
零壹笑着点头。在入园的第一天，归园门口就有，她看到后顺便就记下来了。
三个人一边往外走，一边商量着路线。
看到她们，在楼下等待的摄影老师默默跟在她们身后。
零壹先简单说明一些基本情况：“归园内有轨电车线路6条，电车停靠站点包括入口在内共计30站。”
周情：“除这座公寓楼外，咱们还需要去29个地点？”
零壹和傅从雪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为什么要排除这座公寓楼呢？”话音落下，两人相视一笑。
周情顿时反应过来，对啊，这座楼也是开放场所。
想通之后，思绪也渐渐清晰起来：“5678楼一直有练习生在，节目组藏东西的机会不大，也容易被发现，所以先排除这四层楼。”
零壹补充：“一楼是配电室和节目组工作地点，基本上都是禁止练习生入内，所以放置购物券的可能性也不太大。”
傅从雪：“一人一层楼。”
零壹按照每个人的特点飞快地分配好楼层：“我去食堂，周情去三楼练习室，从雪你去四楼练习室。”食堂东西细小杂乱，她观察得更仔细。三楼是四个大练习室，简单直观，适合周情去。四楼是许多小练习室，从雪更细心些。
其他两人也无异议。
食堂里空无一人，桌椅整齐地摆放着。
购物券摆放的并不隐蔽，一眼看过去便无处遁形，可能是节目组觉得能够想到这里的人很少的缘故。
桌上纸巾盒底下、放置筷子的铁篮子里、奶茶窗口放置吸管的罐子里、凳子上桌子下……
搜寻完毕，零壹便回到一楼大厅，没过一会儿，周情和傅从雪也相继从电梯中出来。
傅从雪拿出她找到的购物券：“1张一百，1张五十，1张二十。”
周情将手中的购物券搓成了扇形：“6张10元。”
零壹也拿出自己找到的：“2张一百，4张五十，5张一元。”
“现在总共六百三十五元。”
周情：“咱们先去几个开放可能性大的地方吧！”那么多地方，要真为了购物券一个个的都找一遍那才叫没意思呢。
零壹也是这样想的，在脑海里面迅速过一遍所有的地点，说道：“超市有可能开。”
毕竟食堂不开就得有一个能买东西吃的地方，而餐厅开放的可能性要远远小于超市，因为导演说过今天归园内除了摄影老师等必须存在的人员外不会有任何人在，而餐厅要想开放最起码得有厨师的存在，厨师应该不算在必要人员中。
傅从雪：“那就先去超市，顺便解决早饭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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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了3元钱坐在电车上，周情好奇其他寝室坐车的钱是从哪里来的，毕竟刚才只有她们三个找了公寓楼，难不成其他人没有钱是步行去的？于是向司机师傅打听：“李师傅，她们也有钱坐车吗？”
李师傅是个四十多岁中等个子的憨厚男性，本来以为明星们都不会搭理他这种市井小民，却没想到这些女娃子每次上车后都会跟他唠嗑，有时关心关心他的工作，有时问问他的家人，有时也会和他说一说她们自己。这不，他都已经认识好几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