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臣嫡女:冷王虐妃(159)

我大汗淋漓,看着眼前的身影,却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脸颊一丝温暖而过,抚过我额前纷乱的发丝,柔声问道:“怎么了?又做噩梦了?”

我喘着大气这才瞧清楚面前之人,原来是梦。

我极力的自心底深深的吸了口气,顺着他抚过的发丝理了理那惊慌的面容,“爷何时来的?”

他从我额前收回了手,轻轻一叹,“刚入殿,就听见你惊叫的声音,原来你是在做梦。”

梦,方才的梦中我看见无数只血淋淋的手向

我袭来。

我闭着眼胡乱的挥手阻挡,怎么也挡不住,一双血手紧紧的锁住我的喉咙。

我的呼吸一点一点脆弱,直到我惊叫醒来,眼前仍还是那血腥的一幕。

“我梦到了那些人的手。”我抬眸看向他,抿了抿唇,喉咙间似乎依旧还留着梦中被血手锁住的窒息感。

浅微的烛光下,他的眸光微微一动,乍现一丝怜爱,“是我不好,我不该让你看到那些。”

他伸来手臂将我和锦被一起纳入怀中,紧紧地抱住。

我偎依在他的怀里,鼻中酸涩,心中狠狠一动,忍不住伸手圈上他的腰,将脸藏在他温暖的胸膛之上,附耳贴着他的胸膛,听着他的心跳声,我根本就弄不清自己心里到底是何感受?

明明气他,气他护着纳兰珞,当我看到那些梅,那些血淋淋的手指时,我心中的气更甚了。

所有人都受罪了,为何单单只有纳兰珞,只有罪魁祸首平安无事。

纵然他一夜之间重回院中梅,剁他人之手,为我做了这么多,那也只不过是他想替纳兰珞受过。

可我如今还是要紧紧偎依在他的怀里,我是否也应该向纳兰珞那般在他面前哭诉一番,又或是闹一番,不用那么坚强,不用那么淡然,不用那么隐忍,他是否才会像心疼纳兰珞一样来心疼我。

殿中烛火微颤,眼前因为他衣服之上嵌着的金丝而晃眼,晃得眼中竟有些痛了,痛得都不敢再睁开眼睛。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他的声音突然响在我的耳边。

我微微一愣,从他的怀里抽出脸来看着他问道:“去哪里?”

“去了就知道了。”他只是抿唇一笑,将我

轻轻的靠在床沿上,起身为我取来了衣裙。

我接过他手中的衣裙穿好,欲要下床之时,身子一悬空,落在他的怀里。

“爷…”我惊呼一唤,欲要从他的怀里挣脱开来。

他的唇边一丝浅笑而过,“不要动。”

一丝羞涩之意袭上面颊,我难免有些不适的紧了紧他的臂膀,“我可以自己走。”

“就让我抱着你吧。”

他根本就没有给我机会从他的怀里挣脱开来,随着他脚下的步子响起,我的心惶惶而动,一刹那如坠云端的无措,似欢喜,又似惘然。

静静的夜里,寒风刺骨,在他的温暖的怀里,我却一点也感觉不到冷。

总觉得走得有些远了,可似乎还是没有到达目的地。

我虽不知他要带我去何处?可我却担心他抱着我此时累不累。

“别这样看着我,我不累。”他淡淡的眸光偏向我。

我眸中一怔,匆匆的转了眸,不再看他,也不再说话。

一路走过来,似乎离目的地越来越近了。

他也放慢了脚步,当我从披风之中抽出头来时,眼前的一幕竟如此的熟悉。

原来是禁地,他要带我来的地方竟是禁地?

这些思绪伴着脚步声一步一步靠近那久违,也可以说一直压抑在我心中的那三个大字,静思阁。

第117章

静思阁内燃着炭火,烛光虽浅浅淡淡,却让我感觉阵阵温馨。

这样的木屋,我似乎也曾在梦中期盼过。

期盼着有一日,我能大胆的抛弃身上的那些光辉,成天沐浴在山间的暖阳之下,闻着花香,伴着风鸣,守住属于自己的那份温馨。

他抱我坐下,我光着脚丫在他面前,终是有些羞涩之意,挪着身上的披风挡了挡。

见他脸上的浅笑己不在之时,我似乎有些冒然的问出了口,“爷为何要带我来这里?”

他又重浅浅勾了唇,长眉带着一丝折皱入鬓,“你不是一直想来这么?那日并不是不想告诉你静思阁之事,而是觉得在那里不合适,本来昨夜就打算带你来这的,结果出了院中折梅一事,你心中恼,我不便开口,只好今晚带你过来了。”

原来是我误会了他。

不知为何,每次从他口中听到这些解释,我就会觉得胸口有一丝莫名的气焰乱窜。

是因为他的解释来得太晚,还是他一直都是在事情发生后才与我柔声的解释。

可在我听来,虽然心会有余悸,可终是不太重要了,毕竟伤也伤过了,痛也痛过了,再说起,只会在

那些伤痛之上加剧。

也许正如他所说,如若解释有若,那先前所受过的伤又算什么?这句话我一直都记在心里。

“穿上。”也不知他从哪里找来一双女鞋,看上去有些陈旧了,但是却特别的清爽干净。

我抬眸四周望了望,除了我与他,并不见一人,可这双女鞋又是怎么一回事?

正在我心存顾虑之时,他的声音低沉的响在我的耳边,“这是我母妃的鞋。”

他看出了我的心思,我只是在找这双鞋的主人,可终是没有想到竟是他母妃静妃娘娘的鞋。

我轻抿了唇,从披风之中露出光脚丫子来,可并未穿入那双鞋中,而是赤足站了他的面前道:“这鞋既是母妃的,我又怎能穿上?这屋中不冷,还生着炭火,我赤足走走不碍事的。”

这话刚落,只觉得腰间一紧,身子便在他的怀里悬空而起,接着便坐在他的双膝之上。

我心中一怔,欲要说什么的时候,他竟弯腰伸手将我的赤足握在了手里,袭上一丝温暖,我在他手中缩了缩脚,“爷…”

他根本就不让我缩回脚,随着赤足之上一紧,他的声音轻柔的传来,“我还记得你脚的尺寸与母妃一样大,这鞋你能穿。”

我一愣,有些羞涩问道:“爷怎会知道我的脚尺

寸?”

他边给我穿着鞋,边看了看我,唇边轻轻一笑,“在边疆之时。”

我眸中一闪,那日在边疆,只因他突然到来,束手无策之下只能让傲恒躲入浴桶之中,而自己一时慌乱竟记了赤足于地。

是他躯膝至我面前,将的赤足握在了手心,原来在那时,他就握出了我脚的尺寸,看来他对他母妃的思念己到了极致。

鞋在我脚下穿好了,他直起了身子看着我,“走走看。”

我微微从他的双膝之上站了起来,踩着那双静妃娘娘的鞋子走了两下,唇边笑着告诉他,“鞋刚好,只不过从这鞋的尺寸来看,母妃定也是个娇小的女子。”

我这无心一言,似乎在他听来有些情绪了,他唇边的浅笑收了起来,眸光却在一点一点转深。

他突然向我伸了手,“过来。”

我走了过去,临他的身边坐了下来,握着他递向我的热茶,心里因他的眸光染上一丝丝凉意。

他轻抿了一口茶,落杯之时,他不再看我,声音带着些许酸楚而来,“母妃是民间女子,身子骨一直就不好,得父皇青睐,入了宫,身子开始渐渐调养了过来,只是好景不长,还没来得及过上几天舒适的日

子,便入了庵寺。”

我将手中的热茶一点一点的松开,那些万般难开口的话还是在我心头揪紧之时出了口。

“我曾提过让爷接母妃出庵寺,爷好像不愿?”

我从侧面偷偷的看过去,他的眸色微微一动,唇角扬了扬,笑意却是自嘲。

“母妃曾对天发过誓,她与我这个儿子…永不再见。”

“为什么?”我蹙眉,根本没法抑制住听到他最后那四个字的冲动。

他凝眸看向我,目光深邃,黯淡间幽幽隐着一丝痛意,最后他唇边一抹苦笑生起,溢出了我这辈子都无法猜出的三个字。

“因为你。”

我的心狠狠的一怔,看着他黯淡间幽幽隐着的一丝痛意,我在心里反复的闪过他的那个字,连着种种的可能在我心头揣摩,可我终是不能在这个三字当中得到一个答案。

他转了眸,被炭火映红了双眼,一声叹息后,他重启了薄唇,“当今皇上有五子,战天麟出生就被立为太子,五哥成王,六哥平王乃定妃之子,定妃是萧候之女,身份尊贵,九弟睿王乃如妃之子,如妃虽然无显赫的家世,但也是官吏之后,而我的母妃只是一介民女,入了宫,才知宫门深似海,她善良大度,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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