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前世死对头当掌中珠(24)

那只还欲踢桌的脚,在半空被王易徽捉到,直接扣住了他的脚腕,力道之大,让宋祀感觉这只脚要断了,遂挣扎大喊:“你做什么,难不成还想打我,我要回去告诉阿娘!”

听到他要告状给长安公主,王易徽眸中全是戾气,脑子一闪而过,小时被他欺负,却让反咬一口,说自己先动的手,让自己遭到长安公主毒打的片段,扣住他脚腕的手不仅没有放开,反而力气更大了。

一字一句道:“你对明珠做什么了?”

脚还在人家手里,宋祀站立不稳呵斥宋斌,让他过来扶着他,纵使内心慌着,嘴里也不落下风,“明珠,叫的好亲切,就是不知道人家是不是真心要嫁给你的,还是想着当阿娘的儿媳妇。”

“你也别以为自己在蹴鞠大比中胜利了,就得意,我已经同阿娘说,那园子我要了,你以为园子还能在你手里待多久。”

看他这副样子,王易徽定定看了他半晌,骤然松开手。

那一甩,直接将宋祀甩的向后跌去,就连宋斌都没拉住他,两个人一起摔了个屁蹲。

“离开我的视线,别打明珠主意,也别在我的视线里晃悠。”王易徽拿出袖子里的汗巾,将碰到了他脚腕的那只手仔仔细细擦了一遍。

汗巾扔到宋祀面前的地上,他道:“你应知道的,现在再我面前提阿娘,是不管用的,那园子,你大可跟我抢一抢。”

他浅淡的眸子看过去,那股冷漠疏离的样子,让宋祀头皮都发麻了,凉意直窜脑顶,凉上加凉,竟是一时间被震得说不出话。

还是宋斌像以往一般,给王易徽留了两块糕点,拽着宋祀离去了。

王易徽挥袖将糕点扫到地上,他不是小孩子了。

天甲班的同学们,一个个噤若寒蝉,来了来了,发怒的王易徽来了。

他侧头目光准确落在李信言身上,把李信言吓得只能干笑。

“信言,你最近和太学天丙班的纪四娘很聊的来。”

李信言脸一下就红透了,在天甲班同学一副听到大秘密的目光中,赶紧辩解:“我没有,我就是跟她探讨一下嫂子的话本!”

王易徽只是看着他,“帮我跟她说一声,请她照看明珠一二,有什么事,及时来通知我。”

刚才宋祀说了那么多反而暴露了,明珠根本没事,只怕他回去之后不甘心,去找明珠的麻烦。

“好的,好的。”

他视线在天甲班扫了一圈,看似跟李信言说话,也是在提点大家,“马上就要毕业考核,毕业之后你去实习,但小娘子只会回家,回家做什么不用我多说,你们两人家世相当,你若再不勇敢些,她就要和旁人成亲了。”

李信言支支吾吾,脸上的红反而都褪去了,身为宰相之子,他想的不可谓不少。

王易徽说的没错,从国子监毕业的小娘子向来不愁嫁,尤其是太学天丙里那些门楣高的娇娇女,只怕一毕业,媒人就会将门槛踏破。

同他一样想的,不在少数,都是长安城里的天之骄子,一点就透。

李信言蹭地站起来,“我这就去找她,让她劝嫂子和我们一起学习!”

把人放眼皮子底下,还怕叼不住。

王易徽:很好。

作者有话要说:苻令珠:???

第23章 反将一军

苻令珠现在的心里充满了后悔,她到底为什么要同意让国子学的天甲班和他们班一起学习?

是当她眼瞎了不成,还是当她不存在呢。

她知道她的真真瘦下来很漂亮,人说话又温温柔柔,是理想中的妻子样子,但天甲班的四个郎君,你们都快把她围的喘不过气了!

“我觉得正对着真真的那个郎君不错,外表清朗还大方,家世也很优秀,父亲是国公,母亲是崔氏一族的。”

拖着脸颊说话的便是被李信言惦记着的纪四娘,她也是苻汝真手帕交的一员,就是因为看出了那四位郎君对苻汝真有意,才特意坐到了苻令珠的身侧,给他们让出空间。

苻令珠咬着牙呵呵笑了两声,反驳道:“家世过盛,便是拖累,你觉得他能做的了自己的主,说服父母娶一个退过亲的女子。”

“那左边那个也不错,父亲是二品大员呢。”

“他长的太丑了。”

“右边那个?”

“他太矮,母亲过于强势,真真嫁过去得吃苦。”

纪四娘无语了,她算是看出来了,在苻令珠眼里,就没人能配得上真真,只好强行转移她的视线,特别夸张的说:“哎呀,清君你真是好福气,沛笙都带着甲班的人来帮我们一起学习,你就不用那么累了。”

王老狗!

别提他,没有他点头,天甲班哪来的胆子敢和他们一起学习,所以她现在很后悔,就不该贪图那点子安逸,放了一群狼进来。

失策失策。

比她更痛苦的是天丙班的小郎君们,为什么中午吃个饭都吃不消停,他们班的小娘子都快被甲班的人抢走了!

苦大仇深的苻令珠看王易徽的目光,都能吃人了!

秋干物躁。

她得出去走走!

王易徽目送她气呼呼离去的背影,不禁拿起手里的书,挡着脸,勾了下唇。

刚穿过长廊,苻令珠就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可不就是被她从宋祀手里救下之人的声,“娘子留步。”

程子默低着头,他因为营养不良,比她还要矮上些,此时只留给她了一片头顶,和尖尖的下巴,没有让她看见脸。

他小心又仔细地将袖子中藏着的东西,拿出来递给苻令珠。

“这是什么?”苻令珠蹙了下眉,警惕的没有伸手接它。

“宋郎君前几日来寻奴,让奴帮他答一份卷子,这是相同的一份。”他并没有被拒绝的不安,依旧伸直着胳膊,脸上有苻令珠没能看到的挣扎。

“他又找你了?”她神色鄙夷,不都说好了将人交给她,还敢伸手,真不怕被他母亲知道。

“拿来我看看,这是他让你给我的吧?”

程子默松了口气,她能猜出来,便不算他告诉的。

“宋郎君说,这是毕业大考的卷子,让奴拿出能过甲的成绩写。”

卷面上的字迹干净利落,一撇一捺都藏着锋利,就如同站在她面前之人给她的那种,不甘屈居人下的感觉。

关键卷子上的答案写的非常好,难得,看来这个小宦官年少时书读的不错,现今这种境地也能挣扎看书。

她若有所思地将卷子折了起来,“好了,我收到了,你回吧,离岗太久被人知晓,少不了得训斥你。”同样在底层待过,她十分清楚那些人的嘴脸。

程子默脸低得快要戳到胸口上,“谢娘子。”

“说了不用谢我。”

回到学舍,她将卷子铺平,仔细研究起来,可以肯定,这并不是毕业大考的卷子,因为她记得,毕业大考那日,陛下亲至,重新出了考题,美曰其名,他要考验学子们的临场能力。

他们多答了一份,她才记忆犹新。

而这份卷子,出的很有水平,当真是大考的难度,要么就是宋祀给的是真卷子,要么就是他特意混淆视听,骗她的。

不过就以宋祀那脑子,她更倾向于这卷子就是真的,兴许前世就是因为考卷泄露,被陛下知悉,才会又多出了一份卷子。

如此想来,宋祀专门让那个她出手相救的小宦官给她送来卷子,连答案都写好了,还是甲等,这是笃定了她会对其降低戒心,忍不住看题。

给她挖坑让她跳。

管他呢,这份卷子来的正是时候,她正愁丙班同学的进度呢,他们基础太差,虽然最开始她和他们处在同一条线上,但她毕竟学过一遍,这段日子基础已经打牢。

但他们不行,甚至有的人,背书还背的磕磕巴巴,意思都没理解清楚,更何况写策论。

如今有了这卷子,她就知道出题人的大概方向,复习起来就有侧重点,能让他们更轻松些。

虽然卷子不能给他们看,但类似的问题可以给他们出一下。

然而,还是别高看自己了,她可是有外援的人,何必自己折腾。

当下就将卷子折了起来,给父亲写信。

父亲,文会开的可开心,儿这里遇到一些困难,急需父亲的帮助,儿知父亲的好友也是才华横溢之人,文会上只吟诗作赋岂不是俗套,何不做点更有意义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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