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又软又粘人[穿书]+番外(156)

作者:小胖子拍肚子 阅读记录 TXT下载

“怎么,就这点本事?”张狂稳了稳心神,嗤笑道,“区区六层禁制,便想要困住本座么——”

她话还没说完,耳畔忽然传来一声极细弱的咳声。高境峰主布下的禁制何其恐怖,威力不言而喻,张狂还好,可场中同样被困着的崖山弟子们,怎么可能支撑的住?

夏知桃被威压死死按在地上,五脏六腑都好似被压迫着,断断续续地咳着,唇边溢出血丝来。

双瞳被水雾打湿,耳畔嗡嗡作响,她勉力想要抬起头来,模模糊糊的视线之间,能隐约望见那个熟悉身影。

“你们疯了?!”张狂厉声道,“崖山弟子也在,解了禁制,我任由你们处置!”

印象中的张狂,总是笑着的,会害羞的一个乖巧孩子,夏知桃从未见过她此般神情,未曾见过花瓣好似墨染,黑雾肆意翻涌,汹涌地震荡开来。

她紧紧咬着下唇,任由血丝蔓延开来,五指死命攒着,指节用力得发白,声音止不住地发颤:“没听到吗?”

“——我让你们解开!!”

黑雾绷紧到极致,再猝然爆裂开来,滔天灵气好似浪潮一般,猛地撞上了六层禁制,霎时便将其吞噬殆尽,不留一丝痕迹。

布阵峰主们受到反噬,咳出殷红鲜血来,而压着夏知桃的威压瞬息消散,她终于得意喘息片刻,稍稍抬起头来。

张狂背对着她,墨色长发被松松束起,柔顺地顺着肩头垂落,露出一小节苍白的脖颈。

“锁魔楼的九层禁制,也抵不过本座全力三击,”她笑得恣意张扬,“而这临时的六层禁制,又哪能拦住我一时半刻?”

君岳侯神色紧绷,急声命令道:“琥闻尘,皋则!”

随着掌门一身令下,崖山中位列第二与第四的峰主即刻暴起,长剑蓦然出鞘,直奔张狂而去。

张狂嗤笑:“不自量力!”

她反手一握,五指间多了把繁花凝成的淬然长剑,周身灵气四溢,缭绕着细白指节,好似璀璨星芒。

琥闻尘沉默着向张狂打出一道灵刃,长剑划破凛风,“哐当”一声,两人长剑相撞,浩然灵力震荡开来。

皋则也迅速迎了上来,于侧面上想要帮忙,却被花瓣将攻击尽数拦下,不留丝毫可乘之机。

两名,四名,六名,八名。

包括掌门君岳侯在内,八名峰主唤出各自灵器,严密地围住了张狂,神色凝重异常,竟是要一齐向她攻来。

“……手下败将而已。”

张狂忽地笑了,一字一句隐着寒意,漫不经心地道:“真当你们拦得住我?”

几日后,妖林魂骨第九中。

魂骨一如既往的风平浪静,就连八层游走的妖兽都不见几只,玄虚老爷也乐得自在,不慌不忙地温着壶酒,悠闲好似神仙一般。

灵童咋咋呼呼地跑过来,神采奕奕道:“老爷老爷,你听说了没!”

玄虚老爷双目一瞪,厉声呵斥道:“你个瓜娃子吵什么吵,没见老爷子煲着酒吗?!”

灵童平白无故被吼了一嗓子,委屈地不得了,嘀嘀咕咕道:“魔教教主的消息,好大一件事呢,你不听我就走了……”

话还没说完,被玄虚老爷拎着领子,一把给拽了回来,“噗通”扔到石椅子上。

玄虚老爷不慌不忙,拢了拢飘然长袖,声音故作平淡自如,却掩不住因激动的微微颤抖:“好了,说。”

“姑娘最近神神秘秘的,也不和老爷子说话,”他长吁短叹,忍不住唠叨道,“还得通过你个瓜娃子来问,真是气煞我也。”

灵童扁扁嘴,把在外头打听到的消息,一五一十、添油加醋地给玄虚老爷说了。

崖山诈出了魔教教主不假,结果对方本来懒洋洋地不愿出手,后头却忽然便生了气,极其凶狠地揍了好几名峰主不说,还直接把白玉坛给拆了半截。

弟子们全被吓得不轻,崖山根本也拦不住张狂,只能任由张狂削掉半截山头,然后气呼呼地转身离去,身形融入黑雾,霎时便消失不见了。

“不愧是我家姑娘,到哪儿都不会吃亏,”玄虚老爷很是满意,“揍得可真是太好了,大快人心!”

崖山乃天下第一正道,第一门派被揍了这种大事,不出三日,凡间已经传得沸沸扬扬,叫崖山丢足了面子。

其中世情小说尤为畅销,硬是把张狂打白玉坛之事,写成了什么“美人一怒为红颜”,洋洋洒洒十几卷的爱恨纠葛,读着叫人信以为真,黯然泪下。

玄虚老爷自然是不知这事的,只觉得自家姑娘什么都好,高高兴兴喝了几壶酒,晚上还大发善心地给灵童加了只烤鸡。

夜幕悄然而至,将日轮温吞入腹,魂骨第九中声响渐弱,缓缓地慢慢地,便只余下了一两声喧闹蝉鸣。

“叩,叩,叩。”

一片寂然之中,三声敲门声便显得格外清晰,叫盘腿打坐的玄虚老爷蓦然睁眼,疑惑不解地向门口望去。

灵童那娃子从来不敲门,都是一脚踹开门的,而有能力进到妖林第九,还这么礼礼貌貌敲门的,思来想去也只有一个人了。

果不其然,玄虚老爷拉开木门后,面前站着一个熟悉身影。

张狂披着件墨黑长袍,肩膀不止轻颤着,五指紧攒着衣袖,慢慢抬起头来。

月光缀着枝头,被柔顺长发细细裁碎,在面上落下疏离的影,一点点融入乌墨眼瞳中,化为将眉睫压弯的水雾。

她小声道:“老爷,我闯祸了。”

作者有话要说:张狂:完了完了完了,砸了白玉坛知桃肯定讨厌我了,老爷救我。

第84章 宫阙 1

天际一丝星子也无, 皎洁月光将林间映的疏落寂然。层叠枝叶被风吹得婆娑作响, 吹落几粒灼灼萤火。

张狂一人站在门口处, 眉睫蒙着层水雾,被月光弯弯地压下, 小声地唤他:“老爷。”

玄虚老爷看着她这番模样, 心中一惊,破口骂道:“怎么了怎么了, 崖山那群瓜娃子欺负你了?”

张狂愣了愣, 道:“没……”

这个“没”字刚说了半截, 就被玄虚老爷给打断了。他猛地扶住张狂肩膀,急声道:“崖山怎么欺负你了?老爷子给你报仇去!”

张狂软声道:“真没有。”

“他们虽是十三位峰主联手,但忌惮着场中的众多弟子们, 还有不远处崖山宗堂的缘故,反而无法全力施展。”

她垂着头, 小声道:“相比之下,我顾虑的只有一个人……所以我拆了白玉坛之后, 便独自离开了。”

玄虚老爷对此很是满意, 反正在他眼里, 只有自家姑娘揍别人, 没有哪个小王八羔子敢欺负她。

他眯了下眼睛,稍稍探了下张狂灵脉。

见对方周身灵气运转流畅,虽因消耗过头而稍有疲虚,但整体上并无大碍,这才松了口气。

玄虚老爷抚了抚白胡须, 声音中掩不住的欣喜,道:“在屋外站着作甚,来来,进来说。”

他用古瘦五指按着张狂肩膀,不由分说地将对方推进了屋中,顺带关上了门。

木屋之中清冷寂然,水雾自罅隙间层叠涌出,缭绕在打坐石盘四周,好似云雾翻涌,烟波袅袅。

张狂被他推到个蒲团上,靠着墙壁位置盘腿坐下,将自己往里缩了缩。

屋内稍有些寒冷,黑袍顺着肩膀柔软垂落,被她拽着向里扯了点,掩着乌墨长发,盖去大半身子。

玄虚老爷知道这孩子大半夜跑过来,不是受委屈的就是有心事,没忍住唠叨了几句。张狂也不嫌烦,安静地听着。

他唠叨了起码半刻钟,终于想起来张狂匆忙来寻自己,约莫是有什么要紧事,赶紧道:“姑娘你之前说…自己闯祸了?”

话刚出口,玄虚老爷转念一想,觉得有些不太对劲,蹙眉道:“不对,姑娘爱打谁打谁,爱揍谁揍谁,哪有什么闯祸之说。”

张狂愣了:“您这是……”

“你做什么都有理,”玄虚老爷扶着白须,淡声道,“不必看别人眼色,老爷子在这给你撑腰。”

这番话说得理直气壮,一点道理都不讲,偏心偏到东江水去,听得张狂失笑,眉眼弯了下。

张狂轻轻拢着五指,脊背贴着寒冷石墙,简略地将自己混入崖山,又是如何被诈出来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

她肌肤极为苍白,面颊被风刮出几道浅痕,声音有少许沙哑,听着玄虚老爷直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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