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小涵的书还挺管用的啊。
女生要适当会撒娇,示弱,还要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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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去冬来,高三的时间过得非常的快,三次月考之后,就要期末考试了。
顾知渔的成绩也在一次一次考试中有所突破。
林木说了,年级每次进步100名,都会有奖励。
从高三开学到现在,顾知渔的年级排名已经进步到四百多,班级排名三十多。
以至于当期末考试来临的时候,顾知渔竟然还有些期待和激动。
姜瑾在小组学习中,也是一次次的突破自己的成绩,本身底子还不错,加上又努力,因此成绩进步的也是飞快。
不过,最让他们吃惊的就是路澄了。
高三开学,大家成绩都有进步,这是有目共睹的,但关键是路澄的进步也太多了吧。仿佛之前的成绩差是装的,成绩在他那里就不是事儿,轻轻松松就考个好成绩了。
用他好基友孟楚飞的话来说就是,“那是,我澄哥只要好好学,就没有差的时候”
细究之下,大家才知道,原来,路澄刚上初中的时候,那成绩也是响当当的。虽然不是头部的好,却也是中上等的成绩。后来慢慢的,他也不再看重成绩了,就慢慢荒废了学习。”
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反正无论成绩如何,家里都有办法解决,还不如当咸鱼一条,做自己喜欢的事。
这不,和姜瑾在一起后,他就要考虑很多东西了,学习自然也要跟得上,才配得上他家小妞妞。
以至于原来还奚落路澄成绩差的顾知渔直接傻了眼,和他并称找到好伙伴的差等生陈修也无地自容。
恨不得当场撕开这人腹黑的面孔。
只有姜瑾,似乎没有意识到被欺骗的愤怒,还为这人辩解,糯糯的语调说着大家无法否认的事实,“他只是不学而已,还是很聪明的。”
怎么听出了崇拜的意味。
本来姜瑾在路澄这里就陷得越来越深,现在可好,又多了一层崇拜之情。
小白兔势必被大灰狼吃得死死的。
临过年前不到一周的时间,附中高三年级才放了寒假。
寒假,仅仅不到一个月的休息时间,补习班却是不可或缺的一项学业活动。对于即将高考的高三学生来说,更甚。
但是对于顾知渔来说,却不是这样的。
进步飞快的期末成绩足以让顾知渔踏踏实实地过完这个年,对于林木来说,年级第一已经是分班后地家常便饭,因此对于自己的成绩,他无感。
但是,因为顾知渔的进步,这姑娘高兴的不行不行的,他也就开心起来了。
是以,寒假并没有很重的学习计划。
今年冬日,年前这几天,天气格外得好,不再苍白阴郁,而是蓝得透彻,太阳高高挂起。
顾知渔舒舒服服地在床上当了三天的咸鱼。
早上睡到大中午,一觉起来,直接吃个午饭。
顾奶奶对此也没有什么意见,反而是变着法给小孙女做吃的。
吃完午饭,顾知渔就去阳台舒舒服服地晒会儿太阳,偶尔还能听到街上三三两两的小朋友们吵吵闹闹的声音,再看看,就能看到他们在玩炮仗。
一旁躺在躺椅上看报纸的爷爷,皱着眉头感叹经济形势不好,某某个地方又动乱了,感叹之余,喝一口顾奶奶给沏得滚烫的茶水,一缕缕白雾在午后的阳光下,显得时光格外温柔。
打理绿植的顾奶奶听见了,也插上一嘴,“这年前猪肉可不又涨价了,这市场上的价格了不得了,做一顿红烧肉多贵啊!”
说着停顿下来,瞥了一眼优哉游哉的小孙女,就是这小姑娘爱吃红烧肉。语调一转,不经意的继续说道,“还好是跟老李头熟,给我按之前的价儿算。”
“我看这老李头就没安好心思。”沈爷爷幽幽吐出一句话。
……
“你这老家伙儿,又在这乱说话,姑娘还在这呢!”顾奶奶被沈爷爷说的面上一红,嗔怪了一句。
顾知渔瞅瞅俩人,这是多少年的老陈醋啊!
“啊,哎,我出去啦!”
顾知渔收起了自己的一堆小零食,往旁边的小篮子里一扔,丢下一句话轻飘飘地走了。
顾奶奶还没来得及叫住她,人已经不见了。
“准是去找林木了!”沈爷爷一语道破。
“怪不得今天改了性,从床上爬起来,还知道穿上衣服了!”
……
这句话歧义着实严重,什么叫穿上衣服?那叫穿上漂亮好看能见人的衣服。
实在是在家颓废了三天的顾知渔,天天就窝在床上,衣服只有那几套顾奶奶手工做的大棉袄睡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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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过年,街上很是热闹。
因为是老街区,管理的并不是很严格,除了一些固定的小店,经常能看到推着小车的流动小商贩。
顾知渔最爱吃的就是一个老爷爷卖的烤冷面,最好是多抹上一层厚厚的番茄酱,这番茄酱的味道很浓郁,其他地方都吃不了,后来才知道是老爷爷自己独家调制的。
即使刚吃过午饭,顾知渔还是拒绝不了烤冷面的香味。
晴朗的天气,没有生意的时候,几个小老板们都聚在一起嗑瓜子,聊天。老爷爷也不例外,叫了一家对面的豆腐脑正吃着,看见一身红衣女孩走近,忙擦了几下嘴就起身过来了。
“还是老样子?”
老爷爷认得顾知渔,主要是她是常客,且每次都是固定的样式。
“嗯~一份少放点番茄酱,加两颗蛋,不要辣椒;另一份多放一点,还是金针菇和鱼排,辣椒——”
刚要说辣椒多一点,顾知渔想到自己是去找林木的,于是改口说“辣椒一点点~”说着还用手指比划了一下。
想着林木回家之后,应该没有什么机会吃这些小零嘴,即使他本身也并不喜欢吃,但顾知渔还是很喜欢买一堆东西和他坐在一起,哪怕不喜欢吃,他也会时不时吃上几口。
于是趁着这边做着烤冷面,顾知渔又跑到其他小摊贩那里买了些零食吃。
提着一大包小吃,穿着一身红衣,在着充斥红色的街道上,还挺应景。
不到半个小时,顾知渔就到了。
刚一进客厅,屋子里就充斥着各种小吃的味道,浓浓的炸串味,还有莫名其妙像某种味道的洋葱味。
林木闻到这些味道,嘴角扯了一下,静静地坐在沙发一角,看着盘腿坐在地毯上的人,一口一口地吃。
心里松了一口气,还好她没进自己屋子里吃,不然,这味道……
“囔,给你带的烤冷面。”
顾知渔自己吃,还不忘把给林木带的没有辣椒的那份推给他。
嘴里的东西还没有嚼完,环视一圈,没有看见大人在。
“林叔他们没在吗?”
林木往嘴里送冷面的手顿了一下,“哦,他们都在公司”
顾知渔了然,也不再问了。
诺大的房间静悄悄的,墙上老式钟表的指针滴答滴答地走动,还有顾知渔时不时被辣到的吸溜声。
顾知渔吃得很香,林木看了一会儿,开口说道“我明天飞机,去姥姥家,年后再回来”
被辣椒给辣到的顾知渔,正要找水喝,听到林木的话,手里的动作突然停下了。
嘟起来的嘴唇,肿得红艳艳的,润润的,眼睛瞪得大大的。
林木下意识地咽了一口气。
顾知渔打了个嗝……
当天晚上,顾知渔留在了林家,睡在了待了十年的小屋。
晚上最是热闹的时候,临近过年,烟火味隐约透过没有关紧的窗户飘进来,小区里时不时能听到孩子们的吵闹声,但是比起旧城区,还是有些不足,这里的年味大概也只能通过烟火味来获悉了。
顾知渔翻腾了一会儿还是睡不着。
想起那个温柔的女人,温暖的南方,那年和林木一起去过的苏州,见过那个平和的姥姥,和周阿姨一样,年轻时必然也是温柔的女子。
一墙之隔,林木的屋子,同样躺在床上没能睡得着。
突然,门嗞地一下开了,然后一个小小的人影,悄摸摸地进来了。
林木并没有动,偏头看了一眼,屋外的月光稀疏的洒在移动的人影上。
闭着眼睛装睡的林木只觉得身边的被子被掀开一个小角落了,随后就是一具有些微凉的身子钻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