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异样,苏俄从他怀里探出两只眼睛。
那模样有些好笑。
“果然会哭的孩子有奶喝。”白笙语重心长地对苏俄说,“你以后可得多闹闹。跟他认识十多年,这还是我第一次见他手忙脚乱的样子。”
封轶当即横了她一眼。
白笙笑得幸灾乐祸,“我以为这世上没有你搞不定的女人。没想到你这小女友发起脾气来,连你也招架不住啊。”
气氛异常融洽。
只有裴子宵格格不入。
他眼神冰冷地看着热聊的三人。原以为会上演一出悲情狗血剧,可谁知道,一个前任,一个现任,竟然能和谐得像封建社会的大小老婆似的,这齐人之福也是没谁了!
就在白笙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裴子宵终于忍无可忍,“还有完没完了?都不用吃饭吗?老子□□凡胎,可不像你们一个个有爱情的支撑!”
白笙愣了一下,然后开始哈哈大笑。
最后决定去附近的度假村吃海鲜。
走的时候,苏俄还在抱着封轶撒娇,她可怜兮兮地看着他,“脚好疼……”
封轶自然意会,一把将她打横抱起,他垂下眼看她,“又不是第一次跳舞了,彩排的时候在想什么?”
苏俄顺势勾住他的脖子,“想你。”
话音刚落,裴子宵的眼风就扫了过来。他的脸色已经比锅底还黑,眸光锐利又凶狠,所到之处生灵涂炭,苏俄吓得一哆嗦,顿时不敢再作妖。
一顿饭都在战战兢兢中度过。
虽然喊饿的是裴子宵,但其实他也没有吃多少。
饭后他和白笙决定回市区,因为来时没开车,只能借走苏俄的保时捷。封轶见苏俄脚还痛得厉害,不想她再舟车劳顿,于是打算在海边再住一天。
送走裴子宵和白笙,他们直接回了酒店。
苏俄懒洋洋地窝在封轶怀里,手指拨弄着他的衬衫纽扣,“你早该告诉我的。”
封轶握住她不老实的手,“告诉你什么?”
苏俄眨眨眼看他,“你爱我爱得死去活来啊。”
封轶失笑,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尖,“本来就是大小姐脾气,什么都被你知道,尾巴还不翘到天上去了?”
苏俄撅撅嘴,“已经翘到天上去了。”
他低身凑到她耳边,“哪里?”
苏俄被他的呼吸弄得一阵发痒,笑着左右闪躲,“不告诉你。自己找。”
最后被封轶按在沙发上亲了好一会儿。
在他准备起身的时候,苏俄突然伸手揪住他的领口,“干爹,帮我洗澡好不好?”
封轶垂眼看她,“手也受伤了?”
苏俄露出疼痛的表情,“不止手,浑身都伤了。”
封轶沉默了一会儿,似乎不为所动。
苏俄揪着他的领口不肯放,“你之前也帮我洗过的啊,别以为那天我醉了就不知道了。”说完她拱起身子,朝他身上乱蹭。
封轶忍俊不禁,拧着眉看她,“这撒娇的本事哪儿学来的?”
苏俄扫了他一眼,“天生的呗。”
没一会儿,他妥协地抱起她走向浴室。
被放到墙边,苏俄用一种勾人的目光看着他。
“又想干嘛了?”封轶双手捧住她的脸,额头轻抵上她的。
苏俄抬手关上灯,然后迫不及待地仰头吻了上去。
唇齿相交,呼吸缠绕。
房间里窗帘紧闭,只留了一盏床头灯,微黄的灯光影影绰绰地照落到浴室,气氛柔和又暧昧。
苏俄渐渐感到不满足,开始动手动脚,还时不时地发出些微的低吟。可能是光线太过昏暗,她原本就不太有的羞涩已经丁点不见,正暗暗为自己今晚的表现沾沾自喜,封轶突然动作一顿,倾身将她拉了开来。
“你再给我乱叫?”他单手抵着墙,低下身看她。
苏俄愣了几秒,直到背后一阵墙砖的凉意传来,她才猛然清醒。
什么叫乱叫?
她的每一声可都是经过精心设计的!
苏俄气得翻白眼,哼了一声,再不想理他。可冷静了一会儿,她又开始后悔。其实方才封轶已经有些情动了,如果再加一把力,保不准能上钩。都怪她太急于求成,一点沉不住气!
这样想着,苏俄又转头看向封轶。
虽然浴室内光线昏暗,可适应了许久,足以让她看清对面的人。
封轶早已恢复了往日的模样,眼眸清亮,面容俊雅又正经。
看着看着,苏俄感觉自己的魂都要被勾走了。
她真得很吃他这套。
忍了没一会儿,她又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声音半撒娇半委屈的,“封轶……”
他有些无奈,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一口,“什么时候这么缠人了?”
苏俄的眼底突然变得湿湿的,“我太感谢爷爷了!”
“嗯?”他低头看住她。
苏俄抬手摸摸他的脸,神色认真地说,“要不是他管得严,你不知要被多少女人吃去豆腐,想想我都觉得后怕。”
封轶愣了几秒,好气又好笑,“你啊,小小年纪就风流成性,却要我一个二十九岁的熟男为你守身如玉,你说这公不公平?”
苏俄朝他眨眨眼,“我觉得挺公平的啊。”
封轶伸手敲了下她的头。
“哎哟……”苏俄低叫一声,捂着脑袋凑到他耳边,“以后不用守了,乖乖把身子给我吧。”
封轶侧头看她,“你这三番两次地出言挑逗,究竟想跟我暗示什么?”
苏俄的目光火辣辣的,她伸手摸向他的皮带扣,“你明知故问。”
封轶低头看了眼腰间的小手,唇边轻笑,“这无名无分的,就想白嫖?”
这笑容看着似乎有戏!
苏俄顿时不敢轻举妄动,思索了一会儿,她也学着他轻笑,“才不是……”
他抬手捏住她的下巴,“那是准备嫁给我了?”
苏俄抬眼直视他,“睡一次就想登堂入室了?万一不好用呢?”
封轶眸光一沉,俯身贴近她,“你再说一遍。”
四目相对了好一会儿。
苏俄懊恼地伸手握住他的膝弯,来回轻晃,“我试用一下嘛,试用。”
可手还是被缓缓拉开。
知道又没戏了,苏俄立马换了副嘴脸,眉头紧皱,眼光朝天,两手交叠在胸前,一副不愿做任何交流的样子。
“去洗澡吧。”她硬邦邦地说。
还不让抱。
封轶只好转身背她。
等稳住身子,她气鼓鼓地凑到他耳边,“混蛋!”
封轶回头扫了她一眼,“就只敢在我背后骂?”
苏俄眸光闪了闪,哼了一声,将脸转向另一边。
被放进浴缸,她正对着他说,“就这样洗吧。”
可衣服脱到一半就被他强行转了个向。
苏俄挑衅地回头看他,“怕了?”
封轶没回答,打了洗发水,动作轻柔地抹到她头上,“自己挑个日子,我们先把证领了,婚礼等你毕业了再办。”
苏俄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封轶耐心地解释道,“你要结婚了,苏小姐。”
她差点翻白眼,好一会儿,侧头瞪他,“开始强取豪夺了是吧?”
封轶俯身贴近她耳后,温热的呼吸绒毛似地落在她光洁的肩头,“你不就吃这一套?”
苏俄被他弄得身子一颤,慌乱地往旁边闪躲,“你还没跟我求婚呢……”
封轶扣住她的手臂,“求什么?软的你不吃,硬的就由不得你了。”
苏俄挣扎了一下,没成功。
他抬手揉捏她的耳垂,“回话。”
“知道了……”苏俄躲开他的手,神色烦闷地转向另一边。直到确定他看不到了,嘴边才慢慢勾起一丝难掩的笑意。
她其实一直想嫁的。
之前只是因为没有安全感,才推三阻四。现在知道了真相,才发现对未来的担忧不过杞人忧天。人应该活在当下,而不是用眼前的幸福为未知的未来买单。
闹一闹是想讨糖吃,可讨不到也只好半推半就了。
胡思乱想了一会儿,苏俄突然摊开手心伸到封轶面前,“手机拿来。”
封轶两手全是泡沫,他侧了下身子,“在裤袋里,自己拿。”
竟然一点都没有犹豫?
苏俄沾沾自喜地伸手摸进他的裤袋。
这一掏竟然掏了十来分钟。
本来她是很单纯地在找手机的,可手一进去就不听使唤了,摸着摸着发现裤袋有点深,再一摸二摸的,手不由自主地滑过手机探向了内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