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半醒GL+番外(17)

冷宗牧冷不丁这一下还没反应过来,夏澜已掩唇轻笑出声。

“你这是在打趣我呢”,冷宗牧语带“不服”道,“虽说澜儿特意为我做的这件衣裳确是千万里挑一,可若我生得难看,穿在身上也不能像现在这般好看啊”。

岑南突然轻轻叹了口气,“脸真大”。

“……”

看冷宗牧一脸吃瘪的样子,夏澜忍不住出声道,“南儿在逗你呢”。

“我看她这是嫉妒”

“幼稚”

“呵呵,好啦,快用膳,待会儿该凉了”,夏澜一边说一边不停地夹菜到岑南碗里。

“澜儿别总是给她夹啊,我呢?”

夏澜还未来得及开口,岑南已经轻飘飘地扔出了两个字,“嫉妒”。

“……”

夏澜好笑地看了一脸呆滞的某人,顺手也夹了一块肉放到了他的碗里。

“这样好了吧”

饭用至一半之时,冷宗牧抬眼瞅了一眼正吃得专心致志、心无旁骛的岑南,“听澜儿说,你还替我备了生辰礼,预备何时交给我啊”。

岑南也没看他,直接侧头吩咐青柠,“有劳青柠姐姐”。

冷宗牧看着转身快步离去的青柠,又看了看低头继续吃东西的一脸高冷的岑南。

“我怎么觉着,你对旁人都很客气有礼,唯独只针对我呢”

闻听此言,夏澜是一脸忍俊不禁,关于这一点,她亦有同感,但也一直不曾想明白为何,故而此刻也是有些好奇地望向岑南等着她的答案。

被夏澜这么一看,岑南莫名就有些无措起来,但仍努力镇定道,“男女有别,对待女士,自应不同”。

冷宗牧一愣,这话听着并无问题,可又总觉得哪里不对。

“不是,那你对莫一、莫二他们也挺客气啊”

“大哥,你今年二十有八,我呢,我今年三”,岑南说着顿了一下,还是觉得自己有些不要脸,“三岁,我能欺负你?!”。

看冷宗牧被问得哑口无言,夏澜不禁失笑,“好啦三哥,你别再欺负南儿了”。

“……”

幸青柠拿着东西折返,岑南只看了她一眼,她随即会意,上前将手中之物呈于冷宗牧。

冷宗牧也未多言,伸手接过,便徐徐展了开来。

而夏澜在此之前也未见过,故其一双眸子也是紧随冷宗牧手中之动作。

卷轴展之三分之一处,便已看出画上乃夏澜与冷宗牧二人。

待全部展开,便可见,满树桃花,随风轻扬,夏澜一袭白衣若仙,目若星河,温柔地望着落于指尖的一片夭夭桃红,浅笑嫣然;

而轻搂其腰身的冷宗牧一袭玄衣锦袍,金冠束发,刀裁剑眉下一双黑眸深情款款地望着怀中之人。

一颦一笑,皆是传神,看之笔触,更是细腻流畅,仿若拥有几十年绘画功底之人。

夏澜与冷宗牧皆是一脸震惊,“这、是何人所绘?莫非是你?”,冷宗牧满眼难以置信的看着岑南。

而夏澜在短暂的震惊之后,却从画中发现了一些端倪,即在笔墨落下之处,隐隐可见木炭的细微颗粒,看着似是用木炭之类先行描画,而后再用毛笔临摹所致。

可此等作画之法,在此之前,也是闻所未闻,夏澜此刻心中只觉不可思议。

一三岁幼童,生于山野,又未曾师承何人,却可作出此等画作,莫非当真是天纵奇才,不学自通……

“南儿,此画”

“嗯”

岑南自是猜到二人此刻心中所想,但她并不打算解释,因为不好解释,也解释不清楚。

“画得真好”,夏澜笑着赞道。

“竟还题了字句”

冷宗牧突然出声,夏澜探头一看,这才注意到画的右上角还题了一行字。

“一生一代一双人”

夏澜话音刚落,便听岑南突然开口道,“望你能好生对待澜姐姐”。

第19章

宁府书房

宁阮抬手敲了敲书房的门,而后方才推门走了进去。

“爹,您找我”

宁开抬眼瞧着乖巧立于下边的宁阮,“你也不小了,该嫁人了,爹看那韩唐就不错,为人稳重,现虽只是一四品忠武将军,但日后有你爹相助,定能位及人臣”。

“可是爹,女儿还不想嫁”

“胡闹!”,宁开气得拍案而起,“你如今已一十有八,早已过了出阁的年纪,却至今未嫁,你没听外头的那些闲言碎语,都以为我宁开的女儿没人要呢!”。

“爹,那些无知之人所言,您又何须在意!”

“这事关整个将军府还有你爹的脸面,你自己不要这脸,可你爹要!”,宁开气得下颌的胡须都抖了起来。

“可是爹难道要女儿为了所谓的脸面嫁给一个自己不喜欢之人吗?”

“放肆!”,宁开气得再次猛拍桌面,桌上的茶水都被震得溅了出来,“你先前说你中意那冷宗牧,说有法子让他娶了你,可这都过了五年了,你嫁过去了吗?别说是成为王府的女主人,就算是个妾你都办不到!”。

宁开气得不停来回走动,“你先前还说,那夏澜多年无所出,你马上便可取而代之,可你看看,那冷宗牧宁愿守着一只不会下蛋的老母鸡也不愿要你!”。

宁阮贝齿轻咬住下唇,片刻过后,似狠下了决心抬头对宁开道,“爹您放心,半年之内我必让牧哥哥娶我过府!”。

“娶你进门便行了吗?我宁开的女儿,难不成还要给人做妾不成!”

宁阮的眼神沉了沉,“自古母凭子贵,只要女儿怀上牧哥哥的孩子,他便是未来的平南王世子,这平南王妃之位,便如探囊取物”。

翌日

晨起之后,冷宗牧照例在院子里教岑南武功。

半个时辰后,二人坐在一旁的长凳上歇息,岑南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到了冷宗牧手中的剑上。

那是一把看着很是古朴的剑,宽约三指,长约三尺半,剑柄上刻着繁复的花纹,剑身略呈银灰色,隐隐透着冰寒之气。

岑南虽不怎么懂剑,但也大概能感觉得出来,这并非一把上好的剑,也就更算不上什么名贵之剑了。

但从岑南开始习武以来,她能看出来,冷宗牧十分爱重这把剑,故而她猜测,这剑对他来说定是有着非比寻常的意义。

只是,突然想到什么,岑南侧头看了冷宗牧一眼,淡淡开口问,“听说昨日你生辰,那宁府小姐送给你一把世所罕见的宝剑,可是真的?”。

冷宗牧看她一眼,“你这消息还挺灵通的嘛”。

“为何不用”

冷宗牧侧头看着身旁与他隔着一段距离坐着之人,明明还是个奶娃娃,但每每与其聊天之时,总觉得在与一历经世事之人说话似得。

“你看着我做什么”,岑南有些无语地翻了一个白眼。

“我真的很好奇,你这小脑袋瓜究竟是如何长得”,冷宗牧说着抬手欲去摸岑南的脑袋,被她一瞪又悻悻地收了回去。

“我在问你,休要顾左右而言他”

冷宗牧略显无奈地看了她一眼,“听听你这说话的口气,哪儿还有半分像孩子”。

岑南直接白了他一眼,没接话。

“这世上之人用剑,总共分为三种,一种人即喜用那些久负盛名的绝世好剑,一种人对剑本身并无甚高的要求,而更加看重自己在武学之上的造诣,而我,只用那有情之剑”

岑南暼了一眼冷宗牧手中之剑,“那此剑于你,有着非比寻常的意义吧,可是哪位重要之人所赠”。

冷宗牧眼里闪过一丝讶异,“你又知道”。

岑南都懒得翻白眼,也懒得跟他解释了。

看岑南不言语,冷宗牧只得自行开口道,“确如你方才所言,此剑于我,意义非凡”,抬头望着远方,思绪也似是回到了遥远的过去,“此乃澜儿父亲亲手交到我手中,连同澜儿一起”。

夏澜的父亲名唤夏淳于,乃老平南王也即冷宗牧之父冷靳弈的亲信属下,官拜三品平南将军。

夏淳于追随冷靳弈征战沙场十余载,可谓是忠心耿耿,战功卓著,几十次出生入死,更是数次救冷靳弈于生死危难之中。

如此过命的交情,也延伸到了两家人的关系之上,也便有了后来冷宗牧与夏澜两人的青梅竹马之情。

后来,夏澜四岁,冷宗牧十二岁之时,跟着冷靳弈还有夏淳于第一次上了战场。

同类小说推荐:

耽美作者主页排行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