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往颈侧去。
“别留,别留印儿,夏天了,遮不住。傅铭……傅铭……”
美人挣扎。
渣攻偏要与他作对。一对儿锁骨上下留个四个深浅不一的吻痕,渣攻半起身,看得满意,在美人眉间亲一口,“啵”的一声。
美人被羞耻和气愤裹挟,全身潮红,又不经意被渣攻撸出精来。渣攻在他最敏感的时候疯狂撞击,掐着胯骨在颈侧留下一个牙印,终于舍得放开他。
渣攻平躺下来,没有钳制,美人立刻侧过身去。渣攻喘匀了气,半撑着身体给他擦额角的汗,美人动也不动。
渣攻自作自受,知道刚才自己闹过分了,又不愿用与人调笑的话安慰他,只好从背面环住美人,一点点拢好被汗水浸湿的头发。
渣攻不带任何情欲地抚摸美人腹部,那双手宽厚温暖,修长有力,好像刚才从没参与作恶。美人垂头看着,连着三个晚上不得好眠,不多时便昏昏欲睡。
渣攻察觉到,柔声问:“去洗澡吧,洗完再睡好不好?”
回应他的是美人的哼哼声。
渣攻迈下床,帮美人盖好被子,去浴室放水。
回来将他打横抱起,带着他去淋浴。美人被他这么折腾,那点困劲儿彻底没了,哑着嗓子,让他快点。
怕白天烫红的腿在性事里擦伤,渣攻一直曲着那条腿。白嫩的腿根掐痕严重,抖得厉害。渣攻在上面按压,威胁他,“你最好别乱动,我还没下火。”
腿软站不住,又不想挨着渣攻,美人就靠在墙壁上,被冰冷的瓷砖激得直哆嗦。
渣攻看了也不勉强,只是清理的动作更快。匆匆完成冲洗,抱着美人坐在浴缸里。
美人开始不耐烦,“什么时候能结束。”
渣攻不理会,手里拢着水往美人头发上浇,刚才没被淋湿的发顶这回全湿透了。
美人转过脸,上面挂着水珠,鼻前一缕湿发,十分狼狈,“头发很难干你知不知道?我很累,想早睡。”
渣攻不言语,指指腿间。
美人气得发抖,竭力压住声音,“你已经三十多岁了,能不能节制一点?你刚才也看到了,已经肿了,很疼。”
渣攻按着美人肩膀让他转过去,双手揉上美人耳垂替他放松,“一会儿出去上药,头发我帮你吹,你可以先睡。我现在不动你,但是我不敢保证,你再这么和我斗下去,我还能不能纵着你。”
渣攻叼住他肩胛骨上的皮肉,没敢用力,最后只是舔了舔,“我可以明天不上班,咱们接着耗。”
第12章
渣攻给美人擦干身体,带他回到床上,打开床头的抽屉拿出一个软管,帮他上药。
冰凉的药膏碰到身体,美人打个激灵,身体不受控制地往上窜。
“别动!”渣攻掐着他的腰,带着指套的手往深处探,也摸不出好坏,反馈全看美人背部的紧绷程度。
“抱歉,我今晚没控制住。”渣攻想想,还是决定认真道歉。
美人趴在床上,脸埋在枕头上,传出声音是闷闷的,“滚开。”
渣攻置若罔闻,一点点涂药。脱了指套,洗净手,渣攻带着吹风机回来,帮美人吹头发。
美人头发细软,黏在一起,不容易吹干,渣攻轻柔地把头发分开,从发根往发梢移动。他耐着性子一点点吹,跪着的腿有点麻了,手却不抖,一根头发也没带下来。
至于美人的烦躁,他视而不见。
扔了吹风机,渣攻回到床上,重新揽起美人的腰。
美人试图甩开他,“滚开,别碰我。”
渣攻用力将美人困在怀里,让他和自己紧紧贴在一起,咬着他耳朵低声问:“喻岩,你的耐心就这么一点吗?你和善的面具就能维持一天?前几年是我回来少了,没及时交流感情,误解你了。我以为你沉了性子,现在看来你还是你,一点都没变,挺好的。
“喻岩,今年是第七年,你还有的忍。恰巧最近我累了,想每天回到家里感受感受温暖。”渣攻的手又收紧,“你说怎么样?”
美人闻言又要动手,翻身到一半,直接被渣攻按到床上。
架着他的拳头,渣攻说:“我告诉过你,最好不要动,我倒是也不介意用一整晚做一件事。”
美人狠狠地瞪着他,半晌转过身去。
渣攻强迫地将手盖在美人手上,叠放在腹部。
美人背对着渣攻低骂一句:“你混蛋。”
渣攻闭上眼,“无所谓,难听的我也不是没听过。但至少我一向如此,从不弄虚作假。”
美人气得发抖,不再说话。不知过了多久,渣攻的呼吸终于平稳下来,美人脑子里的那根弦早就绷不住了,也昏昏睡去。
渣攻睁开眼。
梦里的美人不安稳,总有轻轻的呻吟声,小腿也不时抽动。渣攻盯着美人头顶出神。
还真是我不睡你也不睡,渣攻想,防我跟防贼一样。
什么他妈日子。
几年来一直与美人保持着“和谐”的夫妻生活,和谐到他以为自己是举案齐眉的模范夫妻。一板一眼地从进家门到去工作,抬头你好低头微笑,就差高潮的时候说声谢谢。
憋死了,要知道是这样,早就把这层皮给他扒了,操。
恶言相向,确实挺长时间没见过。上一次这么针锋相对还是美人问恶不恶心的时候。
渣攻想。
当时干了什么来着?
好像是掐住美人的下巴,告诉他想离开也可以,先让他睡上十年。等这点姿色衰败,人老珠黄,等到对美人兴致全无,就放他走。
当然,让美人乖乖听话是要有砝码的。
“你父亲的药厂被人断了资金链,回天乏术。现在你父亲欠了一屁股债,听说这两天已经有人带着刀去找他了。你别对我瞪眼睛,这事不是我做的,我还不至于下作成这样。当然,你怪我也无可厚非,要不是我把你控制在家里,切断一切通讯设备,你还能早一点知道。
“你父亲知道你现在平安无事,就没再想起过你,现在正一心一意地想办法筹钱挽救他的厂子,不过我看没戏。
“我可以帮你父亲还债,让他免于纷争。但我是个商人,商人重利,连本带利那么一大笔钱,只投资没回报,可太亏了。
“你,可以抵。”渣攻掐着美人的下巴晃一晃,“我帮不帮你父亲,怎么帮你父亲,全看你。”
渣攻面上好整以暇地坐在一旁等美人回答,实则心里怕得要死。
他拿到的调查结果是喻家父子情缘淡薄,关系平平。他不敢赌,没剩什么可以赌,但不得不赌。
太阳一点点落下去,压抑的房间里,精神高度紧张的渣攻手心湿了又湿,终于敢弯下脊背——美人紧绷的身体放松了。
第13章
美人一夜没睡实,早晨醒得也比渣攻早,他盯着窗帘上的纹路,一动不动——他被牢牢地圈在渣攻怀里,稍有动作就会把渣攻扰醒。
窗帘厚重,透不过一点光亮,他不知道这样躺了多久,半边身子已经麻了,但他不想面对渣攻,宁愿继续装睡。
又过一会儿,渣攻醒了,轻轻撤掉腰上的手,下床伸个懒腰。
他低头吻了美人发顶,“别装了,醒了就睁眼,你那眼皮抖得和筛子一样。”
美人闻言睁开眼。
“还能起得来吗?不能就让张姨把东西送上来,我喂你吃。”
渣攻不想等回答,直接去洗漱,回来时床上已不见美人踪影。
宅子整个二楼的构造是两个主卧各占南北,自带卫浴,中间有一个公用的衣帽间,一个小厅和书房。衣帽间连着两个主卧,书房与北卧相通。
渣攻不在家的时候,美人都去北面睡,渣攻昨天才知道。
厌恶就厌恶,筷子并一块,被渣攻咬得嘎嘣嘎嘣响,还有三年,铁坨子也得给他熬化。
张姨把早餐都铺好,渣攻已经吃完了。
“吃得太快了,小心胃。”张姨念一句,又装作不经意地问:“少爷,今晚还回来吗?”
渣攻擦嘴笑:“张姨,别一口一个少爷,听着像个傻帽土财主。随便一点,小傅,小铭,铭铭,都可以嘛。”
张姨摆手,说:“哎呦,那叫不出口的。您就当我是个老顽固,老封建吧。”
渣攻笑出声,“好好说着话,怎么用上‘您’了,听着怪吓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