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臣嫡女:冷王虐妃(156)

云雀的话落,我微微注意到了身后纳兰珞的变化,面上的笑意己不在,眸中的怒火也随着云雀那伶牙俐齿开始一点一点的加剧。

地上的跪着的雪儿微微抬起了头,苍白着面容指了指我身后之人,而后又胆怯的低了头颤音道:“王妃恕罪,奴婢们,奴婢们都是…按照珞儿姑娘的意思在办事,王妃饶命…”

余下的几名奴才相顾瑟瑟的点头,身子越伏越低,几近以额触地。

我等着身后之人作答,她倒没令我失望,淡笑的扬了言,“说得没错,他们只是听从我的意思,王妃若是要乱棍打死,那就先从珞儿下手吧,只不过王妃得问过天齐才行,若是珞儿真死在了王妃的乱棍之下,只怕王妃也无法给天齐一个交代。”

我心中一怔,她不提战天齐倒还好,她越是提起

他,我心中的怒意更甚。

扬袖转身,在云雀与春兰的搀扶之下,一步一步走向她,离她一步之遥的地方,我停了下来,看着她那张自以为是的脸,我淡淡一笑,“敢问姑娘,这满院子的梅枝,你又如何给本宫一个交代?”

她淡淡的看了一眼地上那些被毁的梅枝,唇边仍是得意一笑,“王妃有所不知,在王妃还不是这府里的主子之时,这府中的所有梅花都是珞儿一手摧毁的,因为珞儿不喜梅花,天齐也答应了珞儿,只要有珞儿出现的地方就不会有梅花出现,今儿个珞儿被一股梅香引到了这,竟然发现这院中还有梅花,心中生怒,便让人将这些梅花全折了,王妃若是不相信珞儿的话,尽管去问,这府里上下全都知此事,雪儿,你来给我作个证。”

跪在地上的雪儿微微点了点头,“王妃息怒,珞儿姑娘所说属实,爷曾说过,只要是珞儿姑娘出现的地方,都不许有梅花的存在。”

听到这些,我倒想起了那清雅殿有数枝遗留的梅枝,好似被人用利刃砍折过。

难怪上次我在院中问到一名花仆,问他府里的爷为何不喜梅花之时,他只是唯唯喏喏的只道不清楚,原来是因为纳兰珞不喜梅,所以这王府上下皆都不能

有梅花的出现。

这时,身边的云雀怒指着地上的雪儿喝斥道:“那又如何?现在这梅花是爷亲自为小姐移种的,如今你身为府中掌事竟然帮着一个外人说话,当着府中众人的面顶撞小姐,在你的心里,这咬人的狗是你的主子,还是小姐是你的主子?”

云雀话落,面前一阵风而过,我伸手紧紧抓住了纳兰珞扬在半空中欲要打向云雀的手,一点一点的收紧,冷冷回眸,“怎么了,姑娘还想打本宫身边的人么?”

她满面愤怒,眸中怒火中烧,在我手中使劲收回手,咬着下唇怒道:“王妃身边的丫头缺乏管教,方才字字句句没有将本姑娘放在眼里,还竟敢辱骂本姑娘,本姑娘给她一巴掌算是轻惩了她。”

我也收回了手,忍不住冷笑出口,讥讽的一字一句开了口,“你一个小小的医女,无官无禄,你父亲只不过是个小小的太医令,本宫身边的人又岂能由你随便动手,你也不想想,就凭你的身份,本宫从来都没有将你放在眼里,你的那些小心思,小伎俩在本宫眼里不值得一谈,想要本宫死,又岂会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今日本宫就连同你往日的那些嚣张一并还于你。”

“你…”她听得面容青一阵,白一阵,肩头也带着微微的发抖。

这是我第一次向她说出这般羞辱的话。

那投毒之事,我本想着如若她消停些,我便就这么算了,毕竟她也是因爱而恨,这份爱得深,却无法如愿的心情我方能理解。

可如今给了她天堂的路她不走,非要入这地狱,那就怪不得我了。

我转了身,依旧居高临下的命令道:“管家,交代府中上下,没有本宫的命令,不许任何人出入王府,本宫今日倒想看看你纳兰珞到底有多大的本事,是谁给了你胆子,竟然敢在本宫头上撒泼放肆。”

“你敢…”她惊怒交加的看着我,她竟敢说出这样的话,那定是占着战天齐的爱护。

即是这样,那我今日便要与她好好对持一番。

我朝她微微一笑,“本宫的父亲是当朝丞相,本宫的姐姐乃当朝太子妃,就连南北将军也成了本宫华家的女婿,当今圣上也得给我们华家三分颜面,何况惩处你一个小小的医女,本宫有何不敢,今日你不是想闹么?想在本宫头上撒泼么?本宫今儿个倒有这份兴致,与你奉陪到底,纳兰珞你可别忘了,本宫能救你,自然也能毁了你。府中人都给本宫听着,速速将

这些折梅的狗全都给本宫抓起来,一个都不许落下,如有反抗者,格杀勿论。”

“是。”

第116章

耳边几声泣声伴着慌乱无章而来,我无视以对,拉了拉了春兰的手。

春兰面向我,那脸上的红肿虽消了些,可这样看着依旧还是会令我心疼。

“春兰,现在到你了,你过去瞧个仔细,方才是谁给了你一巴掌,本宫让你回赏她二十个巴掌。”

“小姐,我看…我看还是算了吧!”春兰胆小怕惹事,兴许也是不想给我平添麻烦,我知她的心思。

身边的云雀一阵恼羞成怒,咬着牙接了话,“春兰你怎能这般傻?你也是有娘生父母养的,怎能随随便便就让人扇了耳光子?如今有小姐给你作主,你不要怕,直接将那贱人指出来,给她二十个耳光子,看她往后还敢不敢嚣张。”

“华蝶衣,你不要欺人太甚。”纳兰珞被守

卫押在地上尖叫着,仙姿玉质的面额上一片惨白,怨恨至极的看着我。

我眸光直直的看着眼前之人,深深的吸了口气,面上仍是保持着那丝平静,“姑娘此话是己经承认了,是你打了春兰?”

她面上讥讽一笑,声音扬得更高了,“那又如何?一个贱婢,我还打不得了么?”

因她一句话,我的胸口瞬间似堵了一团寒冰,一时间气息翻涌,再难平静。

“本宫说你打不得,那就是打不得,方才直呼本宫其名,外加二十,总共是四十个巴掌,春兰你若是觉得打着累了,就让云雀与柳儿及殿中的奴才她们各自分一点,四十个巴掌,一个也不能少,少了的,本宫算你们头上,至于其他的人,通通给本宫跪在这院中,这里的梅枝何时能死而复活,你们就何时起身?”

我愤然的转了身,只听见身后声声泣声而来,“王妃饶命啊,不敢了…再也不敢了…饶命啊

…”

待殿门紧紧关上的那一瞬间,我不管纳兰珞是何表情,又或是她口中咒骂了什么?通通无视,我只知今日决不能再隐忍退让了。

渐渐入夜,我持笔于案前,可如今的案前已堆满了揉皱的废纸,笔下竟然没有一张是被我画成的。

这是第几十张了,我自己竟也弄不清楚了,只知道画一副毁一副,渐渐的案上的废纸就多了。

这是春兰替我准备的最后一张宣纸,如若笔下这副也毁了的话,今日我就不再提笔了。

最后一张宣纸之上己勾出了数枝梅花,昂首怒放,一身傲骨,笑傲冰雪。

我要等的人是否会在这副梅成功的出现在笔下之时,我能看到他的身影。

“小姐…”耳边一丝轻唤声让我笔下了一顿。

云雀一脸惆怅的望着我,这种神情,我己猜到了结果。

我又低了眸,继续持笔勾在纸上,“到哪了?”

“到了府门口后吩咐不许任何人跟着,所以我也不知爷现在在何处?”

因云雀的一句话令我的心微微一颤,手腕不由自主的也跟着颤了来,一团浓墨从笔尖坠下,在纸上泅开。

终是毁了,连最后一张也让我这么毁了,外祖父常说书以静心,画以怡神,如今我连连毁画。

几个时辰内,竟没有一副梅成功的出现在我的笔下。

每一次勾笔我就会想起那满地的残枝,是否有一日我也会像那残枝一样,让人清扫出府外。

这样的危机感我从拦下纳兰珞欲要甩向云雀的那一巴掌之时,就己经在内心产生了。

战天齐会在乎那些残枝,还是那红肿的玉颜?

可他如今的方向却是弃我这残枝直奔那红肿的玉颜而去。

我还有多少胜算?我的心里为何至今还是没有把握,这是第一次自己做的事情竟然让自己这么没有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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