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两个字,却是迷住了皇上的心魂,似乎一切本该如此。
……
当天下午,皇上就传召萧诩进来。
萧诩看到侍立在一边的大学士,以为该是有一场硬仗要打了,却没想到皇上会放下身段来同他谈判。
皇上要求很简单,他只是想要安享晚年,以及云沐阳的平安快乐。
皇上对外没有宣布病情,只是营造了一种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的假象。
诸臣对此事并没有不满,他们已经知道皇上有禅位之意,想要把朝政交给萧驸马。
这段时间,萧驸马的能力也是让诸臣刮目相看的,他们也逐渐接受了这个驸马的地位。
五个月过后,云沐阳殿下怀孕,皇上以颐养天年的理由宣布退位。
虽然皇上已经把朝政全权交给那位太子爷去处理,可退位是大事,他们坚决反对。
皇上说明会在背后辅佐新皇,这才成功退位。
皇上这个时候已经是看明了自己的心意,他庆幸自己没有在死亡的那一刻才感受到什么叫做随心。
看着御书房里批改公文以及围在一旁的沐儿,皇上叹了口气。
他知道萧诩这时候是嫌弃沐儿的,可细节里却是透露着关心。
年轻人的世界,他不想插手。
罢了,顺天命吧,最辛苦的感情,他都熬过来了,像沐儿这种惹人怜惜的天使,又怎么会得不到爱。
萧诩不过是口是心非,不愿意承认自己会爱上一个单纯的傻子……
第114章 昨夜臣确实快活
五个月过去,宴国也是平定了战乱。
这一次作战的开支不少,光是马匹和油箭就已经耗费了一大半的国库支出。
而且战后要修缮城池,修筑道路,推广文化,这哪一件事不需要大量的钱财。
那将是一笔极大的支出,却也是不得不实行的举措。
当然,最先需要解决的还是粮食的问题。
皇上积累的民怨终于在丰收的季节爆发了出来,因为战争多次收税,百姓们的家里都已经是没有粮食了。
悲伤的是,蝗灾也在那个季节爆发,秋季一到,问题立马就显露出来。
各州各县都开始闹饥荒,粮食仓里虽然还有余粮,但蝗灾若是没有解决,按照宴国的人口,粮食仓也很快就会被掏空。
宴安坐在皇宫的龙椅上,眉头深皱地处理眼前堆积如山的奏折。
这些奏折够他看一整天的时间了,他深切的体会到“皇上”是多么的辛苦以及不容易。
既然已经坐上这个位置,那他务必是要不辞辛劳的处理好各项事务。
奏折一本一本的批改,突然,他表情变得凝重起来,他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奏章,一页一页的翻着,重复看了好几次。
景岚的字体清隽秀逸,宴安不用看署名,就知道此奏出自他的手。
蝗灾的建议很多,可最让宴安震撼的是景岚这短短一千字的看法。
一千个字,足足让宴安看了一个时辰,合上奏折的时候,他心里只有两个字,妙啊。
他都有些怀疑景岚是不是现实世界的人,这些看法观点,甚至比现实世界的做法还要略胜一筹。
他当初果然没有看错,景岚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蝗灾总算是得到了完善的解决方案,他没有再批改奏折,而是立即命人去把景岚给请进宫来。
景岚显然知道自己的方案被宴安看上了。
能被重用,是他的荣幸,他嘴角带笑地行礼。
宴安忙让他起来,给他赐坐。
没有过多的话,宴安开门见山道:“你说的没错,整治蝗虫,重点在于治,宴国的火蝗灾已经不是一年两年的事了,这些年在蝗虫的治理上,银两可谓是流水一般的倾倒出去,却成效极低。
为了取得永久性的效益,我们必须从根源出发,你说的除虫卵,自然是比蝗虫大爆发再去扑灭的效果好上一千倍的,可这虫卵该如何除,该从什么地方开始除?”
景岚拱手,道:“治理蝗虫并非一朝一夕就能解决的事,臣不能给出一个确定的时间,此事需要从长远计划,才能一步步达到目的。
不过臣自幼在乡野山村长大,目睹了各种各样的虫害,对其规律还是有一定了解的,臣相信,只要使用了正确的方法,虫害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了。”
宴安点了点头,“你在奏折上说过了除虫卵的时间,那你可有把握来年春天把还没有孵化的虫卵给除个一干二净?”
景岚没有给出明确的回答,只道:“应当可以。”
宴安皱眉,“有责任心是重要的,你这样的回答,实在让我难以把这件事全权交给你,希望你能给一个肯定的回复。”
景岚咬牙,知道宴安在逼自己,可这件事确实需要有人来担着。
他有七成的把握,如果多加注意,也是可以的。
“可以。”景岚神情坚定地看着宴安,“臣有把握让来年的水稻有个好收成。”
有他这句话就足够了,宴安抚着椅把,笑道:“如此甚好,朕这就拟旨让你担任此次的除蝗都督。”
……
蝗灾的问题得到落实,也算是解决了宴安的一个大烦恼。
中秋来临,各国使臣都纷至沓来,宴安准备让迟显淮去迎接使臣,给他一个闲下来歇息的机会。
秋分时节,早晚已经很凉了,迟显淮在京营里却整日都是大汗淋漓的。
经过春季的那场大浩劫,宴国可谓是损失惨重,他不得不加强将士们的身体素质,让其达到以一敌十的效果,防止发生战乱的时候无力抵挡。
暮色四合,迟显淮赶回皇宫,难得的是宴安居然在等着他用膳。
自宴安登基以来,两人已经忙得极少同桌而食。
早晨的时候迟显淮需要匆匆赶去京营,中午没办法回来,晚上又对不上时间。
起初宴安会等他回来再一块用膳,时间一长,也便没有如此了。
“稀奇呐。”迟显淮拿手帕边擦手边调笑道:“今日怎么有空等夫君?”
宴安叹息一声,“总算是忙完一段落了,你那边的训练如何了?”
迟显淮脸色认真了许多,“强健的体格,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训练出来的,还是得训练一段时间。”
宴安嗯了一声,想说使臣的事,宫女就端着托盘进来摆膳了。
两人禀着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默默地吃着手边的饭食。
饭过半碗,迟显淮突然夹了块肉放入他碗里。
宴安抬头看他,就听他道:“虽说大鱼大肉吃腻了,但一味地吃这些个清淡小菜,也是不健康的。”
宴安握着筷子的手顿了顿,男人深邃的眸子里全是他的倒影,像是沾了蜜,皆是柔情宠溺。
心跳突然漏了半拍,他慌乱地收回了视线,低声道了句多谢。
迟显淮闻言,眉头轻挑:“就单单一句谢吗?”
不然你还想怎样?
许是宴安的想法直接摆在了脸上,迟显淮轻启薄唇,淡淡地吐出了四个字:“亲我一口。”
两人许久没有做出亲密的行为,这句话像是一包调味剂,瞬间荡漾了两人的心。
宴安朝四周环顾了一眼,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些个宫女都已经退了出去,偌大的厅堂里只有他们两人。
脸上难得浮现一抹羞涩的绯红,他把头凑向迟显淮,快速地在他清凉的唇上亲了一口。
迟显淮眸色微沉,捏住他后脖颈的软肉,攻城掠地地加深了这个吻。
这段饭,吃着吃着就到了龙榻上。
正到关键时刻,宴安突然想起了使臣的事,气喘吁吁地喊停。
迟显淮以为他是哪里不舒服,红着眼睛停下来问他。
宴安简略地说出使臣的事,迟显淮沉声应好。
不知道是不是宴安的错觉,迟显淮似乎撞得比方才更加厉害了。
两人有一段时间没做这事了,宴安瘫软在榻上,享受着迟显淮的贴身伺候。
一次两次他吃得消,可迟显淮就像是头没尝过肉的饿狼似的,怎么喂也喂不饱。
再一次感受到对方把坚硬的部分抵进去,宴安整个人都崩溃了,他无力地捶着迟显淮的胸膛,“还有完没完了?”
迟显淮喂叹了一声,不要脸道:“安安,我对你永远都没完……”
宴安一脚蹬向他的小腿,凶巴巴道:“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