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腿穿衣的时候,宴安惊愕地发现自己身上每一块肌肉都是痛的,这一刻,他到底有些钦佩迟显淮,对方简直就是累不死的牛。
收拾好自己过后,宴安才敢唤丫鬟进来。
紫烟也没敢问宴安为何今日如此晚起,她默默地端着洗脸水过来给宴安净脸,然后吩咐厨房端来早膳。
宴安用膳的时候,紫烟则是收拾着房间,看到里屋的浴桶里装满水时,紫烟愣了愣,她觉得宴安昨夜早早就去浴房沐浴了,并没有吩咐人提水进来啊,所以这水到底是哪来的。
身为丫鬟,并不能随意去过问主子的事,她唯有询问宴安道:“世子,卧房里的水可要奴婢去倒了?”
宴安点了点头,紫烟这才拿着水瓢进去,把水依次舀到手提的木桶里,紫烟突然看到了一些可疑的白 浊。
虽说她是个黄花大姑娘,但该懂的也已经懂了。
她面露红霞,揪着手指庆幸着自己没有嘴贱地问宴安早上为何那么晚起。
她猜想着宴安早上大概是在自我满足了,这个量那么多,实在是浪费。
她羞涩涩地想着,殊不知,水里的这些万千子孙都是迟显淮的。
宴安并不知道丫鬟的想法,他看着含羞带怯地出去的紫烟,只觉得莫名其妙。
……
用完早膳,宴安一面吃着膳后小甜点,一面回想着昨夜与宴晗到达长春楼的点点滴滴。
一个心思单纯,不争不抢的五皇子,他实在想不通对方有何居心。
要说馋他的身子吧,他并没有从对方眼里看出任何喜欢。
要说怕他争抢皇位吧,他一个世子又与皇位搭不上任何关系。
要说有仇吧,他在文中写到五皇子的次数可以说是用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而他穿书后也没有得罪对方。
所以,对方到底为什么要给他下.药?亦或只是他想多了。
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巧合,有也是刻意而为之。
宴安不想就这样被人白白算计,他唤来了侍卫房的侍卫,命人前去调查了这件事。
他不知道的是,下.药的伙计已经被人灭口了。
昨夜宴晗借口去如厕就是为了去楼下接宴惜上来。
他估算着那个时候宴安已经欲火焚身了,进门的宴惜简直就是宴安的救命稻草,别说拼命粘着,就是不当场宽衣解带已经是自制力极强了,要知道,他可是命人下了整整一包的量。
届时他退出雅间,等到里面生米煮成熟饭的时候命人推门进去,然后再是一番惊呼,便是整楼皆知了。
而他就在那个时候出现,指控着宴安糟蹋了惜儿,痛苦之下,他只能委曲求全地要求宴安把宴惜给明媒正娶回去。
第53章 一直在
多好的一桩美事呐!可偏偏老天就不如了他的愿。
他不过是出去了片刻,回来的时候宴安已经无踪无影了。
抛下小倌匆匆而来的宴惜脸色有些难看,宴晗也是气恼的很,他一切都算计得好好的,就是没料到宴安会走得那么快。
一气之下,他命侍从去抹了伙计的脖子,以免宴安派人查出什么来。
他也想过宴安会猜疑他,所以隔天便过来熙王府了。
宴安听到下人的禀报,微微皱眉,却也没有回避的道理,他起身,同下人道:“先请五皇子去庭院的石凳上稍坐片刻,我换件衣物就来。”
说着,他便去里房换了身衣物,让紫烟给他束上玉冠,这才走到庭院。
五皇子似乎极喜白色,今日他依旧是一身白色的锦衣,一头乌发被高高束起,蓝宝石的束冠衬得他温润如玉,好一个翩翩公子。
宴安面容带笑地过去,“宴安大早上的就听闻五皇子到来,一时没有准备,有所怠慢了,请您多多见谅。”
听罢这番话,宴晗便是清楚来对了,宴安虽说着见谅的话,实则是在暗讽他大清早就过来不知道有何贵干。
他还想保持着温润公子的形象,更何况,接下来他应当还要把宴安拉到一条船上。
宴晗笑意浓浓地抿了口香茶,对着宴安摆了摆手道:“世子哪曾怠慢过沐霖,今儿沐霖过来也没什么事,不过是你昨夜突然离去,沐霖担心你是出了什么状况。
这不,刚下早朝沐霖便过来了,见你无碍,沐霖也心安了。”
宴安见他语气亲切,一直以表字自称,当即打消了不少心中的疑虑。
他在书中描写的五皇子一直是温润如玉,与世无争的翩翩公子,这样的一个人,又如何会使出那样下作手段,想来可能是他多虑了。
宴安朗声笑了笑,恭手道:“宴安多谢五皇子关心,昨日匆匆而去,实在是有所要事,这才导致宴安连告辞都不曾便离开了,宴安在这里给您陪个不是。”
宴晗握住宴安的手,真诚地说道:“世子不必如此客气,沐霖是真心想和你交好,你再如此见外,沐霖可就要生气了。”
宴安见他态度如此认真,脸上的假笑带上了几分真心,“既然五皇子这么说了,那宴安也不见外了,来,喝茶。”
上好的碧螺春让人唇齿留香,两人交谈了一上午。
恰逢午饭时刻,宴安客气地邀请五皇子在他院里用膳。
宴晗面露惋惜地摇了摇头,“今日沐霖已与友人相约,改日再同世子同进午膳,畅饮一番。”
宴安也不过是客气客气而已,他没真想让宴晗在这里吃,对方拒绝,正和他意。
他笑着亲自把宴晗送出院外,回房后便直接躺在了榻上。
其实他的好精神都是强撑着的,没办法,谁让对方是五皇子呢,一个地位比他高上许多之人,即便是不请自来,他也必须招待。
可能是累极了,他才躺到榻上,闭目养神了一会儿就给睡着了。
一觉醒来,宴安感觉整个人舒服了不少,他坐起身,屁股还是隐隐有些怪异的感觉。
他强忍着这波怪异,整理好衣物,唤来紫烟,问道:“几时了?”
紫烟回道:“世子,现在已经未时了,可要让厨房重新做一份饭菜?”
宴安点了点头,但转念一想到熙王府的午膳向来大鱼大肉的,油水特别多,倒是不适合他现在吃。
他摇头道:“不必了,让厨房做碗南瓜粥即可。”
“是。”
等紫烟出去之后,宴安把房门以及窗户都给合上了。
他有些心虚地环视着四周,见外面确实是看不见的,他才走到柜前把先前迟显淮放在里面的膏药给拿了出来。
纵使再怎么心不甘情不愿,宴安还是得乖乖躺到床上,撅起屁股,拉下亵裤把膏药涂抹在伤处。
没办法,谁让小菊花使用过度了,现在火辣辣的,他感觉坐着都难受。
千万别让他查出是谁给他下的药,否则,宴安咬牙切齿地想着,他保证不弄死对方。
他忍着羞耻,沾上膏药的手指往菊花处一探,给火辣辣的伤口带来一抹清凉。
“嗯~”
难耐地,他轻喘了一声。
这一声实在是太羞耻了,搞得他连认真涂抹的耐心都没了,草草地抹了几下,他便匆忙把衣物穿上衣物,生怕被人给偷窥了这一幕。
宴安做贼似的把膏药放了回去,这才松了口气。
没过多久,厨房便把南瓜粥做好了。
紫烟有些疑惑宴安大白天的为何要合上门,她手里端着托盘,没办法敲门,便出声道:“世子,南瓜粥好了,奴婢现在能进去吗?”
坐在西洋镜前打量着自己的宴安惊了一下,他方才羞耻地脸上热乎乎的,一时之间倒是忘了开窗开门了。
现在情绪也稳住了,他忙把窗户打开,然后去开门让紫烟进来。
香甜软糯的南瓜粥混合小米的清香,倒是挺符合宴安的口味的,他直接把紫烟端来的一大碗都给吃了,很是满足。
少女怀春之际,没有人能抵抗男子无意识散发的荷尔蒙。
特别是对方面容俊秀,不管做出什么动作,在别人眼里总是有些不一样的。
宴安吃饱喝足地撑着懒腰,由于衣服合身贴体的原因,即使有着衣物的遮盖,紫烟还是能随着宴安的动作感觉到宴安的腰腹是劲瘦有力的。
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她脸色微微发红,心跳如小鹿乱撞。
宴安被没有去看她,所以并没有察觉到什么,他摆手让紫烟退下,自己则是去了熙王爷的院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