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每天都在作死+番外(9)

作者:黑糖茉莉奶茶 阅读记录 TXT下载

屋内笑成一团。顾静兰扶着芍药的手才不至于笑软了身子滑下去,葛生也在门口闹了个大红脸,两个耳朵红红的。

“走吧,现在出去还能赶上响午来喜阁的戏文评讲。”顾明朝把暖炉递还给芍药,抬头看了看天色说着。顾静兰点了点头,和两个侍女去了内间换衣服,顾明朝便出去在门口等着。

静阁在侯府西苑最右后边的角落里,五年前,母亲去世后,九岁的顾静兰便自行搬到这里。这里已算偏僻,很少有人路过,即使前面闹得动静再大也没影响不了这里。

院子虽小却打理得干干净净,内内外外都是这几年兄妹俩自己安排的人手,忠心可靠,顾静兰九岁起开始管家,一切打理得井井有条。

一行人走西边的小门出去,葛生早已备好马车,顾明朝扶顾静兰上了马车,便自己骑着马跟在一旁。

他们刚刚走远,就看到府内探出一个脑袋,盯着他们的方向见他们不见踪影这才跑回府内,她穿过走廊和花园,最后在一处名叫芬芳斋的门口停下。

“看方向去了东城门,应该是去了长安县。”

芬芳斋一个穿着鹅黄素锦的翻领襦衫的侍女,她给了告密的人一点铜钱,夸奖了几句便进去了。

与此同时,另外一队人马盯着顾明朝的方向转头向着皇宫奔去,一直百般无聊被困在屋内绣花的千秋公主把绣硼一扔,匪气十足地一挥手。

“走,出宫。”

顾明朝带着妹妹边走边看,沿途一路花团锦簇,卫兵巡视,连树木都被装扮一新,街边断断续续出现野市,都是旁边乡镇的人贩卖自家的东西,热闹的场景把初冬凋零的日子变成盛世恢弘的模样。

“这次千秋大典如此隆重,各衙司都应该忙得脚不沾地才是,你怎么今日闲了下来。”顾静兰收回视线,看向骑马的顾明朝。

长安县发生命案一事被压了下来,众人只知东边城门不远处出现一辆废弃马车,但是到底有没有死人,又是死了谁,谁也不知道。长安县和京兆府尹连手捂着,发通告称城外的废弃马车不是因为死人了,只是有番人进京不识路,走了东边的山路,夜黑山险,惊了马,所以弃了马车徒步进城。

这些事顾明朝不便细说,只是四两拨千斤地说着:“前几日不是被借调去了长安县,原本就有几天补休,盛尚书便让我提早休了。”

顾静兰黑漆漆的眼睛盯着他,小巧精致的唇弯了弯,也不知是什么意思,她年级小小但心思剔透,一看顾明朝的样子便知道没说实话,不过她一向很有分寸,便放下帘子说道:“以后若是不想说也不必框我。”

顾明朝摸了摸鼻子,见长安县城门已近,门口排着长长的队伍,便对葛生说道:“等会停了马车去来喜阁找我们,最近事多,入城尽量别和人起冲突。”

入了长安县才知道刚才外面的都不如里面热闹,进了城,顾明朝便带着妹妹和两个侍女下车细细看着。

青石板铺成的路面,两旁是整整齐齐摆放的摊位,摊位一角挑着各式幡子,摊贩热情地吆喝着,人群中间杂着买鲜花,买头花的小姑娘,只要你的视线看了她们一样便会脆生生介绍着。

不远处的护城河内河,还在白天便有人放起了河灯,撑船的老丈人在河灯中穿梭唱着歌。今日长安县举办斗诗会,不少文人学子赶赴章柳台。白衣翩翩的少年,身形挺拔,激情昂扬,少年意气,还未被世俗污染的眼睛闪着年轻人特有的星星,举手投足间,如清晨早起的太阳,生机勃勃,难以移目。

“这些是白鹿学院的学子。”顾静兰看到那些学子右臂上绣着的白鹿惊讶地说道。

顾明朝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点点头。

“据说这场斗诗歌会是白鹿学院举行的。时间不早了,去来喜阁吧,葛生应该订好了雅间。”

顾静兰担忧地看了他一眼,见他脸上漠不关心,便垂下眼,倒是顾明朝拍了拍她的手心。

等他们在来喜阁坐定,打开窗户便能看到那盏玉石牡丹花灯,当真是令人惊艳,连花瓣的纹理都被雕刻地栩栩如生,花蕊的玉石在白下阳光下已经闪着耀眼的光泽。

“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长安。”顾静兰由衷称赞着,顾明朝拍拍手以示赞同。

“呦,这不是赠我爱马的顾郎君吗?”一声轻佻的声音突然从屏风后响起。

顾明朝心中一震,顿觉不好,果不见其然,屏风后转出一张熟悉的俏脸,那人穿着精致的月白色立领长跑,腰间系红色玉石腰带,手中摇着扇子,对着顾明朝露出不怀好意地笑来,最重要的是她身后的侍从手上正是捧着自己谎称丢失的披风。

他眼前一黑,顿觉今日不宜出门。

——怎么去哪都能碰到她!

第8章 酒楼立威

时于归不请自来却表现得相当自来熟,吆喝侍从搬了椅子过来,手中花式地收了扇子,姿态潇洒地坐在顾明朝边上,只给自得斟服了一杯酒,眯着眼仰头喝下,像极了背后有尾巴摇来摇去的小狐狸。

顾明朝头皮发麻,但是盯着顾静兰的视线只好硬着头皮介绍道:“这位是千秋……”

“哎,出门在外,叫我时六就好。”时于归大咧咧地挥了挥手 ,看向一旁坐着的娴静女子,露出乖巧的笑来:“永昌候府大娘子总是夸奖顾家六娘子清水芙蓉,文彩精华,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永昌候府大娘子便是两位顾家嫡系的亲姨母,故去镇远候大娘子的亲妹妹。奇怪的是,明明是嫡亲姐妹性格确实远远不同。这位永昌候府大娘子性格泼辣刁蛮,利嘴不饶人,唬得永昌侯府如今只有一妻二妾,这二妾还是侯爷年少时的通房丫鬟,也正是因为如此,在镇远候大娘子去世后,生生护住这对兄妹。

顾静兰扇子半遮面,对着她微微点头,她大概知道了这位浪荡小郎君的身份,也明白她的顾虑,便起身行了半礼,低声唤道:“时小郎君。”

时于归一拍手,脸上露出赞扬的神色,心戚戚地说道:“可比你哥要机灵多了,担得起你姨母一声赞。”

顾静兰低头浅笑不语。

“不知……有何贵干。”顾明朝含糊地问道。时于归拍了拍手,屏风后的仆从立刻捧着披风进来。

“还你,这几日天气不好,洗净晾干花了不少时间。这不披风好了马上送过来了吗?”时于归点了点头,那位仆从便恭敬地披风交给芍药。

芍药见自家六娘子点了点头便行礼道谢,接过披风后便站在角楼里不吭声,倒是儿茶滴溜溜的大眼睛扫了好几眼一声男装的时于归,天真懵懂的脸上露出一丝好奇。

顾明朝自然不会信她的话,只当她是一时心血来潮,觑了一眼宛若真是偶遇的时于归,只见她虽和自家妹子聊得投机,右手却时不时地点了点桌面,可见心里并不想她说得简单轻松。

“那你真是胆大,竟敢……。”顾静兰低呼,随即又以扇遮住下面的话,她羞怯地低下头,摇了摇扇子复又说道,“时小郎君真是艺高胆大。”

时于归笑了笑,她目光远眺扫了一眼窗外,又收回视线,还未说话,便听见自己带来的随从和人发生争执。屏风微透,只看到门口站了几个穿着学子服装的人,眉头微微蹙起。

“长丰何事?”她语气不悦地质问着,屏风外的人也没想到里面竟然还有他人,其中一人沉思片刻行礼说道:“某乃白鹿书院学子章沛书,请教郎君大名。”

顾静兰担忧地看着顾明朝,平静的脸上露出一丝焦虑,手指紧紧握住扇柄。时于归一听这人说话语气中的倨傲,那种恨不得全天下都跪在他脚下奉承的得意感,便心生厌恶,她冷笑一声,漫不经心地甩了甩扇子。

“也是今日我心情好,不然平日里谁要是敢这么和我说话。”时于归一把扣住在手心打转的扇,态度嚣张地嘲笑道,“我一个打十个。”

“滚!”

章沛书没想到有人听到这个名字竟然还敢是这个态度,一时间脸上骄傲矜贵的表情撑不住,他甚至隐约听到有人嗤笑,大庭广众被羞辱的愤怒、不忿瞬间冲上脑袋,他一把掀开屏风,怒发冲冠模样。

“大胆!”

长丰怒斥,腰刀瞬间出鞘,只见寒光一闪,眨眼间便抵着章沛书的脖子,寒气森森的刀气瞬间让他冷静下来。凌厉的刀锋在他脖颈处留下一道红色痕迹,再近一寸必定血溅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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