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跃渊:“嗯,去看一下。”
猫子:“卓子,要不就去你朋友开的那里?”
“嗯!”卓子想了会,对华跃渊说道,“要不你冒充我男朋友吧!免得怕你一个陌生人不好玩牌。”她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在华跃渊还没过来的时候,她和猫子就已经商量好的。对于一个赌徒来说,‘身份’真的很重要!若别人都知道你常年累月玩牌而不上班,谁敢和你赌?但假如你是一个工厂上班的,那就大不一样了,别人都会缠着你赌!
在卓子的带领下,三人走到了一家麻将馆,在这一刻,华跃渊仿佛回到了当初。
——只有在这一刻,华跃渊才像自己。
卓子叽里咕噜的跟那老板不知说些什么,因为福州话真的很难听懂,至少华跃渊听不懂。
说完之后,那老板眯着眼打量着华跃渊,笑道:“卓子的男朋友?”
华跃渊微笑点头道:“嗯!”
老板:“没事,随便找个地方玩一下吧!”
其实也没有选择的余地,总共就三张桌子,加上六台麻将机。但这麻将馆的生意很不错,到处都挤满了人。
华跃渊在三张纸牌桌转了转,两张台正在诈金花,还有一张台玩‘牛牛’。
华跃渊决定玩‘牛牛’,这张台子上,玩家有七个,但旁边‘钓鱼’的玩家非常多,规矩是,谁拿到最大的牛牛,就谁坐庄。最低下注十块,最高没有上限。但前提是如果你想退的话,必须将你上次的下注额,压满超过五次。啊!
这个意思就是:你本来一直压十块,却突然压了个一千块,那么你现在无论输赢都要继续压一千块,直到超过五次之后,你才可以自由下注。
这里虽是小镇,但也有不少外地人在这边工作。玩家们有说有笑,有的人拿到了‘牛九’而眉开眼笑;有的人拿到了Q大,而垂头丧气。不管他们拿到什么,华跃渊知道今天钱赢定了。
玩了两个小时,华跃渊对这些人已基本摸清了些底细。因为在玩的过程中,他总是在试探。你必须要‘试探’,对于一个有经验的赌徒来说,‘试探’非常重要,因为这会让你看清楚桌上到底处于一种什么形势?又或者你在别人的眼中是个什么样的形象。
经过试探之后,华跃渊发现和他们玩牌的时候,这些人根本就没有什么防备之心。
华跃渊连晚饭都没吃,输了两三百块钱,但他故意做出来的样子,桌上的玩家总以为他输了很多。
华跃渊苦着脸,总是在提醒别人自己已经输了一千块,过一会又说输了三千块,他虽然这样说,但他嘴上还是有说有笑的,因为他要让别人知道他是一个牌品好的人。
如今他已没有什么钱,所以也不想浪费时间,开始加注。面对他不停的加注,再加上输家也开始加注,很多拿到牛牛的庄家,都感觉到承受不住,就干脆把庄让给他,这正是华跃渊不停加注的原因。
时间一晃三个小时过去了,赢了将近五千块钱。在这段时间里,凭借自己的风趣,将这些人逗的开怀大笑。
每个人都知道华跃渊搞笑的功底非比一般,只要他喜欢你,他可以让你笑上三天三夜。
只不过没人知道他隐藏在心里的哀伤,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厌倦,厌倦那无尽的孤独和黑暗。
也许在他心里早就渴望有个家,有一个喜欢的人陪在身边,来抚慰他孤寂的心灵。然而他每当遇到这样的女孩的时候,却选择了逃避。
所以他一再放纵情感,堕落红尘。那人群中的笑容,只不过是想掩饰那寂寞的双眸,流露出来的点点哀伤!
初战告捷,三人回到了旅馆。等了好一会,猫子才道:“阿渊,这地方卓子很熟悉,她可以帮你到处联系地方,,,,”其实他也不知道怎么说,或者是不好意思说。但华跃渊听的懂。
意思就是:卓子可以联系地方,而找不到玩牌的人,机缘巧合之下认识了猫子,而猫子就推荐了华跃渊。
这个问题就是现在分钱的人又多出来了一个。华跃渊想了想,道:“这样吧,我拿六成,剩下的你们两个分。”
听到这话,两人明显的很高兴。华跃渊数了数钱,拿了两千八百块,将剩下的给了他们。
华跃渊分的不算多,也不算少。这段时间里,华跃渊感觉自己就像个‘香宝宝’,两个人对他好的,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
卓子明显的话多了,她总是找机会和华跃渊说话。
猫子问:“兄弟,晚上还去不去?再去赢一点。”
华跃渊叫了起来:“我坐火车到现在还没睡觉,你想累死我啊!”
卓子:“嗯,让阿渊好好睡一觉。明天我们去另一个地方。”
猫子:“那好吧!你们先休息,我去玩一下老虎机。”
华跃渊眉头一皱:“少玩点那些,钱赚来的也很辛苦。”
猫子哈哈一笑:“我就这点爱好了!”
卓子:“看你将来怎么找女朋友。”
猫子:“我就喜欢自由自在!”
华跃渊感觉一阵困意,想去冲个凉,但卓子又在房间里,总让他感觉怪怪的。两天没冲凉,他又实在忍不住。他只好穿着衣服规规矩矩的进去,冲好凉之后,又穿着衣服规规矩矩的出来。
华跃渊很不喜欢冲好凉,又穿着衣服的感觉。黏黏的。
卓子带着一丝似笑非笑的表情,道:“怎么?穿衣服冲凉?”
华跃渊:“我这不是看你在房间吗!”
卓子:“还怕我吃了你呀?”
华跃渊:“我担心你不敢。”
卓子站了起来,道:“我也去冲个凉了!”
虽然知道里面有女孩子正在冲凉,但华跃渊心里也并没有太多思绪。并不说他是一个正人君子,有些女人最好少去碰,以免自寻烦恼。何况他潜意识里,不想对不起依然。至少暂时是这样。
冲过凉的女孩,看上去总是特别漂亮,尤其是漂亮的女孩。
卓子出来的瞬间,华跃渊感到整个人都不好了,他翻了个身,不想去看她。
稍微有点眼力的人,都看的出来华跃渊在‘故意回避’,而‘故意回避’通常表示自己的心虚。
卓子嘴角带着笑意:“怎么看到我,把身转过去干嘛?我有那么难看吗?”
华跃渊:“我腰疼,翻一下身,舒服一点。”
卓子走到另一张床,坐下之后面向他,露出好看的笑容,道:“听猫子说,你从来没找过女朋友。”
“我喜欢单身,”华跃渊点燃了一支烟继续道说,“一个人自由自在惯了。”
卓子笑道:“听人说‘若一个人说自己喜欢单身的时候,一般都表示他其实想找一个女朋友。’,你是不是的呢?”
“那是别人。”华跃渊淡淡一笑道,“我习惯了孤独。”
卓子突然转开了话题,道:“明天我一个朋友结婚,那些人也喜欢赌钱。”
华跃渊:“哦?我们可以去?”
卓子:“嗯,当然可以去。”
华跃渊:“那些人赌的大不大?”
卓子:“应该有点大吧!那些人家庭环境还不错。”
两人在一起聊了很久,卓子什么都问,华跃渊什么都答。一个晚上,卓子笑个不停。
当一个女孩不停的问你,表示她对你这人还有一些好感,甚至对你还有点意思;假如她们连问都懒得问你,那你还指望她们对你能有多大个兴趣?
第25章 参加婚礼
第二天,卓子很早就起来了,买回早餐就开始催两个男人起床。
猫子迷迷糊糊道:“这么早就起床?”
卓子:“都八点了,还早?早点过去。”
两人一下子就爬了起来。猫子照着镜子,仔细的打量,他绝不允许自己的脸上有任何瑕疵,因为任何瑕疵,都可以改变一个女孩对你的不满。他绝不能让自己冒这种险。
――若一个女孩对你容不下一点瑕疵,那你还能打算她会对你多好?
猫子对着镜子自叹自怜,道:“真帅!怎么没有女孩子看上我?”
华跃渊眼睛一直盯着他,直到此时才说:“突然发觉你除了不要脸之外,已没有任何优点了。”好像他很要脸似的,至少依然是这样认为的。
猫子不气反笑:“男人就该不要脸,否则就找不到老婆。”听他的语气,好像有好几个女孩子都在死皮赖脸的缠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