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要独自成长(22)

“没事了,我已经习惯了。”代惠故作轻松地说。她表现得越轻松,莫依依就越心疼。这种排斥,怎么可能习惯了呢?

于是她开口安慰道,“有很多事是改变不了的,也是是我们无能为力的;但有些事却是我们可以改变的!我们自己是可以改变的,而不是无能为力的。”莫依依顿了一下,又继续说,“我和你有过同样的经历,只不过我却不像你这样。现在想来觉得当时的事情都无所谓了。”

说着,莫依依笑了,“长大了,再看看当时别人的小动作,只会觉得好笑。”

代惠点头,“嗯,我希望我赶紧长大,这样就不会局限于这个小圈子了。”

莫依依为她的想法感到惊讶,看来她很清楚自己的处境,有着自己的想法,不是不想反抗。

“我的班级是普通班级,只要我考上高中,那些同学就不再是我的同学了。”代惠看向远方,眼里有着不知名的期望。

莫依依:“的确,每年的中考都会刷下去一大批人。你要加油!我在高中部等你!”

“好好学习是为了到达更远的地方,去遇上更好的人。”

“你若盛开,清风自来!”

“猛兽总是独行,牛羊才会成群。”

代惠听到莫依依这番话,心中很是惊讶,也微微有些释然了。“嗯,我和他们现在是鸡同鸭讲,实在是不该在意他们的看法了。”

她点头对莫依依说道,“谢谢!我明白了。我向你道歉,第一次见面时的粗鲁。”

“呵呵,我已经忘了。而且我能体会你当时的心情。”莫依依说道,“如果他们的行为过火了,你还是去告诉班主任吧,或者告诉比较喜欢你的科任老师。”

代惠由衷地说,“谢谢,我会的。”在这个学校,她是真心对她的人,“跟你谈了一会儿,心里挺舒坦了,快上课了,学姐,你回去吧。”

莫依依起身,两个人向教学楼走去。莫依依告别了代惠,走进教室,看到自己身后的位置是空的,心里有些疑惑。安泽没来吗?

当上课铃声响起时,身后的位置依然空着,莫依依不禁担心起来。

中午放学后,莫依依来到安泽家。她按了很久的门铃,没人应。她也没有安泽的联系方式,只好回家了。

第二天是五一前的最后一天课,安泽也没有来上课。

李子文:“安泽怎么没来上课啊,这才上了几天课就不上了?”

莫依依有点郁闷,“不清楚,他家也没人?”

李子文惊讶:“他家?你去他家找他了?”

莫依依不小心说漏嘴了,只好坦白,“嗯,他和我住同一栋楼。”

李子文:“也是奇怪,老师也没问到他。”

“他请假了吧,我去问问老班。”莫依依合上书,离开了教室,去找班主任了。

莫依依敲响了办公室的门。

“老班,我能问下安泽怎么没来上课啊?我和他是邻居。”

班主任一边忙着改作业,一边回答她,“他的学籍没转过来,在处理吧。他请了事假。”

学籍没转过来?怎么回事?莫依依惊讶,也没说什么,赶紧回班了。

李子文:“老班怎么说?”

“他请事假,可能去处理学籍的事情了。”

李子文更觉得奇怪了,“这不该是他的家长去处理吗?”

莫依依也不清楚,她的内心涌出一股无奈感,“……不清楚。”

关于安泽的事情,莫依依只能等,因为她找不到安泽。原来只要安泽断了两个人的联系,她就找不到他了。

下午放学前,各科老师布置了足足三天的作业,这才放过学生。教室里一片哀嚎声。“老师!老师!够了!”“没时间玩了啊!”“这就是布置作业的目的!”

各科老师还一本正经地说:“不多,不多。”每个同学都叹气了。

回到家,莫依依看到离黎和离父都在。

莫依依一边放下书包,一边问道:“哥,你们放学这么早啊?”

离黎:“爸给我打了电话,说今天去奶奶家,我就不和朋友去玩了,放学了就回家。”

“嗯,好吧,赶紧收拾。”

“对,你们赶快,最后一班农村专线是晚6点。”离父赶紧催促,“赶不上车,你俩就走着去啊。”

离黎大叫:“爸,你也太狠了!”

“手段不狠点,怕是你这小子要翻天了。”离父一瞪眼,离黎就不做声了。

离黎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默默地收拾东西了。

莫依依见离黎的这幅样子,“哈哈哈。”

“你也别笑了,赶紧!”莫依依乐极生悲,也被离父催促了。

三人赶上了末班车,避免了走路回去的悲惨命运。

回农村,洗腊肉

农村专列行驶了大约三个小时后,经过了一个村子。离父带着两个孩子下了车,从道路边上的一条小路爬了上去。

奶奶家住在比道路偏高的地方,不受马路上的喧闹和灰尘的影响。屋子有个很大的院子,都是水泥地,倒也干净。院子四周种了竹子,还有一棵灯笼花树,树上红红的灯笼花很是显眼。鸡和鸭子都是关着养的,倒也卫生些。

离父和两个孩子临到国庆和春节这种放假几天的节日,就会来到村子里和奶奶住几天。从奶奶的小院可以看得出,她的日子很是悠然自得。院子里还种满了各种各样的花,虽然不大金贵,但都是些好看的品种,有火红的月季,芳香的栀子花,小小的玉兰花,富贵的牡丹,院子的左面是一个葡萄架,有一片绿荫。奶奶留在这里住也不见得是坏事。

离黎:“奶奶!我们来啦!”离黎兴奋地向着屋子里喊。

只见屋子里走出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脸上布满了慈祥的笑容,说,“你们来啦!”老人慢慢迎了上来,四人站在路口说话……

离黎:“奶奶,想我们了吧!这次我们来陪你三天。”

奶奶:“行,快去放行李吧。房间我已经收拾好了。”

离父:“妈,你吃晚饭了吗?”

“吃了,这都几点了?天黑了,我还以为你们会明天才来。我给你们煮碗面条。”奶奶有些郁闷。

“可以,奶奶!我喜欢你做的面条!”莫依依挽上奶奶的手臂。

“行,我给你加肉!”

“奶奶,我就不加肉了吗?”

“不加!只给依依!”

“偏心啊!我是地里的小白菜啊!”

“哼,奶奶最疼我啦。离黎,我们去放行李吧。”

离黎:“走吧,房间还是老样子吧。”

莫依依将窗户打开,通通风。房间大小适中,靠窗的位置摆了一张书桌,床上铺好了床单,摆好了被子。靠门的位置,是一个衣柜,房间里有一些细碎的小东西。从窗户望去,外面是一颗高大的树。莫依依不认识这种树,但是在农村很常见。

离黎在莫依依房间门口说,“行李随便放着,先出来吃晚饭。”

莫依依:“来了。”出了屋子,莫依依闻到了饭香,勾起了她肚子里的蛔虫。

奶奶将三碗面条端到了葡萄架下,摆好筷子和调料。这三人在这片绿色的葡萄架下吃了一次晚餐。这对于莫依依来说是在农村过的很平常的生活了。

三人吃完面条后,离父收拾了碗筷。

奶奶:“赶紧洗漱睡了啊。”

离黎:“奶奶,这才几点啊。午夜生活才开始啊!”

奶奶:“早睡早起身体好!你们在城里我管不着,但是在我这里,就要按我的作息时间来。明天七点吃早饭啊。”

莫依依:“遵命!奶奶!”

“还是依依听话!”奶奶,“如果抓到你们在深夜里还在玩手机,我要没收手机的哦。小心点!”

离黎一听这话,装作很害怕的样子,但是奶奶从来都没有在深夜里起来过。“好危险啊!”

四人洗漱后,纷纷回到自己的房间。

不一会儿,莫依依敲开离黎的房间,“哥,你那里有蚊香吗?我房间里有好多蚊子啊!就像在开party!”

“有,我给你拿。诺,火机也给你一个。”

莫依依拿到了蚊香,“嗯,早点睡啊。”

早晨七点,他们真的准时吃了早饭。奶奶煮了米粉,每个人都端着大碗,一大碗米粉吃了个干干净净。

吃完早饭,离黎躺在沙发上刷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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