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祝同人)梁祝之横刀夺爱(2)

若是女子皆她,那这般人物确实不该沉寂于闺中。

想着他不由心里摇了摇头,真是的,他方才在想什么!

不过他也无意再比下去。

马文才打算放过那姑娘,可那姑娘棋逢对手却不肯放过了他。

“公子,旧竹先生,新竹后生,后生不如先生高节。”少女明艳的桃花眼微微上挑,流露出几分男儿的凌厉与英气,意有所指地看了眼台下众多明显长于马文才的公子,那眉目光彩照人,说不出的挑逗人心,艳丽非凡。

她的双眸凝望着他,流光溢彩,美不胜收,好似千万朵花开在她的眼中, 说不尽道不完的人间繁华,似水江南便尽尽从她眸中窥见。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桃之夭夭,有蕡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

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马文才不知怎么便想出了这一段话,不由的隐蔽地皱了皱眉头。

他方才认真打量起少女,一身白色络网流苏映青墨长裙,青色纱衣外罩,本该显得素雅,却偏偏艳比桃花,艳煞群芳。

“呵。”他斜睨了她一眼,撇开脸,从容不迫地答道,“西瓜小子,冬瓜大子,大子不如小子多仁。”

他的口气明明白白地蔑视众人,太过得罪人。

少女笑了笑,也不做辩护,一门心思对对子,“绿水本无波,因风皱面。”

“青山原不老,为雪白头。”马文才朗声对上一句,笑意一转,又是为难,“开关早,关关迟,放过客过关。”

而那少女闻言不急也不恼,反而轻笑一声,又故作苦恼地皱了皱眉,状似无意地开口,“出对易,对对难,请先生先对!”言罢,还行了个礼。

两人你出一对,我出一对,不分上下,反叫人头痛不已。

“公子大才!但这样来去,也难分胜负,不如这样,我有一妙对,若公子答上,小女子自认不如公子,甘拜下风。”少女盈盈水眸一转,自带着几分讨喜的灵气狡黠,“公子以为如何?”

“姑娘请便是!”他扬扬眉,仍是那副据傲得有些轻狂的表情,气宇轩昂,眉宇之间尽是自信,那张狂不羁的模样反而惹得小姐们心跳不已,只可惜不包括眼前这位。

“取文房四宝来!”少女婉尔一笑,双眸清亮有神,叫人移不开眼,那神色颇有意味深长之感。叫人去取文房四宝,竟是打算要当堂写联。

倒底,她会写什么对子?

马文才心里不由地有了几分好奇,望着那气定神闲的少女,眸色不明显地暗了几分。

☆、千里姻缘一线牵(中)

少女莲步轻移,白染青墨的裙角荡起细小的浪花,从容接过那笔墨,在绸布上一笔一画细细写起来。

而马文才也不急,饶有兴致地摸着下巴,露出一抹思虑的神色。

不过片刻,一张对子便显在了众人面前。

少女的字清隽秀雅,却又带上几分男儿的英气勃勃,功底十足。

“我出上对,为‘烟锁湖堤柳’,请公子指点!”她的桃花眼微微亮起,明媚异常,竟是露出一点儿尖芒,笑得虽温和,却也不失暗芒。

不过堪堪五个字,却叫马文才头一次有了无从下手之感,他的想法一个个飞快转了起来,却又只能一个个淘汰。

不,不行!

不,不对!

这样错了!那样也不妥!

不过堪堪五个字,马文才却有一种从下手的烦躁。

这联看似好对,可实则为难。五个字偏旁字字嵌为五行,仔细品味意境也妙。若给他个十天半个月,他倒也对得出,可若让他当下对上却是不可能。

他一身白衣被迎面而来的风吹得杂乱,一双幽深好看的丹凤眼中一道道流光闪烁着划过,显出沉思之状,而百思不解之下,眉宇不自觉微皱了皱,显出几分焦躁气恼之色。

而那青白衣裙,自带一身书香墨色的少女却是柳眉轻舒,水眸含笑,悠然不已。

那半透明的面纱被风吹得凌乱,东舞西摆,可偏偏死死遮住了少女皎好的面容,不让台下的登徒子窥见半分。

他微眯了眼,剑眉如峰,凌厉慑人,唇角缓缓勾起一个极具攻击性的弧度,不紧不慢,淡淡地坦白:“小姐聪慧,在下自认不如。”

“只是……”他话峰一转,说得意味深长,深“也不知哪家公子有这般好福气好胆子娶小姐这般美若天仙的才女过门,毕竟啊……”

他似笑非笑地吐出了下半句:“女子无才便是德啊!”

马文才对她一阵明讽暗刺,可少女仍面不改色地接下了赞美,“公子谬赞了。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天外更是还有天。我只不过平日里读了几本书得了皮毛,使巧赢了公子,当不得“才女”之称。这当世的才女也只有谢氏道蕴一人而已。”

少女明眸清亮眨了眨,露出几分狡黠之色,显得伶俐慧敏,看得叫人心痒痒的,“而公子大才,怎可与我一女儿家相提并论?公子当为此届文魁!”

她是聪明,三言两语便躲了这看似称赞,实则恶劣的套路的才女一称,还捧了捧马文才这位公子爷。

“呵。”他轻蔑冷漠地嗤笑一声,双眸死死抓住了少女的身影不放,像是盯上了猎物的毒蛇。

那眼神狠戾得,叫人不寒而栗,那神态似自嘲,却又更似蓄势待发,“在下算不得什么文魁大才,左右是比不过一个在闺房绣花的女儿家。”

他只觉得好似骄傲被人践踏了,让他觉得可耻又屈辱。少女这般谦逊礼让的作态让他觉得厌烦,好似怜悯施舍。

他马文才事事要争个第一,凭的是真材实料,而今日少女让出这第一名的作为,无疑是让他觉得羞辱。可同样让他的好胜心发作对她另眼相待。

似是看出了他的心思,少女眸光微烁,流露出几分赞赏认同之意,但很快又被遮掩了起来。

她移步向前,毫不忌讳地对上他的眼瞳,眸色凝肃却自带三分笑意,“世之大丈夫者,当能屈能伸也,世之松柏者,顶天立地,有骨不驯,公子当如是矣。”

马文才一怔,瞳孔一缩,惊异于少女之语,转瞬又恢复了那张扬得有些轻狂,却叫人看不清深浅的样子,皮不笑肉笑地开口:“小姐过誉。”

他口头上说得谦逊,可语气神态分明是肯定了少女的话,对旁人视若无物,张扬狂妄,叫人恨得牙痒痒的态度,由他做出来,却有种理所当然的自信。

“不过有一点,公子你错了。”少女走向那文笔出题主持的老儒生,从善如流的行了个礼,接过了那大红绸布盖着的文魁证物,捧着那象征才高八斗,文绝一方的文魁证物步步生莲地向他走来,“公子未输,女儿家也未赢。”

“哦?”他轻挑了下眉,毫不动容。

“公子敢作敢当,乃当是男儿,当为文魁。”

她含笑看了眼马文才身后的马统手上拿的箭筒长弓,不由地轻笑一声,“方才女儿家出的绝对,是女儿家偶然从别处得之,百思不得其解。而今日与公子比试,女儿家学识浅薄,着实有些难以招架,故出此对,以难公子。”

“公子文成武德,文可达天下,武可济八方。想必不会与我这女儿家为难。”她暗示地轻指了指马统手上的弓箭,冲他笑得灿烂。

‘文达天下,武济八方’正是这文比武斗的第一名,也就是文魁武首所得的美誉。

这花灯会上的公子们各显神通,为的只不过是夺得这两个美誉其中之一,和寻一位容佳性淑,家世丰厚的世家小姐与之共赏春花秋月。

本以为武首是被他人所得,可众人顺着那佳人目光望去,不禁又嫉又妒。

那是一副箭筒长弓,而它里面却大有文章!

那长弓用的皮革是上虞祝家庄长年走南闯北的贸易才有的上好的皮革,别的家族是想见也见不到,上面嵌着上好的翡翠,碧绿碧绿的,好似碧水,无一杂质。

长弓通体赤红,雕着睚眦凶恶的嘴脸。箭筒也是镶金戴玉,上用金线绣着四个小字,“武济八方”!一支支寒铁银箭隐入其中。

不错,那马家仆人手中拿的定是那东西。

马统恭敬地站在马文才身后,明明是个仆人,却有一种趾高气扬的神气,沾染着几分马文才的高傲狂妄,目中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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