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臣嫡女:冷王虐妃(41)

随着她的话,我心上一紧,早在出殿之时,我就猜到会遇到这种结果,可心里絮乱无章,不知为何,在那一刻,不管是何原因,我只想见到他,因为我似乎极力想去向他解释着什么?

我微微蹙了眉,声音依旧保持平静,“本宫只是想看看爷的身子是否好些了?劳烦姑娘替本宫再去禀告爷。”

“不用了。”一丝冷凛的声音随着殿门咯吱一声打开来,映入我眼帘的是一脸疲惫憔悴而又带着怒意的纳兰珞。

“珞儿姑娘这是何意?我家小姐是爷的王妃,爷受了伤,我家小姐来探望爷的伤势,这是情理之中的事,你凭什么阻挠?”云雀出言生气的反驳着。

纳兰珞冷若冰霜的一笑,“小小丫头,嘴巴还是挺能说的,不过说得再动听,再有理,再激动人心,

这殿,王妃亦不能入。”

“你…”云雀气得一句话说不上来。

我深深的看着纳兰珞脸上那丝冷然,一贯淡然冷静的我,看到她如此不留情面,我仅仅轻蹙了一下眉,转而又淡然一笑,“既然姑娘不让,那就恕本宫无理了。”

第一次在府内出手相击纳兰珞,伸手将她甩开,欲要拉开门之时,耳边响起了纳兰珞痛心疾首的怒吼声,“你难道还嫌害他不够,伤他不够么?”

随着她的痛心的一声怒吼,我手上一愣,竟悬在了半空中,己无力去推开那扇门,随即而来的便是内心汹涌难以自制的情绪。

“华蝶衣,你竟然为了其他男人让天齐险些丢了性命,你居心何在?”我感觉到身后的纳兰珞正一步一步的靠近我,声音带着痛的贯穿着我的后背。

我转了身,抿唇之迹,内心愧疚无止境的蔓延,抬眸对上她那些疲惫而又寒意连连的双眸,那一瞬间,所有话都紧在了喉间,我无言以对。

她止住了步子,唇边扬起笑,带着决裂和凄然,“我算是看清楚了,你华蝶衣也不过如此,除了有个丞相的父亲,你到底能助他什么?他竟然为了你伤得如此之重,以前我完全想不通,不过如今一细想,算是明白了,天齐救你,自然有他救你性命的理由,你不过只是一颗对他暂时有利可图的棋子,待他大业己成,你这个棋子必然会成为被弃之物。”

被弃之物,四个字重重撞进我汹涌难以自制的内心,原来每个人都看得出我这颗棋子的价值所在,每个人都看得出我内心的悲怜与凄然,心底突然就有了浅浅的尖锐疼痛,不受控制的蔓延,再怎样的淡然,再怎样的看得开,再怎样的说服我自己,可终究是,没有办法不去在意。

“你们都听好了,八爷有交代,养伤之日不待见任何人,如有人硬闯,送其暴室。”

随着一声关门声,一阵寒风袭过我耳边,我不知自己是以什么样的表情结束被关在门外的不堪与自取其辱。作为华家女儿的骄傲与齐王妃隐忍不争不夺的

淡然,似乎全都被无情的埋在了尘埃之中。

也许我不必向他解释什么?因为我的存在只不过是他的有利可图。他的以身相救,也只不过是他对我还不能完全舍弃,到了如今,所有的一切只不过是我自己内心絮乱情绪变化,再可笑不过的自欺欺人。

第48章

坐在窗前,微微开了一扇窗,冷风扑面,寒意萧萧,抬眼看向天边,月如钩。

今日之事云雀心中不忿,脸色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待到殿中只留下我与她之时,只听见桌面啪的一声响,她正在收拾在手中的书卷狠狠的落在了桌面上,一脸的怒气油生,“这不在理,小姐是爷的王妃,理应由小姐来照顾爷,岂有让珞儿姑娘在府里全揽大局,还日日相伴爷左右的道理。”

我闻声微微转了身,拉上窗子,见她脸色铁青,心下一叹,而后靠近她,淡然一笑,“珞儿姑娘只是心系爷的安危,没有在不在理。”

她看向我,见我在桌上收拾那些书卷残局,她忍了半响,终是伸手凑了过来与我一同收拾,还满是抱怨的说道:“小姐明明担心爷担心得要死,却还要在意其他女人的想法,那珞儿姑娘说到底也未曾过门,再说了,就算往后过门了,那也只是妾,小姐才是正

妃,是华家的千金,这份尊荣在王府之中,也足以让你随性而为,小姐方才若是硬闯,又有谁敢拦你?”

我手上微微一颤,将书卷理好,放入书阁之中,转身之迹冲她依旧一笑,“云雀,华家权倾朝野,这自然是华家莫大的荣耀,但也有我们这些女子肉眼之下看不到的不容忽视的四面楚歌,现既已嫁入了齐王府,那便要守齐王府的规矩,什么是规矩?爷说的就是规矩,既然爷不想见任何人,那自然也包括我们,爷是府里的主子,他的话从来都是言出必行,我们又何必去硬闯,遭那暴室酷刑之罪。”

我的声音稍稍扬高,分明透着情绪略有些不稳。

云雀皱了眉,仍是心中不悦,委屈的憋了憋嘴,“可是小姐心里有话对爷说,也担心爷,难道就这么坐着等着,等着爷身子好全了再来小姐的殿中么?到时只怕任小姐怎么说,爷都不会相信小姐了。”

“我不必向他解释什么?他早己知我身份,我又何必去自取其辱。”我垂下羽睫,藏住此刻眸中的如水哀凉,浑身都是不堪负荷的无力感。

“可是…”她欲要再说什么?

我扬声打断了她,因为我实在不想再提及这些令我无力淡然的种种,“好了,你倒与我说说,姐姐那可有来信?”

云雀皱眉摇了摇头,“没有,不过听说,太子的伤势也无大碍了。”

太子己无大碍,也算是心底有了一丝欣慰感,我抬手揉着太阳穴,疲惫的挥了挥手,“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让云雀再陪陪小姐吧。”她双手拧得紧紧,面含忧心的看着我。

“不用,我累了,想歇息会儿。”双眸轻轻的闭上,我不再看她。

云雀关上门的那一刻,殿中的静谧向我袭来,我的脑中连连浮现纳兰珞的那些尖酸刻薄之言,可终究是说进了我的心里。

我闭眸暗自自嘲一笑,棋子?从一开始就自知沦落为此物,可为何还要不自量力的去触碰那些本不该

属于自己的东西。

次日一大早,宫里来传了话,皇后娘娘头疼病又犯了,想召见我,我清晨匆匆就入了宫。

我与她倚于窗前,也未见她有任何的异样,窗外的景色有些眼花潦亮,却不能吸引眼球,只因,我与她此时醉翁之意不在酒。

“天齐伤势如何了?”她开口相问。

我抿了唇,“小姨宽心,昨日爷殿中的奴才说,爷昨日喝了大碗清粥,想必是无事了。”

她沉重一叹,看向我,却皱了眉,“怎么只是听奴才口中所说?”

“我…”我没法去解释,只因我这几日根本就没见着他的面,具体情况,我确实是从下人口中而来。

“行刺的事情本宫也听说了,就算你们夫妻情薄,总归他也是救了你一命。”她似有些担忧的望着我,眼神中有几丝期盼。

我不语,只是低眸,那日他为我挡刀,依然历历在目,他为我挡刀,只身追来相救,只是因为我终是

他名义上的嫡正室,我的存在于他有着价值。

她转了眸,眸光看向窗外,有些深,有些远,接着微叹,“为了太子奋不顾身,只有月牙儿才会这般做,你是华蝶衣,这个要谨记。”

她语中带有警告,想必她也明白,儿时我与太子间的情意犹在。

我内心轻轻一叹,抬了眸,手心里却攥出冷汗,“长姐当日为太子失踪而担忧,蝶衣也只是忧心姐姐才冒然前去相救。”

“你能明白这点就好,他…”小姨转眸看向我,面上现出些许欲言又止的神色,停了一会,越发小心的开口问道:“珞儿的性子,本宫知一二,是强势了些,只因她心系天齐,难免会说些出格的话,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我也回之她淡笑,“珞儿姑娘医术精湛,有她照顾,爷的伤势也会痊愈得快些。”

她抿了唇,转眸至窗外,声音带着平静,“你这性子倒随了你的母亲,大度忍让是件好事,可不能处

处都让着人家,今儿个,在这里用过午膳,你便速速回府照料天齐吧,本宫这头疼病犯了,估计本宫这也少不了珞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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