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因为我救你?”
“不是……”
不容大皇子说完,阚浅当即脸上一喜:“浅儿就知道不是!”说着一把挽住他的手臂:“其实浅儿就这样能在哥哥身边就很满足了。”
萧国倚很是抗拒的这就要抽出手,可这刚动,阚浅这就很是难捱的模样:“好疼!”
两个字吓的萧国倚不敢再动弹。
见其乖乖就范,阚浅更是借势将头靠了上去,瞧着前方不远处围着许多人,这就一副惊喜的模样:“哥哥,快看,前面好多人,会不会是杂耍?”说着便拉着萧国倚而去。
而萧国倚一眼就瞧出来,哪家的杂耍敢在京兆尹府前。想着阚浅的天真,不由得会心一笑。
他们二人刚刚走到近前,萧国倚便瞧见站在风眼中心的孟玉臻,她就像是披荆斩棘依旧傲然的战士。
“这是递去刘家的嫁妆礼册,之前双方曾确认无误!而后,也请诸位仔细瞧瞧,刘家人在其上如何人心不足。”
这就有两名婢子当即展开那七八尺长的嫁妆礼册,前面加盖了孟府的印鉴,而后有刘家欲讨要的嫁妆落款日期盖印一应俱全。
刘子交没了法子,这就叫嚣道:“你那是栽赃陷害,你以什么罪名将我押来这京兆尹,你敢说么?”
见孟玉臻不语,刘子交心存侥幸,这就得意傲然道:“你们这种女子,我见惯了!只会躲在家族,躲在你爹,躲在男人身后。你们比牲口不过多了一条能生孩子!”
说着满脸的得意:“孟玉臻,我也好心提醒你一句,你不要脸惯了,当为自家姐妹想想!难道你想都如你一般没人要?”
“被你这样一说,我倒是想起来自己来的目的!”孟玉臻说着看向那刘子交:“我这趟来就没有想要再站在任何人的身后,任何人的身后也站不下我!”
话音刚落,孟玉臻看着在场多数女性:“这么个男人刚刚说的话你们也都听见了,他将女人看做牲口不如。我们被辱却不能以自身站出来抵抗,只能躲在家族躲在男人身后,凭什么?”
她的声音说着开始颤抖,不由得隐隐哽咽:“族里人好的,会为你出头,可又有几家?”
微微扫视在场,见着一个个女子颔首低头。
孟玉臻咬牙道:“谁不是宁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最后我们女子理应委屈!凭什么?我们凭什么要为一个,将我们比作牲口不如的人忍气吞声!”
转而孟玉臻这就拉过之前对她不住叫嚣过的女子:“大姐,刚刚你一个劲儿的骂我,在你夫君回家抱怨责打你,只因没有一口热饭吃的时候,你可敢说一句硬话?”
那大姐这就躲闪,许是良心过不去,这就跪地道:“孟小姐,我这……是刘家给了五十两银子,让我如此!”
第二百六十七章 声东击西
有她带头,其间所有女子,皆跪地叩首承认是刘家买通。
“你们谁呀!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们!”慌乱的刘子交这就急急吐口。只是,而今的他已经再无一人搭理。
孟玉臻这就对京兆尹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大人也听了个一清二楚,而今各地哄抬嫁妆成风,当以儆效尤!”
秦晖听着微微点头,正声道:“当今太后雷雨之夜诞下亘古明君,而在场诸位谁人不是母亲十月怀胎,含辛茹苦一点一滴劳心养大,你凭何处瞧不起女子?”
气的秦晖这就将整个酬子筒扔了下去,怒声道:“先拔了这狂妄之人的舌头,再给本官打!”
听着,孟玉臻回身双手接过连翘手捧的圣旨,冷声悠悠道:“大人应该重判!不管怎么说我这也是陛下亲封的郡主,他刘子交如此恶意中伤本郡,按永兴律法当如何判罚?”
“这个是有细分的,像他这种有组织,且……”他特意瞧了一眼之前画押的名册:“哟,这人数不少,超过十人这就是肉刮五十,超二十人则为两百刀……这有二十五、二十六、二十七……”
“大人,我们招,我们招!都是刘氏一族,他们贪图孟家的家财,给我们银钱让我们闹,就是想要孟家屈服。”这就有与之一伙的开始跪地认罪。
转而更多的人跪地认罪,瞧着这一伙没五十人也得有四十人,秦晖这就下意识瞧向孟玉臻。
良久见其没有反应,秦晖正准备吐口,孟玉臻却说了:“这宫里的各宫妃嫔,是为女儿身,皇后娘娘亦是女儿身,而刘子交与其族言语不无攻击后宫之嫌,理应凌迟处死。”
孟玉臻嫩说着,一道厉眸便瞧向了不远处的阚浅。
当即微微一笑:“阚小姐,你说呢?”
一直躲在人群之外的阚浅,瞧着孟玉臻游刃有余,气的牙痒痒。发现萧国倚欲朝她而去,她这就死死抱住他的手臂:“哥哥,浅儿怕!”
“别怕,这是好事儿!”萧国倚自是被孟玉臻那桀骜自信的模样深深的吸引,这就欲带着阚浅过去。
“额,哥哥,怕不是伤口撕裂了!”阚浅这就抱着肩头委屈巴巴,更是眸子里满是泪花道:“哥哥,你去找孟小姐说清楚,浅儿自己回府找大夫瞧瞧,应该没什么大事儿,毕竟也不是第一次撕裂。”
她的委屈更是令萧国倚自责,没办法只能当即打横将其抱起:“我送你回府医治!”
见他们二人离开,孟玉臻当即收回眸子,这便道:“我即为四妹退婚,其意也是告诫天下女子。无需委屈自己,你的委屈换不回半分笑脸,只会毁了自己的一生!”
“郡主,你们是望族,你们有的选,我们都是贫民……”不远处早就一脸泪水的女子嚎啕大哭,哽咽说道。
孟玉臻这就道:“姑娘,别想着站于人后,谁的身后也容不下你!”
正是因为这句话,引得不少大姑娘小媳妇儿,开始议论纷纷,当然还有那些上了年纪的老妇,佝偻着身子直骂:“世风日下,当以夫为纲。”
眼瞧着该炸出来的炸了出来,孟玉臻这才低头去看这瑟瑟发抖的一群帮凶:“是不是我太善良了,你们这些人还是学不乖!”
说着故意扬声道:“诬陷我,找你们的正主安然无恙,而你们一个都逃不掉!”这话显然是同京兆尹言说。
刚刚回到孟府门前,正巧孟辅成的马车也一同停下,父女两相视一眼,便一前一后进府。
“玉臻,人你都给杀了!”孟辅成当即担忧的问道。
听出了他的意思,孟玉臻微微道:“阚家才是幕后黑手,此番不过是阚浅的一个小手段。再说了,女儿有意外收获。”
“将人放了!”孟辅成明显还有心事的一叹。
见此,孟玉臻有些好奇:“爹爹就不好奇女儿有何收获?”
“能有何收获,知道个阚家掌着漕运又有什么意义?”孟辅成说着,便丧气十足的提步就走,孟玉臻当即紧了两步拦下他:“若我说他们冬至动手呢?”
“动手?动什么手?”
“爹爹的位置是不是被染指了?”孟玉臻当即追问。
果然,就近孟辅成一招手,转而便直直的朝其书房而去。这一次孟辅成对她倒是轻柔了许多,又是为其斟茶又是为其备上甜点。
见孟玉臻兴趣都不是很大,当即便自袖中抽出一道折子:“这是参你哥哥的折子,我私带了出来,你且瞧瞧,晚些时候我还得送回去。”
越看孟玉臻的眉头越皱,瞧着落款不由道:“这个叶茂青不是太子的幕僚?”
孟辅成一听,明显差异的看了她一眼:“你竟知道叶茂青!”
“之前太子曾为他争过吏部尚书一职。”孟玉臻说着微微沉思,良久看着其上的一字一言,孟玉臻冷冷道:“怕不是大酋使臣,就在裴府!”
“不会吧!”
“利益相同便可以合作,爹爹久经官场,不会连这点都不知道吧!”孟玉臻说着,却见着孟辅成不住的躲闪。
对此,孟玉臻装作没有看见的模样:“爹爹,可同陛下说了?”
“就是因为说了,才让阚本宇有机会成了我的副手!”说着孟辅成很是紧张道:“玉臻你可知道,皇帝已经在削我的权。”
“你没有听我的话如实通禀。”孟玉臻很是笃定道。果然孟辅成的脸色很是难看,良久这才道:“我还不能告诉你。”
“行,别告诉我。赶紧写封请辞文书递上去,明日你便不要露面了。”孟玉臻想着总觉得冬至那一天将很是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