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沉睡于他的屋(39)

她不等路成蹊脱下大衣挂好,一溜烟想往楼上跑,路成蹊温柔说:“要我去你房间吗?”

跑到楼梯口的岳知微脚步立刻停下,转身往沙发上走去,拿起个抱枕抱在胸前,盘腿坐在挨近阳台的沙发尾侧。

路成蹊很满意,缓步朝她走来,紧挨着她坐下,左手搭在沙发上,右手拉岳知微的右手,他也不拽拉,只是用大拇指在岳知微手背上摩挲,他的大腿抵着岳知微的大腿,一双眼睛盯着岳知微的虚闪的水汪汪的双眼,眼里在说:还不快老实交代。

岳知微无处可逃,只能招了。

“今天遇到的这位郑芙文女同学以前把我当做情敌看,所以语气不大好。”

路成蹊挑眉:“我在意的是这个吗?”

岳知微一双水灵灵的眼睛含笑看着路成蹊,抿嘴轻哼了一声,老实交代:“我还没有和明柔她们说我们的事,也没有和陈起航学长说。学长偶尔和我联系也是问了什么时候回校和毕业论文的事。”

说着,她从衣兜内掏出自己的手机开机交给路成蹊看,路成蹊看果然只是说正事,私事没有说,而且多数时间也是岳知微先说有事不聊了,礼貌客气。

他一直往上翻看二人的聊天记录,多是陈起航有话先对岳知微说,当然了,他也看到了陈起航和岳知微互道晚安,以前。

他吃醋了,很明显表现在脸上,说:“以后不要和他说晚安。”

岳知微为自己辩驳一下:“那是以前,他说晚安我不说多没有礼貌啊,这是社交的礼貌。现在我都不和他说晚安了,晚上更是不会聊,年后联系就三次,一次是初一那天,一次是问什么时候回学校,一次是问毕业论文。他完全就是普通的问候,我哪里有脸对他说我有男朋友了,你不要再联系我了,多自作多情啊。而且我的回答也不越界啊,从以前到现在,聊天记录完全不暧昧。比普通朋友还有点陌生的,只是有事的时候他才发消息来。”

路成蹊忽然不说话了,盯着岳知微看,又委屈又不甘心。

岳知微笑:“怎么了。”

路成蹊说:“知微,我嫉妒你曾经对他有过好感。”

岳知微笑:“可是我和他从来都没有暧昧过啊,即便以前一起相约出去吃饭或者玩我和他之间也隔着很多人,而且我和他是从大三下学期才有联系的。”

路成蹊说:“知微,我想知道你和他之间的故事。”

岳知微坏笑:“听我说你不吃醋?”

路成蹊微嘴角微微往下撇,忍着要冒出来的醋味,说:“会啊,但是从别人口中听到你和他的事更令我吃醋。”

岳知微笑:“好。陈起航学长大我一届,大一刚到校的时候我曾经听我现在同寝室的室友孙沁说她遇到一个帅学长帮她扛行李箱。在军训的时候一个劲的和我说,是因为她说太多了我才知道陈起航学长的名字的,我是一位学姐领我去宿舍楼的我那时候没见过学长真人,只知道他的名字。而且我们专业里,学长好像很有人气。后来再见到学长是国庆节歌唱祖国的比赛里,我们这一级唱歌时交上去的带子有问题,是学长拉小提琴给我们伴奏的,那时候我和学长也没有交集。而且那个时候学长有女朋友。后来大二国庆节诗朗诵比赛,我陪我们班文艺委员去洗手间,听到隔壁班文艺委员说我们班文艺委员的闲话,我们班的文艺委员就和隔壁班的文艺委员起了冲突,她俩拉扯间,谁都没受伤就我受伤了,还好我用手挡着脸才没被指甲抓了脸,只被撞门框上,后来学长和另一个负责人来劝架,学长送我去医务室,这时候我才和学长有了交集。大概是这时候对学长有好感的吧。”

说着 她还偷偷瞟了眼路成蹊,看路成蹊的脸色。

不太快乐,但还是想听完,他问:“然后呢?”

岳知微接着说:“那个时候学长是有女朋友的,所以从离开医务室后我和学长就各走各的了,也没有联系方式。”

路成蹊酸不溜秋的问:“但是这时候你开始关心陈起航的消息了。”

岳知微不得不点头。

路成蹊轻轻哼了声,说:“不要遗漏细节。”

岳知微下巴抵在抱枕上,眼睛观察着路成蹊脸色的变化,心虚,点了点头,接着说:“是的。那时候会从别人的口中听到学长的消息,大三第一学期快结束的时候听到沁沁说学长和女朋友分手了,但是呢,也没有怎么样。直到大三第二学期的四月份,我们寝室出去爬山的时候遇见了和朋友去爬山的学长,就是这天我和学长才有了联系方式。偶尔学长他们也会相约出去玩,但是张容姐这边家里出事了,很多时候我都是往张容姐家跑的,和学长他们出去玩就只有一次,去动物园,那次还有郑芙文在场,我和学长可能就只说了两巴掌的话。大三升大四这个暑假不用我说了吧,天天往这里跑,哪有时间见学长,就是开学了也是,就那一次去吃火锅还被你撞见了。”

路成蹊面露微笑:“让你背着我出去找他!”

岳知微笑:“那时候我们还不是男女朋友,什么叫背着呀。”

路成蹊笑:“那现在呢?”

岳知微笑:“现在我又不找他。”

路成蹊笑问:“那你要找谁?”

岳知微看着路成蹊的眼睛,说:“你。”

路成蹊猛扑向岳知微,准确无误的啄上岳知微的唇,岳知微迎合着他加深了这一吻。

气息一瞬间搅在了一块儿,热的、缠绵的。

岳知微抱着抱枕的手不自觉用力攥紧了。

微茫的明眸,交缠的唇齿依依不舍的分开,路成蹊的手不知何时已放在了岳知微的脖颈间轻抚她的耳垂,他的额抵着她的额,四目交缠之间,二人不由生了笑意。

第三十六章 说出真相

路成蹊说:“知微,我喜欢你打直球。”

岳知微笑:“学你呗。”

路成蹊笑:“学习能力这么强,那我以后可要多教教你。”

岳知微说:“倒也不是所有的东西都会学。”

路成蹊笑得很有深意:“有的东西不用教就会,有的东西一点就通。”

岳知微抿嘴,脸颊越发红了。

路成蹊轻轻摩挲着岳知微的耳垂,哑着声儿说:“我的知微真是聪明。”

岳知微脸色越加红了,嘴皮子都不利索了:“你、你……”

你……不出来什么话。

抬眸看路成蹊,正笑得温柔。

岳知微忽想起了初次见面时场景,问:“第一次见面那天你去博释干什么?明明感冒了。”

路成蹊说:“感冒身体不舒服没有灵感,实在下不了笔,就想出门转转,但是又不知道去哪儿,又想起之前韩穆清说我的胸针落在博释了,就去博释了。”

岳知微想起那天的场景还觉心惊:“那你怎么没让韩社长送你,自己身体那样了还乱跑。”

路成蹊说:“因为,烦。”

岳知微笑:“真是任性。”

路成蹊笑:“可不这样就遇不见你了,没有那么戏剧性的一幕了。”

岳知微笑:“那天你直愣愣倒下来磕到我的后脑勺,把我脑子都撞出星星了。”

路成蹊笑:“对不起。”

岳知微又说:“后来你醒来看到我好像不耐烦的样子,实在伤人心。”

路成蹊笑:“再一次对不起,我啊,那天刚醒来时脑子还不太清醒,而且又是一个陌生人在床边,心情实在不舒坦。”

岳知微笑:“那现在看到我舒坦了吧。”

路成蹊说:“舒坦,非常舒坦,任何时候看到都舒坦。”

岳知微说:“那天是看在你是病人的份上才好脾气的,而且晓晨需要妈妈我得留下,所以有脾气也不能说什么,后来弄坏了你的胸针我当时就懵了。”

路成蹊笑:“还好那天我是去拿胸针的没有它我就不能抱得美人归了。”

岳知微说:“有它我才那么劳累的。

路成蹊笑:“以后劳累我。”

岳知微噗嗤笑出声:“你又不会做家务。”

路成蹊笑:“给点甜头就会了。”

岳知微脸上刚消下去的红晕又唰一下回来了:“那还不如我自己做家务呢。”

路成蹊好似受了多大委屈般说:“不愿给我也不会强求的。”

岳知微忍不住笑出声,故意吓他:“要一直不愿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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