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祝同人)梁祝之横刀夺爱(24)

而梁山伯不同,他出身仕族却后来成为寒门,他的性格气质没有半点攻击性,如玉似水。不同与他们强烈灼热,而是润物细无声地渗透入你心中,细密缠绵……

梁山伯的安慰很有效果。

“英台!信九哥么!”祝英怜浅勾起唇角,她的笑是惊艳,可她从来笑得很保守内敛,就像戴上一层完美的面具。

她的声音好像有魔力,祝英台情不自禁地抬起头,对上祝英怜明灭不定,好似算计着什么的眼眸,她下意识去相信,“我信!”

“你放心,不用多想!九哥会办好的!”祝英怜‘唰’地一声打开寒玉扇,转过身向前去,方才她是边走边说,出了张榜区。

她唤道,“青衣!我们走!”

――张榜处

“师母!我要一人一房!”刘亦东对这个舍友榜单深痛恶绝,尤其在看见他的名字边上挂着寒门子弟的名字!

他堂堂太原刘家大少,岂能贬低身份与庶族同居,尤其这个庶族秦京生的品行……啍!当真是十足的奸诈小人,虽然他刘以东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他敢称自己是真小人,他敢做敢当!

“一人一房?为什么?”夏矝姿不由有些惊讶,往届学子都了解情况,就算不情愿也不会说。而今年恰巧来了不少胆大妄为的家伙。

刘亦东很直白地开口,“师母,秦京生媚于权贵,多有奉承于马文才,品行不端。而且欺软怕硬,两面三刀,学生绝不会与他同房!”

刘亦东嗤之以鼻,瞪了边上敢怒不敢言的秦京生一眼,让他老实点后,才一副天老大我老二的样子,口吻尽是轻视,“当然,真心话是,他,一个庶族岂配得上和我堂堂太原刘家独子同房!”

的确,以刘亦东的身份的确可以蔑视在场许多人,除了从小斗到大的宿敌王蓝田,在场只有马文才,祝英怜,祝英台三人的家世可以压过他。

“师母,我也要一人一房!”看了一场好戏,马文才也提了些兴趣,漫不经心地又推波助澜,给师母夏矜姿又添了一笔乱。

“你也要一人一房……”若是别人,师母早就拒绝了,可偏偏是她在这届学子中最为心怀有愧的三人之一的马文才,她不由皱紧眉,开口问这孩子,如果理由正当,就帮一把,“为什么呢?”

其实,马文才压根并没有什么一定有一人一间的想法,他就是想玩一把,看看会起什么乱子!

而师母的想法,他半点不知,毕章马太守与山长王世玉断义已久,马太守也无脸提起王世玉!

一点暗芒没入幽深墨眸,他的唇角轻扬起一个似有似无的弧度,眉宇间隐隐染上了几分邪气,说得理所当然,高高在上,“其一,我交的钱最多。其二,这里的房间比我家的卧室都要小,又岂能住得下两个人?”

夏矜姿听了不由摇了摇头,真任性!望向他们两个开口,“你们看看你们两个!师母好不容易把房间分配好!总不能只为了你们两个吧,其他人还有什么意见吗?”

此言一出,场上便像炸了锅一般,人都是有贪欲的,既然可以获得更多,何乐而不为!当下便听众学子大声唤了起来。

“师母!我不要和他一块儿住!”

“师母!我要换房,我要和他住一块儿!”

“为什么我不能分得一人一间!”

“师母!我也要一人一间!”

乱了,全乱了!现下该怎么办才好呢!

☆、小人媚于权贵

他们七嘴八舌,提出的要求越发无礼,一张张贪婪丑恶的嘴脸看得马文才轻蹙了下眉,讥讽嘲弄这般熟悉的神态,再次浮现在他冷骏桀骜的玉面上!

下等人,就是下等人!

“好了!好了!”师母夏矝姿已是被弄得昏头又昏脑,只得无可奈何地开口问,“你们想和谁住?”

其实她方才就不应该问这些人,现下被弄得如此被动,她若有马文才和祝英怜的手段,当机立断,铁血镇压,就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了。

不过马文才是马文才,祝英怜是祝英怜,她是她。她若像他们一样,如此这般,她就不是她了,就不是那个善良仁慈的师母了。

但她也耍了个心眼,问的是与谁同房,避过了一人一房这个大难题,虽然众学子也被她转了念想,可一众报的就两个人的名字,这又是一难!

“马文才!”

“祝英连!”

“我也要跟马文才!”

“祝九公子名满上虞!我要与他一房!”

“我只想和马公子或祝公子同房!”

见师母有些服软,众学子一个个狮子开大口,妄想借和马文才,或祝英怜同房,来攀上高枝,抱上大腿,套上关系。

“跟我同房?”像是听见了什么无稽之谈,少年垂下眼睫,好似呢喃着一般开了口。他黑如纯墨的眼睫如两弯黑色的弯月,掩住了点墨一般可入画的眼眸,却遮不住他的质疑蔑视。

他偏过头,露出玉雕般的侧脸,而另一侧的脸却好似处在阴影之中,被他无意落下的几缕额发罩住,怎么也看不清。一双阴厉冷傲的丹凤眼半瞌,狭长的眼线如勾一般,看着有种阴厉黑暗的美。

他一点点睁开他半瞌着的眼眸,那双幽深冷冽的眼眸带着股凌厉狠劲,像个梦魇,满是煞气。他好看的唇角也随之缓缓扬起一个诡异的弧度,好似在俯视众人一般,带着居高临下的傲慢,不冷不热地开口,“你们也配!”

在嘈杂的环境中,他说得很轻,话音却极清晰地传入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霎时,风烟俱静,学子们一个个想被泼了一桶冷水,尴尬窘迫地站在原地,狠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然后再也不要出来了!

只有王蓝田还站在一边不知死活地嘀咕,“我不要和马文才同房!”

马文才听得清楚,那凌厉阴冷的眸光细细扫过王蓝田,吓得他毛骨悚然,才转回了头,向后一伸手,身后的马统意会地从箭筒抽出一支银箭,还递了张帕子过来。

见着马文才一边有一下没一下,漫不经心地擦着银箭,一副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样子,王蓝田心里是崩溃的,方才自己说什么说呀!

“师母,马公子身份高贵,也只有王公子这种家世不凡之人可以同房!我想和祝九公子同房,他文武双全,我也好讨教!”

“师母!我也一样,如果不行,祝十公子也可以啊,梁山伯这样的贫贱子怎配与祝十公子同房!”

“是啊!我也想和祝九公子同房!”

“这……”师母夏矝姿皱了眉,祝英连,和祝英台才两人,这么多学子……而且,她方才才知道此次祝家来尼山的,有两个!都是祝公远最疼爱的幼子,为了夫君,她怎么也必须安排好!

“祝九公子来了!大家快让一让!”赵德正也正在一边吵着要和祝英怜同房,却眼尖地看见了方才出去安慰祝英台,现下才回来的祝英怜。

众学子一听,连忙让开了道,希望给祝英连留下好印象,好选他做同房,赵德正也是昂首挺胸的。至于原安排好的祝英怜同房荀巨伯。对不起,他是谁?我认识么!

一身清雅贵气的蓝衣少年面带微笑,行走风雅,仪态大气,径直从他们身前掠过,将一纸书信交给了师母。

“这是?”师母夏矝姿不由有些疑惑。

“这是家弟的概况,以及在下的请求,望师母批准!家弟年幼多病,在下父母亦不放心,故多一举!望师母安排,让在下与家弟一房!”祝英怜轻扬了扬唇角,笑得谦逊,“书院院规,第十一条,若真有不便,不可,学子在院中可写书件,请夫子等批阅准许!”

来尼山的前一日,她便考虑到了宿舍问题,只是不知两人一房。于是她细读了一遍尼山书院的院规,找出了这一条,写了这些,伪造了祝父祝母的笔迹写了两封信,和自己,英台的病况。这对她来说,再简单不过了!

不过,她现只拿出了英台的,一人一房太不现实,还会引起众怒,反而会弄巧成拙。

她只好用人情常伦来套路师母,“家弟常年都有在下照顾,这梦行之症虽已久不发,可仍是个隐患,梦行之后便会伤人,须家人在侧!大夫说家弟也体弱易病……”

“这,也罢!”夏矝姿见着上写祝英台因幼时祝家遭劫而心有郁结,生了梦行症,心一软,“山伯,巨伯可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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