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体身体太好,孩子生下来虽然大病一场,但是底子在,并没有因此夭折。
盛疏眠虽然觉得可惜,但也只能退而求其次的想,孩子一直是个病秧子也行。
结果没两年,梁小译体内的毒素被排干净了,变得活蹦乱跳的了。是啊,盛疏眠最后一次下药时,太仓促了,那毒虽然霸道的破坏了孩子的身体,却没破坏到孩子的基因和神经,而身体需要代谢,小孩也会代谢,代了两年,人家代完了
,没事了。
盛疏眠那回是第一次吃瘪,到现在她都没把真相告诉过别人,主要是觉得面子太挂不住了,而且她也没跟盛克说她偷拿了他的药,就怕盛克多问,纸包不住火。
这也是为什么前天盛疏眠跟梁千歌说,“盛敬旸和岑嘉很配合”的原因,盛克给岑嘉下药的时候,岑嘉可没这么多破事。岑嘉为了安胎每天吃了睡,睡了吃,十指不沾阳春水,走路都要人扶着,去哪儿都坐车,她根本就不怎么代谢,而且盛克给岑嘉用的药,是注射的,假装说是注射的安胎
药,实际上换了芯子的,而岑嘉和盛敬旸因为闹矛盾,从来也没起疑过。
盛顷言出生后基因就有缺陷了,这就非常完美了,但是梁小译这边,盛疏眠就没弄成功,所以这件事情上,其实盛疏眠自己才是最郁闷的。
不过她还是用这个恐吓了梁千歌,梁小译出生后无缘由的大病过一场,这是事实。
她知道梁千歌会信她的话。
就算不信,在对方心里扎一根钉子,也是她乐见其成的事。
梁千歌看盛疏眠半天不说话,她也沉思起来。
她不知道用这么迂回的方式管不管用,其实她也是忍着恶心的,但是为了小译,她只能拼了。
一咬牙,梁千歌豁出去,忍辱负重的说:“我跟你道歉行不行?”
盛疏眠终于再次睁开了眼睛,打量着梁千歌。
梁千歌绷起的脸硬是缓和了下来,她勉强露出一个笑容,轻柔的说:“我们和解吧?”
盛疏眠饶有兴趣的吐出嘴里的止疼药。
她没有再拆绷带和项圈,只是就这么似笑非笑的看着梁千歌,冷飕飕的说:“和解?可以。”
梁千歌打起精神来。
盛疏眠将目光移到她的小腹上,慢悠悠的说:“把这个孩子给我。”
“砰。”盛疏眠话音未落,突然感觉头顶一痛,她猛地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眼前,淅淅沥沥掉下来的花瓶碎片。
梁千歌……用床头柜上的装饰花瓶,砸了她的脑袋。
疼痛渐渐灌注她的脑髓,盛疏眠感觉到鬓边温热,那股温热钻进了她的脖子,她闻到了血腥味。
梁千歌拿着碎了一大半的花瓶,站在原地,深吸口气,看着对面一脸震惊的盛敬旸,抱歉的说:“对不起,我还是做不到,我听到她说话,我就想打她。”
说完,她手一抖,赶紧将花瓶扔到地上,快速的按了旁边的紧急铃,对护士台说:“病人受伤了,快赶紧来人包扎一下!”
松开铃后,她又看向就这么一会儿工夫,已经满头满脸都是血的盛疏眠,尴尬的后退半步,小心翼翼的说:“那个……不好意思啊……”
这是第一次,盛疏眠被梁千歌打了之后没有笑,而是脸黑得像锅底一样。
片刻之后,她闭上眼睛,无声的晕倒在了枕头上。
梁千歌手足无措的抓抓脸,又看向对面的盛敬旸,没话找话:“……你说,这个花瓶,怎么,怎么就好端端的放在这儿呢?太,太顺手了……”
盛敬旸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梁千歌又问:“你觉得,还能和解吗?”盛敬旸转开视线,白眼都翻到后脑勺去了。
第856章 我不是,我没有,你别冤枉我!
头上扎进去了花瓶碎片,在病房清理不了,盛疏眠被抬上了担架车,送到了诊疗室去做缝合。
直到被送走,盛疏眠都没醒过来。
医院这时来了一队保安,严肃又不失礼貌的请盛敬旸和梁千歌立刻离开。
病房门刚才没有关,他们已经从走廊的监控看到了,是梁千歌砸的患者,就用的旁边的花瓶!要不是盛敬旸也在场,盛敬旸还是有头有脸的人,他们就要报警了!
梁千歌灰溜溜的被撵出医院大门,盛敬旸在旁边按着自己的太阳穴,头一抽一抽的疼。
梁千歌也知道自己太冲动了,都没好意思给盛敬旸摆脸色,就摸摸鼻子说:“今天,今天估计是不成了,我,我就先回去了,下次再来……”
“还来?”盛敬旸忍无可忍的说:“你是不是就是想找机会打她?”
“我不是,我没有,你别冤枉我!”梁千歌否认三连,样子看起来很委屈:“我都给她道歉了,我容易吗?你知道我心理压力多大吗!”
盛敬旸说:“你别来了,我自己想办法。”
梁千歌说:“不行,你斗不过她。”
盛敬旸嗤笑一声:“那你来,再把她打成白痴,这就能解决问题了?我跟你说,刚才可是有监控的,她要是想告你,我看你怎么办!”
梁千歌有点心虚了,伤人在美国也不知道怎么判刑。
她想了想,问:“你觉得,刚才那一瓶子,给她砸失忆的概率有多大?”
盛敬旸:“?”
“就是失去近期记忆,不是永久记忆那种,电视里经常这么演,不是都说电视来源于生活吗……”
盛敬旸转头就走,理都不想理她!
盛敬旸上了车,看梁千歌还站在医院门口,往医院里面看。
他把车开过去,对她说:“上来,我送你回酒店。”
梁千歌叹息着坐进了副驾驶座。
盛敬旸一边发动车子,一边忍不住说:“你就不该瞒着薄修沉出来。”
一个人出来,马上就闯祸了。
还不如薄修沉跟着呢!
梁千歌立刻说:“你别告诉他,我跟他说我找孟可薰双排打游戏了,他不知道我出来了。”
盛敬旸不知道孟可薰是谁,就嫌弃的瞄了梁千歌一眼。
梁千歌回到酒店后,轻手轻脚的刷开了房门。
屋子里很暗,薄修沉坐在吧台这边工作,梁小译在睡午觉。
梁千歌换了鞋,鬼鬼祟祟的朝沙发走去。
“回来了。”吧台前的男人,头也没抬,问了句。
梁千歌立刻站直了些,咳了一声,说:“恩,回来了。”
“赢了几把?”
梁千歌不敢看薄修沉,就走过去把内室的门关上,然后打开电视,一边换台,一边说:“吃了两次鸡,还行。”
敲击键盘的声音突然一顿。
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
梁千歌咽了咽唾沫,不着痕迹的把电视声音开大一点。
敲键盘的声音再次响起。
梁千歌松了口气。
可这口气还没松完,就听吧台前的男人,轻描淡写的说了句:“你的手机开了定位,我这里能监控,你知道的吧?”
梁千歌腿一软,要不是坐着的,差点就要跪下了。
她颤颤巍巍的看向薄修沉。
就见薄修沉抬起眸子,也正看着她。
那双眼睛,冷凛严肃,带着一股锐利。梁千歌快哭了,她丢下遥控器,走过去从后面搂住薄修沉的脖子,把头靠在他的肩上蹭蹭,软绵绵的说:“是盛敬旸,非要约我出去,我都说不出去了,不出去了,而且我
要出去,肯定得告诉你,让你一块儿,但是他就非要我出去,说有很重要的事,真的烦都烦死了,不过我也没去多久,你看,还不到一个小时我就回来了!”
薄修沉将她环着自己脖子的手拉开,淡淡的问:“一个小时少了?”
“不少不少,我不是这个意思……”
“盛敬旸找你做什么?”
梁千歌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立刻说:“他知道我把盛疏眠打了,约我去医院,让我给盛疏眠道歉。”
薄修沉皱起眉,转头看向她。
梁千歌继续圆谎:“跟我说有重要的事,结果我去了,才知道了他是让我给盛疏眠道歉,我当时都要气死了,直接就回来了!”
薄修沉挑眉:“直接,回来?”梁千歌说:“你肯定觉得奇怪吧,来回路程顶多半小时,怎么会搞到一个小时,这是因为堵车了,你不知道,纽约的交通啊,是真的差!这还没到上下班高峰期呢,车流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