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据他了解,秦云皓这次回国是来继承家业的,以后估计再也不出国了。他心里清楚自己对待魏九歌就像对待一条傻狗一样。
不管怎样,贺澜潜意识里是有几分担忧的,担忧魏九歌有了秦云皓之后,就不再心甘情愿地承受这一切了,这是他绝对无法接受的。
魏九歌这条命是属于韩若水的,他得用自己的这条贱命去给韩若水赎罪!
魏九歌看着贺澜有些愣神,轻叹了口气:“走吧。”
贺澜这才回过神来,猛然将怀中的人推出几米远,表情尽是厌恶和鄙夷:“车在哪?”
“……你一个人回来的?”魏九歌忍不住有些诧异,余琳和其他工作人员还是按原计划飞晚上的航班,但是贺澜压根没有耐心跟他说这些。
“废话,我不回来,等着你给我戴绿帽吗?”贺澜声音冷硬,说罢,大步流星地往前走去。
魏九歌黑色口罩下的粉色薄唇不禁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不管怎样,贺澜是单独为了他才提前回来的……
这么一想,魏九歌看向贺澜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柔情。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地下停车场,刚走到魏九歌那辆宝蓝色的布加迪威龙跟前,贺澜就有些不悦地顿住了脚步。
魏九歌给他打开车门,不解地看了他一眼:“怎么了?”
贺澜阴沉着脸,道:“家里那么多车,怎么开这辆?”
“我随便开的,进来吧。”魏九歌丝毫不明白贺澜又在闹什么别扭,说罢便要绕到驾驶位上。
谁知,就在他转身的一瞬,贺澜突然拉住了他的胳膊,不由分说地将人塞进了狭小的车内,魏九歌猝不及防被他一推,脚下失重,后脑勺碰到了另一侧的车门上。
“嘶——”魏九歌忍不住低喊一声,可贺澜丝毫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他居高临下地看着魏九歌,大手将他脸上碍事的口罩扯掉了。
然后他把自己的长风衣随手一脱,白色衬衣和深蓝色马甲修饰得他胸前的肌肉更加健硕有力,紧接着一只大手便沿着魏九歌的衣摆渐渐向上探去。
“别……贺澜!在外面……住手!”随着贺澜动作幅度的变大,魏九歌的脸上渐渐染上一层绯色。
“太挤了。”贺澜低喘着,可手下的动作却丝毫没有停下,短短几秒,魏九歌那条松垮垮的运动裤已经被他退到了膝盖处。
魏九歌明白了,原来贺澜刚才之所以满脸愠色,竟然是因为嫌弃这辆跑车太窄,不够他的施展空间。
贺澜余光扫了一眼身下的男人,见他竟然敢走神,眼神蓦地凌厉了几分:“抬高屁股!”
魏九歌被他压得浑身动弹不得,贺澜便以为他是不乐意,不禁挖苦道:“见了秦云皓,屁股都倔强了吗?”
“……”魏九歌顿时一阵无语,刚要开口说些什么,贺澜便用手指随意扩-张几下,粗暴地进去了。魏九歌一时间疼得脸色发白,额角也渐渐浸出了一层薄汗。
……
这种在公众场合做-爱的感觉比在自己家里刺激太多,再加上两人已经数月未见,身体里的欲火一触即发。
可是无论身体的痛感和快感如何交织折磨着魏九歌,他偏偏咬着嘴唇,强迫自己不吭声。
因为他是公众人物,一旦这样的事情暴露出去,不止是他,连同贺家都会受到舆论上的谴责,而且他尤其不愿被贺镇南和庄静知道两人的事情。
贺澜仿佛看穿了他想法似的,嘴角不屑地向上一勾,“这么爱惜羽毛?呵呵,你如今在演艺圈的地位,还不都是我扶上去的,只要我没死,你就永远是影帝。”
说罢,他身下的动作愈发猛烈起来。
可直到最后,魏九歌看向贺澜的眼神依旧坚定而倔强,除了几声低喘,硬是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这段扭曲的关系,在一开始的时候,魏九歌还会因为贺澜的粗暴折磨而感到无尽的悲伤和痛苦。
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的身体早已习惯了被贺澜这般粗鲁的对待,好像只有贺澜对他越粗暴,折磨得他越疼,他才越能感觉到安全感,仿佛只有这样,他心里才踏实。
……
一番云雨之后,魏九歌浑身乏力地靠在座椅上,他的身上随意地披着贺澜的长风衣,本就白皙似雪的肩头隐约暴露在空气中,嘴唇因为刚才咬得太用力,这会儿还隐隐渗出一点红血丝。
贺澜坐在驾驶座上,余光忍不住瞄了一眼身旁的魏九歌,他那双充满魅惑的桃花眼此刻多了几分湿润,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在眼睑打下一片阴影。
他整个人安静极了,就像玉龙雪山下的蓝月湖,自带一种静谧高贵的美。
贺澜的心跳冷不丁地像漏了半拍似的,眼看着红灯亮了,他还没踩刹车。
魏九歌有一瞬间并不想提醒他的,两个人就这样被侧面冲过来的卡车撞死,对他来说岂不是一桩美事?可在那一瞬间,魏九歌的潜意识里还是不甘心,极其不甘心!
“贺澜!红灯!”魏九歌清冷的声音突然在狭小的车内响起,贺澜的身体下意识地踩了刹车,方向盘飞快地打了个转,路面传来一声尖锐的声音,这才勉强没有跟那辆卡车撞上。
车子停稳后,贺澜这才惊魂未定地大口喘着粗气。他身体条件反射似的一把将魏九歌紧紧搂在了怀里,魏九歌甚至能听到他心脏在胸腔剧烈跳动的声音。
魏九歌像小时候似的,学着庄静的样子,轻轻揉了揉贺澜的后脑勺,轻声道:“呼噜呼噜毛,澜澜吓不着……”
在他准备说第二遍的时候,贺澜突然像是触电一样,猛然将他推开,脸上难得闪过一丝羞赧,红着脖子怒道:“滚开!”
魏九歌简单地穿好衣服,嘴角不易察觉地上扬了几分,眼睛往窗外一扫:“滚不了。”
下一秒,“砰砰砰——”车窗门被两个年轻的交警同志敲响了。
贺澜“啧”了一声,阴沉着脸缓缓拉下了车窗。
“怎么开车的?这年头明目张胆闯红灯的人还真是罕见!”交警A朝他教训道。
贺澜就一直听着,额角的青筋暴起,却识趣地不吭声。
“这人横眉竖眼的,态度好差!”交警B走上前来,然后拿出酒精检测仪,放在贺澜嘴边,“酒驾了吧。张嘴!”
“……”贺澜嘴角抽了抽,两分钟过去了,他依旧紧抿着双唇,只字不吭。魏九歌就在旁边静静地坐着,有些好笑地看着贺澜。
贺澜好像察觉到了魏九歌的目光,偏过头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干嘛呢?!张嘴啊!”交警A不耐烦地说。
贺澜扬起下巴,冷哼一声,然后不情不愿地张开了嘴巴。
“张大点!啊……”交警B皱着眉头道。
贺澜只得又把嘴巴张大了几分,魏九歌全程闪着一双星星眼盯着他看,虽然他在憋笑,可贺澜不用看也知道,魏九歌小时候想笑又不敢笑的时候,正是这副小样!
后来,贺澜又被交警AB双双教训了一番,该扣分的扣分,罚款的罚款。
折腾完,两人回家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
第18章 动了他的唱片
两人回家后,张青已经准备好了晚饭,她最喜欢的的事情就是看到这两位大少爷能坐在一起,安静地吃她做的饭。
小时候,这两人坐在一起边吃边闹腾,经常会把碗打翻,虽然现在都长大了,也不会在饭桌上闹腾,可张青看在眼里,仍然感觉心里暖洋洋的。
魏九歌吃饭的时候,总是习惯性地把盘子里最后一块肉剩下,因为贺澜从小喜欢吃肉,吃完自己的还不行,偏偏还要吃他碗里的才罢休。
魏九歌小时候,他虽然不多说什么,可他每次看到贺澜吃掉他碗里那块肉之后,嘚瑟地乐个不停,他也会跟着傻笑。
虽然现在贺澜早就不会再从他碗里夹肉吃,可魏九歌仍旧习惯性地剩了一块。
两人吃完饭,魏九歌便转身去了浴室。他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白皙的身体上残留着或青或紫的痕迹,他的身体本来就比常人敏感,平时磕到碰到都会青一块,此刻看上去更像是被虐待了一样。
他洗完澡随意地披上了一件白色的浴袍,回到卧室的时候,只见贺澜正倚靠在床头,神色严肃地敲着电脑。魏九歌没有打搅他,一边擦着头发,一边拿起吹风机去了客厅吹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