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祝同人)梁祝之横刀夺爱(10)

马文才耐人寻味地扬扬了唇角,这陈公子的变化真是大!简直是之前判若两人,定是有人暗中指点,这祝九公子的能耐,当真是大呀!

不过他也没必要拆台,当下应道,“祝家果然是大世家。”

陈公子笑笑不语,心里明白。听了祝英怜一席话他大有长进。方才那种场合,他决不能执着于对事件真假的定断,而是要如何让祝家脱身,别人要的其实不过是个态度。

是个祝家绝不与人同流合污的态度!

不过是一介区区少年郎,却心思沉重,看似年少张狂,实则步步为营。叫人看不清,琢磨不透。

白衣翩飞之中,祝英怜突然想起了后世杜甫的《饮中八仙歌》。看那台上少年肆意张扬的模样,不由地眸色微动,当真是年少轻狂,当真是少年郎!

她缄默地转过身,杜甫的《饮中八仙歌》在耳旁轻荡,‘宗之美少年,举觞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树临风前。’

她听着,莞尔一笑,却将纱帘放下。还是不看不想的好,那样的鲜活明朗,像她这种注定没有年少轻狂机会的人,是会被灼伤的。

但她不会去羨慕,不会去嫉妒。因为曾经,她也有一种温暖,专属于她。很温柔,不会灼伤她……

姐姐……小昭过得很好,你放心……

白衣少年似有所感的望了望四周,却什么也没发现。

谁家少年曾白衣,谁家白衣也少年。你这般轻狂才算年少,不似我暗藏锋芒……

――台上

马文才似有所感地向四周望了望,奇怪,明明觉得有人在看他,可为什么就是找不到呢?

马文才找不到祝英怜那是必然的。祝英怜所在的房间是个暗房,只有里面的人可以看见外面的人,外面的人想看见里面的人,是不可能的。

“既然事情已经解决了,那么公子请下台吧,我们要开始比赛了。”陈公子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他是真心不喜欢这个专给他找麻烦的马文才。

可谁知,马文才挑了挑眉毛,一双好看的丹凤眼微微一眯,脸上还挂着虚假的笑,完全不配合,“我为何要下去?”

陈公子现在就已经看明白他的真面目了,这就是一匹大尾巴狼,根本不是什么毛头小子,开口也没有刚才那么客气了,“公子你不是猜谜者,自是要下台去。”

“哦?”马文才似笑非笑地看了陈公子眼,态度轻慢,很是嚣张,“方才你不是说祝九公子会衔环以报么?怎么现在我想在这台上坐会也不行。”

他的神态漫不经心,语调不紧不慢,叫人气短。

“当然可以,公子你想做多久就做多久吧。”陈公子气愤地甩甩袖,让一旁看着的祝英齐不由得摇头叹了叹,小陈他还是沉不住气啊。

许是被这么气着气着,给气习惯了。陈公子不过一会儿就恢复了原状,淡定自若地宣布了比赛的开始,“在下为此前发生的事向诸位入选者道个歉,至此,比赛正式开始。”

“陈公子何须多礼,此事你知我知,并非祝家之过,更不是陈公子之过。而且我们这些大家族,哪个家里没有一些吃里扒外的白眼狼?”绿衣公子笑了笑并不介意,反倒一副洒脱的样子。

其他人也跟着附和。

只有祝英齐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这位白衣少年郎,并未上前安抚。细细看了眼马文才的衣装着饰,更加觉得他不简单。

察觉到祝英齐的目光,马文才挑衅地扬了扬唇角,眼眸里暗光一闪。竟给了祝英齐一种浓厚的危险感。

这人,绝不是陈公子可以应付得了的。

马文才笑得肆无忌惮,那挑衅的意味颇有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模样。

莫名,祝英齐眼中闪过一丝怀念,他知道马文才这般不知天高地厚,不服输的狂妄小子,迟早会碰壁。他也知道马文才迟早有一天会失去这份张狂,变得更加的通透。

你若问他为何知道,因为三年前的他也是如此的,不知天高地厚。

谁家少年曾白衣,谁家白衣也少年。

不由地,他竟也回了马文才一个微笑,却是安静而平和。这小子可比当初的他,狡猾多了。不过现在他已经三年打磨,今非昔比。

虽说这小子会造成一些影响,但也无伤大雅。

而马文才见他云淡风轻的模样,不由地眸色深了深,敛了笑。心中又有了算计。

☆、有匪君子,温文尔雅

灯火通明,人声鼎沸。花灯谜赛经过这一闹腾反倒愈加生气。

陈公子到底是陈家的继承人,对分寸的捏拿自有一番定论,见台下的人们再次热闹,便也不再和人寒暄,来撇清祝家。

物极必反,这个道理他是十分通透的。现在停下才是最好的时候,他若再一味的和人寒暄以撇清祝家,那岂不是会有点心虚的味道?现下,他表现得越发坦然,才越能得到人们的信任。

虽然危机过去了,但他还是不敢掉以轻心。他用余光扫了一眼在边上安然坐着的马文才,心中越发沉重,这个心机深重的少年让他极为不安。他总觉得这个白衣少年定又会闹出什么坏事来。

他就是个灾星。陈公子极果断地给马文才贴上了‘灾星’这坏名头。

而事实证明,陈公子还真没有冤枉这马文才。他就是来捣乱的。

“在下十分感谢大家的信任。现在,在下宣布花灯谜赛正式开始。”陈公子客气地拱了拱手,含笑着说道。举止间尽是大家族的贵气。

“祝家数十年如一日,诚心待人,陈公子一向以礼待人,有君子之风。在下等岂敢劳驾公子!请陈公子出题,在下洗耳恭听。”绿衣公子显然是个聪明人,晓得分寸进退,这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还捧了捧祝家和陈公子,并帮祝家立了个名誉牌,也是个人物,虽然还有许不足,但还是叫陈公子对他高看一眼。

“不知兄台是哪里人士?”果不其然,陈公子竟开口问了他的出身。显然很看好他。

而绿衣公子强压下激动,在其他公子忌妒的目光之中说出了自己的家世,“在下是上虞李家二子,李端。”

李家是个小家族,比不上方才那作弊孙四少的孙家,与身为上虞三大家之一陈家比更是比不上。

上虞三大家便是祝家,陈家,黄家,其中以祝家为首。三家同盟,共进退。

“可是前年新搬过来的那个李家?嗯,我记下了。来日在下上门拜访,希望兄台不要将在下拒之门外。”陈公子的容色不变,思索片刻便开口。

“陈公子见外了!”李端这话说得漂亮,宠辱不惊,还和陈公子拉近了关系,暗示陈公子不是外人。

陈公子自是明白这些曲曲弯弯的,但这便是世家交往的潜规则,笑了笑,也不多说,而是正式宣布了开始,“出谜!”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一卷锦布从高处落下被人展开,露出上面龙飞凤舞的几个字

“第一谜。”陈公子微微扬起唇角,“陶令最怜伊,山径细栽培。群芳冷落后,独自殿东篱。”

此谜一出,不过片刻,众人便是便都是露出了笑容。而祝英齐和马文才也早已了然于心,只不过不屑回答。马文才不在乎输赢,而对祝英齐而言为了赢,不择手段,有失君子之风。失一谜,对他无伤大雅。

“这是一物,乃五柳先生之爱,秋菊也。”李端先人一步开口,陶令指的是五柳先生陶渊明,先生平生爱菊,曾写诗‘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而陈公子十分敬佩陶渊明,出此谜也不怪。

“嗯,对!”陈公子赞许的点了点头,随即开口,“第二谜。”

又是一条锦布放下。上书‘一曲离亭涕泪零’。

“此谜,打一古书名。”见众人百思不得其解,陈公子笑着提点了一句。

“此谜之底,为《楚辞》。”陈公子的话音未落,便是又一声音插了进来。

闻声,众人不由得望去,他们还是没有一点头绪,不想竟已有人答出。

灯火阑珊之处,蓝衣公子翩然而立,朦胧的灯光映入他墨玉似的瞳孔,便化做柔和而有力的暗流,静静流转在其间。他芝兰玉树,好似古之君子,彬彬有礼。

他轻扬起唇角,双眸明亮,“陈公子,不知在下说的对不对?”

温玉公子世无双……他一出,满堂失色。

“果然,不简单。”白衣少年轻轻扬了扬唇角,一双凤眸中尽是兴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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