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致漂亮的小鼻子皱了皱,她舔了舔唇,吐出一个字:“香。”
庄律继续走,没搭理她。
江梓苏费力地抬起了眼皮,手抓着他的衣服扯了扯,问:“是什么在香?”
庄律也没有疑惑为什么她闻不出栀子花的香味,下巴朝着一边白色的花努了努,淡声道:“栀子花。”
大雨侵袭后,有些白色的花瓣被打到地上,即使还在枝头的,也点缀着水珠,白色的花看起来有种弱不禁风的美感。
江梓苏只觉得这个味道实在太好闻了,她想起书里说桂花可以做成吃的,顺口问了句:“可以吃吗?”
庄律斜了她一眼:“不能。”
江梓苏也没丧气,一贯理直气壮的语气命令着:“你去给我摘一朵来。”
庄律抱着她自顾自地走,懒得搭理她,嘴上敷衍地解释:“那花远处闻着香,隔得近了,味道刺鼻。”
江梓苏也没再坚持,脑袋靠进男人温热的胸膛,继续晕。
庄律自己买的小别墅,其实面积两百平米都不到,自己一个人住。
他准备把怀里的人扔到沙发上,看她身上都是水,沙发怕都要被她沾湿,干脆扔到地毯上。
他自己则是一边解衬衫扣子,一边去卧室找换洗的干净衣物。
等他从卧室出来的时候,原本被扔在地毯上的女人已经非常不客气地爬到沙发上,还拉扯了一条毛毯裹在自己身上,缩成一团。
看他从卧室出来,她脑袋探出来:“我要洗澡。”
声音沙哑的,光听着都好像能感觉到一股热气。
庄律走过去,把自己的脸往她鼻子边贴了下。
果然,呼吸烫得吓人。
再探进去摸摸她的手,冰凉冰凉的。
庄律在她泛着红晕的脸蛋上掐了一下,轻喃一句:“真是可怜。”
语气倒是没有一点怜惜。
江梓苏抬了下眼皮,看到男人在倒水。
伴随着水声,腾起丝丝冉冉的雾气,让他隐在雾气里的脸显出一丝散漫与淡泊。
她循着原主两世的记忆想了想,觉得自己现在的经历有不少疑点。
原主被捉奸在床的事,应该是由庄律和夏晚儿一起策划的。
两世,和原主发生关系的人,都是向黎,也就是那天来送避孕药的男人。
属于她的这一世,变成了庄律。
虽然现在被捉奸之后发生的事和原主两世的经历都不一样,但这些都可以归功于她和原主不一样的表现。
但是和她发生关系的是庄律这件事,总不能继续推到自己头上的。
那么,就是这个庄律出了问题。
算起来,庄律对原主应该是有恨意的。
否则他不会联合夏晚儿害原主。
不过,他两世的下场都可以算凄惨。
第一世,他和夏晚儿一起害江梓苏,之后以为还可以和夏晚儿一起愉快地合作害庄宸,结果夏晚儿和庄宸搞到一起,把他踹了。
第二世,江梓苏重生,首号敌人是夏晚儿,对庄律这种小炮灰,是直接随手拍死的。
现在的江梓苏,看着庄律,感觉这男人应该是经历了什么未知变化的。
一杯热气腾腾的水杯递到她面前。
“先喝杯水,然后自己去洗个热水澡,我去给你准备换洗衣物。”男人声音清越,嘴角是一贯轻挑的笑。
江梓苏接过水杯就感觉到了暖意,也不烫手。
她抿了口热水,感觉浑身都舒服了些,看着庄律,问:“你把我带你家来做什么?”
庄律眉尾微挑一下,笑:“自然是想做你——”
江梓苏安安静静喝水,一点都没被呛到,脸色更是一点没变,还问:“你会做饭吗?”
庄律眼角的笑染进眼里,变成笑意,声音依旧轻浮:“饿了?”
“我胃不舒服。”
庄律抚着下巴点点头:“小江总确实是有点胃病,以后记得按时吃饭。”
“嗯。”江梓苏乖乖点头,也在心里提醒自己按时吃饭。
她把水杯放到沙发前的茶几上,光着脚丫踩在地上。
她的高跟鞋,早在进门的时候被庄律脱下,扔在门口。
她裹着外套往浴室走,还理所当然地吩咐:“我去洗澡,你记得做饭哈。”
庄律看着地上被踩出来的小水印,以及女人被外套裹着的单薄背影,心里升腾起丝丝缕缕笑意。
这小东西,适应能力真强。
他转身去厨房,冰箱里摸出番茄和鸡蛋,准备做碗番茄鸡蛋面应付一下。
不过,做饭之前他也得洗个澡,去自己房间的浴室。
.
“庄律——”
庄律洗完澡,准备下面,清冷的女声从浴室里传出来,已经不那么沙哑。
猛然听到自己的名字被她叫着,庄律还愣了半晌。
走到浴室门边,曲着手指扣了扣门,他声音懒懒的:“在。大小姐又有什么吩咐?”
“你给我准备的衣服呢?”
庄律默了半晌,而后学着她理直气壮的语气:“哦,忘了。”
“……”
庄律转身准备去自己卧室找自己的衣服给她将就将就,刚往外走两步,浴室的门哗啦一声被打开了。
第8章 自制内裤
庄律转过身,看到女人只围了一条浴巾就从浴室走出来了。
她乌黑秀发湿哒哒的披散在身后,秀美小脸上还带着热气蒸腾过的晕红,脖颈下边一大片雪白肌肤暴露出来,诱人锁骨精致漂亮,胸口被浴巾箍得紧紧的……
从他身边经过时,好像还有清雅香气钻入鼻端,好闻得让人毛孔都不自觉舒展。
偏偏这么香艳诱人的美人,脸上一丁点表情都没有,清冷禁欲的样子,反而更加勾人。
庄律亲眼看着这美人从他身边经过,一个眼神都不给他,径直去了他的卧室。
江梓苏毫不客气地打开庄律的衣柜,行为动作,跟在自己家似的。
庄律以前一本正经的时候,都是穿那种严谨又古板的衣服,变成现在这幅轻浮又不正经的德性后,穿衣风格也变得不正经了,衣柜里大多是休闲舒适的,正规西装倒是少。
比如他现在穿的,就是浅灰色样式简单的居家服。
江梓苏随手从衣柜里取出件宽松的衬衫,就听到身后传来了男人指手画脚点评的声音:
“这件太透。”
江梓苏想想也觉得是,把衬衫放回去,换了件深色上衣,扔到床上。
庄律斜斜地靠在门边看着她,声音轻飘飘的,听着就觉得轻浮:“你皮肤嫩,不担心磨疼了小红豆?”
“小红豆?”江梓苏转头看他,一脸困惑。
庄律后背抵在门沿上,双手抱胸,似笑非笑,幽幽目光往她胸口飘。
江梓苏低头,懂了。
这男人,昨晚还说她骚,其实他自己才最骚,又骚又下流!
不过,好像说的也是有点道理的。
江梓苏也不懂什么叫害羞,继续去翻衣柜,顺便吩咐一句:“一会儿你出去给我买衣服。”
庄律视线停在她身上,没拒绝,也没同意。
江梓苏继续翻了会儿,耿直地问:“内裤藏哪儿了?”
藏?
庄律眉眼弯弯,轻轻浅浅地笑:“贴身藏着了。”
江梓苏一脸冷漠地瞥他一眼:“你只有一条内裤?”
庄律眉梢轻挑:“你确定要穿我的内裤?”
江梓苏想了想,觉得女人穿男人的衣服确实有点奇怪,可真空好像更奇怪?
“没有新的吗?”她还是坚持问了句。
庄律坦荡荡地摇头:“没有。”
而后,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从斜靠的姿势站直了身子,踩着木质拖鞋往衣柜的方向走。
“等我给你变出条内裤来。”
江梓苏以为他要给她找内裤,结果他翻出条纯棉的毛巾,以及——针线和剪刀。
这架势,是要当场给她做条内裤出来。
“你家里为什么会有针线?”江梓苏好奇问。
这种东西,在这个时代,别说男人家里,女人家里都不一定有吧?
庄律低头剪毛巾,头也不抬:“我太全能,家里什么工具都有。”
江梓苏也没多想,跟在一边围观。
他将毛巾对折一下,折的那边左右各剪下一个角,上边则准备用针线缝上,内裤做得像婴儿的纸尿裤似的。
“不对。”江梓苏突然开口,然后整个人凑过去,“这里尺寸不对,腰再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