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还不能做到百分百的放松,就是在这个院子里,也还有经不起任何挑唆,时时刻刻打算害她的妇人。
即使是躺在床上,言晚也要保持警惕。
妇人既然出手过一次,便已经起了杀心,再来第二次第三次也不是不可能。
言晚呆在这里,还得时时刻刻的防备着,即使是一杯水都不能乱喝。
这样的处境,倒是让她比较头痛。
言晚正在烦恼怎么妥善的解决这个问题,这时,门帘被人从外面拉开。
霍黎辰高大的身躯走了进来。
他嗓音磁雅温柔,“在想什么?”
言晚下意识的摇了摇头,没有说,“没什么,你都换好衣服啦,我还不想起来呢。”
洗了澡,言晚就直接穿了睡衣,在床上躺着了。
再看霍黎辰,已经换好了一身崭新的黑色西装,整个人精神奕奕,英俊不凡。
对比之下,言晚将被子抱的更紧了一些。
她都两天没有和被子相亲相爱过了,晚饭她可以选择在床上吃么?
瞧着言晚赖床的模样,霍黎辰眼底滑过一抹宠溺。
他走到床边坐下,伸手揉了揉她乱糟糟的头发,低声说道:
“换一下衣服,我们去大厅。”
都要晚上了,去大厅干嘛?
言晚一脸的疑惑。
霍黎辰笑了笑,“解决事情。”
“解决什么事情?”言晚问道,没有动。
满心满意的只想明天再解决,好不好。
“你去了就知道了。”
霍黎辰搂着言晚的腰将她从床上给拉着坐了起来,英俊的脸靠的距离她很近,“乖,弄好了我就陪你回来,一起睡觉。”
一起睡觉,四个字他说的极为理所当然,可是暗含的意思也是赤果果的毫不掩饰。
言晚被男人抱在怀里,刹那之间整张小脸都红了。
这男人真的是,一言不合就开车。
她懊恼的推开他,为了防止他说她实在不起来就现在一起睡觉,她还是认命的从床上爬了起来。
谁叫她只是一个渣青铜呢,比不上的加冕的无耻王者。
霍黎辰倒是贴心的,将要换的衣服都拿到了她的面前来了,言晚也就只能赶鸭子上架的换了衣服,出房间门了。
一路上,她都忍不住的好奇,到底是什么事情,能让霍黎辰一定要将她从床上叫起来,非看不可。
走到了大厅,看到了里面的情况的时候,言晚却整个人一僵,心里浮起异样的滋味,瞬间明白了。
只见在大厅里,安德尔德坐在正中央的主位上,而在大厅的中央位置,妇人正规规矩矩的跪在那里。
似乎已经跪了不少时间了,妇人的脸色都有些发白。
看到妇人在这里跪着,言晚一下就明白了了霍黎辰的意思,他这是要处置妇人了。
她还在担心妇人要是再继续害她,她怎么应对,却不想,她所担心的问题,霍黎辰已经再给她结局了。
不出意外,妇人今天的下场,绝对不会太好过。
妇人跪的规规矩矩的,难受的忍着膝盖上的痛,虽然安德尔德一回来就叫她来大厅跪着,什么都没说,她也大概知道是因为什么。
却也有恃无恐,应该就只是罚跪而已。
但现在看到言晚和霍黎辰居然也来了,她突然有点慌了。
她凶狠的瞪着言晚,质问道:“你来干什么?”
即使狼狈的跪在地上,妇人对她的敌意,仍旧半点没有减少。
这不怪言晚将妇人得罪的多狠。
而是在她根深蒂固的奴性观念里,容不下任何外界开朗平等的思想,只要是拥有自主权的女人,都会被她看做眼中钉肉中刺。
言晚对着妇人视线,心下冷然,对她的无可救药再没有半点的怜悯。
她抿着嘴唇没有说话,跟着霍黎辰径直的走到了椅子上坐下。
妇人看着言晚居然在大厅坐着看她罚跪,心里的怨恨感就更加的浓重,几乎掩饰不住。
她懊恼的对着安德尔德说道:
“老爷,你要怎么处罚我都认,但你怎么可以让言晚也来这里观看,怎么可以这样侮辱我?”
楚楚收拾好了之后,也来了大厅。
她刚走到门口,就听见了妇人说的话,那语气里的尊贵观念和鄙视,让楚楚脚步僵在原地。
她目光悲戚的看着自己的母亲,心里说不出的压抑。
都到了这种地步,母亲居然还无半点悔改的觉悟,还要处处针对,轻蔑言晚。
她可知,她做的一切都已经被霍黎辰知晓了,即将到来的雷霆之怒,她可能承受的住么?
楚楚不忍心看下去,但脚下却又像是被生了根,离不开一步。
第767章 完全疯了
安德尔德看着的妻子,眉头紧紧地皱着,愤怒的骂道:
“你连杀人的事情都做得出来,卑劣至此,还怕被人侮辱么?你叫来所有的街坊邻居,闹得声势浩大想侮辱言晚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自己会落到什么下场?”
听到安德尔德的责骂,妇人骇人一惊,脸色大变,十分慌乱。
他都知道了?
不,不对,肯定是言晚胡乱告状的。
即使这都是事实,可他们没有证据啊,公主也说了,一切的痕迹都被清理干净了。
只要她死不承认就行。
妇人连忙辩驳喊屈,“老爷啊,你都被言晚给骗了啊,我是冤枉的,是无辜的啊。我根本就没有做过这些事情,是言晚看我不顺眼,才会乱说饭菜里有毒,想陷害我的啊。”
“你到现在还死不悔改,要狡辩么?!”
安德尔德的脸色更加难看了,浑身的怒气几乎快要克制不住了。
他的老婆,怎么会如此的愚蠢。
妇人趴在地上,声音凄厉的哭喊。
“我没有啊,老爷,你要相信我,真的是言晚这个小蹄子冤枉我的。她说我下毒害她,可她连证据都没有,也没有中毒,凭什么就空口白舌这样污蔑我啊。”
“我辛辛苦苦为家里操持了二十多年,好歹也是一家的主母,可却被言晚这样算计欺辱。我心里苦啊,那些邻居也都是听闻了此事,全都看不下去了,才会来家里的,想要让言晚给个说法,让她以后不要再做这样卑劣害人的事情了。”
“我真的从始至终都没有做过任何伤害言晚的事情,我更没有要杀了她啊。”
妇人哭着喊着,为自己辩解。
一套台词下来,几乎将她撇的干干净净,半点错处没有,还是最委屈最冤枉的那一个。
言晚目光凉凉的看着妇人表演,嘴角微珉,妇人之所以这样有恃无恐,不就是因为没有证据么。
那碗下了毒的饭,被她给倒掉了,无凭无据,她就反咬一口。
最终不过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即使到了法庭上,也是一场无法下定论的争辩。
妇人越说越觉得自己在理,干脆的扭头瞪着言晚,严厉的质问道:
“言晚,你口口声声说我害你,你有证据么?你拿出来啊!”
言晚对视着妇人,面色一片冷然。
她动了动嘴唇,声音有些压,更有些与平常不同的冷。
“我没有证据。”
那几个字,就像是妇人的免死金牌,也更成了她的攻击利器。
她拔高了声音吼道:“你确实是没有证据,因为这根本就是你的污蔑!言晚,你太恶毒了,你居然这样冤枉我,你以为这样做,就可以对我怎么样了么?!你妄想!”
女人和女人之间,还是可以论一个是非公道的。
若是占理了,妇人便可以躲过这一关,免于受到惩罚。
至于她和言晚之间的账,以后还可以慢慢算,只要言晚还在这个家里一天,她迟早会弄死她。
言晚冷眼瞧着妇人得意的神色,讽刺的说道:
“有没有证据,都不重要。因为我想要杀了你,便可以立即要了你的命,不需要任何的理由和掩饰。”
这话,让妇人愕然的僵住,浑身发凉。
她大吼道:“凭什么,你我同我女人,你没有资格让我去死。”
“啪——”
一个金属被拍在桌面上,发出响亮的声音。
言晚手里拿着王爵令,冷笑的看着妇人,“我有王爵令啊,我和你,身份早就不对等了,不是么?”
言晚将王爵令在手里摇晃,笑的讽刺又恣意,“我身份与男人同高,要杀了你,是不犯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