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前世死对头当掌中珠(87)

之前在王家查找出来的,有大笔银钱流失到西北的钱财,终于被她发现了最后的流通之所。

根本不是她所想的,王老狗在西北囤钱财养军队。

还兀自沉浸在是她错怪他的内疚中时,就被红着眼睛,想跟随父亲和王易徽上战场无果,怒气冲冲跑到库伦族找她茬的安仙女吼住了。

“你都不关心五郎,你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他被大都护排挤,不知道他此去打战会什么危险,你有什么脸面还陪在五郎身边,你根本配不上他!”

又是配不上言论,苻令珠这一年听安仙女说这话,都快听出茧子出来了。

不是以前的敷衍态度,苻令珠终于正视起安仙女的问题,冷静回道:“你身为都护之女,就只学会了大吼大叫?”

她拽着安仙女的手,将她拉到身边,指着一望无际的草原,一字一句说:“他们保家卫国,护的是我们!这是他们的责,他们知道,如果输了,被铁骑践踏的将会是这后方手足寸铁的老百姓。”

“你说我配不上夫君,”苻令珠顿了顿,觉得说这种话有些不对劲,“难道你配得上?”

“仙女,胡闹也要有个限度,我听说你还妄想进军队?你做不到帮他们分担伤痕,那就做那个支持他们,激励他们活下来的人,不要再任性了。”

安仙女撇着嘴,被她训得眼泪在框框里快要流了出来,“我父亲都已经快五十岁了,我都怕他回不来。”

说完这一句,她甩开苻令珠的手,抱着自己的膝盖就蹲了下去,“我娘是被突厥人杀死的,我几个兄长无不被斩于刀下,那年,若不是娘护着我,我也没命活了,我也就只有父亲一个亲人了。”

她像只孤零零的小兽般,呜咽哭着,“我怕,我怕我父亲回不来,呜呜。”

就是怕,害怕的不行,所以故意来寻苻令珠,想通过吵一架舒缓自己内心的不安,“呜呜,”她伸手紧紧攥着苻令珠的裙角,“我怕。”

受她感染,强自撑着的众人,无不默默落下泪来。

他们也怕啊。

风声呼啸,裹挟着低低的呜咽声传播开来。

苻令珠叹了口气,无奈地将手放在安仙女的肩头,半仰着头眯起眼睛,这太阳刺目了些,刺得她眼睛有些湿。

“不怕,他们会平安回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出塞》唐-王昌龄 秦时明月汉时关, 万里长征人未还. 但使龙城飞将在, 不教胡马渡阴山。

第75章 官兵抓人

北风凛冽吹过, 锋利的仿佛要吹下一层泥土,雪花飘舞,扰乱了众人的视线。

此时, 已经距离大军走了有一个月的光景。

严寒即将到来,库伦族的族人们在做最后的行商准备, 他们再出去一次,就不会在暴风雪的天气游走了。

经常跟他们交换的人们都已经被通知到了, 无不准备好了东西。

今年,苻令珠又不能和王易徽一起过新年了,而此时的大军已经向突厥方向行进了百里地, 大军正在一处地方避雪, 越往里走,天气越是寒冷。

临近突厥城池,之前商议的作战战术便派上了用场, 钟世基完美诠释了什么叫做将在外, 军令有所受有所不受, 原本商议的结果是让王易徽左侧包抄,如今让他当斥候。

王易徽是第一次在钟世基面前使用自己官职,往常他都默不作声,给就接着, 可此时他却没有。

他堂堂节度副使, 让他去当斥候?这一年来, 他想他的军功已经足以体现自己的能力。

便直接拒绝了:“大都护,此行凶险,斥候我没当过万一误事就不好了,不过我麾下有一猛将,就是斥候出身, 若大都护当真如此缺人才,我愿意推荐一二,让他去当斥候,毕竟我觉得与其分散实力,不如让我带人做些更有意义的事情。”

按官职,节度副使仅次于大都护,按实权,节度副使和大都护平级。

钟世基就算想算计他,让他听令,也得看他接不接受,大军尚且还未打仗,如此扰乱军心只怕不好。

看他坚定,钟世基深深看了他一眼,只道:“既然副使这样说,那便如副使所说,让你的手下率领斥候营前去探路,至于副使,你的手下终究还是经验不足,不如你带着他们从后包抄。”

最后一句,根本不是问句,而是下了指令让他听话,一个军队,本应只有一个声音。

安蒙灵和迦蓝呼德全当自己不存在,反正怎么安排钟世基都不会动他们两个,他们都是参与过战争好几次,对突厥有绝对了解的人。

王易徽几乎一瞬间就想到了苻令珠给自己的荷包,他夫人倒是看得通透,他从没觉得自家夫人是个女子,所知东西就不如他,因此荷包中的信息,他是结合自己知识研究分析过的,觉得有用的东西,全都刻在了脑中。

略一思索便答应了下来,拒绝一次,便不能再拒绝第二次,钟世基是故意的。

斥候绝对是最辛苦,也最容易折损的,让他手下去当斥候,是为了削减他的实力,而让他去后方包抄,是为了绝他的军功之路,因为后路包抄,路难走不说,还极易参与不上战场。

不过这对王易徽来说,到也不算坏事,他是不愿意听从钟世基的话,他让指哪就去哪的人,军功,他抢定了。

回了自己大帐,他叫来胡先煦,让他选出五千人充当斥候,在大军休整时,率先出发探路。

胡先煦没想到这事落在自己头上,还以为是王易徽给他争取来的,要知道如果只是跟着王易徽,他得到的军功,绝不如自己出去当斥候。

王易徽冷冰着脸,将对方的兴奋劲儿打散,多给了他一半人马,不是让他去送命的,斥责过后,他便叮嘱起来。

见胡先煦还有些不以为意,他立即搬出军令来,让其听话,胡先煦汗毛一竖,察觉到王易徽的重视和担忧,当即抱拳,“副使,我定带着儿郎们全须全尾的回来。”

五千斥候猫着身子混入风雪中,在他们走了三日后,休整过后精力充沛的大军也出发了。

他们共分四路,安蒙灵和迦蓝呼德每人率领一万人马,分别从左侧和右侧打到突厥都城,而王易徽则率领他的一万新兵,挑危险的小道,绕过人烟和城池,最后抵达突厥都城。

剩下的兵马,全由钟世基率领,以正面横扫城池,三方人马最终将在突厥都城汇合。

这无疑是一场硬仗,突厥不会乖乖等着被打,他们很可能连突厥的都城都抵达不了,但这场战争,必须打到对方臣服才行!

四方人马就此分开,承担着各自的目标,顶着风雪前进。

而此时的蒲州城戒严了,整座城的人都不许随便外出。

在库伦族还等着最后一次换商品换钱换食物的族人们,坐立难安,他们走商的族人只剩去蒲州城交换东西的人没有回来了。

从蒲州城到他们的族地,便是走,两个时辰也走回来了,难道是出事了?

可就算出事,又怎么会一个人都没有回来?

遇上野兽了?

族人们在族长的授意下,选出强壮的人去寻找族人,可除了漫天风雪什么都没瞧见,而他们也知道了蒲州城封城的消息。

他们去询问了经常走商的村落,问他们有没有人近期去过蒲州城,怎么好端端的突然封城了呢,他们的族人都是混血,在城里是不准过夜的,怎么还不将他们赶出来。

村民们多质朴,经常跟库伦族的儿郎交换食物,便将自己在蒲州城的所见所闻告知了他们。

他们一听,当即吓得面无人色,飞快跑回族地通知族长。

“族长,不好了,蒲州城封城是为了抓城里的混血,他们要将其送进矿山!”

听到矿山二字,族长身子先晃动了一番,娜塔莎猛地站起,“他们怎么又开始了?大冬天的,谁能挖的动矿,娘,我们怎么办?要不我们打进去吧,顺便将兄长们也救出来!”

“就是,我们打进去,将人给救出来!”

“打进去!”

族里有人没有回来,苻令珠听护卫说打探消息的人已经归来,就自己来寻族长,到时,就看见了他们义愤填膺的场面。

族长小山般魁梧的身体坐在地上,痛苦的喝道:“你们拿什么打上去,我们连武器都没有!”

众人一听,刚刚的热血便如当面被浇了一盆凉水,在这个冬日,格外的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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