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鱼撅着嘴摇头。“爸爸也是这样喊的，我也要。”
真是一言难尽，全聚德照顾这一家老小，这小大都不会尊敬人。
“你是小孩子，全叔都能当你爷爷了，你喊名字，老师会说鱼鱼小朋友没有礼貌的。”胡多猜小孩子就是怕老师，这招应该最好用了。
鱼鱼听了就不愿了，“不要，我喊了爸爸就不一样了。”
“不一样？”胡多不知道鱼鱼说的什么意思，听出是心疼余可的吧，希望陪着他吧，这些年这人怎么过的呢，让这么小的孩子都感受他的孤独。“爸爸是大人，你是小孩子，本来就不一样啊。”
“不要，不要呜呜呜。”鱼鱼钻进胡多的怀里大闹起来。
胡多没了办法哄她随了她的意，让她来吃饭，看着她熟练的吃饭，无数的问题跑出来。
“鱼鱼谁教你吃饭的呀？”
“鱼鱼自己。”鱼鱼自豪吃了一勺。
“鱼鱼真聪明。”胡多鼓励。
“小朋友都是大人喂，我喂爸爸。”鱼鱼得到鼓励话多了起来，说余可不爱吃饭，全聚德为此非常烦恼，鱼鱼看到小朋友喂了才吃，自己也跑去喂余可，余可却反过来喂她，她后来学聪明了自己吃饭，余可就不喂了还会听她话偶然吃那么几口，时间一长就习惯自己吃饭了。
胡多听了很多他们之间的事情，鱼鱼崇拜余可围着余可转，余可依旧我行我素，很少将注意力放在小鱼鱼身上，让鱼鱼产生一种不安，随时失去余可的不安。
“那次游乐场鱼鱼是怎么走丢的？”胡多对这事还是耿耿于怀，就因为余可的处事态度才造成这事发生。
“不是鱼鱼调皮。”鱼鱼马上紧张起来，眼变得红红的，“爸爸，爸爸看船船，看看就不见了。”
胡多惊住，看船？难道是海盗船，难道他们一直跟着自己，不可能的，余可要的东西重来是霸道自取的，不会做这种深沉的事情。
“好好，妈妈没说鱼鱼，是爸爸不乖。”胡多哄鱼鱼，也许是哭泪了鱼鱼睡了过去。
胡多将鱼鱼带进卧室，细细看女儿的眉眼，模子般复刻了余可的眉眼，鼻子长得很清秀像余立洋，唇红彤彤的像她，集一家子的优点一身，还有着这家子的脾性，乖巧又会折腾人。
胡多轻笑，或许一直这样下去，看着鱼鱼长大，自己老去，一切都是很好的。
一到晚上，一切似乎大变了模样，乖巧懂事的鱼鱼找人了，重重的给了这亲妈致命一击，白天里多甜蜜，夜里就多少苦楚，胡多没办法只好拨打电话。
“你可以过来接鱼鱼回去吗？”
“说事。”
“鱼鱼闹着要见你。”
“知道了。”
胡多听着拒人千里的语气心凉了几分，他是在埋怨她还是嘲笑她？胡多抱着鱼鱼埋在在的肩膀上，不停的拍扶她，爸爸一会就来了，不哭，不哭。”
没有有预料的神速，最基本的车速时长，余可到的时候鱼鱼已经哭得哼哼唧唧的迷离状态。
余可面无表情接过鱼鱼，胡多看着他的动作娴熟温柔，大手扶着鱼鱼的后颈靠在自己的肩窝，什么安抚都没有，只是静静的让冷静下来。
胡多发现很神奇，自己花了一晚上都安抚不了，余可这简单的东西就让鱼鱼安静下来，而且非常依赖。胡多想到电视上婴儿夜哭找妈妈的事情，婴儿一嗅到母亲的气息就会安静下来，与这如出一辙。她这正宗的母亲落了下成，这些年最重要的陪伴缺失，哪怕鱼鱼再渴望无法替代这关键的陪伴，这些年他们就这样相依为命的过吗？
胡多情绪上来不想围观了，她就是一个进不去的陌生人，这些所有的亲昵都是假象，缺失就是缺失无法弥补的。
胡多躲到房子里去，不知过了多久，迷离中醒来想出去喝口水，发现客厅还亮着，知道是余可走了没有关灯，走去发现一大一小窝在沙发上，胡多看了下时间十二点，也不算太晚，伸手去拍余可。
余可迷迷糊糊中醒来，迷离的眼少了清醒的冷若冰霜，熟悉感袭来胡多内心翻滚，对上他的眼一时说不上话来，指了指时钟调整了情绪“回家睡吧。”
余可没有说话坐了起来，怀里的小人被惊醒揉了揉眼睛看到胡多，含含糊糊喊了声：“
妈妈”
“鱼鱼乖先回家，明天再来妈妈家。”胡多低声哄。
不料听话乖巧的鱼鱼变身大魔星，哇哇哇哭起来，“我不回去，我要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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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2 章
胡多头疼，你现在要妈妈不愿走，之前你喊爸爸做什么呢。
余可把鱼鱼放在沙发上坐，整理了下衣服作势要站起来。
鱼鱼快速抱着他的大腿，哭得更凶了，“爸爸不要走，哇哇哇。”
深夜，小孩子的哭声穿透力强，胡多感觉鱼鱼的哭声已经将整栋楼刺穿再打了个旋。
余可没办法坐下抱她，鱼鱼才稍微安静的抽咽死死抱着。
胡多想就知道会这样，小孩子是不会取舍的，只有要和不要，“那你去胡余房间睡吧。”
“妈妈，我要跟妈妈睡。”鱼鱼突然来了精神在余可怀里不停向胡多伸手。
余可停下脚步看胡多，胡多被他看得头皮发麻，“鱼鱼来。”伸手去抱鱼鱼，鱼鱼终于不再折腾听话起来，满意在胡多怀里蹭嘴里还不听的呢喃妈妈。
胡多抱鱼鱼往卧室走，鱼鱼看着余可一动不动，又闹腾起来不断挥手喊，“爸爸不走，爸爸不走。”
胡多转看余可，余可往胡余房间走，胡多以为鱼鱼这样能安分了吧，结果鱼鱼更闹得凶了，不停在胡多怀里扭动，胡多几次险些脱手，“爸爸是去舅舅房间睡不走。”
“舅舅会哭，爸爸，我要和爸爸睡。”鱼鱼非常记得今天胡多和他说不能进，舅舅会哭。
胡多发现自己总做这种打脸的事情，“鱼鱼你到底要和谁睡？”
“我要和爸爸睡也要和妈妈睡。”鱼鱼委屈的看胡多，一般她这样大人都会满足她的要求。
真是一个都不能少，胡多为难的看余可，余可没有任何表情直接转了个方向和胡多擦肩而过根本没有停留，余可做了回应，胡多被逼到绝境，难道要三个人睡一晚？
“妈妈，睡觉。”鱼鱼满足的笑。
胡多看着这天真可爱的笑容，心想谁说孩子是天使，分明是恶魔。
胡多没办法进去，不就躺在一起而已吗？中间还有个小的，有什么尴尬的。胡多给自己做心理建设，终还是抵不住看到的。
余可在脱衣服！外套长裤已经脱下，正要解衬衫的扣子。
“你干嘛？！”胡多迅速转身，脸一下滚烫起来。
鱼鱼懵懂的看着余可淡定脱掉衬衫掀开被子躺下，“妈妈。”
“嗯？”胡多只觉在鱼鱼面前出丑了，有什么没见过的，那么大反应做什么呢，中间还隔着一个呢。
胡多回头目光看着地板转过另一边，此刻非常庆幸床没有靠墙放，把鱼鱼往床上放，对上余可那双清澈无尘的眼，藏在长发里的耳朵又红了几分，战战兢兢将被子小幅度掀开，“鱼鱼进去。”
鱼鱼刚睡了一觉又折腾了伙正在亢奋中，刚放到床上就到处翻滚，还爬到余可身上骑大马，向胡多不停的招手，“妈妈看骑大马。”
胡多站在床边不知所措，“鱼鱼，快下来晚了睡觉。”
“不困，我要骑大马。驾驾驾。”
胡多真是小魔星和他爸一样，看着天真无邪内里恶魔潜质。
“鱼鱼下来睡觉。”
进屋来的第一句话
胡多复杂看在余可，她以为余可直到出去不会和她说一句话，见余可在鱼鱼这里非常有权威，马上滚下来钻到被子里露出一个小脑袋，奶甜奶甜的喊妈妈晚安，闭眼假装睡觉。
胡多磨磨蹭蹭坐在床上，伸手将灯关上，视线漆黑一片，胡多不安的心好了几分，伸手一摸床轻缓的躺下。
胡多以为她会一夜无眠，结果一觉到了天亮，刺眼的阳光从窗帘的细缝照射进来，胡多被小魔星鱼鱼给折腾醒，看着在自己脸上胡来的小手，张开嘴假装去咬，鱼鱼吓的收手，几次来回喜欢上这个游戏。
她们打闹了会，胡多才发现那边早已经空了，莫名失落掩藏在眼里，抱着鱼鱼坐了起来，“鱼鱼刷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