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着她胸前的柔软,终于知道巨胸的厉害了。
说到底,顾北槿想带着我去丰胸的念头如果不是因为我怕疼,我可能已经失去了这对贫乳。
头上忽而传来歌声。
缥缈虚无的歌声。
像是构造了一个奇幻玄妙的世界,那里满是飘起的丝带和绚丽古朴的颜色,有葡萄和美酒,充满异国情调。
许是歌声太美,听着听着,我眼皮越发沉重。
直到日上三杆,我猛然惊醒。
云纹的丝被从我坐起的肩头滑落,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草莓,果体,瘀伤。
单是这三个同时出现,我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
五雷轰顶。
正在我酝酿怒气的时刻,许银欢出现了。
她换了一身样式的红裳,美人如云上热烈太阳,笑盈盈地给我捧了一盘剥好皮的冰镇葡萄。
样子有些卑微。
我怒从心底起,手一挥,冰晶果子落在地上,沾了灰尘。
”滚。“
哐当巨响,寂于无声。
第八章 美,人,蛊
我向来不是离了谁就不能活的,顾北槿跟妈妈,我跟爸爸,爸爸献身科研,留下给我一笔巨款和一栋豪宅,这就是全部。
也够我吃喝不愁几辈子了。
顾北槿说我离不开她,实际上我只是怕无聊而已。
当然,无聊死是我最不愿意看到的局面。
当我知道我中了美人蛊的时候,我的内心是拒绝的,即使我不怕死,但我现在还不想死,这就是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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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来有个学弟。
喜欢跟在我的身后,弱弱地喊我南城,说他喜欢我。那小眼神扑闪又像慌张的小鹿,映了溪水,潺潺流着。
紫若是个漂亮纤细的少年。
不知道什么时候,望着我眼神晶亮,我仿佛看到了所谓的恋爱泡泡。
但他还算矜持,有意无意跟在我的身后,不敢跟我说话。
我在谢琳琅手里做事,除了呆在房间里就是呆在房间里,阴暗的情绪让我产生了逆反心理,拨算盘的手也顿了好久。
恰逢我心思活跃,紫若应兄长的要求来给我送订正的账本,我看着少年娇嫩的体魄,萌生了一个不思进取的想法。
我想被包养。
若说紫若是望而不敢亵渎我,那么我接下来的举动就是将我自己高高在上的形象给毁了。
我隔桌揪住他的衣襟,在他的唇角亲了一亲。
他慌张了,不知所措,意料之中。
小白球就是那之后我被包养后有精力养的。
紫若三天两头跑来找我,给我带来街上的新鲜玩意,我为了给他奖励,便会吻一吻他的脸颊。
他便会害羞得三天不见人影。
这实际上是我想清净几天的举措。
紫若和我的事,传到了谢琳琅的耳朵里,我原以为会是紫越这个妖艳美人,却没想到就是我顶头上司。
那几天我睡不安稳,只因为我略略倒霉,凡是喝了水都要呛伤喉咙,走了几步路都要恪上一步。
说实话,我不确定紫若是否真的对我有意,我不明白,但表面上看确实是这样的。
小绵羊般的一个男孩,是我可以掌控的。
直到有一天深夜,我一向喜欢半夜起来看月亮,看着看着,我瞧见屋顶上那柔柔弱弱的少年面色冷酷,手一挥,前方的闯入者便软软从屋顶上滚了下去。
下方熙熙攘攘一震吵闹。
我方知,小绵羊始终是大灰狼。
我脚底下的瘦猫饿得嗷呜嗷呜叫,我叹了口气,同是天涯沦落人,我作为爱猫人士,看来得给小猫找个新的大腿抱抱了。
把我调到盛云澜的手下做事,那新的大腿我估计着有了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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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云澜在风月楼从不露脸,仅凭一身红衣,一曲西域舞惊艳众人。
饶是我调到了他的手下做事,也挤不到他的跟前。
风月楼绝艳美人手下做事的男男女女之多,居然没有一个人愿意收养这只可怜的猫咪,我只好舍下自己的开销给它好吃好喝的,见它越来越胖,长得圆润圆滚的,我就不舍得把它送人了。
我和一只猫相守一生。
日子也还算过得去。
发现盛云澜的秘密是因为小白球。
我和四个工友共住一个小院,其余人都已经睡下了。小白球忽而起来造反,跑了出去。
我白日里给厨房打杂,洗衣做饭,真没闲心去管一只猫。
第二天,我便发现小白球头顶少了一撮毛。
说实在话,我养小白球可是下了心血的,俗说,亏待人都不能亏养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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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追踪着小白球的步子到了一个湖边。
我意外地发现这只猫比我还会游泳。
于是,我只好顺着湖边散步,见一小猫窜进树丛里,跟上,到一处窗户,有缝。望进去,是一美人沐浴图。
美人看不清脸,但是那亮光下的肌肤熠熠生辉,足以引起无限遐想。
我忽觉我这是侵犯了他人的隐私权,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美人缓缓扭头朝我这处望了过来。
我惊觉这是被发现了,情急之下只好学猫叫,学完猫叫觉得不够,随学狗叫,并用简单道具制造出猫狗行走踩踏在地的声音,躲在墙跟四脚朝地循着原来的路向外离开。
虚惊一场。
小白球躲在树丛下不动,我想着还是把猫带走,免得再跑一趟,就是这么犹豫的空档,我抬头,美人在我身前,裹薄薄的一片布料,头发还湿润着。
四目相对。
刹那有火花蹦现。
我不认得他。
他被热气蒸得红润的唇一勾,心情好似还不错:“我这里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么?”
就在我头皮发麻不知做何解释时,小白球是个谄媚的主,只从我怀里跳了出去,在美人的脚边蹭着。
它也不看看自己落了水,又沾了一身的泥,白球变黑球,也就只有我不会嫌弃它了。
美人脸色一变。
我心里一凛,为了小白球,我忽而冲动地上前抱住了他的腿,小白球嗷呜一声跑了。
留我给它善后。
美人低头睨我,脸色不明。
我结结巴巴,讷讷又无措,心累:“我……我,我给你洗干净,成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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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头一回给人洗了脚。
在巨大无比的澡池里,我深觉这人实在暴殄天物。
都说北靖的男人非常忌讳给人看了脚,我一时嘴快也没想起,后知后觉洗完了才知道。
美人的脚就是美,我没有别的形容词,我也想不出。
当然,叫我跪舔我是拒绝的。
隔几日,我忽而被调到了前线工作。
所有大人物我一次都见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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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该是一场小型的私人宴会。
往后我认识的人都聚得差不多了。
涂月便也是在这次宴会上,我终于见着了真容。
我是盛云澜带过去的,这位盛名美人脾气不是很好,指使我携带了满满当当的东西,我亦步亦趋跟在他的身后。
若说我见着他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那我就真的是粗心到没救了。
盛云澜这美人,竟然有两幅皮囊。
一副是现在示人,一副是前几夜落水美人。还有没有别的皮囊,我暂且不知。
要说我怎么知道,当然是我平生第一次给人洗脚,从形状大小弧度我都好好观察了一遍,而盛云澜这人从起床到洗脸穿衣都全程有人服侍的,我偶然在一旁旁观,自然就发现了这两人的脚是一摸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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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我不爱妖艳美人,爱清冷些的。
涂月完全合了我的胃口。
宴会期间,我弓腰驼背站在盛云澜背后,余光瞟着涂月那白衣安坐的姿态,差不多可以联想一出我想要的白日梦。
就差走神了。
“我不喜欢聒噪的,你这样的就好。”
我听琴,他抚琴,我对他如此说着。
光景好美好。
涂月的小侍叫小透,见我神思沉沉,又看看自家主子,点了点自家主子的肩头,随后指指我。
涂月望来,与我四目相对。
我心跳动的频率激增。
然而涂月却淡淡移开了目光,我有些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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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都道花满楼和风月楼是死对头。
但却不知道两家的老板是难得的好友。
柳寻烟带着自家的三大把手和几大美人。
顾昀离同样带着自家的一把手和几大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