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亡(5)

受有些招架不住,往他腿上坐,搂住了,二人呼吸都变得急促,脸颊微微泛红。

突然,外头响起老太太的声音,叫他们出去喝甜汤。

攻擦了擦受润红的嘴唇,轻声和他说出去喝点东西。受说,不要,说完,不管不顾地又缠了上去。

17

肢体接触和性爱是受最直白的表达喜欢的方式。

这似乎已经成了他的潜意识行为,是让别人喜欢他的手段。

他们汗涔涔的在狭窄阴凉的长巷子里接吻,在无人的房间里拥抱,身躯紧紧挨着,不知热,每一颗化在舌尖的汗都变得甜糜,带着少年人勃发的情欲。

受好喜欢亲攻,看着他清俊眉宇染上欲望,感受他的心跳加快,变得越发没自控,受很快乐,连攻偶尔失控弄疼他,在他身上留下的吻痕都成了足以受欣赏许久的勋章。

他身上洗得发旧的白背心被攥得发皱,攻的书被丢在地上,受虚虚地踩着,吻得深了,脚趾都蜷了起来。

二人堪堪分开,受张着嘴巴,伸出红舌头给攻看,埋怨他,“你把我舌头吃疼了。”

攻眼神暗了,哑声说:“对不起。”

受凑过去含他的嘴唇,声音黏腻得发甜,“对不起什么呀,你再亲亲我。”

攻的喉结动了动,还没等他亲,受的嘴唇已经滑开了,咬住了攻少年凸起的喉结,齿尖磨了磨。

攻用力掐住了他的腰,手心里的腰很细,坐在他腿上的屁股圆润饱满,拘在松松垮垮的裤子里,好像他想,就能握在手里把玩。

攻轻轻喘了声,到底忍住了,额发被汗水湿透,他说:“囡囡。”

一把沙哑动情的声音,听得受骨头都发麻,低声说:“不要叫我。”

“嗯?”

受说:“你叫得我心痒。”

他含糊不清地撒娇,让人心软。

攻眼里浮现淡淡的笑意,又叫了声,“囡囡。”

受看了攻一眼,突然伸手摸上了攻的下身,鼓鼓囊囊的,远不如那张脸平静俊秀,他嘴角翘了翘,在他腿间跪坐下去,仰着脸,天真地说:“好硬了,能亲亲它吗?”

攻心神颤了颤,攥住了受的手腕。

18

攻从来不知道,夏天会这样热,潮湿黏腻的热潮钻进骨头缝隙里,融入血液,每一寸皮肉都在疯狂地叫嚣着。

他陪受回去的时候,目光总忍不住落在受的嘴唇上,受就停下来对他笑,问他,“还想要呀?”

攻错开了目光,捏了捏掌心里的手指。

他太骚了。

攻想,长了这样一张乖巧的脸,那种事上,却大胆得堪称放荡,尤其是他跪坐着抬起脸看他的样子,好乖好听话,每一个眼神甚至是下巴仰起的弧度都在说,你可以对他做你想做的任何事。

他故意的——真是个坏小孩儿。

那间房子里,攻想将他拉起来,受坏心地拿膝盖压在他脚背上,困惑地望着他说,你不想要吗?

攻似乎听到了自己脑子里那一根弦崩紧的声音。

受垂下眼睛,指尖轻轻敲了敲他裤裆里已经勃起的东西,小声地说,可是我想看看它。

哥哥长得这么好看,它也一定很漂亮。

受的嘴唇是红的,牙齿白,一开一合,攻的呼吸一下子就变得急促了,攥着受手腕的手鬼使神差地松了,几乎是默许的动作,抬手揉了揉受薄薄的耳朵。

受捧着他的东西,嘟囔道:“怎么这么大……”说着,又夸他,“不过很漂亮,我很喜欢。”

有那么一瞬间,攻破天荒地想粗暴地堵住他的嘴,叫受无暇再开口。

受含得很好,技术好得让攻太阳穴隐隐发疼,他不可自控地想,受是从哪里学来的,他给别的男人做过吗?

所有的胡思乱想最终在高潮的一瞬间变成了汹涌的快意。

攻仓促地推开了受。

受跌坐在地上,精液弄上了他的脖子,白背心,锁骨都是湿哒哒的白精,往里淌了下去,又浓又稠。

攻盯着受看了很久,才拉着受去了浴室清洗。

受说:“我要回去啦。”

他停下脚步,看着攻,攻点了点头,还说了个好:“好。”

受弯起眼睛笑,转头就要走,却发现攻还拉着他的手,没有松。

他抬起攻拉着他的手,笑盈盈地望着攻,没有说话,攻有些不自在,慢慢松开了他的手。

受笑了一下,攻以为受会黏人地再亲他一下,没想到,受直接就走了,没回头,脚步轻快,拖鞋嗒嗒嗒地在声音在窄巷子里回响。

攻心里浮现淡淡的失落,他挺拔地站着,直到看不见受了,才转过身往回走。

回到家里,受的妈妈坐在井边,直勾勾地盯着受,晌午的阳光映在那张瘦削艳丽的面容上,竟有些苍白阴郁。她下身的裙摆揉乱了,耷拉着,乱糟糟的。

受走到她面前,轻轻叫了声,“妈妈。”

“去哪儿了?”她问。

受蹲了下来,伸手细细地抚平了妈妈的裙摆,说:“我去阿婆家里玩了。”

她冷笑一声,“去她家玩?是和城里来的那个小子吧。”

她看见了他们在巷子里牵手。

受点了点头,她却像受了刺激,一下子推开了他,尖着嗓子说:“为什么要和他走一起,你想让他带你离开这里吗!”

“不要做梦了,”她神经质地拍了拍井沿,身子都颤了起来,“他自己都还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能带你去哪里?!”

受却爬起来,不顾掌心的脏污,紧紧抓住她的手,抱着她发抖的肩膀,说:“不是,妈妈,我不和他走,我不会走。”

他哄小孩儿似的,不住地说:“我会一直陪着妈妈的。”

“不要怕。”

“你为什么就是要和男人搅合到一起!”她恨声说:“我生的是个带把的,不是个女儿!”

受垂下眼睛,低声说:“对不起,妈妈。”

她用力地又推开受,看着自己的儿子,她眼睛红了,忙不迭地扑过去把他搂在自己怀里,拿手掌摸他的脑袋。

她说:“囡囡,你喜欢男人,被欺负了可怎么好?”

“他们都是豺狼虎豹,”受的妈妈声音飘忽,心有余悸又痛恨,“外面的人也是,都是!你要乖乖的,妈妈会保护你。”

受浅浅地笑,蹭了蹭妈妈的脸颊,说:“好,我会乖乖的。”

“我不会离开妈妈。”

19

受正趴在床上睡午觉,天气热,风扇呼哧呼哧地转着。他穿了条短裤,掐出一截窄窄的胯骨,小腿细瘦又白,睡相不好,一条腿都垂出了床,虚虚地挨着地面。

他睡得迷迷糊糊的,突然觉得胸闷背沉,鬼压床一般,鬼还不老实,压他不够,还摸他的屁股,手劲大,揉得他哼哼唧唧地皱起眉毛。

受扭了扭,要把身上的鬼甩下去,耳边就响起了一声轻笑。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睁开眼睛,耳廓被含入了口中,咬了一下,受打了个激灵,没看就知道身上的人是谁,额头压在手臂上蹭了蹭,含糊地说:“哥,你干嘛闹我,睡觉呢。”

小混混拍了拍他的屁股,“起来。”

受慢吞吞地翻了个身,小混混盘腿坐在他床边,正看着他笑。

受没睡醒,没骨头一样坐起来,没精打采的,白生生的脸颊被凉竹席硌出了一道一道的印子,看着有种稚气的可爱。

小混混说:“小没良心的,我不来找你,你都不晓得找我。”

受打了个哈欠,敷衍地嗯了声。小混混看得心痒,掐他的下颚晃了晃,说:“不想我?”

受反应了一会儿,看着小混混,闷头往他身上倒,说:“想。”

小混混顿时被哄笑了,搂住受,指掌粗糙摩挲他的后颈骨,像把玩一只可爱的小宠物,“想不来看我,我可找人问过了,这么半个月,你一回都没来过。”

受说:“你又不在。”

他抽了抽鼻子,闻着小混混身上的药味儿,磨牙醒神似的,一口咬他的肩膀,口齿不清地说:“你打架去啦?”

小混混哼笑了声,任了他,随口说:“嗯,跟我哥跑了半个月。”

他家里做的不是正经买卖,靠高利贷发的家,经营着镇上的赌场麻将馆,这些年也没有收手,赚了不少钱。

受松开牙齿,问他,“疼不疼?”

小混混笑了一声,拇指揉了揉受的嘴唇,说:“你自己看?”

同类小说推荐:

耽美作者主页排行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