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娘慈爱的看着自己的女儿说:“这叫青叶,专门用来除晦气的,以后什么霉运不好的事情都不会再找上我家遥儿的。”
肖遥知道这可能是种习俗,寄托于青叶除晦气以求以后的好运连连,是一位娘亲对女儿美好的祝愿,她怎么能忍心拒绝。
折腾了一番后,又被青娘押在床上休息。
这下轮到肖遥哭笑不得的说:“娘,我真没事!”
青娘在这件事上很执着:“不行,你看你额头上的伤口到现在还渗血,我已经让阿捡去请大夫来看看,不要怕!”
“娘,我没有怕……”肖遥内心无语,最害怕的就是在牢狱里和老鼠刚开始做伴的那一个时辰,现在早已经过了,她心静如止水,能引起她心里反应的事情还没有出现呢!
“娘,那神医,是你们请来的吗?”肖遥终于问出了这个问题,她生活在随县的时间也不短了,怎么从未听说这个神医之名,好像是横空出世一般。
青娘也迟疑的摇了摇头:“遥儿,不怕你笑话,我们也是最近才知道的,这神医说是在我们天乾朝也是名声显赫,不过云游来了此地,恰逢你遭此大难,神医也暂时定局在随县,这才想去碰碰运气找他给你洗刷冤屈。”
肖遥更奇怪了:“不是说神医吗?难道神医不应该有些其他的癖好,比如说什么人不见什么人什么人不治的,若神医真能被你们简简单单的请来,未免也没格调了吧!”
“说到这个……”青娘迟疑了一下,还是照实说了:“这个神医,也不是那么容易讲话!”
肖遥来了兴趣:“哦?怎么说?”
青娘就将肖大贵告诉她的那日在神医小院子里发生的事情讲给了肖遥听。
肖遥越听越瞪大眼,内心充满了火热,就一言不合就动手,给别人做送命选择题的阿捡也太帅了吧!
“就这样,然后神医来了?”肖遥问。
青娘点点头。
原来是这样啊!
咦,不对!若是这样的话,那神医还不是类似于被屈打成招的感觉,这对于一向被人尊敬的神医也说不过去啊!况且钦差大人就是以前受过他恩惠的病人,神医若是在公堂的时候反水,那阿捡和爹或者我们整个大一大家子都会搭进去啊!
怎么也想不通,总觉得事情不会那么容易就解决的,但她现在也已经好好在家里,所以一定有什么细节是她忽略了的!
“啊啊啊!”肖遥捧着头暴躁。
青娘赶忙询问:“遥儿,怎么了?”
肖遥摇头:“娘,我没事。”若将自己的猜想告诉娘的话一定会把她吓着,所以还不如自己内部消化吧!
左右环顾了一下在屋子忙里忙外的人,也没有看到阿捡的,便问了自己的娘亲:“娘,他去哪儿了?”
“他?”青娘没有听明白她想表达的意思。
肖遥只好又重复了一遍,将语句表达的更完整一些了:“阿捡呢,我只在半路回来的时候看到他,他去哪里了?”
青娘一副心思都在女儿的身上了,哪里还关注阿捡去哪儿了,见到女儿狼狈的模样,摸了摸肖遥的小脸道:“你先好好休息,我去问下秦时他们!”
第210章 身份
秦时和云图被肖遥喊到了跟前:“你们见到过阿捡吗?”
秦时的脸色微不可见的失落,小东家对阿捡的关心和在意程度,明显是大于他的。
云图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肖遥失笑:“你这是算是还是不是啊?”
云图挠了挠头道:“回来的半路上看过他,但到了肖家庄以后就像是没有见到他影子一样了。”
“他到底是去哪儿了呢?”肖遥不禁喃喃的问。
秦时纵然是心里酸涩,但对肖遥他用自己的灵魂发过誓,一定为她马首是瞻,终身不可能骗她害她!
这样想着,也不禁将自己的想法提了出来:”会不会是强取神医头颅,以坐实这次真的死无对证的案件,彻底翻不了案的那种?”
“不可能!”这点肖遥是一定要站在阿捡身边说。
尽管有时阿捡的心思比自己还要难猜,但这种事情他不会彻底没了底线,否则和杨忠全那些人有些什么区别!
看到小东家对阿捡这样相信的态度时,秦时心里更难受了,抿着嘴低下头,承认自己刚刚的想法是带了些挑拨的意味。
倒是云图竟然点了点头,没有感受到身边秦时的不对劲,将自己亲眼所见说了出来:“好像当时阿捡离开的方向,正是去县城的那条路!”
这话一说出来,肖遥就更奇怪了,尽管知道阿捡是不可能说出杀人灭口这样的事情,可她都出来了,他还回县城干嘛呢?
阿捡准备干嘛?没人能够猜的出来!
杨忠全一行人被关在阴暗的地牢里,他一倒台,之前因为他方便谋利贪图银钱而反水抓住的犯人心思都活络起来。
尤其是陈清父子,在地牢里许久,甚至以为这一辈子都要老死在地牢的时候,上天会给他们开这么大一个玩笑!
他们有些门路,使得在县衙里新官交接这段时间内买通了牢头,开了后门给放了回来。
不怪牢头的胆子会那么大,实在是因为换取的利益太让人心动了!
知道了杨忠全倒台的第一时间,陈清就让人带了口信,让自己娘亲置换掉现在陈家唯一的铺子,也就是之前租给肖遥的。
父子可以得救,陈清娘喜出望外,将之前肖遥交的定金都一次全都退给了肖家,找了牙行直接将铺子赠予了牢头的儿子。
牢头本就为儿子的婚事彩礼烦忧,这下凭空得了这么大一个好处,可不喜出望外!
连夜将父子两人放出狱,一家三口在城门口相聚,叫了一辆马车就离开随县,疾驰向远方。
牢头敢这样做也定然不怕新官上来追究,历年来只要新官来接任,账面的数字和大牢里的犯人都对不上数也不是新奇的事情了。
“呜呜呜,我怎么这么命苦!”崔氏呜呜的哭着,她因为下毒毒杀自己夫君未遂,同样也和杨忠全一样被判了流放三千里之刑。
流放三千里!崔氏心里惶恐,知道自己这次真的是有命去没命回了,况且肚子里还怀了一个孽种!
想到这个,她就疯狂的捶打自己的肚子!
“你疯啦!”杨忠全连忙拉开崔氏的手。
崔氏状若疯魔,一把甩开他的手,很恨道:“当初若不是你,我哪有这样的下场,都是你这个狗官!你害惨了我,害惨了我!”
崔氏越想越是气急,伸出手就对着杨忠全的脸上抓去!
杨忠全躲闪不及,右脸上被抓了三道血淋淋的指甲印。
一时心头火气,一巴掌就打上了她的脸上。
“啪!”的一生,火辣辣的疼痛让崔氏立刻泛起了生理泪水。
“啐!”杨忠全朝她唾了一口唾沫:“你这践人,若不是你存心勾引本官会看你一眼?大难临头知道害怕了?你当初用我给的银子买簪子和胭脂水粉也没见你不乐意啊!”
“你……我要杀了这个孽种!”崔氏气急,就拿着肚子里的孩子威胁。
“哼!”杨忠全冷哼一声:“给了你脸你不要,横竖我都成了阶下囚,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也是受罪,还不如现在就死了都好!“
李胖子此时一脸生无可恋,看着两人的眼神一点都没有之前的盛气凌人,多的更是对明天流放的恐惧。
随着这次杨忠全的罢官,在他势力之后关系密切的人一个不剩的都被扔进了牢里。
得宠的小妾李氏一家和李胖子就关在杨家人旁边,冷眼看着这一场闹剧发生,不过谁都没有上前阻止,他们还要养精蓄锐迎接明天的酷刑。
只有这崔氏和杨忠全不知所谓。
这一夜,肖遥没有等到阿捡回来,肖家庄陷入了沉静,连窝窝里的大宝二宝都睡熟了,阵阵晚风吹过的肖家庄是寂静而有充满生机的。
阿捡此时趁着夜色,一直潜伏在随县的城外,身穿夜行衣的他如一把冰冷的利剑一样,冷冷等待敌人的出现。
对,他要做的,就是截杀杨忠全李胖子一行人,想要他们彻底断了报复肖遥的念头,能有什么有死人更让他放心呢!
“报!”钦差大人正在随县的府邸读着公文,一副衙役打扮的人就快速跑过来,单膝跪地对着主位上的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