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又嫁纨绔+番外(46)

见祁衍摊开手掌,只是将那锦囊端详,并没有收起来的意思,沈问歌继续道:“这就当你送我金钗的回礼,所以你一定要收下。”

好在这次祁衍并没有拒绝,细心地将东西收好。

无论如何都要平安回来。

祁衍看着沈问歌担忧的神色,轻微皱起眉:“我又不是不回来了,这和出去打一架有什么区别,不过就是少了你替我递凳腿儿。”

想起那时混乱一团,沈问歌失笑出声,“既然你这么有信心,那你就快走。”

没见过翻脸如翻书还快的祁衍,十分疑惑:“那你留在京中做什么,每日像是望夫石一样盼着我回来?”

“现在外面天光那么明朗,你做什么白日梦。”沈问歌一甩之前的依依不舍,微微一笑,“你离开京中之后,我未出阁时什么样,就什么样子。我能做的海了天,我出门游湖看戏顺便还能赏个灯。”

沈问歌一一列举,这才发现自己尚在闺中时能做的太多了,那日子遥远又飘渺,但竟是万分怀念。祁衍这混球既然说能安然回来,那她方且信他一次。

她也好久没有看看这皇城了。

祁衍发出一声鼻音,轻蔑道:“这才是你的真实想法吧。”

然后他就看见沈问歌眼睛亮晶晶的。

糟了,他还提醒她了怎么的?

“你别忘了你是祁夫人!”

去你的祁夫人。

你走了,到十万八千里之外,还能将胳膊伸过来不成?沈问歌笑意未减,将占据内心的担忧都丢在脑后。

“既然这样,那我可是要送夫人一份大礼。”祁衍看着沈问歌,卖了个关子。

·

沈问歌的嘴上说着不担心,但还是在祁衍离开皇城这天早早的起来,送别祁衍。

连绵几日的雨终是有了停歇的迹象,天上乌云密布,昏暗不定。细雨被时不时的一阵风吹散,而显得雨雾蒙蒙。

沈问歌撑着伞,站在城门处,后面是整齐划一的队伍。倘若从城墙上看,定然会被这乌压压的一片所震慑。为首的祁衍着一身戎装,身骑高头大马,神色倨傲。

上次看这样子的他还是在高高的城楼上匆匆一瞥。

除了她外,没想到还有一位不速之客也来送行。

是祁景。

下意识的,在看到祁景的那一刻,沈问歌向祁衍的方向挪了挪。

来人抱拳,一副谦卑有礼长幼有序的态度,问安了父亲和他的弟弟。

“我不是说你不必来了吗?”祁老将军看到这个庶子,也并不是很满意,他来之前只说了今日北上,不必相送。自从将赵氏软禁之后,他们两人在府中低头不见抬头见,除了问安,说过的话从没有超过三句。

潜意识中,祁老将军并不想让祁景看到他要带着祁衍上战场的事。不过,这人既然都来了,定是听闻了风声,前来一探究竟。

不过好在,祁景对此事并没有太多的表露。

问候完之后,还不忘嘱托祁衍一些上战场需要注意的东西。

沈问歌向后避让两步,看着祁景笑得温和的脸,再看他今日的衣着,心生一股寒意。她现在觉得祁景目光中都带着凶气,却丝毫不外露。

这人装模作样,笑里藏刀。

原因无他,今日祁景穿的那件衣衫分外眼熟,其中的衣角还在她的手中。还记得那日她落水前拉扯住推她之人的衣物,割开的衣衫昭示着他根本没有想要救他的意思,而是想将她溺死在护城河中。

他今日还故意穿这件衣衫来,究竟是要告诉她什么?沈问歌紧张起来,咬住自己的下唇,努力不让自己展露什么异常。

祁衍根本没有在听祁景叨叨什么,他的目光大咧咧的搁置在沈问歌的身上,发现她脸上稍露异色之后,视线就被伞遮挡住,看不见了。

“够了。”祁老将军在经人提醒时辰到了之后,出声打断祁景的话,“时辰不早了,我们也该出发了。”

“是,父亲。”祁景低眉顺目,若不是沈问歌再活一次,定会以为他是良善之人。

“在父亲离城前,可否容我说两句?”祁景抬头,目光曾在沈问歌身上停留,却也叫她心慌。

“母亲自知有错,也已经在偏院关了些时候,最近天气变化的快,可否请求父亲饶过母亲,准她恢复自由?”

祁将军沉吟片刻,终是颔首,“准。”

“谢父亲!”祁景不顾湿漉漉的地面,行了大礼。

“够了够了。”祁老将军似乎很是不愿意看到这样的情形,急声制止。手下眼疾手快,在这个时候,递过来了两碗祝捷酒,祁老将军和祁衍一人一碗。

喝完,摔碗,瓷器落地优美过珠玉落地,这更是代表了众将士们壮士断腕的决心。

祁老将军一声令下,浩荡的队伍犹如走马龙蛇,鲜活起来。

祁衍勒着马,迟迟未动。

沈问歌将伞轻移,视线正好同祁衍碰撞在绵绵细雨中。

马蹄声,行军声,每一声都响彻在耳畔,祁衍并不能多留,只得将语句精简再精简,把心中的话最要紧的话告诉沈问歌。

其他声响遮掩住祁衍的清冽嗓音,淹没在雨声中。她不用去听到,看唇形也知道祁衍说的什么。

“等我回来。”

像是一句话说不够一样,祁衍还想说什么,却在余光扫视一旁站着的人后,戛然而止。

未等沈问歌做出反应,祁衍勒马离开,再未回过头。

一时之间,她眼眸中只留下那个身影,直到看不真切,身旁的行军队伍也走到了末尾,离开城楼,逐渐离开她的视线。

直到这时,她才回头。

然而,确是碰见了最不想碰到的人。

祁景不知道方才躲去了哪里,现在出现在她的身后,一脸探究的看着她。

“这好像是和弟妹第二次见面。”他感叹着,“也未曾送过什么礼物给你们,还望你们莫要见怪。”

“不过以后来日方长,倒是不会急于现在一时。”祁景缓缓道,他说着还不经意的抚摸自己的衣角,无声的暗示着她什么。

“反正,我那弟弟一直都是那么的优秀,一定能等到的。”

沈问歌握着伞的手骤然收紧,她想起那日福伯在最后叮嘱她的话。

“如果可以,一定要远离赵氏和祁景,没有必要和他们硬碰硬,他们手里的东西,可以毁掉整个祁家。”

整个祁家。

也难怪祁老将军会忌惮赵氏到如此地步。

疯狗疯起来,谁知道会做出些什么事。他们是不会注重什么仁义道德,家国天下的。

祁景见沈问歌只是沉默,轻蔑一笑,转身离去。他是在今早祁印起来的时候才发觉不对的。往日他出征时,从不会规避他,而这次,偏偏瞒住所有人,选了一个看起来并不合时宜的时间出门,他觉得有猫腻,跟过来瞧瞧,没想到,看见的却是他带着他那个心心念念,扶不起的烂泥儿子一同上战场。

这其中祁印没有在圣上那里说过什么,做过什么,谁会相信?

这叫他怎么忍,如何忍?

几乎是不用思索,他站了出来。他不想让这些人好受。

绝不。

当然,其中也包括沈问歌。

第39章 迷雾

沈问歌在祁衍走后, 直接让锦书收拾东西带着谢承回了沈府。她有一种预感,在祁衍此次出征之后,定会有一场腥风血雨。祁景那日的神色,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他在恨祁衍。

哪怕是不能暂时摧毁掉他, 也在恨他。

其实不难想到, 祁景兢兢业业做了祁府的门面这么多年, 没想到还是未能比过京中恶名多年的纨绔弟弟,夺了他自认为该属于他的东西。

想起那日福伯告知她的一切, 祁衍的生母陆远梅的死,再想起祁衍被下毒, 以及祁景明目张胆的穿着那日推她下水的衣衫, 都在昭示着这即将出现的危险。

山雨欲来风满楼。

之前含糊着没有看明白的东西,就像是被雾气掩盖双眼,现在这雾被一阵疾风吹散, 来的又快又狠。

哪怕是风吹草动, 她也不得不防。

沈问歌这次搬回沈府, 倒是没有引起太多的惊讶。除了江氏握着她的手, 感叹了几句我苦命的儿之类的话。想必是近来听得她最近的消息以为她过得多灾多难。

幸好的是,她只了解到她打护国寺消失那会儿。

不过仔细想想,她最近也的确并不顺遂。江氏看着沈问歌自打嫁过去后几乎瘦了一圈的脸叹气, 说是要给她在这些日子里好好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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