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神明的金丝雀+番外(10)

信息寥寥,不过光这些也能将一个独居、孤僻、不善交际的年轻人形象勾勒得差不多了。

太宰治摸了摸下巴,低头思索着什么。

“你是他的朋友吗?为什么不给他打电话?”

邻家太太好奇地问了一句。

“我是他的同事啦。”太宰治双手插在风衣兜里,笑着说,“他的手机关机了,打座机也没人接,所以我才直接到他家里找他。”

邻家太太惊讶地捂住了微微张大的嘴巴,“哎呀,是吗?可是平时都不见他怎么出门,我还以为……”

是个家里蹲吗?这么说倒也没错啦……

虽心里赞同,但太宰治面上却解释说:“因为修君的工作只需要在家里就能完成了呀。”

邻家太太忍不住追问了一句:“在家里就能完成的……工作?”

太宰治:“修君是个画家哦,我是他的经纪人~”

“原来是画家啊……”邻家太太这回更惊讶了,嘴里嘀嘀咕咕道:“难怪……”

听说许多艺术家都个性十足,有的甚至因为饱受心理疾病的折磨,思维方式和行为举止会比常人更加极端。

他们平日里被这些痛苦折磨着,一旦到了作画的时候,生理和心理带来的苦痛与内心不甘的嘶吼和挣扎冲撞着、交织着,强烈的情绪摩擦出不可思议的灵感火花。思维突破固定框架的桎梏、灵魂摆脱沉重肉体的束缚。在这种热烈的、激情的、近乎癫狂的特异状态下,一幅幅惊世之作从他们手中诞生……

邻家太太对画家其实了解的不多,唯一知道的就是鼎鼎有名的梵·高,对他的了解也停留在“是《向日葵》的作者”以及“割耳朵事件”上面,所以一时之间就将同为画家的一条寺修也带入了同样的设想中。

这么一看,不爱出门、不爱搭理人的家里蹲,一瞬间就变成了才华极高却饱受身心折磨的大画家。

“这孩子也太难了吧呜呜呜……”

邻家太太被自己的脑补给伤感得湿润了眼眶,掏出手帕就开始擦泪。

太宰治:“……?”

其实偶尔他也会觉得,女性的心思深如海底针,难猜啊……

目送邻居太太离开,太宰治伸了个懒腰,四下一瞅,周围没有人,路边监控也被挡住了,那么……

他利落地翻过院墙,走到屋门前,从袖子底下的绷带中抽出一枚发卡,哼着自编的小调,三两下就打开了门。

“打扰啦~”

第9章 被诅咒的画(二)

一条寺修睡着睡着突然醒了过来。

他确定自己还没睡足,依旧很困。眼睛就像被胶水黏住了一样,根本没法睁开。

可他不是被闹钟惊醒的、不是被梦吓醒的、不是被冷醒或是热醒的、不是想上厕所、今天也没有什么要紧事值得他惦记……排除种种可能提前醒来的原因后,那么问题就来了。

他为什么会骤然醒来?

一条寺修阖着眼想了想,没琢磨出个原因。想继续睡觉吧,他用被子蒙住脑袋,跟烙煎饼似的在床上翻来覆去折腾半天,始终没法入眠。

反正都醒了,不然去上个厕所吧。

这样的念头一起,他就顶着蓬松乱发和惺忪睡眼,掀开被子翻身下了床。

从走廊路过的时候,一条寺修忽然觉得哪里怪怪的,好像家里与平时不太一样。

只是他这会儿脑袋还不怎么清醒,大脑接受并处理信息的速度缓慢得好像凝滞了一样。当他迷迷糊糊走到卫生间门口,也没想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而卫生间的门一关,他就跟着把这茬抛到了脑后。

上完厕所后,他就准备回房间继续睡回笼觉。只是在路过走廊的时候,刚刚那种奇怪的感觉又来了。

不过与之前不同的是,这一次他的大脑开始恢复运转了。

他刚刚走到卧室门前,脚步蓦地顿住。

他终于发现家里到底是哪里不对劲了——

谁在他家客厅看搞笑艺人节目还一边捶地一边嘎嘎笑得震天响啊?!!

“嗖”

一条寺修消失在了走廊上。

与此同时,客厅里。

太宰治盘腿坐在软软的手工地毯上,“咔吱咔吱”嚼着从电视柜里翻出来的唯一一包薯片。电视外放音量开得挺大,生怕吵不醒二楼睡懒觉的屋主似的。

到了节目最高潮的地方,搞笑艺人精彩的表演让现场观众和太宰治都发出了惊天爆笑声。

后者笑得肚子痛,甚至趴在地毯上一个劲猛捶地。

就在这个时候,一条寺修“嗖”地一下出现在了沙发背后。

瞬间移动产生的气流摩擦声被电视和太宰治发出的声音轻轻松松掩盖,因此后者完全没有被惊动的迹象。

一条寺修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不请自来,还敢在他地盘上如此嚣张放肆的家伙,脸色阴沉得好像布满了厚厚的乌云,下一秒就能刮风闪电下起大暴雨来。

太宰治笑得根本直不起腰,对一条寺修的到来恍若未觉。

一条寺修也没出声提醒他的意思,面无表情地伸出右手,凭空一握,厨房那把用来剁排骨的锋利菜刀就出现在了他手中。

挡在二人中间的沙发不受重力影响地漂浮了起来,给一条寺修让出了路。

一条寺修赤脚踩在毛绒绒的地毯上,脚步声轻得几不可闻,很快便走到了太宰治身后。

“今天的节目就到这里,我们下期再见,拜拜~”

刚好这个时候,节目结束了。

电视上的搞笑艺人向现场和电视机前的观众们鞠躬道了别,在一片“哗啦啦”的热闹掌声中退了场。

太宰治用手背抹了抹笑出眼泪的眼角,很快收拾好了自己的表情。

他从旁边的矮桌上抽出一张纸巾,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指上的薯片残渣,这才笑着打招呼:“呀~修君,早上好!”

他神态悠闲,语气轻松,带着种仿佛一切都在计划中的淡定和从容。

“早上好。”一条寺修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浓浓的不快。他一只手抓着太宰治的头发,将后者的脑袋提得往上扬了扬。

“哎哎哎,我不知道你的电话,按了门铃又没人开门所以才……嘶——好啦好啦我知道你很生气,不过能不能轻一点,头皮有些疼。”太宰治嘀嘀咕咕,说话的语气软绵绵的,尾音无意识地拖长,还拐了几个弯,听起来有点像在撒娇。

要是换个大男人这么黏黏糊糊地说话,旁人早就被恶心得不行了,可放在太宰治身上却让人感受不到丝毫违和感。

不过,一条寺修可不会关注这些。

他一只手揪着太宰治的头发,一只手高举着那把菜刀,声音阴冷,如一条在人耳边嘶嘶吐着蛇信的毒蛇,让人不寒而栗。

“轻不了,要将骨头剁成小块儿都是得花大力气的。”

“?剁骨头?”

太宰治疑惑地偏了偏头,然后一眼看到了那把被一条寺修握在手中的剁骨刀。

之前还不觉得如何的太宰治瞬间淌下了冷汗,“那个……有没有轻松一点的死法?”

一条寺修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地说:“你觉得你有选择?”

一听他这么说,太宰治反而松了口气,没有直接把刀剁下来就意味着有转圜的余地。

嘶……这种一听就会很疼的死法他绝对不想体验好吗!

不过一条寺修比他想象的还要残暴啊……

“听听我接下来说的话,你再考虑给我个什么样的死法好了。反正你也不吃亏,而且这件事你一定会感兴趣的。”

太宰治不紧不慢地说,没再去关注那把悬在他头顶上的剁骨刀,似乎笃定了一条寺修不会对他动手一样。

还敢跟他讨价还价?

一条寺修冷笑,这家伙真以为他是什么善茬吗?还什么听完再决定给他什么样的死法?

他灵活地挽了个刀花,照着太宰治的脑袋就劈了下去!

太宰治优哉游哉,纹丝不动。

“咚”地一声闷响,刀背磕在了他的脑袋上。

“哎,好痛。”太宰治捂着被敲的地方,又抱怨了一句。

“这都喊疼,你是什么娇滴滴的大小姐吗?”一条寺修随口讥讽了一句,松开了抓着他头发的手。

菜刀被他往旁边一抛,“嗖”地一声消失在了半空中,“哐当”一下掉进了厨房的洗菜池里。

这一声仿佛打开了某个看不见的开关,厨房里顿时热闹起来,叮叮当当开始做早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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