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毒药(十七)
林松的办事效率很高,很快寻来了硝石。古毓快速制作了两份简易版□□包,心中暗自感叹幸好当年好奇跟着警队学了一些□□制作的方法,现在条件有限,但是制作出的□□威力不会太小。细心地埋好了细线,古毓让人离得远了一些,然后从阎徽那里拿了火折子,准备点火。阎徽突然从她手中抢过火折子,“直接点燃棉线就好了吗?”古毓点点头,“那我来吧!你退后!”古毓笑着道:“还是我来吧,没什么危险的,你退回去!”“只是点根棉线而已,我来吧,你退后,我们一堆男子何必让你一个女子在前?”古毓无奈地退后,但是也退了不远。见古毓退后了一些,阎徽才点燃了棉线,然后退到古毓身旁。古毓正默默计算着时间,“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炸!”话音刚落,那面就传来了“砰”“砰”两声,古毓又默数了二十个数,地窖口那边果然一片混乱,阎徽打了一个手势,林松立即带人扑了上去,先前那些人没有防备,没有任何损失地抓了一些人,但是后面的人很快发现了不妥,组织了反抗,阎徽立即加入了战斗,古毓没有战斗能力,只能窝在原地不动,甚至在尽可能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但还是在观察着战局。“阎徽,小心后面!”但是阎徽被左右扑上来的人辖制柱了,顾不上后面过来的人,情况紧急,古毓也认出了后面过去的是之前出来透气的那个公主,知道是个女子之后,立即扑过去护住了阎徽的后心,“噗嗤”一声,惊住了缠斗的阎徽,奋力砍伤缠着他的人转过身之后看见了令他睚眦剧裂的一幕,古毓被砍了一刀,无力地摔倒了,阎徽甩出刀背,击倒砍伤古毓的人,然后扶住古毓,“古,古毓,你没事吧?”“没事,只是左胸受伤而已,所以,没什么的,只是可能需要马上止血,不然我可能会因失血过多而死!”见她还有力气开玩笑,阎徽慌乱的心安稳了一些,“林松,你处理后续事宜,我先带她走了。”林松也发现古毓受伤了,“大人,您赶快回去吧,蒋知县马上到了。”阎徽抱起古毓离开了混乱的现场,快步向山外走去。
☆、41毒药(十八)
那一刀虽然没有伤及关键,但是那位公主应该是带着无比的恨意,所以下手极重伤口很深。阎徽抱着古毓没走多远,古毓就体力不支晕了过去。阎徽加快了脚程,隐隐用了内力,走了半盏茶的时间就到了山口,刚好碰上了蒋知县,蒋知县见一个男子抱着一个血人出来,当即拦了下来,看清楚人之后惊叫“古大人?”阎徽看了一眼,“你是陵县知县?你带大夫了吗?”蒋知县立即让后面的仵作和善辨草药的大夫过来,大夫看到古毓,直言”这是女子,受伤位置有比较隐私,老朽不能亵渎啊!”阎徽也才发现古毓受伤的位置在胸口,确实有些尴尬,但是现在又没有侍女,“你先配药,随我去找一个禅房,我,”阎徽捏了捏手指,“我给她上药。”蒋知县派人带他们去找禅房和草药,自己过去支援林松。快速找了一个空禅房,大夫用药箱中的草药配了一副止血膏,阎徽让他们守在门口,自己轻轻剪开古毓的外裳,用大夫留下的棉布和禅房里寻找到的水清理了一下伤口,然后才细细地将裹了草药的棉布缠上古毓的伤口。虽然他看起来很淡定,,手下也很稳,但是通红的耳垂,紧抿的嘴唇出卖了他的紧张。缠了止血带之后古毓伤口的出血量少了下来,阎徽紧绷的身体也微微放松了下来。将古毓的衣服整理了一番,又将自己的外裳裹在了古毓身上。收拾了一番之后才出门,“你们下山去找一副软轿,大夫你留下来看顾一下古,古大人,以防发生什么意外。”门外留下的两个人立即去找软轿了,大夫留下来查看自己药箱里面有什么草药。阎徽看没什么问题了,就打算进去禅房守着古毓。禅房的转角处来了一位小沙弥,“施主,你们为何在此处?”阎徽挑眉,“小师傅,我想暂借一下禅房,我,我的夫人受伤了,需要休养一下,过一会儿我会带她走。”小沙弥有些为难,“施主,这是贫僧师父坐化之地,不想......”“小师傅,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的师父会理解的。”小沙弥犹犹豫豫地点了点头,和大夫一起待在了禅房外面,阎徽进了禅房守着古毓。
☆、42.毒药(十九)
没有感染护理,也没有除菌措施,古毓发烧、退烧,整整折腾了三天才恢复了平静。一直没有找到适合的侍女,只能是阎徽一直在替古毓换药、整理。林松曾经惊讶过,阎徽递给了他一份奏折之后,林松就没有再反对过了,也渐渐熟悉了这样的阎徽,而且因为阎徽要一直护理照顾古毓,只能下一些简单的指令,林松一直在代替阎徽处理陵县的后续事宜,陵县的事情处理的差不多时,古毓终于醒了。林松恰好来汇报清泉寺后山那些人的处理结果,见古毓醒了,激动地道:“古娘,”还未说完,就发现了阎徽冷死人的目光,调转话头,“古大人,您终于醒了?”昏迷了几天,古毓脑子运转有些迟缓,阎徽及时递上了一杯温水,“先润润喉吧!”古毓就着他的手喝了半杯水之后,才恢复了一些,“我,我昏迷了多少时间?”“没多少时间,你怎么样了,我准备这几天回京城,你要不要在这里休息几天再回去?”古毓惊诧,“案子查完了吗?”“已经基本结束了,几个案犯需要带回京城交给皇上审理,只能我带人回去,你的伤口我不确定能不能移动,所以?”古毓挣扎着坐了起来,“没事,我休息两天就好了,和你们一起回去吧!回到京城再休养也可以,就是看阎大人你能不能给我批几天假期休息了?”阎徽挑起唇角,“你的假期可不归我管,需要皇上点头的,你的伤真的没事吗?”“没事的,没有伤到要害,只是割破了几条血管,所以出血量比较大,看起来比较吓人,没有什么大碍,所以不用担心,唔,大不了多给我给点好吃的,补回来就好了!”阎徽还未回话,林松就道:“古大人,你才是一位厨娘!”“哦,我都快忘了,那等我好了,再做几道好吃的慰劳一下自己!”“那古大人,阎大人,你们聊吧,我去处理事情。”“嗯,你先去吧!顺便叫一下大夫,让他过来再给古娘子把一下脉。”
☆、43.毒药(二十)
在阎徽的坚持下,古毓在床上躺了三天。而且在阿晨的普及下,古毓才知道她昏迷的三天一直是阎徽在照顾她,虽然她是一个现代灵魂,但是她的伤口位置也让她尴尬不已,所以醒来看见阎徽的淡然已经完全没有了。只能缩回自己的龟壳,乖乖地躺在床上,不敢去刷存在感。醒过来的第二天,阿晨就告诉她,那三宗命案已经破了,阎大人准备回京了。
和来时外表一样的马车,内里却完全不一样,古毓在马车门打开的一瞬间就被惊呆了。两个窗户被糊的严严实实,底面和旁边的凳子上不知道叠了多少层被褥,进去之后坐下,完全陷入了被子里面。出了陵县,外面骑马的阎徽进了马车,“你能行吗?”古毓点点头,“就是有点晕车,没事的,你怎么进来了?”“哦,时间长了,我过来看看你能不能撑住,不行就先送你回去休养,等伤好了再回京。”“没事的,我还没那么娇弱。说起来,我还没有谢谢阎大人,阿晨说我昏迷的时候一直是你在照顾我。”阎徽摸了摸鼻子,“我叫阎徽,父母双亡,从小在天山由师父师娘养大,今年二十二岁,单身,无不良嗜好,也没有侍妾通房,在京城有一栋三进的房子,俸禄林松在管着,所以,?”古毓失笑,“所以大人想说什么?”“我知道男女七岁不同席,所以我知道毁了你的清白,所以我愿意负责,如果你愿意,回京之后我就让师父师娘下山准备我们的婚事。”古毓看着他的眼睛,“你娶我是为了对我负责还是对我的清白负责?”阎徽楞了一下,“这两者有什么不同吗?”“不一样,对我来说不一样,如果是前者,那我同意回京之后成婚,如果是后者,那就不用了,反正我已经准备一直做仵作了,估计不会有那个男子会许我一生一世吧?你不用这么快回答我的问题,在回京之前告诉我你最终答案就好。”阎徽沉默地坐在了一旁。空气瞬间安静了下来,古毓换了一个更舒适的姿势,“阎大人,你上次说皇上让我回京之后去皇宫查一宗案子,是什么案子?”阎徽松了口气,“是三年前的一宗旧案,事关皇上的同胞姐姐清林公主,所以还希望你可以做到全程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