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个关系究竟是什么样的，目前还很不好说。
项目组默认不再提特效盘失窃的事,所以一大早,纵使有人讨论到嘉景新出的《龙腾虎跃》特效有多好多精美,特效组始终保持缄默。
不过唐思源却一反常态,和大家讨论起了嘉景影视，特别是嘉景的老板方景。
“说实话，《龙腾虎跃》曝出来的演员大部分都是嘉景影视的,其中有好几个我喜欢的明星，但这个老板实在是劝退。”唐思源扒着设计组同事的肩膀，状似热火朝天的讨论，实则目光却飘往特效组的地方。
“思源，咱俩想法简直一模一样，方景简直就不是人你知道吗？”
“我艹，大腰子，你别说的毛骨悚然，什么不是人，难道还是鬼不成？有料快放，没看咱源源等着吗？”
“是鬼啊，吸血鬼，他们公司的艺人哪个不是他吸干了血才放出来的。远的不说，就说赵简……”
“咳咳一”
“好了，隔壁老王，别装咳了，我哥跟赵简早都没关系了，你们尽管说，我哥才不会在意呢！”
“就是，老王，你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咱老大是那么小心眼的人吗？那我接着说啊。听说赵简，被方景送上了娱乐圈有名的老色鬼李总的床，李总在床上最爱玩花样，赵简都快被折磨死了。”
“消息可靠吗？不是唬人的吧？”
“那必须的啊，我表姐的同学可是娱乐圈的。你们想啊，《龙腾虎跃》不是曝出赵简饰演逍遥鬼吗？小说中的逍遥鬼可是瘦骨嶙峋，还憔悴不已，身量连个小孩都比不上，赵简以前的样子能演这个？肯定是被折磨的没几两肉了，才想起让他演逍遥鬼！”
“你这么说好像是真的耶！方景可真是典型的资本家，吃人不吐骨头。”
唐思源点点头，应和道：“可不吗？赵简让他损失那么大，这才哪儿到哪儿？方景的手段比这还高明的多呢。”
“源哥说的对啊，江家是豪门，源哥和老大肯定见过很多明星，比咱了解的多，那方景一定很可怕！”
唐思源拍拍说话人的肩膀，刻意提高了音量：“方景是资本家，钻到钱眼里的那种，谁让他损失了利益，他就绝对不会放过对方，赵简错就错在没有及时止损，否则下场也不会那么惨。”
“哎，娱乐圈真乱，方景这个人是真可怕，难怪他能在腥风血雨的娱乐圈站稳脚跟。”
“……”
唐思源眼见着对方惊慌失措地连咖啡都洒了一地，便知计策成功。
办公室，江森收到唐思源的消息，不由会心一笑。
美人一笑隔云端，江森很少走心的笑，但一笑就很好看，倾人城倾人国的那种，如同镜花水月，让人沉醉其中又摸不透。
凌霄突然理解了古代的昏君周幽王，江森如果是褒姒，点个火戏两个三瓜裂枣啥的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或许，他可以……
“江森，你……”
“嗯？怎么了？”
还是不行，就算是坦白，也不能在这么不正式的场合，凌霄吞回自己要说的话，转而回道，“没什么，唐……唐经理那边进展顺利吗？”
“嗯，挺顺利的，估计最迟周三，就会有行动，或者，我们再添一把火。”
按照原计划，两人演了场戏，凌霄直接摔门而出，江森也气的面红耳赤，一看就是意见不合。
唐思源假模假样地劝了两句，知道是假的，心里却想如果是真的倒也不错。
江森表现得非常坚决，话里话外都是凌霄不识抬举，枉费自己这么信任他。
而凌霄摔门而出之后，连个人影儿也见不着。
众所周知，唐思源看凌霄不太惯，劝了几句后就转为阴阳怪气，总之，这兄弟俩是对凌助理意见相当大了，也难怪凌助理都委屈地跑出去了。
江森转身回了办公室，唐思源紧跟着进来。
“思源，你注意留意他的动静。”
“放心，哥，我看他眼睛一直盯着凌霄离开的地方，早都蠢蠢欲动了，我敢打包票，半个小时之内，他肯定会去找凌霄。”
事实是还未到半个小时，凌霄就被找到了。
自然，他躲的地方很有技巧，在某种程度上非常容易被找到。
凌霄仿佛没有想到会被人看到自己闷闷不乐的样子，有些尴尬地笑道：“我……不好意思……”
将一个受了委屈又怕被人发现的男人演绎地淋漓尽致。
“你没事吧，我看刚刚江总骂你骂的还挺凶的，他好像很少发火，你是不是惹到他了？”
绿茶男，谁骂我了，江森哪里骂我了？要不是我是当事人我都要信了。
“是啊，江总从来不在大家面前发脾气，可关了办公室的门，谁又知道我天天受了什么委屈。”
茶味儿好像比对方浓。
凌霄瞥到对方脸上的窃喜，再接再厉道：“江总他，说拿我当自己人，在你们面前客客气气的，在我面前却……不是那么客气。”
“怎么能这样呢，就算是自己人，也不能呼来喝去的，也不是当自己人，是当下人啊。”对方义愤填膺，仿佛对于凌霄的悲惨遭遇表示深切的同情，对于江森的无情无义表示强烈的谴责。
你才下人！你全家都是下人！
“谁让我们只能指着人家发工资呢！要是咱们自己赚了大钱，就不用看他们资本家的脸色了。哎，你不知道，你走之后，唐经理和江总聊了你好一会儿，全都说的你这不好那不好，我都听不过去了，这才出来的。”
“没想到我一心一意为公司发展，他们居然在背地里这样说我，果然，下属就是不如亲人吗？”凌霄满脸都是受伤，眼角眉梢还带着几分愤恨，让站在他面前的人看的极为清楚。
“凌助理，你也别嫌我说话难听，人家上位者怎么会真心对我们这种底层的员工，咱们只能为自己打算，赚钱才是硬道理，能捞一笔是一笔。”
“你说的倒是轻松，现在经济不景气，工作也不是那么好找，去哪里挣钱？”
“凌助理，我看你有能力，你要是信得过我，就等我消息，我能帮你找到门路。”
凌霄做出一副想相信又不敢相信的样子，犹豫地说：“哪有这么好的事儿？”
“嗨，你到时候就知道了，你可一定要帮我保密啊！”
“你放心，我会帮你保密的，不过你发财可千万别忘了我啊。”
“放心放心，等我消息。我先回去，你晚点再回去，千万不能让人看出破绽，知道吗？”
“好。”
看着对方雀跃的脚步，凌霄冷笑一声，下一步，应该是守株待兔了吧。
接下来，凌霄虽然回了办公室，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江总和凌助理有矛盾，两人一句话不说，以往几乎形影不离，现在却楚河汉界，阵线分明。
果不其然，当晚，江森他们就见监听到了对方和方景联系的电话，虽然声音比较模糊，但勉勉强强能听得清楚。
对方把特效盘出错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知了方景，却得到方景劈头盖脸一顿骂。不过，为了弥补，对方很快提出了解决办法，同时也提到了凌霄这个关键。
电话那头的方景显然对凌霄还有印象，沉默了许久，才答应了新的解决办法。
第二天，那人果真找到了凌霄，直接了当地说明了需要凌霄的帮忙。
同时，他提出的条件和待遇都相当优厚，如果是真正和江森闹过别扭对其不满，或是稍稍意志不坚定的人，很可能就同意了。
“我，钥匙在第二个抽屉的最里面，今明两天不会锁抽屉，我只能告诉你这些，剩下的就靠你自己了。”凌霄全身发抖，显得很是害怕。
“不用害怕，有这些足够了，你放心，你想得到的很快就会有，到时候拿着钱移民到国外多好。”
真是美好的设想。
周三晚上，一切准备就绪。
没有月亮和星星的夜晚，显得格外的漆黑，一个黑色人影熟练地穿过长长的走廊，他拿起事先配好的钥匙，“咔嚓”一声打开了总裁办公室的门。
靠外面的办公桌，从上往下数第二个抽屉，果然没锁，他打开抽屉，轻轻翻了几翻，就找到了那张能让他发家致富的光盘。
他从口袋里，掏出了另一张光盘，将两张光盘对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