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又嫁纨绔+番外(36)

祁衍的目光撇过络腮胡子,他也不像是再说假话。可这食盒却让他心中万分不耐。不知道为什么,这食盒竟是说不出的眼熟。

他觉得自己定是休息得太差,引得草木皆兵,食盒不都是长一个模样的么。他暗自松口气。

不过该做的,是一定要做完的。他吩咐手下,再仔仔细细的搜这间一眼就能看到底的屋内。而他则继续盘问那络腮胡子:“你再说一遍,为你们出谋划策之人,叫什么名字?”

·

沈问歌为谢若卿的去处伤透了脑筋。

从望月楼回来后,她本想将他们兄弟二人交给沈昀,可是他们两个一听要将他们送走,皆是一幅被抛弃的表情。大的那个还好,咬着唇紧忍着,失望中带着被欺骗的难过。那个小的是个控制不住情绪的,抱住沈问歌的大腿,眼泪不要钱似的哇哇大哭。

沈问歌没有办法,只得先将他们二人带回府里。不过,她留了个心眼,他们两个买了新的衣裳,不过全是女装。

只有这样,将两人乔装打扮成丫鬟的模样,她才能放心把两人带回府中。谢若卿对这样的做法很是抵触,但是最后还是为了药材所妥协。反正只是装扮上吃亏些,又不会少块肉。

至于这两人的身世,沈问歌只对王管家说是街上遇到卖身的,赎回来的。好在王管家并没有多疑,带着二人去洗漱,换下人的衣裳。

一切准备好后,沈问歌不由得叫过两人来,嘱托他们道:“这府中比不得外面自由自在的日子,说话做事都要小心。不准再提之前的事,知道了吗?”

印象里,谢若卿说过他曾有过牢狱之灾,怕不是就是这次的事情。她心中也拿不准,只得是走一步算一步。

现在谢若卿换了一身丫鬟行头站在跟前,显得他弱柳扶风,比之前更加瘦削。也亏得谢若卿这幅样子,不然男扮女装,定是一眼让人瞧出来破绽。

谢若卿犹豫再三,终是点了点头。

沈问歌这才放下心,后天就是灯节,望月楼的琐事定然不会少,权当有个跑腿的。她已经让大哥留意京外的宅子了,到后天也应该有结果了。

只要在祁衍回府之前,将这两人安顿好,就一定没有问题。

话说......祁衍那边到现在也未曾有过消息,也不知剿匪进行的怎么样了。

沈问歌垂眸,将眼中神色掩饰起来。再抬眼时,同方才毫无差异。她接着又同两人交代了些府中的事情,才放过他们。

走时,谢若卿拉着谢承,脊背挺直,身型颀长。他年纪虽小,说话却是不卑不亢,很有分寸条理。想起谢若卿以后会有很长的仕途要走,沈问歌在他跨出门槛的时候,忍不住问了一句:“你想做官吗?”

谢若卿脚下一顿,却是没有答话,拉着谢承离开。

他们两人一离开,空荡的屋子只剩下了她自己。思来想去,沈问歌还是找出纸笔,想为祁衍写封信。

毕竟,她也算搅了他剿匪之事,将那帮匪贼的出谋划策之人藏匿起来。在问完这些之后,沈问歌的笔顿住,再落笔时,写下的竟是‘后日可否归京一同赏灯?’

写完之后,沈问歌竟也是愣住。

她私心里,纵然是对祁衍生气,可也想同他一同赏灯,看万家灯火。毕竟,之前那三年,都是这样过来的不是吗?虽然他祁衍并不想同她一起。祁衍每年去画舫,皆是为了去捧秦月。

不过今年......怕是要有些变化。她拟写花名册的时候,根本没有将祁衍写进去。

沈问歌看着那行字,不由得搁置下笔,将纸揉皱扔在一边。

她已经在为自己谋求后路,又何必再去招惹祁衍。只是,之前留下的习惯,她要一一改过才行。

沈问歌俯身案前,又重新起笔,写下一封信。

接下来的一日,沈问歌在画舫上安排了最后的布置,忙的连水也来不及喝一口。谢若卿跟在她的身边,偶尔会给她纠错,或是递上水杯。

沈问歌调笑他很适应丫鬟的身份,他却只说这样,这样可以换救命的药材。

这孩子直白的让人哑口无言。

不过她倒是觉得,这比什么都不说终归是好些的。只是再问他是什么病症,她可以为他请大夫的时候,他不发一言,明显的不想开口说其中原因。沈问歌倒是也不想逼迫他,顺其自然就好。

在终于将一切完成之后,沈问歌在岸上望着张灯结彩的画舫,甚是满意。

谢若卿就站在她的身侧,依旧丫鬟打扮,有人看过来,就会发现,这个不知谁家的丫鬟,还摆着一张臭脸。

“你为什么要做这......望月楼的掌柜呢?”回去的路上,谢若卿终是问出了困扰自己几日的问题。他本想说这肮脏的烟花之地,想了想还是说了望月楼。

“你没有打听到我是沈家的女儿?有银子闲的罢了。”沈问歌望着映红天边的晚霞道。

谢若卿没有再说话,这话一看就不是出自真心,像是糊弄三岁小孩的。

没想到,在打道回府时,不知沈问歌想起什么,忽的道:“我倒是想做一辈子的沈家小姐,可是人总是身不由己的。”

之前是,现在也是。

这话像是在对谢若卿说,又像是在对自己说。

谢若卿看着沈问歌的侧脸,仍旧没有说话。

在他们跨进府内,一个孩童扎着双啾,蹦跳着跑过来,是谢承。

在谢承还没扑过来之前,谢若卿衣袖中的手握成拳,哑着嗓子,和沈问歌道:“你之前不是问我想不想做官吗?我......”

他这话还未说完,谢承被脚下的裙子绊倒,啪的一声摔在地上,大声哭了出来。府中顿时热闹起来。

谢若卿看着急忙赶过去的沈问歌,袖中握着的拳头,终是松开。只有泛白的关节,在昭示着他的用力。

罢了,反正也只是无关紧要的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祁衍:夫人为什么没有给我送过西瓜?

沈问歌:你配吗?

谢若卿:呵,我有。

谢承气鼓鼓:哥,你为什么拿我的东西?

第30章 画舫

灯节当日。

入夜后, 街头巷尾人声鼎沸。街边到处是灯火,如同火龙将整座皇城串联映亮。护城河的两岸,更是壮观,各式的花灯被做成河灯的样式投放在水中, 像是野外错落的萤火般, 一眼望不到头。

沈问歌坐在离画舫不远处的小摊前, 不急不慢地正吃着一碗拌云吞。皮薄但不软的云吞皮内包着满满的肉,筋道而不咸, 配上炒香的酱料,唇齿生香, 她吃得很是舒适。

一旁站着的瘦弱小丫鬟冷着脸, 看着自家主子吃云吞,几番欲言又止。

主仆二人维持住一个奇妙的平衡。

一碗云吞吃的差不多,画舫上的三彩琉璃灯也亮起来了。那船上灯亮的瞬时, 舞乐之声也跟着响起, 声势浩大, 引得路上的人皆侧目。离着沈问歌最近的云吞摊老板, 不由得感叹:“这望月楼一年比一年招摇了。”

而招摇的罪魁祸首坐在摊前,仿佛也第一次看见这画舫一样,目光灼灼地同他们盯着一处。

老鸨在众人的惊讶的目光下, 袅娜的下了船后,一队人站在她身后,摆出阵仗才开始慢条斯理的收拜帖。只有持着望月楼发出的邀约, 方能登舫游河。其中的人选,是沈问歌比量着前掌柜花名册,审度过后的结果。

沈问歌在无言盯了一会儿后,才开口道:“看见队伍里面那个低调的黑色衣衫的人了吗?那是太子太傅家的独子。离他不远的四处环顾的那位是开国伯......”

她一一看过所来之人, 挑着有身份之人低声为谢若卿讲解。

沈问歌在人群看到一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身影,不由得挑了挑眉,没有再继续同谢若卿讲解。

这话起的突然,结束的也突然。谢若卿听的正认真,不由得看向沈问歌,只见她眉眼含笑,也没有为自己的举动解释,只是道:“我觉得我需要再要一碗云吞。”

还未等她动作,一个走路仿若带风的人影直奔他们而来,正是趁乱溜出宫的裕阳公主。

谢若卿被这突如其来之人吓了一跳,手已然摸上他今日出门特地带出的防身之物,但是在看到沈问歌和来人相熟之后,才悻然收回手。

好在两人根本没有注意到他。

裕阳公主向周围看了看,发现沈问歌除了带了个脸生的丫鬟之外,再无其他人,不由得问:“只有你自己出来赏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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