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应声道好,很快便命人端来了好茶好酒,同时不动声色地把这件事禀报给他的主子。
慵懒的倚靠在美人榻上的临川公子听罢,饶有兴趣地勾起嘴角道:“真有意思,也不知道他来做什么,我待会要上场弹奏一曲,顺带挑个有缘人过夜,你先下去同众人说一下。”
男人恭声退去,临川公子从榻上起身,一身红衣衬得他身段风流。
他坐在梳妆台前梳头打扮,伴随着胭脂的涂抹,更是显得妖艳万分。
临川满意地起身,屏风后面的男子终于忍不住抱住了他,“看在宴安曾救我一命的份上,别伤了他。”
临川勾唇一笑,轻挑地在对方手上画着圈圈,“嗯?你说你一个毒王,怎么心肠就这么软呢。”
符瞿不自在地缩了缩手,“反正你别伤他就对了。”
临川转过身扣住符瞿的肩膀,眨了眨漂亮的桃花眼,一脸无害地道:“宝贝,你说我是那种人吗?你怎么就把我想得那么心思歹毒,我不过是心情愉悦,想去抚上一曲罢了,看把你紧张的。”
符瞿皱了皱眉,他当初就是被临川这么纯情无害的样子给骗了的,他那会以为对方是纯情的小绵羊,直到被牢牢地掌控住的时候才知道对方实则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大灰狼。
临川看他一脸不信的神情,也不打算逗他了,他安抚地亲了亲符瞿的额头,“乖,我答应你不伤害宴安。”
至于前些时日拿给五皇子的蛊虫,可就跟他没有关系了,毕竟那不是他亲手放到宴安身上的不是吗?
雅间里的宴安斜倚在窗前,欣赏着楼下大圆台的歌舞。
年轻漂亮的男子在柳香楼是混不久的,要知道,来这里寻欢作乐的都是些见过世面的官员富商,要是没点技术傍身,他们还真难吸引到人。
这不,圆台上的青衣男子舞技就就不错,轻纱飞舞间春光乍现,引得满楼旖旎。
宴安瞅着青衣男子的腰,耳根微红,他是没见过男子的腰能软成这样,宛如柳叶般随风飘摆,肚脐处镶嵌着的红宝石更是耀眼夺目,引得人想去舔舐。
一舞过后,台下掌声阵阵,场面一度无法控制,叫喊声连连不断。
宴安从他们的只言片语中可知,青衣男子是卖艺不卖身的,一晚更是只出场一回,这也怪不得众人如此不舍,重金求他接着舞上片刻。
规矩不能破,青衣男子面容含笑地福身退下了。
众人遗憾归遗憾,心里更为期待着接下来临川公子的上场。
楼上红绸降落,一红衣男子抱着琴徐徐而下,看着临川公子的妆容,众人屏住了呼吸,妖孽本人没错了。
毫无疑问,此刻是今夜最为热闹的时。
临川公子不喜吵闹,众人只能尽量压抑着即将冒出嘴唇的尖叫。
临川一袭红衣,背身而座,他微微闭目,修长的手指抚上琴弦,清脆悠扬的琴声从他的手下流淌而出。
如同精灵般的飞舞,鸟儿般的啼叫,溪水般的流动,宴安感觉浑身舒畅,心情也跟着欢快了起来。
一曲罢,众人缓缓回神,开始出价买他一夜,临川抚着头发冲他们微微一笑,声音清冷凉薄,“既然诸位方才都没听清楚,那临川就再重复一遍,临川只挑有缘之人。”
众人呼喊着临川看看他,临川摇头失笑:“临川向来欣赏有才华之人,这样吧,诸位各作诗一首,临川挑选出其中最为心悦的,留宿其房,应其心愿。”
今夜前来柳香楼的风流才子不少,出口成章,一个比一个更为出色。
宴安今夜就是为了临川公子过来的,他知道,柳香楼表面是个小倌楼,实则是收集情报,出钱办事之地。
他今夜是带了重金过来,准备请临川办两件事。
一是在月尾那天把太子妃引到泰南寺,最好能和太子闹上一番。
二是让他派人把在泰南寺里边点香跪拜的百姓们引到后庙,经过怎么一出,太子之事便也瞒不住了。
不得不说,临川最后的那句应其心愿他很心动,他抱着试试的态度念了两句诗:“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想当初,在现实世界的迟显淮听了他念了这句,可是目光深邃地盯了他半晌,他就是被迟显淮这种纠缠不清的态度搞得以为自己有戏,才一直追求着不放的,没想到最后对方居然说一切都是他在自作多情。
呵呵!
宴安心里还在冷笑着,一阵清风扑面而来,本来还站在大圆台的临川猝不及防地跃进他的窗子。
宴安后退了一步,临川凑近捏起他的下巴,“世子不是心悦临川么,这么害怕做甚?”
男人的指甲又尖又长,捏的宴安特别不舒服,他一把挥开对方的手,往桌上放下一袋金子,开门见山道:“今儿我也不是过来让你伺候的,有两件事想让你帮我办。”
“嗯?”临川眯了眯眼,极少有人知道柳香楼的内部人员便是暗月阁的办事人员。
宴安风流倜傥地冲他挑了挑眉,“方才不说是要应其心愿么,公子莫不是言而无信之人?”
临川耸了耸肩,坐到宴安面前,“说吧,终究什么事?”
宴安冲他招了招手,“附耳过来。”
临川凑近,听罢眸色微沉,佯装无奈地拒绝道:“此事太冒险了,世子还是另寻高人罢。”
宴安拍了拍他的肩,“你只管办便是,成功与否都没有关系,更何况,太子又查不着你,于你来说,没有丝毫损失不是吗。”
“那行吧,不过世子让我摸一下手,我可能会对此事更为用心。”
宴安觉得他的这个要求也不过分,不就是摸一下手吗,只要把事办好,摸十下都行。
他把手往面前一伸,别开脸任由着临川的手把上他的手腕。
冰冷的手扣住了他的脉搏,如同毒蛇一般盘旋在那里。
临川不可置信地眯了眯眼,宴安体内根本就没有蛊虫,看来五皇子也没有他想象中那么厉害,今夜派人把宴安的计划传达给五皇子,就当是合作那么久一点福利罢。
宴安有些受不住了,这种感觉真的很糟糕,就在他快缩手的时候,临川提前松开了手。
他笑眯着桃花眼道:“肤如凝脂,果然是临川喜欢的质感。”
宴安嫌弃地搓了搓手,点头示意他告辞了。
夜色已浓,宴安直接策马回府,他功力尚浅,即使身后有个人跟了他一路,他也没察觉出来。
……
月尾,阳光明媚,宴安抿着茶,观察着沙漏,静静地等待着消息。
晚上有宫宴,太子清楚晚上必定是脱不开身的,所以他选择了在白天去往泰南寺。
轻车熟路地到达禅房,刚念完经文的万空神色微变,却也没说一句话,直接关上房门,解开衣物。
他每天都在佛祖面前忏悔,恨不得立马了结了自己。
但那蛊物是互相牵连的,他死了,迎接太子的将会是什么,他不敢保证。
数年来,两人一直是只办事不说话,这一次也是如此。
太子屈辱地趴伏在榻上,虽然经历过无数次,但他们一直都是没有任何前戏地完成蛊虫结合的任务。
疼痛是在所难免的,但现在青天白日,他只能咬紧牙关,尽量不吭出声音来。
渐渐地,体内的蛊虫随着两人的结合兴奋了起来,道不出,说不明地快感传达至两人全身。
他们明明是极其厌恶这样的自己,但也不得不为这样的舒畅而喘息出声。
而被闺中密友邀约前来泰南寺的太子妃点香跪拜过后随着好友走到了后庙,同时,百姓们也被人引了过来。
一切都井然有序地进行着,而禅房里的两个人并不清楚,他们只是随着身体的需求,抵死缠绵着。
不知为何,太子的右眼皮一直不断的跳着,他隐约感觉到了一个极其不好的征兆。
他一边承受着万空的进攻,一边谨慎地朝窗外望去。
尽管窗户是关着的,但因为禅房的年代已久,所以还是有着微小的缝隙的。
通过这道缝隙,太子居然看到了本该在府里的太子妃朝着这边走来。
第49章 万空死了
太子瞳孔不断放大,慌乱之下竟忘了蛊物在结合的时候是无法分离的。
他猛地起身,导致后边的菊花收紧,两人抑制不住地发出低沉的闷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