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聆忍不住打了个酒嗝,可这回季获却已经笑不出来了。
可丁聆还在没完没了的往季获身上一个劲的撒野。
“脑王了不起啊?”
“会打篮球了不起啊?”
“身材好看了不起啊?”
“长得好看了不起啊?”
又是一个酒嗝,丁聆忽然停下了脚步,侧头想了想,道:“好像还是挺了不起的!”
“不过,那都不是重点!”
“你不喜欢我,我还讨厌你呢!”
丁聆步步逼近,季获就步步后退,到最后季获被逼到了墙角,竟然退无可退。
丁聆现在是酒壮怂人胆,扑上去就一把抱住了季获的脖子。
丁聆现在和季获几乎贴在了一起,近得彼此之间鼻息可闻。
这暧昧来得猝不及防,吓得季获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像是一张大海报紧紧的贴在了墙上动都不敢动一下,脸一下子红到了耳尖尖。
丁聆也是眼神飘摇,心神荡漾,她此刻正盯着季获性感的嘴唇咽着口水。
“看吧,我现在不但抱了你,我还要侮辱你,我要亲你,我看你还能怎么拽?”说罢,丁聆踮起了脚尖,心一横就往季获柔软的嘴唇贴上去。结果得意不过一秒……
“哎呦喂!”丁聆一嘴磕在了季获的下巴上。
丁聆一声痛呼,腿一软差点又给摔了,幸好季获及时的抱住了她。
“还是腿太短!”季获居然没忍住,终于笑出来。
季获一笑,丁聆就更生气了。
“不准笑!”丁聆红着脸,重新站稳了脚,捧着季获的脸,为了保险起见,她还指挥季获,“你给我蹲下!”
这回季获可不想任人摆布,大手一捞就将她腾空抱了起来。
丁聆吓得尖叫,再一次紧紧的抱住了季获的脖子。
这回季获可是主动的问她:“到底是亲还是不亲。”
关键时刻,丁聆竟然开始犯困,她晃了晃脑袋,说:“我想睡觉!”
季获:……
季获也知道丁聆这是喝多了,虽然失望但也还是放了她下来。
可是丁聆让季获这样抱着竟然感觉很舒服,发觉季获打算放她下来,说什么也不愿意。抱着季获突然就吻上了他的嘴唇。
重重的一贴之后发出了“吧唧”的一声。
丁聆可怜兮兮的央求道:“我亲了,你不要放我下来,我喜欢你抱我呢。不过……”丁聆舔了舔嘴唇,说:“不过臭男人的嘴唇却软软的苦苦的还有点点甜。”说:“我再试一试!”
丁聆刚刚那一下突然偷袭,季获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丁聆的嘴唇就又压了下来。
这一回,可不像刚才那样,这回丁聆一边亲一边伸着小舌头舔了舔季获的嘴唇。
“尝出来是什么味道了么?”季获沙哑的呢喃道。
丁聆却偷偷告诉他:“我可以不可以再尝一口?”
季获低头垂眸,感觉真是败给她了,嘴角眉梢都含着笑。
丁聆笑得醉眼朦胧,道:“可以吗?”
季获对她点点头,还有些难为情:“可以!”
丁聆又问了一遍:“可以吗?”
季获说:“可以!”
丁聆又问:“可以吗?”
季获忍不住笑出了声来,连连点头。
季获笑起来的样子格外迷人可爱,露出了浅浅的酒窝和虎牙。
丁聆捧着他的脸,忍不住赞叹道:“你笑的样子真好看哪!”
季获出去外面抽烟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施罗珊只是出来看看,却没想到竟然看见了这样不堪的一幕。
那个美术系的毕加索少女竟然借着酒疯正在强吻季获?
“你们……”施罗珊亲眼见到了季获被丁聆逼到了墙角强吻还非礼,真是急又怒,冲上前去,一把扯开丁聆,用力的将她推倒在了地上:“你到底在干什么啊,不知羞耻!”
“珊!”暗夜里施罗珊扯开丁聆并且将她推倒在地的那一瞬间凶相毕露,季获连忙眼明手快的将她一把拉住,阻止了她企图再对丁聆动手。
施罗珊还见到季获的嘴角流血,明显就是被暴力咬破的。
然而比起这个,更令她不安的却是季获此刻的表现,他尽然挡在了丁聆的身前……
有种不好的预感,这让施罗珊只想和季获一起离开这个地方,越快越好。
施罗珊拉着季获离开,迎面却碰上了任孑颖。
任孑颖正在到处找喝醉的丁聆,还不知道发生的事情,只是见到这两人行色匆匆还颇为狼狈,特别是施罗珊,平日里装得婉约端庄,刚刚瞪她的眼神竟然充满了怨毒?
“跑什么跑,见鬼了么?”任孑颖嘴里才刚刚嘀咕,下一秒就看见趴在地上的丁聆。
任孑颖这回才是真的见鬼,连忙跑过来连拖带扯的把地上的丁聆拽起来。
“丁聆你怎么在这里?”
“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怎么躺在地上?”
任孑颖拉起死狗一样的丁聆,照着脸,正反拍了十几个巴掌都不能让丁聆完全清醒过来,只是迷迷糊糊的擦了一把口水,梦呓一般的反问孑颖:“怎么了?看我干吗?这是什么地方?”
任孑颖:……(我尼玛还问你呢!)
大概、可能、我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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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丁聆从床上醒过来的时候,头昏脑涨,脑袋生疼得像是要炸开了似的。而且还不单脑袋疼,动了一下才发现,全身的骨头都像是快要散架了似的。
抱着脑袋,丁聆在床上像是一只毛毛虫一样扑腾了好久勉勉强强的爬起来。一边爬,一边的嘴巴也没有闲着,哼哼唧唧的哀声哉道:“疼啊疼啊,头疼、胳膊疼、屁股疼、腿也疼、浑身都疼……”
“活该,谁让你喝那么多酒的。”任孑颖给丁聆递了一杯水,还不忘没好气的瞪她一眼。
丁聆将杯子的里的水一饮而尽,却仍然还不满足,可怜巴巴的跟任孑颖说:“还想喝!”
任孑颖给她的回答是拿走杯子,然后瞪她。
丁聆委屈得翻江倒海:“哎呀哎呀,我怎么知道酒喝多了是这么要命的嘛,是那学长,都是他害我的。”
正在宿舍里抠脚的学长突然打了大大的喷嚏。
任孑颖咬牙启齿:“狗东西,看我怎么要他狗命!”
学长又是一个喷嚏。
无辜的揉了揉鼻子,学长对自己的未来一无所知。
任孑颖又给丁聆倒了杯水,看她恢复了不少,这才问她,道:“昨晚上你喝了酒之后到底干了什么事情,施罗珊那副表情就跟要吃人似的,还有季获,脸上怎么还带着血。”
丁聆一脸茫然,关于昨天晚上的记忆最后全部都定格在了她开开心心的喝下了一整杯的扎啤……
不过,孑颖这样一提醒,脑子里竟然出现了一些零零碎碎的画面,季获、嘴唇、被推倒在地……
“想起什么来了吗?”任孑颖问道。
“大概……可能……我也不知道……”丁聆摇了摇头,如今她头疼欲裂,谁还有心情去想这些,扶着额头,又是一阵哼哼唧唧。
这一整天里丁聆活像是一具行尸走肉,丧里丧气的,全身骨头都在疼,即便到了下午上大课的时候,仍然都还是一脸菜色。
课堂上面,丁聆昏昏沉沉的又是睡了过去,直到下课的时候,下课的铃声才将她再次叫醒过来。
丁聆动了动自己麻木的身体,还是可疼。她严重有理由怀疑,昨晚上有人趁着她不省人事的时候痛揍了她一顿。
一边打着呵欠一边翻了翻刚刚拿破仑W世的课上内容,今天讲到了法国大革命,愤怒的法国人民火烧了巴士底狱……
丁聆摇头晃脑的到现在都还脚底虚浮,头昏脑涨的,太阳穴上突突突的疼得一阵又一阵。后悔、懊恼、愤怒……各种情绪交加成一团打了结的大脑神经以后,丁聆终于咬牙切齿的恨到:酒这种坏东西,下次一定离得远远的……
“下回谁劝喝酒谁是狗!”丁聆抱着书本走出了教室,一路上心不在焉的,走着走着就一头撞进了某个人的怀里。
“对不起,对不起……”丁聆捂着撞疼了的鼻子,连忙道歉,抬起头发现撞的人怎么又是季获。
“你还好吧!”难得这回竟然是季获主动先开的口。
丁聆见到他看着自己的样子怎么感觉透着古怪,不免多打量了他两眼,眼尖的发现他的嘴角破了一道口子,就在他饱满的嘴唇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