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则捂着耳朵似乎想要那道稚嫩动听的童音在我的脑海中存留地更久一些。
啊啊可恶!为什么手边没有录音机!好想录下来循环播放个百八十遍啊可恶!
下次愿意开口说话指不定蛇恋两个人的孩子都可以打酱油了我不甘心!!
“真的要溜走了哦!你快一点!善善善善!”系统匆忙提醒我。
“好!”我以极快的速度将缘一从背上放在地上,将我的日轮刀交至他的手中,“呐w,给你ww,缘一www,就算没砍中也没事哦www!我……哥哥会替你收尾的wwwwwww!”
我听见我用着无比宠溺的声音说。(系统:你给我正常点,满脸慈祥老父亲的表情太生草了)
举着与之体型极不相称日轮刀的缘一,身子却是比醒时的我还要标准地跃起,追上,流畅挥刀。
我跟在他身后保证我的【攻击反弹】技能范围笼罩在他的身上,目睹着他用着灿金转红的太刀斩出火红如日光般耀眼的焰火一举将迷你老鬼的头颅斩下。
“……斩鬼从娃娃抓起,这样真的好吗……”
看着化作灰烬的麻将四人组和本体的小只老鬼,系统在幼儿教育领域上陷入了沉思。
第26章 团宠鸣柱
(不明视角)
遇到个自称是“时空法外逍遥者”的家伙。
和我说什么来自另一个世界。
以及,那个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黄头发剑士,同样来自异界。——获得了这样的情报。
若事实真是如此,也不算太出乎意料。
毕竟怪物这种东西,即使是对于存在了上千年的我来说,也只遇上过一个。
不符合常理的东西,从来不会是量产的,这个道理,想必是神明也懂得的。
不过,异界么……
既然如此,外来的力量就让外来的力量去解决。
那个像是穿得像是鬼杀队队员一般的小鬼——柚木司——记得不错应该是叫这个名字,说是要借用某人能够制造出“雾”的能力,将那黄头发剑士困在亚空间里。
雾气会将剑士的呼吸法和剑士本身分离,不能使用呼吸法的剑士,实力没准会大幅度削弱。
本想全数交予那人去解决的。但对方说了“本世界的人只能被本世界的人所杀死”。没有办法,堕姬那对兄妹目前下落不明,即使是我也联系不上,兴许也是被异界之人所挟持到了不知名的亚空间。
至于黑死牟……目前消耗太多,暂不考虑。童磨和猗窝座也被派去寻找青色彼岸花的线索,虽然不太保险,现在的状况也只能让玉壶和半天狗那两个家伙去了。
哼,那两个家伙……
最好,别再让我失望才是。
**
(不明视角)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这不可能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那对耳饰……那张脸……
小孩子?轮回转世?
怎么可能!
别开玩笑了!!简直前所未闻!!!
……
……
啊啊,是吗。
怪物呵,你终究……
还是不肯轻易放过我么?
**
(回归我妻视角:D)
两名上弦被斩首解决,周遭的雾气这时也在一瞬散去。我这才发觉自己又回到了原先的街道,只是原本热闹拥挤的夜市景象,此时已人烟散去,余留几个聚在一起的四五个身影。
“鸣柱大人!”
见到我突然出现,两人叫唤着迎了上来,我定睛一看,是隐的几位队员们。
他们露在外边的眼睛都透露出焦急的信息,还有一个站在外圈的隐手里捧着一堆先前我拜托风哥搬运的东西,越过高高堆起的货物担忧地也朝着这边张望。
“辛苦了辛苦了,”我将怀里抱着的缘一交给其中一位朝我伸出手作为接应的隐部成员,另一名隐则是接走了缘一手中抱着的已经归鞘的日轮刀,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大晚上的给你们增加工作量了。”
“这是我们分内的事情,”抱着缘一的那名隐开口,“比起这个,鸣柱大人,你的伤……”
我顺着他的视线我那左肩看去,这才发现被之前战斗而牵动重新撕开的口子此时又流出了新的血液,鲜红染湿了一大片原本干净的羽织。
或许是系统干了些什么的缘故,出血量这么惊人,我竟丝毫未感觉到疼痛。
真是个可靠的好队友qwq。
“稍微注意一下啊,”皱了皱眉,不死川走过来的同时已是很自然地将我一只胳膊绕过他的颈后将我支撑了起来,“就算你再不把那些上弦放在眼里,好歹在打的时候也用上呼吸法啊。”
我听到他用一言难尽的语气说。
其实我还远没达到需要被搀扶的程度,只是突然远离了战场放松下来脚上的肌肉不自觉地有些抽搐,软绵绵地使不上力气稍微有些颤抖而已。
不过……等等,他刚刚说什么?
什么不放在眼里?
我没有啊风哥你听我解释,不是我不把上弦不放眼里,我不使用呼吸法只是平砍是因为我根本就不会啊……
“咦?你都看到了?”我迷惑地眨了眨眼睛,脸对转向不死川,“我刚刚和那两个丑家伙打起来的时候,你们在外面……?”
没有回应,不死川和隐的表情一时都有些一言难尽,最后将视线不自觉地飘向其中某个方向。
我又将头顺着大概方向转过去,这才发现在场还站着名陌生的男子。
那是一名气质超凡脱俗的青年,一头长发柔白似雪,眼角霞红,唇边勾起让人看来会不自觉平静下心来的清浅笑容。
值得一提的是,他身上穿的服饰很明显不属于这个时代,硬要说的话,比较接近平安时代的风格。
“这位是……?”
“在下安倍晴明,”那人用极轻的声音说,湖蓝的眸中眼波流转,“是个路过于此的阴阳师。”
我:“……?”
安倍晴明?
历史上那个安倍晴明?
经常出现在各种小说里的那个?
我微张着嘴看向面前之人,他朝我略一偏头,展露出愈发柔和的笑容。
“……”
后来,通过几人的描述,我大概知道了我在那个被疑似血鬼术制造出来的空间和老头外加壶战斗时,外面发生了什么。
那时被卷入战局前产生的古怪雾气和空间,都来源于一个作祟的妖怪。
这只妖怪姓谁名谁并不重要,因为此刻的他已被那位阴阳师大人所清除。
但那被妖怪所制造出的封闭空间只能内部被破除,这也就是他们这外边几人无法前来支援于我只能举着借由镜子观察内部情况干着急的缘故。
“虽然先前就早有听闻重伤过鬼之始祖、单杀一名上弦的鸣柱大人天赋异禀,”抱着日轮刀满眼写着崇拜的隐部同事颤声说,“但今日亲眼所见才明白,鸣柱大人战斗起来的情形是宛若天神下凡一般的叹为观止!”
“哪里哪里,我没有你说得那么厉害啦……”我腼腆地笑着,刚想用空出来的手去挠挠头发,却发现怎么抬也抬不起来。
“省省吧,乱动又得牵动伤口,”系统在我脑海内凉凉地说。
“我妻先生的剑法着实让人惊叹,”这时一直暗中观察的阴阳师先生开口说话了,“如今这世间食人之鬼横行的同时,隐藏在阴影处的邪祟妖物也不在少数。”
他折扇轻摇,脸上依旧挂着温润的浅笑,发丝被微风吹拂扫过面颊,眼睛微眯。
“在下虽本职降妖除魔,却是对斩除恶鬼感到颇为棘手,不知可否与我妻先生借一步说话,探讨合作之事?”
我皱眉看向这个人,不知为什么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听这半文半白的话语,总觉着似乎有种奇怪的……违和感?
“恕我直言,阴阳师大人有什么事情不能当面商讨?”不死川见我有些犹豫的神色,以为是我在为难,“如你所见,善逸他现在身上还有伤。”
善逸?
咦咦咦咦咦?
风哥!风哥他……叫我善逸了唉?
那个傲娇的不死川吗?
直呼名字是迈向兄弟之情的第一步啊!
我欣喜地睁大眼睛,在内心对着系统疯狂眨着星星眼。
这时,阴阳师下意识地抬手去看藏在宽大袖口中的手腕,却是在动作做到一半时硬生生收住,脸上亲和笑容未变,抬腿走近一些,抬起手中折扇轻轻地点在了我的额头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