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听表示搞不懂你们这些玩命修行的人,又成不了仙,这么拼干嘛。
反正早晚要回现世,他是没打算把时间都花在修炼上,元婴对他来说已经很厉害了,况且这世上又有多少人是白文阳这样的大能,他这实力已经可以应对大多数人了。
“那我就先睡了,秦兄若是累了,就上来挤挤。”
凉焱闭上了眼睛,没有说话。
白若听暗自吐槽,这人怎么忽冷忽热的……
丑时,白若听又陷入了噩梦中。
年幼的凉焱惊恐地抵在门边:“不!师尊!不要杀我!”
白若听拿着尖刀一步一步朝他走去:“你爹害得我沦落至此,我要拿你偿命!”说完一把扯住他的头发,一刀一刀剜去他的血肉,胳膊,大腿,腹部被生生剜出了一个个可怕的坑洞……鲜血染红了白若听拿刀的手。
船舱里,白若听满头大汗,嘴里痛苦祈求道:“不……不要杀他……”
手指划过他苍白的面颊,凉焱在他耳边勾起嘴角,目光冷若寒冰,如鬼魅般低声轻语:“师尊……不要杀谁?”
白若听慌乱中一把抓住他冰冷的手,嘴里念道:“不要!不要!”
觉得自己像是被什么恶心的东西缠住,凉焱一把将手抽出,走向一边,冷眼旁观。
卯时,白若听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他已经连着做了两日噩梦了,身上疼得宛如刀绞,这八年来不是没有做过噩梦,可是没像如今这般整夜都被噩梦困扰,而且还醒不过来,更奇怪的是身上怎么会这么疼?
凉焱给他递了一杯热茶,关切道:“白公子是做噩梦了么?”
白若听就着他的手喝了口茶,他现在胳膊疼得抬不起来。
惨笑道:“可能是被哪个没良心的臭小子诅咒了吧。”
凉焱手一抖,又迅速恢复镇定,将茶杯放回了桌上。
白若听心想,肯定是被诅咒了,第一日他梦见自己捅了凉焱心口,结果醒来,自己的心口就开始疼,现在梦到他剜了凉焱的肉,结果现在自己同样的位置也开始疼。
打死他都不信这是普通地做噩梦,如果真的是那小子诅咒了他,等他哪天找到人了,一定要狠抽一顿这没心没肺的不孝徒弟。
凉焱不冷不热道:“许是白公子思虑过重了。”
白若听无力:“呵呵……只怕思虑过重的另有其人。”
凉焱没有说话,难道他被发现了?
“秦兄,我晚上也和你一起修炼算了,这觉是不敢睡了。”
凉焱点头:“也好。”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但为什么自己会怕被发现呢……不过是撕破脸再杀了他而已……
这天晚上,白若听挨着凉焱盘坐在他身旁,嘱咐道:“秦兄,若是我不小心又睡下了,记得拍醒我。”
凉焱点头:“好。”
白若听终于放心地开始打坐。
才到子时,凉焱闭着眼,感觉肩头一重。
这人……真是无可救药……
凉焱拍了拍他的脸,说道:“白淼?醒醒。”
白若听拍开他的手:“阿焱,别闹。”
凉焱的手僵在半空,有些失神,小时候每每叫师尊起床时,他都会这么说。
这人明明这么讨厌他,这么多年过去了,为什么还会在梦里记着他们的过往……
凉焱最终还是将他摇醒了。
白若听有些悻悻道:“呵呵……年纪大了,有些嗜睡……几年前我也和秦兄一样刻苦修炼,现在不行了,人终是熬不过岁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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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凉焱眼角抽了抽:“公子年纪轻轻,莫要妄自菲薄。”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脸皮这么厚?
白若听老神在在地摇了摇头:“我只是看着年轻,实际上已经有二百二十二岁了。”没错,根据原文描写算来是这样的。
凉焱不以为然:“实不相瞒,在下已经二百三十岁了。”
“不如,你唤我一声哥哥如何?”,凉焱说完后把自己吓了一跳,他怎么会说出这么亲昵的话?
白若听在风中凌乱,这突如其来的给里给气是怎么回事?画风怎么说变就变?
空气一度十分尴尬,白若听感觉到身边的人似乎有些不自在,鬼迷心窍的,他朝那人喊了声:“哥哥……”顿时面红耳赤,别开了头。
早知道就不说话了……
凉焱心神一颤,那一声“哥哥”叫得软绵绵的,他从没听过白若听这样的声音,心尖像是被什么拨弄了一般,心痒难耐。
喉结在嗓子里滚了滚,回道:“嗯……”
更尴尬了怎么办……
白若听连忙爬上床,背过身去,说道:“那个……你继续修炼吧……我想了一下,我还是睡觉算了,今天也不一定会做噩梦。”
他需要做个噩梦清醒清醒……
凉焱连白若听的背影都不敢看,心乱如麻地盯着水面回道:“好。”
第二日,白若听依旧是从噩梦中惊醒。
凉焱见白若听从空间法宝中掏出纸笔画着竖杠,问:“白公子这是在做甚?”
“每做一天噩梦,我就画一杠,等将来逮到那个咒我的崽子,就全抽回来。”
凉焱不着痕迹地往远处稍微挪了挪位置,没有接话。
剩下二十几天,似乎因为那晚的尴尬,两人刻意避免了过多的交流,修炼的修炼,看风景的看风景。
倒是白若听发现自己每日无论怎么强行提神都会在丑时沉睡,卯时醒来,雷打不动。
一连二十来天的噩梦,他觉得自己都有心理阴影了,说不定将来等遇上凉焱时,不用他动手,自己也能被吓个半死。
抵达北遂港时正值午时。
二十多天没吃饭了,他现在馋的不行。
白若听劝诱道:“秦兄,这里有家面摊做的面挺好吃的,你要不要尝尝?”
凉焱:“好。”
白若听领着人上桌,喊道:“老板,来两碗面。”
“好嘞!”,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应声。
没一会儿摊主端着两碗面来到二人跟前,瞅了一眼,对着白若听拍膝道:“公子,原来是你呀!”
白若听拱了拱手:“没想到店主还记得在下。”
“公子这般样貌,想不记得也难,您二位慢吃,我去做面了。”
凉焱:“白公子以前来这里是做甚?”
白若听:“以前身体不好,来这里治了治病。”
凉焱:“哦……”
“我们先找个客栈休整一晚,明日再去冰玉崖如何?”
凉焱:“也好。”
掌柜态度傲慢:“本店就只剩一间空房了。”
凉焱朝白若听说道:“不如我们再去别处看看?”
刚要离开,便有声音从门口传来,“怎么到处都住满了,这两天天都城的人怎么来了这么多,不知道这家店还有没有空房。”
白若听立马掏出银子放在柜台上:“那间空房我们住!”
凉焱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快,回过头时,白若听还得意洋洋地对他眨了眨眼……
店小二领着二人来到房间,离开时,白若听嘱咐:“晚间劳烦打两桶洗澡水,多谢。”
店小二:“好的,客官。”
白若听瘫软在床上,将手枕在脑后,瞥了一眼进入勤学苦练状态的秦珏,无奈摇头。
无趣……真是太无趣了……他开始怀念大翔了……他和大翔可是一起泡过吧,唱过K,逃过课,洗过澡,看过小黄片的过命的好兄弟。
想着想着就又睡着了。
“白公子。”
“白公子?”
“嗯……怎么了?”白若听揉了揉眼睛。
“水已经打上来了,可以洗澡了。”
凉焱说完用屏风将两桶水从中间隔开,自己绕到了后面。
兄弟……大家都是男人,要不要这么拘束?以前在学校澡堂里,大家都是坦诚相见的,拍拍屁股抓抓鸟什么的不要太正常。
白若听也只是心里想想,倒不会真的去把屏风撤了。
凉焱以前不是没见过师尊洗澡,可现在他却不敢,光是听着屏风另一头的水声便有些心烦意乱。
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秦兄,你去过……青楼么?”白若听有这个想法很久了,他当然不会是想去行那风月之事,只是好不容易来一次古代,不见识见识传说中的青楼是个什么样未免可惜,上次送胥之琳时,也不过是在门口逗留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