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心不容萧敬止说完,这就抢在前面,跪地哭喊!
这下孟玉臻倒是懵了:“什么祁王入宫告状?”
“小姐送祁王出城,闹了那么大的动静,祁王怎么肯罢休,早早的便入宫状告小姐。此事多亏了三皇子,不然,不然,不然小姐定是要遭牢狱之灾。”诗心说着很是理直气壮。
见着他们二人倒是里应外合的好不精彩,孟玉臻不自觉的心口一疼。
也正是因为这一句,当即让萧敬止找回了主动权。恼怒出口:“君子有可为,有不可为!我是欣赏你,可是我的讨好,不是给你践踏我的权利!”
说着,一把夺过孟玉臻手中的绒花,这就眉眼冷厉:“你无需拿着我对你的欢喜,就恶意栽赃!曾还天真以为……怪只怪敬止错付了,放心,我自今而后,决计不会纠缠你半分!”
清冷的甩袖,就这么决绝的离开,诗心瞧着,根本不管孟玉臻如何,这就起身去追。
“殿下,小姐不是那个意思!”女人可不就是如此,一个反客为主,便彻底将其内心的自责勾起。
萧敬止头也不回,而孟玉臻此刻,就悠悠的坐在石桌旁,轻轻的斟上一杯茶水。猛然灌入口中,长长一舒浊气:“舒服!”
无功而返的诗心,一脸的阴郁,双眸中挂着泪水,怯怯的走到孟玉臻身前:“小姐,您怎么能这般误会三皇子。与阴险的祁王,畏缩的大皇子相比他对小姐才是一片真心!”
“拿我的东西讨好三皇子,这就是你一个奴婢应该做的?”孟玉臻说着,一道冷厉的眉目瞧向诗心。
这时,连翘从一侧走来。眉目中尽是失望:“诗心,你当想想,你究竟是谁的婢子?”其实她对诗心,是感觉到可惜。
没有心机,单纯的人儿,最是容易被人利用。
只是,她这话听在诗心的耳中可不是这个意思,猛然一道憎恶的眼神就看向连翘。脑中猛然蹦出一句话:她想要抢她的侍妾之位。
“我……”她刚想还嘴,就见孟玉臻冷厉的眸子。吓的她赶忙缩了起来!
“小姐,阚小姐到门口了!”这就有小婢子前来通禀,引得孟玉臻一推算,现如今当是快到院前了。
阚浅来孟府的目的很简单,她就是要成为如她姑母一般的女人。而搞定孟玉臻,就是她走的第一步。
刚过假山,迎面走来一愤怒的人儿,原本颔首的阚浅,赶忙带着婢子退至一侧。三皇子一瞧,竟是阚家大小姐阚浅,这便微微颔首算是示意,转而径自离开。
阚浅的婢子飞奴,瞧着萧敬止离开的方向,双眼不大却极是有神:“小姐,刚刚过去的是谁?当真好生英武?莫不是孟家的子弟?可……”
“他可是当朝三皇子,孟家子弟哪里有皇家风范!”她说着,那好看的樱唇傲然一勾。这便轻声道:“走吧!”
拐过园圃矮林,这便瞧见了云桂苑,而连翘早早的便候在门口。瞧着来人,赶忙见礼:“我家小姐已经恭候多时!”
“让你家小姐久等了!”阚浅说着微微颔首,便随着连翘进入院中。
孟玉臻听着动静赶忙起身去迎,抬头就瞧见,周身满是娴雅灵气的阚浅。尤其那双眸子晶亮非常,更似一汪春水。
“阚姐姐,玉臻有礼了!”说着二人一道屈膝颔首。
阚浅瞧着孟玉臻的模样,眉眼更显光亮,不住夸赞道:“妹妹当真好样貌,难怪表哥那般倾心!”
一听这话孟玉臻知道这阚浅的意思,当即学着她的笑容:“什么好样貌,到我那大姐的手中,不知道差了多少。也亏着大姐有福气,竟得了大皇子这么个好夫君。”
说着,便引着阚浅来到屋中。
阚浅坐定,便左右瞧着,怎么瞧也不过如此,这便很是轻视的收回眸子,微微一呡孟玉臻屋里的茶水。
“上佳的雪顶含翠,只可惜这茶如人,喝不过三杯,便被厌弃了!”她说着,便甜甜的瞧向孟玉臻。
此刻,孟玉臻这才好生端详眼前的阚浅,长相一顶一的好模样,尤其那张人畜无害的脸,可比孟娴美骗人多了。
一杯茶,都让她说的九曲十八弯,这后头还不知道藏着什么。
“爱茶的,知其清甜,懂其甘苦,这雪顶含翠无论何时总有变幻莫测的滋味。”孟玉臻说着,微微一呡,平和恬淡从容大方。
见孟玉臻不上套,阚浅自是朝着她一个浅笑:“看来,玉臻妹妹是不知情了?”
“何事?”
“表哥要向陛下禀明,退婚另娶!有意你为王妃!”她说着,那双眸子死死盯住孟玉臻,生怕错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
“哈哈哈……阚小姐当真会说笑!玉臻刚出生便有幸封为太子妃?然后呢?现在我是谁?怎么又成了大皇子的王妃?试问天下谁人会要一个太子抛弃的女人?”
“你就不想?”阚浅清冷的瞧着孟玉臻。
第二百二十九章 玉臻中计
听了她的话,孟玉臻的脸色猛然一寒:“嫁给大皇子,让我对太子与孟娴美整日卑躬屈膝?”
说着,拿起茶壶微微为自己斟上一杯茶水:“我倒是宁愿清苦一世!”
见着她一饮而尽,阚浅眉眼不住流转,这就放下防备的笑着吐口:“孟小姐当真如此想的?那既然如此,明人不说暗话。我这倒是真有一件事儿有求孟小姐!”
“哦?竟还有我能帮到阚小姐的?”孟玉臻有些摸不准此人的脉。
阚浅瞧着她,干脆微微起身,亲自为她再满上一杯,转而悠悠吐口:“你可知,大酋已向我国递了求和文书?”
“大酋竟会求和?笑话!”孟玉臻看了一眼杯盏,便轻笑回道。
知道她会不信,一个深闺中的小姐,能懂什么?就算是仰仗太后的疼宠,也不过小心思,小伎俩而已。
“家父身为兵部尚书,这个消息可是新鲜热乎的。只怕就是陛下,现如今也是刚刚打开折子看上那么一眼。”阚浅说着尽显得意之态。
瞧着孟玉臻的不以为然,她当即轻声吐口:“这么说,你可能不好理解。你可知现如今京中的贵家女子,皆在用心准备一件事儿?冬至!”
“呵呵呵,阚小姐当真会说笑,冬至有什么好准备的?”
“以往是没有什么好准备的,可这次不同。因为要迎接大酋使臣,将会自北城搭擂,一路直到宫城门口,届时各路皆有斗舞,宫城前最后夺擂!”
孟玉臻听了不由得拧眉,不可思议道:“大酋求和的折子,今日才递入宫中,怎么都在准备?”
“你要知道姜家的势力,表哥此番回京定然是会对太子之位造成威胁,他们怎么可能没点动作。刚巧这个动作与大酋求和撞在了一起,当真是便宜了姜氏一族。”
听到此处,孟玉臻察觉到阴谋的味道,等不及她说接下来的话,当即问道:“你为何与我说这些?”
见她察觉,阚浅笑的恬淡:“看把妹妹吓的!先听姐姐将话说完就是。”她根本不会给孟玉臻吐口的机会。
当即傲然道:“此番大会,皆说是为太子选妃,实际就是姜氏一族笼络人心的把戏,更是有意炫耀压下皇后一头。”
说着,眸子猛然射向孟玉臻:“接下来可就是关于你……哥哥的消息!”
当听得他的消息,孟玉臻明显一紧。瞧着她的反应,当真是令阚浅好生欢喜!这就走到孟玉臻的身后:“你可知,孟立坤已向兵部呈报,你哥哥通敌卖国,这通的便是大酋!”
说着,那双柔弱无骨的纤手,猛然落在孟玉臻的肩头。
自其身后伸出头来瞧着孟玉臻:“真当裴家吃素的?你坑的人家满族颜面尽失,当真以为他们会没有动作?也许你不知道,此番,便是姜家与裴家的合作。”
“你……”
“好了,要告诉你的也就这么多了!我是一个从不占人便宜的人。”说着,再次来到孟玉臻面前坐定,趴在桌子上微微朝着她浅笑。
“接下来,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在等价交换!”说罢,嘴角竟开始流出殷红的鲜血:“在你院中,我是被谁所害?”
见她竟做的如此明目张胆,孟玉臻猛然拍案而起:“你当真以为我会中你的奸计?”可这猛然起身当即就是一阵晕眩。
再回头,便发现连翘不知何时已经晕倒,独独剩了飞奴一脸得意的瞧着孟玉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