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偏执攻的剑灵后+番外(18)

“没什么,我只是告诉他谁都可以与我做那种事,所以何必在乎世俗的眼光?”红衣少年给出的答案天真却又残忍。

顾清昀有点难以接受,将一颗真心放在心上人手中,只求他好好珍惜,可得到的却是心上人的践踏,这实在是过于残酷。

然而更残忍的是,少年并未觉得自己所言有任何问题。

“那你为什么要杀了他?他喜欢你,你这么做……”

听见这个答案,少年则是更加疑惑了:“他说喜欢我,既然喜欢我,怎么可以违背我的命令呢?”

“再说了,我又没让他喜欢我,喜欢我那是他的事,与我有什么关系?”

顾清昀听见这个答案,眉头紧紧蹙起。

身体中熟悉的热浪又涌了上来,他将其忍住,颤抖的声音勉强道:“天色已晚,那我先告辞了。”

少年将手中的匕首扔到地上,看都不看一眼那个男子,就像是地上无人,只有空气,他将身上唯一的薄纱脱掉,整个肌肤白皙透亮,只是肌肤上面沾染了不少鲜红的血迹,皎洁的月光混合着鲜血印在肌肤,透着独特的美感。

少年凑近想要离开的顾清昀道:“我虽杀了他,不过你不用担心,我挺喜欢你的,你,想和我试试吗?”

第13章 想经历社会的毒打吗?

少年凑近顾清昀道:“我虽杀了他,不过你不用担心,我挺喜欢你的,你想和我试试吗?”

不想,一点都不想。

顾清昀望着眼前的少年,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席卷而来,这人给人的感觉怎么那么那个桃花精?

他大脑这么想着,没有吭声,身子向后退了一步道:“不行。”

“我瞧你现在的模样不像不行。”少年舔着下唇,伸出手,不知想到了什么,嗤笑了声道:“还是说,你认为我很脏。”

他身上还有行事后的汗珠与刚刚冷却鲜红色的血液,混合在一起,带着情/欲却又血腥的味道。

顾清昀垂下眼眸,抓住了那双伸向自己衣领的手指,他浑身热的发烫,但这时脑子却异常清醒:“我不知道你经历过什么,但我想说,修仙之道,前路漫漫,在低谷时,想着爬高,爬到高处了,又不胜寒,倘若能在有生之年,能遇见一个珍惜自己的人,实属不易。”

少年稍楞,收敛住脸上的轻浮。

“我若是喜欢一个人,必然会想将最好的给他,他若是知道今日之事,我恐他难过。”

少年笑了:“这件事不会被第三个人知道。”

“他不知道,我知道!”顾清昀脸色烫的通红,表情却很异常认真:“若是真心待他,又怎么舍得他难过。”

“可万一他是我这样的人呢?”少年表情玩味:“你用一颗真心待他,他却与别人苟合。”

凉风习习,竹叶飒飒作响,清泉倒影明月的光辉。

顾清昀露出两人见面后的第一抹笑,他勾起唇角,声音低低道:“我喜欢他,与他无关,他只是不喜欢我罢了。”

空气凝固了,过了半响,少年将手从对方手中抽离开,嗤笑道:“呵,愚蠢。”

似乎三个字无法概括少年的轻蔑:“简直是无可救药,蠢出天际!”

“这世间这么会有你这种愚蠢之人!”

像是被顾清昀的愚蠢恶心到了,他跑到石头旁,呕吐了起来。

顾清昀将地上那件红色的薄纱捡起,就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他做起来,额头就冒出细密的汗珠,他将那件薄纱递到对方手中,语气温和却又坚定:“所以,不行。”

这种事情,不行!

身体里又是一阵热浪袭来,顾清昀脸色一变,蹲下身,舌尖被他咬出血来,忽然一阵清凉的气息从身体内呼啸而过,他抬起头,愕然的望着眼前的少年。

少年神色带着不耐,他冷笑道:“你若是真的喜欢那个人,就应该让他身边所有认识他的人一一消失,无论是他喜欢的,还是依赖的,是仇恨的,还是珍惜的,只要这些人都不见了,这样他能够依靠的,就只能是你,将他囚禁在自己身边,这样的喜欢才能算的上喜欢!”

顾清昀被番言论勾勒起不好的回忆,浑身热浪退去,郁闷着自己怎么总是遇见这种偏激人物。

少年却是不知顾清昀的内心的情绪,起身离开,离开之际,还不忘感慨一句,像是真的被顾清昀方才的言论恶心到了:“愚蠢!做作!矫情!”

顾清昀在竹林吹了会儿风,等到快要天亮时,才回到了剑武堂练剑,在剑武堂内,他听见姜堰生偷偷对他道:“你知道昨晚发生什么了吗?”

顾清昀没有理会他,姜堰生揉了揉鼻子,清咳一声接着道:“听人说莫非渊昨晚中毒了,这事你可知?”

中毒?

顾清昀眸光一闪,摇头道:“中了什么毒?”

姜堰生眸光担忧:“这我不知,被瞒下来了,你要小心,你与他一间屋,莫长老……”

真的是说什么来什么,顾清昀被执法堂的弟子叫出去问话了。

明明外面艳阳高照,执法堂里面却依旧掌灯,莫长老莫闻站在一旁,阴恻恻的望着底下的顾清昀,执法堂司长老一身黑袍,他皮肤较黑,穿上一件黑衣,站在中间,神色肃穆,瞧上去倒是有种大公无私的感觉。

台下旁侧站着一名美艳的妇人,模样看上去已有些岁月,眼眶通红,似乎陷入了巨大的悲痛中,看见顾清昀后,立刻流露出咬牙切齿的神色。

“你可与莫非渊住在一起?”

顾清昀点头。

“那昨晚你可知发生了什么?”

顾清昀摇头。

“莫非渊昨晚中毒,这事你可知?”

顾清昀一脸诧异道:“什么,他中毒了?”

“你与他住在一起,又怎么会不知他的情况?!”那妇人神色哀恸,尤其是她听见医师说道:莫公子“废了”后,差点没被直接气晕了过去,等终于恢复了点理智,特意请示了长老,得到了允许的信息后,仇恨的心终于得到了缓解。

莫闻道望着台下的顾清昀,唇角边泛起一个轻蔑的笑。

他莫家的子弟,又怎么能被别人欺负了呢?

至于凌虚尊上,莫闻道承认顾清昀容貌令人惊艳,但他不相信季疏白会为一个刚认识没多久的人选择与青阳峰为敌,像顾清昀这般人,恐怕只是季疏白拿做鼎炉的工具罢了。

他就没见过凌虚尊上动怒过,不过一个鼎炉,到时候他送几份厚礼赔罪,估计就不了了之了。

面对那美艳妇人的发难,顾清昀一脸为难,一副不知该说不该说的脸色。

司长老清咳了声:“执法堂向来秉公执法,有什么话,你尽管说。”

顾清昀神色迟疑,犹豫了会儿,像是下定了决心,缓缓开口道:“我平日里,与莫公子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他日日与那两个……侍童一起,非礼勿视,我怎么好去围观。”

他咬住下唇,一副受尽委屈的样子:“你们不去问那两个……侍童,为何要来问我?”

外面传闻莫非渊是中毒了,但在场之人都心知肚明究竟是中了什么毒,司长老听见这儿,也就清楚了。

那妇人早就在莫非渊口中得知具体发生的事宜,在她眼里,即使是自己儿子对顾清昀无礼在先,得到这个结果实在是咎由自取,她也会将责任推卸到对方头上。

“昨晚那两个侍童不在屋内,就算那药不是你下的,可你为何见死不救?”她说着,脸色悲伤道:“渊儿真的是造孽,才会遇见你这种冷血冷心的舍友!”

顾清昀猜莫非渊吃完石软散后身上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不然执法堂也不会前来,却脸色平静道:“那他的两个侍童晚晚都在,为何偏偏那晚不在?”

为何那晚不在,在场之人都清楚,但这种事不能说出来。

妇人跳过了这个话题,憎恨的望向顾清昀,悲痛道:“司长老,我的渊儿才二十多岁,从小心地善良,还是个孩子,可这顾清昀作为玄天门派的弟子,作为他的舍友,见死不救这可是事实!”

顾清昀耸了耸肩,站在台下:“我不知道他身上发生了什么。”

顾清昀咬定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听到这句,妇人脸色狠厉的盯住顾清昀,像是要将他生吞活剥似的,站在台上的莫闻道终于开了口:“司长老,正常问话恐怕他是不会承认的,不如我们……”

他言未说尽,但在场之人都明白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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