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做。”
赵渔偏过头去,被拒绝的傅劣没再说什么,伏在他身上低声喘气,片刻后从他身上下来,从背后抱住发抖的赵渔,一手伸到自己裤子里快速撸动一手紧紧地揽住那截细腰。
赵渔感受得到傅劣在做什么,脖颈像是要被对方看穿,他抓住床单低下头,露出的那片洁白的皮肤被身后即将达到顶峰的傅劣狠狠咬住,不自觉地发出一声呜咽。
傅劣闷哼一声,射完以后,抱着人温存片刻,沉默着走进卫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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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首都?”
赵渔点点头,搬年货让他的手上沾了些灰,一边在里屋冲水,一边说:“过些日子就回来。”
陆执的微微握起拳头,嘴唇抿成一条倔强的直线。
“他让你去的吗?”
赵渔动作停顿下,关上水龙头。
“是。”
傅劣不确定这么长时间在照市的所作所为不会被林韶音发现,而傅劣咬死不放手的股权已经引起林韶音的愤怒,如果对方知道赵渔和小山的存在,后果他不敢想,赵渔也不敢。
赵渔安慰自己,都是为了小山。
怀里抱着散发温柔香气的人,傅劣听到赵渔在良久后“嗯”了一声,把他抱得更紧,像是十分郑重,要他留在自己身边。
“没有威胁我,”赵渔说,“我很快就回来,你们现在学业也很忙,店我就关一段时间。”
很不高兴的陆执也没办法评价赵渔的决定,只能闷闷低头,撒气一样半天憋不出一道题。
中午回去收拾行李时,赵渔有一瞬间放空。
不是想到什么,只是觉得心里某个地方空掉,周围的血肉拼命生长遮盖掉空洞伤口,却生出刺骨疼痛。
他放下手中小山的外套,坐在床边看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和当初来时如出一辙。
赵姓当事人表示现在就是纠结,非常纠结
第65章
赵渔被首都十二月的寒冷天气冻得打了个哆嗦。
尽管提前有准备羽绒服,一时之间也有些难以接受比南方低得多的气温。
他坐在傅劣早就安排好用来接机的车里,捂了捂小山有些凉的小手。
小山往他身边贴了贴,靠着他很喜欢的小渔叔叔。
傅劣在下飞机后同他们分别。
首都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傅劣不确定林韶音的眼线是不是跟在自己附近,他必须要保证赵渔和小山的绝对安全。
匆匆赶到另一辆车之前,看了一眼身旁神情淡漠的脸,留下一句“等我”。
林氏当年的地位比傅氏高出许多,两家本来就是政治联姻,傅凌霄和林韶音在婚姻初期发现不合时,已经有了傅劣。
干脆提出,既然如此,那不如各过各的,只要不弄出野种来,一切好说。
几十年过去,傅氏早已远远超过林氏,几年前上头查的严,林氏勾结政客的丑闻,以及暗地里灰色交易的产业链被连根拔出,林韶音一刻不停地周旋在各个董事之间,也是为了能从傅凌霄手中拿到相当分量的好处,去支撑风雨飘摇的林氏。
这些也都是赵渔在晚间新闻报道中看到。
等新闻结束,给小山调回了少儿频道,等着八点档的动画片。
在这边似乎清闲许多,不用做什么工作,小山会在他的儿童房里玩得很开心,有时干脆睡在哪里。
饭菜都有专门的人打理。
和以前傅劣的房子不一样,但对他来说都是牢笼。
门外有巡逻的保安和严密的防盗系统,连只苍蝇都进不来。
几天之前,在赵渔踏进这栋房子的那一刻,他的脑海中飞速划过五年前不堪的画面,在门口顿住了脚步。
管家说:“赵先生,傅总吩咐过要照顾好您和小少爷。”
赵渔闭了闭眼睛,又想起傅劣说过的那些半真半假的话,自嘲地笑了笑:“特意吩咐过让你们安排这么多人盯着我们,屋子里是不是也有监控?”
是不是和以前一样,没什么变化?
管家便说:“赵先生,傅总是为了你们的安全。”
赵渔在那一刻才终于知道,或许一切都是自己自作多情,或许要重蹈覆辙,或许傅劣的本性从来都没有改变过,他却可笑地又给了他一次机会。
小山拉了下他的手:“小渔叔叔,要不要进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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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渔睁开有些酸的眼睛,迟钝地想起来到这里已经快一周。
听到开门声时,已经很晚了。
在被身后的人拥抱住时,赵渔和往常一样并不愿意,下意识地挣扎,发觉被对方抱得更紧后彻底清醒。
对方身上传来沐浴过后的清新味道,混杂酒气,很疲惫的赵渔还是要求傅劣放开自己。
“小山睡得很好,”傅劣自顾自地说,“他很喜欢那间儿童房。”
赵渔不理会,问了问过很多遍却得不到回应的问题:“什么时候才能离开?”
他要回去,继续卖他的年货,开小超市,回归正常的生活。
傅劣不说话。
掰过赵渔的脸,浅浅吻着。
这几天傅劣没有对赵渔做什么,亲吻或者拥抱,赵渔一开始会反抗他,后来发现每一次都没用。
在劳碌的一天后,赵渔柔软的身体像是甘霖,傅劣恨不得时时刻刻都抱着他,吻着他。
傅劣很固执地人亲他的颈侧,用牙齿轻轻地磨,怀里微微发抖的身体似乎在说这里是他的敏感点。
赵渔又问了一遍。
傅劣的回答是更用力的吻。
“傅劣!”赵渔反抗压在身上沉重结实的躯体,从推拒到捶打,“你别!”
傅劣硬起来的东西顶在赵渔的小腹上时,赵渔一下子黑了脸。
“你放开!”
“不放。”傅劣很无赖地抓住赵渔的一只手。
“你放……唔!”
傅劣像是发了狠,加着晚上酒精的作用,对赵渔不再克制。
舌头强硬地撬开对方齿关,在赵渔的舌根顶弄,不容对方的任何反抗。
他要赵渔,要完完全全占有他。
赵渔就该长在他身上,赵渔就该是他的。
温度很高的手掌从赵渔敞开的领口钻进去,环住那截细腰,让自己勃起的性器挤在对方紧致的腿间……
啪!
被打得偏过头的傅劣怔了怔,带着些许醉意的脸上浮现出红色指印。
面前的赵渔像是也被吓到,嘴唇被自己咬得通红,大口喘着气。
“疯子……”
赵渔咬牙切齿地骂他混蛋,飞快拢好睡袍,从床上撑起身体抱着胳膊缩在床头。
“你出去,傅劣。”
一切都没有变化。
傅劣还是要一样想要把他关起来,一样像对待禁脔一样对待他,今天只是暴露了本性。
“对不起,”傅劣低头低声道歉,“我喝多了。”他又说了一遍,“对不起。”
“你和以前……”赵渔红着眼睛瞪他,“你和以前没有任何区别。”
“是不是还打算……和以前、和以前一样,强迫我、把我当成便宜的鸭子?”
“我没有,赵渔,我……”傅劣一下子慌了神,看着他的眼神有些无措,试图上前解释,被赵渔喝止。
“滚出去。”赵渔咬着牙说。
傅劣攥了攥拳头,半晌才挤出一句“好”,在转身离开时听到赵渔的声音颤抖。
“你以为我不拒绝你是为什么?”
像是宣判,他说:“我是为了宋卓。”
“傅劣,你算什么东西?”
傅劣在原地僵住,从赵渔的角度,看到他头微微低下。
高大的背影有些落魄。
关门的声音不重,赵渔提到嗓子眼的心落下,下床把门锁好,贴着门板脱力一样倒在地上。
腿间有些黏腻,他恶心自己。
指甲深深陷进肉里,赵渔痛到失去一些知觉,靠着门的肩膀颤抖。
他对傅劣的爱抚和吻起了反应,明明他这么恨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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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氏的董事会在一周后结束。
关于财产与股份的安排成为各大媒体争相报道的热点,傅氏与林氏彻底决裂的消息引起轰动,更令人咋舌的是林韶音从中落得的好处少得可怜,远远不足以补上林氏的亏空。
这位冷面冷心的傅氏新掌舵人一露面便引爆热搜,成为闺阁少女们新的梦中情人。
赵渔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
电视里英俊高大的男人移动话筒,骨节分明的手无意低调地露出一枚素圈戒指,和赵渔手上的那枚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