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丽丝学园同人)爱丽丝学园.中国(11)

不管那么多了,眼看快放假,我想起宿舍的药箱好像被张糜森糟蹋完了,我得去医院拿一箱,哦不,应该是买一箱。我咬牙心想:张糜森你个老赖快把钱还我!

在学校的医院买东西排队,没有在外头那么多人,毕竟这么大的学园也就几百个学生,医院平时都是空空荡荡的,要是赶上流感病发时期就忙一点,比如现在就挺多人排在前面买感冒药的。我一边排着队一边无聊地看着头顶上的LED,上面打着一些病号的名字。

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LED上面,为什么会有糜森的名字?

我环顾了四周,也没有发现他的身影,难道是重名?不对,爱丽丝的名字都是经过学校的审核,不会有所谓的重名之说。那为什么……

旁边窗口的护士在用麦喊着张糜森。我依旧伸长脖子找。但是出乎我所料,前来拿药的不是张糜森,而是穿着医院工作服的护士姐姐。我满脑子的疑问。

那张糜森应该是在医院里了?我想都不想就挤出了队伍,跟着那位护士姐姐。只见她提着一大袋药走进电梯,我也跟着进去了。电梯里就我们两个人,她点亮了三楼的按钮,然后又望了望我,似乎在等着我按按钮。我十分尴尬,毕竟我是跟着她来的啊。她关上了电梯门。

话说,三楼是什么的?我下意识看了看电梯里的牌子。

胸外科。

张糜森的胸怎么了?我对自己这个下意识的疑问感到好笑,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护士姐姐看了我一眼。两个人的空间里有一个人突然莫名其妙地笑起来,的确挺诡异。不过张糜森,怎么会在医院的胸外科?那到底是不是张糜森?我应该没有看错听错吧,毕竟我还年纪轻轻的。

电梯门开了,三楼到了,我们走了出去。做贼心虚的我小心翼翼地跟着护士姐姐。

张糜森怎么受伤的?是上次就有的伤吗?还是新伤?这才几天的时间又有新伤那张糜森还不得挂掉,那应该是上次就有的伤,那我为什么不知道?他也不吭声的……不过想起他连后背那一大道口子都没感觉。想着想着,我心里一凉,该不会是我和陈小禾扶他的时候不小心伤到他了吧?那时候的确是不知道他身上有什么伤,但是让他干趴着也不是办法,才干脆把他扶起来。

想着想着,发现自己把护士姐姐跟丢了。我真是恨不得给自己脑袋几捶。我看了看周围,有几个诊室,我凑过去听着一位医生的声音。

“这些药拿回去住院部给病人,这些单子先留在我这。”

住院部?

见那护士准备出来了,我撒腿就跑。电梯是关着的,我不好意思再跟着她了,怕她起疑心。我只好绕过去走楼梯。

空荡荡的楼梯口,阴森森的,吓得我三步并作两步连滚带爬跑出了医科大楼,又以叶紫般的速度冲向住院部。

奇怪,我那么紧张干嘛。

我问前台的护士,“张糜森在哪个病房?”问的时候略带紧张,我希望自己的确是看错了,那根本不是张糜森的名字。

护士疑惑地望了我一眼,又翻了翻她台前的本子,“二楼,205室。”

敢情那真的是张糜森?我深吸一口气,对护士说了声谢谢就立马冲上了二楼。

张糜森住院干什么?胸外科又是什么回事?为什么没有一个人知道?我的鼻子有点酸,想起倒在雪地中满身血迹,说话呼吸都十分费力的他,但还是忍住没有去医院的他。我又想起他说的,如果不是危及生命,是不能往医院里跑的。我已经感受到自己不安的心跳。

住院(二)

二楼。

205室,这并不难找,从楼梯口顺数第五个房间。我缓缓向前走去,每一步都走得十分沉重,我不是害怕见张糜森,我是害怕在这种地方,看见孤零零的张糜森。

203,204……

我在窗口边停下,窗户拉着窗帘。我鼓起勇气探过头去,在窗帘的缝隙里可以隐隐约约看到里面。

穿着病号服的他身上披着一件厚大衣,脖子上仍旧戴着围巾,腿上盖着厚厚的被子,垫着枕头靠在床头,头别向靠里的窗外,从侧面完全看不清他的脸。但我可以断定,那就是张糜森。

病房一片雪白,冷清得可怕,衬着他的身体,显得更加单薄。只见他从容地戴着耳机,几乎没有怎么动过,也完全看不出来他哪里受伤了。

“你在这干嘛?”护士姐姐在我身后突然出现,吓了我一跳。

我干站着不敢出声,她也没多问我,径直走进了糜森的病房。

“这是医生给你开的药,明天手术前尽量不要吃太多东西……”只听见护士姐姐嘱咐道,没听见糜森出声。

手术?

张糜森摆好了床上用桌,开始吃药喝水。护士姐姐很快就出来了。出来时无疑又撞上了我。

“你是他朋友吗?”护士姐姐问我。

我不敢出声,怕被张糜森知道,便点了点头。随即想想,我怎么可能是这家伙的朋友,又摇了摇头。护士姐姐十分疑惑。突然对面走廊有护士叫她,她便离开了。我松了口气。

我静静地蹲在门外,我不知道自己会蹲多久,满脑子都是对张糜森的疑问,但又不敢走上前。也许他来手术只有他一个人知道,我猛地一出现,太突兀了吧,该怎么跟他解释。但是自己要是走了,他一个人做手术,未免也太惨了……

“你还是进来吧。”

糜森突然的一句话把我吓得坐倒在地上,内心无限翻腾,他怎么知道的?难道人家早就发现了?卧槽雷蕾你做人也太失败了吧。

我像做了亏心事那样从门外挪了进来,看见张糜森托着下巴一副看戏的样子看着我。我满脸的黑线。

“你怎么知道的?”我不敢置信地问他。

“头发那么长,看影子很明显就是你。”他回答得不紧不慢。

我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看来跟老江湖还是斗不过。

“你的脸……”他顿了顿,“冻青了。”

我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还真被冷到了,也不知手冷一些还是脸冷一些。跑了这么多路反而更冷了。

不过还是得回归正题,我有一大堆的问题要质问他。

“你做什么手术?”

“肋骨骨折。”他回答得云淡风轻,哪像是做手术的样子,不过的确是有手术等着他。

“怎么弄的?”我继续问。

“任务时摔伤的。”他也如实招供。

“怎么现在才手术?“

“前两天发现不对劲才过来的。“

我纳闷:他的反射弧到底有多长。

“就你一个人?宁夏他们不知道?”

他“嗯”了一声。

一个人来也太奇怪了吧,“为什么?”我问他。

“我自己可以搞定。”

我瞬时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揪着般,我强压着自己想骂人的情绪,尽量保持平静地对他说:“这样做又有什么意义呢张糜森?你不觉得一个人去做手术这种事情很荒唐吗?”

我停了一下想看看他的反应。他没出声,眼神移向别处。

“说到底他们也是你的朋友,你就这么不把朋友当回事吗?就算是那些什么规定,起码也跟宁夏他们提一下吧,自己承受不辛苦吗?他也不是那种把你的事情到处乱说的人吧。”我接着道。

“他说过。”

我语塞,这打脸也有点太快了。我都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

他仰起头,头顶贴在墙上,他深呼吸了一下,又皱了一下眉头,似乎身体不太舒服,“以后再说。”他小心地挪动了一下身子,把枕头放好,躺了下去,背对着我道:“我睡一会。”

我点点头,突然意识到他看不到,又“嗯”了一声,有些无奈。

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甚至走上前的勇气都没有。敢情人家也没有把自己当回事。自己却在医院里抽风跑上了三楼又压着心中的恐惧跑下了阴森森的楼梯,飞奔到住院部,一股气冲上二楼。迎着北风跑,整个人都冻僵了,脸都青了。敢情自己这是在作孽,人家压根就不给你脸色看。人家连好兄弟都瞒着,那我又有什么权利。

真是有点心寒。张糜森这种人,谁又能走进他的内心?他从里到外完完全全把自己封闭起来,其实对他远离的并不是别人,而是他自己。心里这样想着,但也没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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