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与刑[刑侦](75)

作者:苏津渡 阅读记录 TXT下载

姜夫人将他们的“眉目传情”看在眼底,带着微笑摇头叹息,她躲在厨房里闭上眼,反复问自己看到这一幕,到底是开心更多还是痛苦更多。

姜夫人从烤箱里取出蛋糕,热情地分给他们,不无感慨地说:“那晚从酒吧回来后,老姜跟我夸了好几次这个小伙子真好,还想给他介绍对象呢,谁成想……小诚,你们高中时就认识了吧,那会儿我听他提过你。”

“是的阿姨,我们在隔壁班。”

“哦哦。其实小准和同学都是不远不近的,只是我们没想到他会这么看重你。”

气氛沉默下来,聂诚只好说:“阿姨,对不起,我……”

“是我的问题,妈,我们讨论过很多次了,是我主动的、要求的,是我的问题。”姜准打断他的话,道。

“诶,你们别争着抢着道歉,我不是这个意思。事已至此,你们的状态我也看出来了。作为母亲,我当然希望看到你们幸福。小准,你记得小时候妈妈跟说找伴侣的首要条件是什么吗?”

姜准一愣,完全没有印象。

“人要好。人品、性格、能力,这些是首要的。你的眼光不错。”姜夫人收起下巴看向他,这个视角使她的眼睛和促狭的笑容都被放大,隐约能看出年轻时的风情万种。

姜准喉咙微哽,点了点头。

“你爸是个老顽固,别和他一般见识,小诚也是,别往心里去。不过如果有机会,我还是希望你们能多谈谈多交流。”姜夫人说。

现在的局面已经远超出聂诚的预计,他一口应下,保证不让姜夫人为难。

下午姜夫人赶他们睡午觉,一人分一间客房。

听着脚步声远了,姜准偷偷摸到聂诚的房间。

“我们可以视频。”聂诚抗议道。

姜准不听他说,直接躺到他旁边,问:“你觉得情况怎么样?”

“比想象中乐观。”

“嗯,不过我妈的建议你听听就算,老头子比她想象中顽固。”

“其实我觉得她说得有道理,”聂诚侧身支着头,看着他说,“我在书中读过一个例子,将支持堕胎和反对堕胎的人面对面交谈,表达自己的观点,会有冲突,但是我觉得走向是好的。”

“化用ADR(替代争议解决方式),用发泄情绪来替代敌意?”

“差不多吧。”

“可行性不高,现在是个体问题,不是趋势问题。别想了,这样不咸不淡很好,回国就清净了。”

两人聊着聊着睡着了,听到敲门声,姜准跳起来慌忙躲到门后,聂诚说请进,姜夫人推开门问他要不要吃些下午茶,提醒他午觉不用睡太久,又纳闷道姜准不知道去哪里了。

聂诚脸不红心不跳地走到门边与姜夫人说话,无视姜准勾他手指的手,关上门后,与他相对无声地笑起来。

晚饭时姜枫带着韩乐阳下来吃饭,餐桌上的气氛有些沉闷,总体还是友好的。

聂诚与韩乐阳住一个房间,提早去洗澡休息,给姜准和他父母留出时间。

他们似乎聊到很晚,凌晨韩乐阳起身上厕所时楼下得灯还亮着。

第二天姜枫夫妇没有什么变化,上午将他们送回使馆,客气地与聂诚道别,嘱咐姜准两人要是工作忙,可以把韩乐阳送来过假期。

他们与薛冰、李自会和,按照约定的时间登机,押送周南、范经哲回国。

在飞机上换班看守时,姜准和他说,韩乐阳名字的事他们同意了,就用你最初想的那个字。

国内机场早有公安和武警等候,交接顺利。

他们来不及倒时差,带着韩乐阳这个小尾巴直接去市局报告。

所有工作完成,得到邵青云那一句“辛苦了,去休息吧”,他们才彻底放松下来,有了归国的实感。

回到家后,连同韩乐阳,三人乱七八糟地睡了两天,作息才规律起来。

精神充足后,聂诚第一件事就招手办理收养手续。

期间同胡小菲预约了一次咨询。

警方向她解释了温北的所作所为,她过了半个多月才接受现实,悲伤淡去后,惊觉自己躲过一劫。

这次一同做咨询的还有一位小朋友。

姜准终于在荣光里派出所门口见到了传说中的韦悦君,并且得到了小朋友的犀利评价。

“你就是聂叔叔口中差点失足的同学?”

“他这么说我的?”

“他比你温柔一百倍。”

“他板起脸来能把你老师吓哭,你信不信?”

韦悦君那句“不信”还没出口,注意到车里坐在后排的韩乐阳抓着前排椅背,很亲密地同聂诚说话,皱起眉问:“他怎么还粘着聂叔叔?”

“你聂叔叔决定收养他,他不仅改了名字,还改口叫爸爸了。”

韦悦君愣在原地,抽着小脸,眼圈通红,终于崩溃地扬起头,被姜准气得嚎啕大哭:“他抢我的!”

姜准不得不许以某儿童套餐附赠的最新玩具来平复小姑娘的情绪。

荷花开满池塘时,外省通报来的消息确认赵学义已经落网,经调查他参与多起盗窃、赌博、诬陷、造假案件,并持有毒品,严重扰乱社会治安。至于传言中外省的灭门案,与他无关,他之所以不作澄清,是为了在道上面子好看。

这几份卷宗移送完毕,聂诚和姜准的桌面上又有了新的案件。

工作上的忙碌不影响他们生活中的情趣,某个休息日,聂诚神神秘秘地让姜准陪他去商场,进了某家医美中心,给自己的左耳打了一个耳洞。

姜准怕他伤口感染,只能补偿性地摸着他耳洞上面的耳朵,心有余悸地问:“疼不疼?”

“不疼。”

“上班能带?”

“不能。”聂诚笑道,“但是下班可以。”

姜准想了几天也没想通他的思路,只好直言问为什么。

“我总会想起于梅和她提到女朋友时的状态。我很向往,就希望自己也能有变化,哪怕是小小的改变。”聂诚说。

姜准仔细观察,他们穿着便装逛街时,聂诚耳朵上那个不张扬的耳钉低调地衬出他的与众不同,确实好看。

那其实只是一个简单光滑圆片,却能在夜晚中划出一道美丽的银光,闪闪发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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