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着脸继续向前走去:“你若是给我乖乖听话自己走,也就不必向何淑那样被人拖拽着走!”
苏明蜩差点想安抚自己的小心脏,妈耶,翟幼宁气势一起来跟阎王爷似的,怎么就让人有些害怕呢,明明不是对他说的……
翟芸儿咬了咬牙,一跺脚,还是跟上了。
……
何淑被保安架着到了待客室,见到丈夫,立刻挣脱了控制,哭着喊着,“你看看,你看看翟幼宁,那个小兔崽子竟敢把我架出来,他就是要我难堪!我何时有过这份委屈!”
没等翟建国开口,翟幼宁就走了进来,对他喊了句“二叔”,看着神色有些不对,这孩子从小就要强,被大哥教的就是天塌下来也面不改色,这样的一个人如今这副凝重的神情,一定是出了大事。
“你说,这都是怎么回事?”翟建国没搭理妻子,而是忙问翟幼宁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二叔接下来我要说的话,有些匪夷所思,但还烦请您仔细地听好了。”
翟建国点点头:“好,你说。”
何淑一听丈夫竟然要听翟幼宁的话,立刻阻止:“不行,你不能听他的!”
“你给我闭嘴!”翟家国突然喝道,把何淑一下子就吓蒙了。
“二叔,刚才的监控你也看到了,二婶撺掇芸儿那这个扎我父亲。”说着拿出了那块黑布,将布中包裹着的针放在茶几上展现给他看,一共有三枚,“这不是普通的银针,是被施了咒术,浸了鬼气的,您若是仔细看这上面就会发现它被刻满了符文。我这么说,您也许不会相信,这事先放一边。”
翟幼宁拿出几张纸,接着说道:“父亲发病的那一日,是您,还有二婶与父亲一起的,她在父亲的饮食中放了这东西,您看看吧。”
“一开始我们没想到是食物中被下了东西,毕竟父亲没有中毒,而那些菜你们也都是吃了的。”他抽出第一张纸,“幸亏云叔留了个心眼将父亲当日的饭菜保留了下来,我们检测出这里面确实是被掺了东西,报告显示,是骨灰……虽不知是谁的,二婶又是从哪里得来的,但这的确是骨灰没错……”
“这第二张,便是二婶掺东西的证据了,二婶可能不知道的是,翟家的监控上个月被重新换过,哪些地方又被新加了几个探头,二婶大概是没注意到的……”第二张纸上清晰地印着何淑在厨房喘着什么东西往碗里撒着什么东西。
“还有二婶不常来这,倒是对厨房以及父亲的饭碗极其熟悉,我查了二婶的通话以及聊天记录,发现了她曾打给我家的一个厨娘一笔五千多的转账,这笔钱是做什么的,我想二叔你该猜到了。”
“至于芸儿为什么会有这针,可与二婶还有她的那位表侄皆脱不了干系……”
话音未落,从外头进来两保安拖拽着白焕。
其中一个保安抹了把汗道:“小翟总,这人刚想偷溜出去,幸亏您事先吩咐,让咱给拦下来了,这小子跑的还挺快,差点没追上……”
翟幼宁点点头,“辛苦了。”
“这是……”
“二叔,咱们坐下说吧。”翟幼宁做了个请的手势,“您也是知道我这个人的,父亲与我而言有多重要,您不会不知道,若是您最在意的人被人所害您又会是什么心情……话说回来,他们这几个的事也不是什么商业机密,不过就是查了一查就发现,他们真是好谋划啊……”
“先是想让我买下那块三号地皮,想让我失信于父亲,二叔您还不知道吧,那地下被挖开之后竟是座古代的万人坑,而白焕所请的风水大师我也查过了,不过就是个三流骗子,收了他的钱与他一道来骗我的罢。哪怕是化谦的会赔进去一大笔钱,股价下跌,但利益面前,他们竟毫不在意父亲辛辛苦苦创立的集团将会面临什么!再后来他们一计不成又生一计,便将歪脑筋打在了父亲的身上……”
“你信口雌黄!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想害你,害化谦!还打翟伯父的主意!于我而言又有什么好处?”白焕冲翟幼宁叫到。
“信口雌黄?白焕,你还真是小看我了,知道消息删除还是能被找回来的吗?更何况有些你都还没来得及没删。”翟幼宁拿出手机,说了句,“拿进来吧。”
一个穿西装的男人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三个手机和一台电脑。
白焕一惊,立刻摸了摸自己的裤口袋,他的手机什么时候在翟幼宁的手上的?
这边何淑与翟芸儿也认出来了,那其中的两个手机就是自己的。
什么时候的事!?他们竟然都不知道!
(此处需特别感谢林大山神的友情帮助)
“你,二婶,芸儿。”翟幼宁一一指过,“你们的手机里可有不少令人叹为观止的东西,我原以为,你们仅仅只是因为我是个养子而讨厌我,没想到啊……你的野心倒是挺大的。”
“你瞎说什么,我根本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承不承认没关系,总有证据会摆在你们面前,无论是骨灰还是这银针,都是想将父亲置于死地!一桩桩一件件,可有冤枉你们?”
“没有!你胡说!”翟芸儿反驳道,“只是让父亲昏睡,我们没有要他的命!”
“昏睡?你也太天真的吧!”林幽捧着一个罐子走进了待客室,毫不客气的坐在了沙发上,这里人还挺多的呢,好在空间足够大。
苏明蜩一见到林幽,立刻屁颠颠地挪到她身边,他一个外人看着人家处理家事怪尴尬的。
“你说什么?!”翟芸儿一脸的不信,“白焕不会骗我的,是吧,二婶婶……”
“……”此时应该配有乌鸦的‘嘎嘎嘎’声。
“哈哈哈哈!”林幽发出一声惊天的笑声,拍着大腿,“一石三鸟,你可真是个人才,哈哈哈……就你这智商,他们也能放心把事情交给你去做,真是的,吃什么长大的?哈哈哈……笑死我了,我今天算是见到了什么叫做猪队友!”
“……”
林幽你笑就笑,拍我的腿干什么!苏明蜩浑身僵硬,您这手劲也忒大的吧!
翟幼宁吐出一口气:“这么说,你是承认了?”
“我……”翟芸儿语噎。
白焕和何淑一脸很铁不成钢地撇开了头,他们当初怎么就鬼迷心窍地找上了翟芸儿这个没脑子的……
林幽:“说了这么多的话,结束了没?”
苏明蜩“还没呢!才说了一半,刚讲到银针的事呢。”
“磨磨唧唧的,我来说!”林幽惦记着一百万和翟幼宁身上的紫气,对着翟建国说道,“就是你妻子和她的表侄子想谋你翟家的财产,白焕就是她安排接近翟芸儿的,好成为翟家的女婿,她是翟建安亲生的,翟小姐又从小与她亲厚,未来与白焕成婚,亲上加亲……在谋夺翟家家产的这条路上,翟幼宁这个养子就成了绊脚石,怎么办呢,不能杀了那就给他使点绊子呗,使绊子不成,把主意打在了翟建安的身上。”
林幽拿起桌上的银针晃了晃,“骨灰的效果一般,也就是让人虚个几天,这银针就不一样了,至阴至邪,这么轻轻一扎,一次昏迷,两次衰竭,三次就翘辫子了,所以我刚才拦下的就是第三次。”她一脸‘快感谢我’的模样。
“不过这位翟小姐倒可能真是不知道这银针扎下去的后果……”林幽盯着手里的银针随意地搁置到了一边,狡黠的一笑,“接下来烦请翟少爷,将不相关的人都先带出去,无论发生什么,都希望没人会进来打扰,我想,给你们看个东西……”
翟幼宁将闲杂人等都清了出去,让他们在外候着,关上了待客室的大门,“林小姐可以了。”
林幽点点头,将手里的罐子打开,伸进去掏出了一团黑漆漆的东西,苏明蜩觉得随着这东西的出现,房内的温度都低了几度。
“咦~这什么玩意!”苏明蜩嫌弃的退开了几步,抱紧了自己。
那团黑漆漆的东西在被林幽拿出罐子后还动了动,他站的近,看得比其他人清楚,这东西竟有手有脚,尼玛竟是有人形,像……是个婴幼儿?
林幽拍了拍那东西,轻飘飘道:“去,找到让你来此的人。”
那东西落在地上竟能走路,摇摇晃晃地走了起来,它咧着手脚并用爬上了茶几,突然窜向了白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