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又软又粘人[穿书]+番外(132)

作者:小胖子拍肚子 阅读记录 TXT下载

夏知桃“扑哧”笑了,道:“虽说确实分开好一些,但你这样真的不会引起怀疑么?”

“这有什么的,上次师尊没收我烤鸡不给吃,我哀嚎得掌门都给吓出来了,”锦漓理直气壮,“完全不慌。”

虽然锦漓说得很不靠谱,但眼下这确实是最好的方法。

锦漓负责拖住崖山峰主,千仞锏在外头放烟.雾.弹扰乱视线,而张狂只需带夏知桃一人潜入葬剑冢,无论是难度和压力都会小很多。

说干就干,锦漓带着一堆东西叮铃哐啷地冲了回去,而张狂和夏知桃在山庄不远处停了会,暗暗探查着里面情况。

张狂靠着榕树,长睫细密垂落,拢出一小块柔软的阴影。

以她为中心,层叠枝叶婆娑作响,浩大灵力翻涌而来,一圈圈、一层层地波荡开来,蛛网般探入剑庄之中。

半晌后,张狂睁开眼,:“在后山位置,只有两个看守,我带你进去。”

夏知桃稍有点不好意思,轻声道:“麻烦你了,总是让你牵扯进这些事情。”

“这有什么的,为了——”张狂顿了顿,似乎在斟酌措辞,“为了好友,都是应该的。”

见夏知桃没立刻回应,张狂有些犹豫地低下头,认真思考了下,忽然秉着呼吸凑过来。

她望着自己时,漆黑眼底似是落入了星,映着点小心翼翼的期许:“我算么?”

张狂小声道:“我算是知桃你的好友…友人么?”

夏知桃“扑哧”笑了,挑眉看向她,笑道:“不算,你不是我朋友。”

张狂如遭雷击,小模样望着都快哭了,夏知桃还故意卖关子,忽悠她道:“至于是什么,以后再告诉你。”

张狂小声道:“是因为教主缘故么,还是说我哪里做的不好…?”

夏知桃很是无奈:“别瞎想,除此之外,不还有其他关系么?怎就非得是好友?”

张狂想来想去,好像还是没明白,跟朵蔫了的小花似的,连带着眼角也微微垂下,满是失落之意。

夏知桃拿她没办法,踌躇了片刻,扑上去环着张狂脖颈,贴着她耳廓,轻声道:“怎么说呢。”

她伸出一根手指来,在张狂面前晃了晃,与空中虚虚画了个小圆圈:“这是朋友的位置。”

指尖缓缓向上移,在方才“朋友”那点的上方位置停下,重新画了个小小的圆圈。

她道:“你在这里。”

夏知桃表达的很是隐晦,但张狂这家伙好像是明白了她的意思,眼睛刷得亮了。

但若是寻常人,肯定要接着追问几句,但张狂不是。繁复花瓣一拥而上,温柔地抚过面颊——

把她带到了葬剑冢。

夏知桃看着周围鬼气森森,漫山遍野的断剑残骸,陷入了沉思。

张狂还没觉察到什么,眼巴巴地凑过来,指着一座黑石墓碑道,殷勤道:“知桃,这里便是葬剑冢。”

——这不废话么,断剑墓碑到处都是,傻子才看不出这是葬剑冢。

夏知桃深吸口气,感觉张狂这家伙可能冥冥之中又误会了什么,但她已经不想去解释了。

她倒要看看,假如自己不说明白的话,面前这傻子究竟要多久,才能真的触碰到她的意思。

张狂四处望了眼,道:“这里藏着不少剑煞,知桃你小心些。”

说是危机四伏,但所有剑煞都蜷缩于断剑残骸之中,忌惮着对方存在不敢现身。

张狂抱着手臂,用黑靴尖踢了踢地上的断裂剑面,撞出几下零星的“哐当”声响。

“剑灵…剑煞,说实话并无不同,不过是被人刻意区分罢了。”

张狂轻声道:“听从吩咐的便是灵,凶悍乖戾的便是煞,全看是否和人心意。”

葬剑冢中尽是深灰土壤,地中埋满了残矛断刃,每踏出一步,足下都似有刀剑霍鸣。

两人一路行着,天际与脚下土壤相接,而那满目深灰便好似墨染般,向上延伸蔓延,直至遥远天际,将苍穹归为黯淡。

夏知桃稍稍偏过头,目光落在层叠遗骨、满地黑灰,似乎越过疮痍荒凉,影影绰绰之间,“望”见了另一边古雅而端重的剑庄。

分明不过一山之隔,一个富丽至极,一个却荒无人烟,一黑一白,界限分明得叫人难受。

“这边守卫极少,我只探到了零星几个,”张狂道,“境界不过接近金丹,也不过守在入口处,似乎在忌惮着剑冢中的什么。”

夏知桃“嗯”了声,她拢了拢身上略有单薄的黑衣,道:“忌惮着什么?”

“那醉汉说的没错,这剑冢之中不止有无数囚住的剑灵,而在就在黑灰深处,埋了一把无主遗剑。”

张狂轻声说着,指尖落在一座孤寂山坡之上,“在那边。”

除非心念所为,剑灵剑煞不死不灭,哪怕最为强大的修士,都只能将其封印至剑身之中。

如果那剑煞当真是死去长兄的佩剑,那铸剑山庄定是恐于它的可怖怨恨,将佩剑埋在了这葬剑冢之中,以其他千万断剑所镇压。

“……过去看看吧。”

既然都来到了这地方,无论能否能寻到什么,无论最终真相与否,都是对逝去与活着之人的一个交代。

走上那小土坡之后,才发现这“坡”竟然是又黑灰土壤堆成的一个环形,中间向下凹陷,坠入身后黑暗之中。

“有几分水声,还有些铁链碰撞的声音,”夏知桃稍稍凑上前去,附耳细听,“这里面有什么?”

夏知桃在边缘处稍微弯下些身子,想要去看看里面,却什么都看不清。

忽然间,耳畔静了下来。

像是被人捂住耳廓,所有声息归于死寂,夏知桃茫然地抬起头来,张狂似乎在说话,她却什么都听不见。

“张、张狂?”

夏知桃睁大眼睛,她抬手想要去碰对方,五指却颤动地不敢接近,“我听不见……”

张狂回头望她,乌墨眼睛中有些错愕,伸手想要过来扶她。

耳畔忽然炸开一阵刀剑铿锵,好似战场嘶鸣,声势浩大地撞入脑海。

夏知桃猛地抽回手,五指死死捂着耳廓,颤抖地说不出话来。

“——”

张狂在喊什么,却被淹没在磅礴铮响之中。噪音不由分说地闯入,擂鼓般撞击着鼓膜,凶狠至极。

太吵了,太吵了——

夏知桃用力捂着耳廓,耳畔声音却越发剧烈。她呼吸困难,趔趄向后退去,身形一个不稳,蓦然坠入洞窟之中。

有人冲了上来。

身形不断下坠、下坠,思绪被噪音冲得支离破碎,她死死扯着对方衣物,神识痛苦不堪,什么都不记得,什么都想不起,便只剩下了最纯粹的直觉,溺水般抱着枯木,齿贝之下细腻柔软,发狠似的向下印去,热息汹涌烙入肌骨,却又被铺天盖地的寒气浇了个透。

她们撞入冰冷水池之中,“哗啦”一声水花四溅,张狂承受了摔落冲击,咬唇闷哼了一声,揽着身子的手却丝毫未动。

“知桃,知桃?”

张狂尝试着去唤她,对方意识却早已涣散,瞳孔中毫无焦点,血丝层叠,空洞得一眼能望见底。

“唔…轻点,”张狂蹙了蹙眉,声音被寒水覆上几分颤音,“那剑煞便被困住这寒泉之中,你先放开我,我去把它抓出来揍一顿。”

她伸手扣住对方五指,声音附在耳畔,轻细似呢喃低语:“别怕。”

“将煞气渡给我。”

铿锵之音逐渐散去,转为窸窣的燃烧声,模糊之间似乎有火星迸裂,嘶嘶地落于阴湿地面。

她猛地睁开眼睛。

身旁燃着一小堆篝火,将阴冷洞窟烫出一团温热的光。她身上披着件黑墨长袍,头顶岩石滴答落着水珠。

夏知桃抬手捂着额头,耳畔似乎还回荡方才的刀剑铮音,震得鼓膜嗡嗡作响。

“知桃,你醒了,感觉好些了么?”

张狂就盘腿坐在她身旁,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小声道:“刚才真是吓死我了,你没事吧?”

她身前放置着一把破旧古朴的长剑,五指间攒着数道墨黑布料,正在一圈圈将剑身给五花大绑起来。

夏知桃轻轻地摇下头,墨黑长袍裹着身子,蔓出一股浅淡的木槿花香。

“没事就好,”张狂用指尖敲了敲剑柄,声音平稳,“别怕,那剑煞已经被我压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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