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臣嫡女:冷王虐妃(247)

边疆,一个念头飞快的钻入我的眼前。

火烈掌毒伤及心脉再加上胸口一箭以致我昏迷了半年,这半年期间我竟糊涂的失去了自己的孩子。

战天齐知道么?

他一定知道,还有宁玄朗,云雀,春兰,他们都一直在瞒着我,还有那每天都必备的汤药,说什么控制我体内的掌毒,其实是在调养我的身子。

他们是想在我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可那孩子…

“既是这样,那寡人就等不及了。”西楚王带着

痛意的声音扬起。

我还未从这失子之痛中反应过来,只闻门外一阵急促的嘶吼声而来。

“不可以…”闻着一声嘶吼,一名修道之人推门而入,满面怔色。

原来这里是庵寺。

眼前这名女师父面容上有着岁月留下的痕迹,一头青丝盘在后肩,她是带发修行,一眼看上去,有些熟悉感,更多的是那种宁静的美丽。

她步履跌撞而入,满含痛意的看着我,眸中似乎在向我提醒着什么?而我却不懂她的意思。

她转眸不再看我,眸中生怒的看向西楚王。

突然眼前一道刀光闪过,女师父的袖中匕首己比在了西楚王的脖子上。

“陛下…”青衣男子己见慌乱。

西楚王却不以为然,眸中闪过一丝颤意后,他笑了起来,笑得一如既往地温和,温柔一唤。

“静如…”

静如,为何这名字会这般熟悉?

“放她离开。”名唤静如的女师父亲说话时,她望着我,神色痛惜,眸光晶莹,已泛出了点点的泪花。

然而静如师父口中的“她”就是我。

西楚王也看向了我,眸光深邃,笑得平静。

“寡人放不放她,现在还有区别么?她生不出孩子,那寡人只能带走寡人的儿子。”

我的心里狠狠的揪紧,西楚王口中的儿子难不成是…

“不要带走他,我求你…”静如师父恳求的声音哽咽,就连握着匕首的手也开始止不住的颤抖。

西楚王转了眸,在脖子间匕首的逼迫之上,他只能挺直着身子连着重咳了几声,口中咳出一阵腥红的鲜血,喷洒在锋利的匕首之上。

静如师父手上猛然一颤,欲要收回手之时,西楚王紧紧的握着她的手,将匕首紧靠自己的脖子间。

身边的青衣男子箭步迎上,欲要动手之时,西楚

王只是手一挥,青衣男子满面紧张无奈的退后一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静如师父手中的匕首紧紧的比在西楚王的脖子间。

西楚王手持白色锦帕拭去唇边的血丝,抬眸看着静如师父,眸中满含深情,唇边展开了轻笑。

“静如,寡人己时日不多了,西楚国不能一日无主,寡人这一生只有他这个儿子,虽然西楚国比不上战国强大,可也不是随便可以让人吞噬践踏的国家,寡人相信这个儿子,凭他的能力,西楚国将来定会成为这世间最强大的国家,有朝一日,他定能统一整个天下,寡人此行非带走他不可,如今寡人的命在你的手上,你还来得及阻止这一切发生,动手杀了寡人吧!”

“陛下…”青衣男子一声急唤。

西楚王唇边一瞬间笑意全无,带着命令的道:“风尘,你不要出手,如若寡人今日死在了静如的手上,那是寡人欠她的,寡人的时日己不多了,寡人不想再欠她,此次死在她的手上,那都是寡人种下的因,

寡人死后,你速速回国,传寡人遗诏,将西楚大业交到世子晋安手上,告诉他,西楚与战国永不交战。”

“是,臣领旨意…”青衣男子沉痛下跪,双手拧得紧紧,只能眼睁睁跪了下来接旨。

西楚王一丝欣慰的点了头,再看向止不住颤抖的静如师父时,他轻轻一笑,闭上了双眸。

“静如,动手吧…”

“夫人…”青衣男子跪在地上在挣扎,在无助的恳求。

“你不要逼我。”静如师父悲痛的摇头,眸中的泪水己夺眶而出。

这一幕在我看来,竟这般的刺眼。

明明俩人深爱着对方,可却不得不用手中的匕首取对方性命,这种痛己痛入了心扉,痛入了骨髓之中。

“寡人没有逼你,你若不杀寡人,寡人此行就必须带他回国。”西楚王闭眸一语,面上什么多余的表情也没有,只有安详与满足。

紧迫的时间在流逝,静如师父终是抵不过内心的想法,“哐当…”一声响,匕首从她的手间滑落,被弃于地上。

静如师父绝望的移动着步子,二步之后,她脚下一软,直直的坐在了桌前,两目空洞,只有泪水止不住的滑过她的两侧。

仿佛在那一刻,我也随着这丝紧迫的气氛揪紧了心,匕首落地,我的心也松了口气。

因为我的心里有了答案,这个答案对我而言竟这般的突然,我极力的控制着内心的情绪。

耳边己响起了西楚王哽咽的话语。

“你不忍杀寡人,那这就是天意。”

西楚王要带走的人是战天齐,不会错,这样的念头闪过我的眼前。

我从床榻之上站了起来,将手里的解救吞下肚,一瞬间,双腿的体力己在慢慢的恢复。

我艰难的向面前的这对男女迈出了步子,眸光紧紧的绞着他们问道:“你们口中所说的儿子可是天齐

?”

面前静如师父面容一怔,泪水再度而出,看着西楚王摇头,满是乞求。

“不要告诉她…”

西楚王抿了唇看着我,唇边露了笑,待笑意越深时,室中的气氛越是带着一股冰凉的叹息。

“静如,这个女娃聪明,心思又缜密,就算寡人不说,她也会知道这一切。”

话落,西楚王的剑眉不能自制的微微拧起。

静如师父的面色从苍白己转青色,眸中颤抖的流着泪,扯了扯唇,颤抖得什么也说不出来。

我咬唇一笑,“静如师父是母妃,这里是皇家庵寺,西楚王是当年的西楚质子,天齐是…”

我的话没有继续,不知为何我根本就说不出口。

身边的静如师父眸中的泪水流得更急了,苦涩连连之中带着锥心的痛。

然而西楚王却扬眉一笑。

“看来女娃己经想到了战天齐就是寡人与静如的

儿子,他是西楚国下一代国主,而你也即将会成为西楚国王后。”

我闻言揉眉,只得抿了唇冷笑道:“以天齐的性子,他是不会与你回国的。”

西楚王又连着咳了一声,低了眸匆匆一扫手中锦帕上的一抹腥红,再抬眸时,眸光深湛若幽潭。

“他是寡人的儿子,西楚皇室的血统,他不与寡人回国,他还能去哪里?只要他的身份公之于众,纵然他在战国立下赫赫军功,深受百姓爱戴,朝中大臣拥护,可他并不是战国皇室血统,他更无法继承战国大统,女娃想想,一旦让战国百姓知道他是寡人的血脉,他在战国就再也无立足之地。”

我闻言身子一颤,他言之有理,战天齐的身份绝不能公之于众。

我反唇相讥,“依西楚王之言,天齐回了西楚,西楚的百姓就会承认他这个曾经为战国立下赫赫军功的下一代西楚国主么?”

西楚王笑着摇了摇头,“这点你不用担心,寡人

己安排好了所有一切,只待他与寡人一同回国承继西楚大业。”

西楚王己有备而来,任我怎么说,都己无济于事。

我转眸看向双目空洞,泪流满面的静如师父,心里莫名的出现了一丝怨恨。

那一刻,我竟然没有控制住心中所想,一肚子怨气脱盘而出。

“静妃娘娘,西楚王,你们身为他的父母,你们又可曾想过,这样对天齐来说,是多么残忍的一件事,在他的心里一直深爱着自己的母妃,他一直以为他的母妃当年是被人陷害才入的冷宫,在冷宫的那些日子里,他虽然只是个孩童,可他自小就逼迫自己以一个孩童的身躯扛下那些卑微的生活,他立志,有朝一日,定要为自己的母妃当年之事洗刷冤情,可结果,结果是当年之事并非是陷害,而是他的母妃真的背弃了自己的夫君,还和当年的质子有了他,他并非当今皇上血脉,而是西楚之后,以他冷傲自尊,他又如何

接受这一切?”

静妃娘娘双眸怔怔,泪珠颤抖,什么也没有说。

一阵风而过,她拾起地上的匕首欲要扎入自己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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