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馋你知识+番外(104)

这简直猛烈冲击钟海的三观,僵硬地看着陈尘下楼,手里拿的似乎是男生的衣服,走了进去。

很快,领着一白T恤的长腿男生出来了。

如果刚才还是雷阵雨,看道韩深后,钟海现在脑子里是西天如来佛法加持的特大暴雨。

韩深跟他对视。

钟海许久说不出一句话,才看向陈尘:“他……”

陈尘简单道:“我男朋友,韩深。”

“那你俩……”

刚才……

钟海到底来说学历史,比较传统,庄念莺思想开放得多,陈尘对此完全不在意。

钟海很想说什么,但对上韩深的脸,他视线下垂,眼角却薄锐地上挑,唇瓣轻轻抿着,外貌是真一等一,但气质冷冽至此实在让他说不出一个字。

钟海赶紧溜了。

陈尘看了眼被翻动过的保险柜。

这柜子里是庄念莺的东西,至关重要,他从来没资格碰,现在有个外人到家里来开锁了,而他连过问的资格都没有。

韩深拿毛巾擦头发,见陈尘一言不发看着柜子,刚想问怎么了,不过陈尘却随即看表,若无其事:“我去给你煮粽子。”

一闪而过的情绪,韩深也想捕捉,但却烟消云散了。

作者有话要说:很多时候陈尘撩韩深,韩深表面道貌岸然不露声色,其实内心:嘤,可恶啊,这个男人

结合6.9这个顺序,本章绝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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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70.赎罪

吃饭当天,韩深先去找了陈尘,再一起到订好的饭店。

来得早没别的人,等了会儿才姗姗来迟。李斐给礼物用红盒子捆成豆腐块,托举着送到手里:“礼尚往来,买都买了,尘哥你还是拿着。”

陈尘接过,韩深放了手机起身,陆陆续续等到其他关系不错的。

不知怎么耳边笑了一声。

陈尘问:“你说我俩像不像一对新人在请客收礼?”

韩深不以为意:“你还挺善于发现生活的美。”

“是夸我吧?谢了。”

“……”

值此六一佳节,正跟陈尘生日重叠,焉能不喜?喷完礼花撒金粉,闹完一通后李斐兴致勃勃拎了箱啤酒,“哐当”砸桌上,说出了他每次聚会必须搞的一件事:“来,喝酒啊,不醉不归!”

“李总,潇洒啊,能喝多少?”这次叶飞也来了,满脸棋逢对手的玩味,接过啤酒放嘴边一抿。

“嘎嘣”,瓶盖给咬掉了。

这熟练的身手让完全纸上谈兵的李斐当场:“……”

搓搓手:“哎,随便喝一点,随便喝一点——不然我退半箱?”

“退不了吧?我应该能解决半箱,到时候喝不完,就咱俩分摊了行不行?”

李斐看了看这24瓶装的大酒箱,心说不行。

不过表面上他依然很稳:“啊这,我倒是无所谓。不过尘哥从来不喝酒,万一熏着他不是罪过?”

陈尘接过玻璃杯,先倒茶润了一遍:“我怎么不喝?”

“……”

不仅喝,酒量还很不错。这点韩深能作证,上次去他家满桌的酒瓶,不开玩笑。

李斐:“你还是那个冰清玉洁、白衣渡世的尘哥吗?!”

“…………”

韩深换了个坐姿,侧目看向陈尘。光看他斯条慢理,漫不经心的平静气质,再衬着这国民初恋男神脸,平时穿的纤尘不染白校服,确实跟抽烟、喝酒沾不上边儿。

但他确实抽烟,有时候一次嘴里叼几根,还喝酒,宿醉都有。

奇特的矛盾特质竟然能重叠起来。

酒瓶倒到顾辛面前时,本想跳过,没想到她说:“给我来一杯吧,感觉要学一学喝酒。”

随着高三毕业班的离去,好像有些成长的念头在大家心里迸发。

不能永远像个少不更事的学生。

满桌倒酒,陈尘也没拦着,举杯致辞时手机响了,低头看了看,眼神突然淬出了冷意,转瞬即逝,放下酒杯。

“我接个电话。”

韩深以为是普通祝贺生日的电话,一会儿陈尘回来,声音和气息有些慌乱:“你们吃,我有点事。”说完转身就走。

包间的人对这突然的意外面面相觑,韩深想跟上去,长长的走廊人已经没影子了。

只好手机发消息。

-出什么事了?

没人回。

陈尘在街道上拔腿狂奔,拦了辆出租车,断续的嗓音几乎从喉咙挤出来:“去医院……”

急救室门口站了不少人,除了钟海,更多是陌生人,他们对这个突然闯入的少年惊讶,看他气喘吁吁、汗流浃背,有人认出来:“这是庄老师的儿子。”

“她儿子啊?”回答者言辞暧昧。

钟海走出人群,浓眉竖起,要不是看实在不叫话,他才懒得通知陈尘:“你在干什么?才来?”

厉声吸引了其他人的视线。陈尘盯着红色的灯牌,视线被汗水渍的模糊。

他肩上沾着彩带,头发金光闪闪,像刚狂欢过,这让钟海越发愤怒:“你妈妈在医院躺着,生死不明,你还有心思吃喝玩乐!我看你不如不来,反正你妈看见你也不高兴!”

人群中微微搔动,似乎无意听出了什么,看陈尘的目光开始变化。

母亲生病了,于情于理,儿子不该表现得太快乐。

陈尘像被当头泼了盆冷水,刚才让他感到开心的一切突然这么罪恶,成了他无情无义的证据。

在他们面前,自己不配开心了。

“你回去吧,继续玩儿!继续跟那种男同学鬼混!”钟海看他的眼神像说,你已经学坏成这样了。

陈尘抬起目光:“哪种男同学?”

“在病房外嚷嚷,要骂你妈妈,对她不尊重,就是那种男同学!你还跟他混在一起!陈尘,你心真的太狠了,你如果真的恨她,为什么不去找你爸爸,你为什么要留下来折磨她?”

陈尘重复说:“我折磨她……”

我折磨她?

“你妈抢救不过来,就是被你们父子折磨死的!”

陈尘觉得误会很大,可能由庄念莺的态度招致,但无力解释了。或许一开始就存在偏见,偏见让自己在他眼里越来越狰狞,丑恶,几乎是一个卷土重来、升级加强版的陈书溪。

上梁不正,下梁当然会歪。

钟海为他可怜的妻子掉下眼泪:“她这么冰雪聪明,美丽温柔,一辈子毁在你们手里。”

对他眼中的庄念莺来说,陈尘几乎是一道长脸上的丑陋伤疤,会化脓,会发炎,会给她带来生命危险。

他没办法不讨厌陈尘。

人这一辈子终究是活给自己的,尤其婚姻,尤其子女,是披着感情外皮吸血和压榨的借口,这是庄念莺在著作中提及的观念。

很理性,很自私,很真实。

陈尘没去追问你当初何必生我,因为我后悔生了你这个回答更伤人,他不得不去接受现实。

她为我生病的吗?

是的,我从她肚子里掉下来。

她应该恨我吗?

应该,我攫取了她生命的繁华。

我为什么还不认错?

陈尘想到了最本质的问题:我应该为她生命的流失——

赎罪。

***

餐桌迟迟没等到陈尘回来,这顿饭吃的不太开心。吃完又去KTV玩了一下午,索性章鸣很能活跃气氛,不至于垮掉。

大家还等着陈尘回来,一直没各回各家。

接到电话,韩深刚退出斗地主。

陈尘在对面说什么,没听清,等走到包厢外,清新的空气渗透沉闷的胸口,才听分辨出那几个淡淡的字眼:“来医院接我一趟,好吗?”

韩深吓了一跳,边跑去街边打车,边问:“怎么去医院了?”

陈尘只是笑:“你来啊,来了就知道了。”

下车在医院广场上四处寻找。

刚准备打电话问,停下了脚步。

六月阳光炽热,陈尘坐在露天的长椅,应该从他下车就看见了但一直没喊,只是静静的望着。他皮肤莫名被光线染得苍白,衣服似乎流动着,像高温下会蒸发的泡沫。

韩深大步过去:“出什么事了?”

眼前陈尘唇色也很白,屈起手臂探到他眼前,淡青的血管浮凸:“没事,我献血了。有点头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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