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美强惨重生后[快穿]+番外(21)

况且时轻对孤辰峰熟悉,对苏云洲也熟悉,现在带着镇魔铁,魔气也被压制的很好。所以三人商量一番,在时轻手脚上束了布满符文的玄铁链,答应让他留下照顾。

时轻很尽心,日夜守在床榻边,为了走路没有响动,他在铁链上绑了厚厚几层布条。

他要还这份恩情,他必须看着师尊好起来。

最近几日,文如见苏云洲状态稍微稳定,便配了仙药,安排每晚泡药浴。

这几日,苏云洲依旧昏睡,好在别的症状都已消失。而且泡了两次药浴,时轻发现师尊手脚会暖和不少,唇色和面色也稍转得有了些光亮。

只是人还没清醒。

浴房内热气袅袅,苏云洲整个身子没入浴桶,眼垂着,呼吸均匀,似睡得很熟。

半个时辰一过,时轻先将桶内的水放了出去,又拿起薄毯盖在苏云洲身上,细细帮他擦干发丝、手臂、身体。

又轻手轻脚将人抱进怀里,准备放回床榻上。

可浴房的门还没走出去,怀里人却微微皱了下眉,随即纤长睫羽忽闪下,如晕墨的眸子睁开,有些迷茫地看着时轻。

苏云洲此时被抱在怀里,头斜偎在时轻胸口。

他眉头皱得更紧了。

“师尊,你醒了?”

苏云洲还有些迷糊,用力偏了下头,但似乎没什么作用,只声音软糯低吟出两个字,“好凉……”

好凉?身子没擦干?

时轻忙用手在苏云洲身上乱摸几把,但苏云洲又偏了下头。

时轻这才反应过来,应是胸前戴的镇魔铁。只隔了一层衣料,而且那么大一片,该是很凉的。

他转手抽过桌上薄毯,轻轻一扬,盖在怀里人身上,毯子从胸口滑落下去,正好垫在苏云洲侧脸。

“这样好点吗?师尊。”

苏云洲眉头松开,迷茫的眨了下眼,但眼睑很快垂了下去,踏踏实实躺回时轻胸口上。

这样的师尊,看得时轻心脏乱跳。

第19章

这几日文如白天几乎都在孤辰峰,时轻问了很多关于苏云洲的问题,文如告诉他,现在苏云洲神识被毁,加之经脉尽断,人很难清醒,清醒过来也支撑不了太久。

千灵丹虽然有奇效,但究竟能恢复几成,他没把握。

时轻内心越发愧疚,镇魔铁会每隔一刻钟刺痛一下他的元神,可这点痛,远没他心头痛感来得强烈。

“文如长佬。”时轻攥着手腕上的铁链,看了看躺在床上的苏云洲,“所以,师尊醒来时,神志有时会不大清楚,对吗?”

“是的,何时能够恢复,我也不清楚。”

怪不得那天晚上苏云洲会低声呢喃,原来是神志受损的原因。

之后他便会很注意,每次抱起苏云洲前,总会现在身上搭层毛毯。

断断续续一个月,苏云洲时而会醒来,但整个人都是木的,偶尔会说几句话,但完全没能力与人正常交流。

这日清晨,时轻照理端着刚熬好的药汤走进门,却发现躺在床上的苏云洲睁着眼,依旧眼神木讷的盯着床顶。

这样的场面时轻见过很多次,有时他说话,师尊会搭几句,但更多时候却像没听到一般,过不久便又会睡去。

“师尊醒了?”时轻例行问了声。

苏云洲眸子偏了偏,“嗯。”

“哪里觉得不舒服吗?”他轻车熟路走过去,将人小心抱在怀里,手臂圈着,让苏云洲的头靠在他肩膀上。

“没。”

时轻舀起一勺汤药,吹了吹,又在唇边试好温度,“那就先喝药吧。”

平时喂药基本都是喂一半洒一半,要不就喂着喂着便会睡去。

但今天的苏云洲没吐,也没咳,而且没睡着,一碗药安安稳稳喝了个干净。

“师尊今天表现很好。”

苏云洲涣散的眼神似乎凝聚一下。

他转而垂眸,目光定在时轻手腕上,盯了很久,突然开口道,“这是什么?”

时轻没急着将苏云洲放回床上,就这样将他抱在怀里。也低头看了眼自己手腕,很长一根铁链,用黑布缠着,此时一半在苏云洲身后,一半搭在他腿上,“这个是……”

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想了下,“绑住我用的,让我不能乱发狂。”

苏云洲最近神志一直不大清醒,时轻和他的对话也毫无逻辑,但只要师尊能和他说,说什么他都开心。

“绑住你?”苏云洲目光又扫到地上,依旧盯了许久,似乎明白过来,“脚镣?”

“嗯。”时轻不大在意,答应时还带着笑。

“拆了。”苏云洲似乎想看到时轻的脸,微微一偏头,滑到时轻颈窝间。“我不想……看你戴……这种东西。”

时轻抿嘴偷笑,师尊木木的模样,真的挺可爱,“不行,要为你安全着想,我戴着不影响什么的。”

苏云洲似乎在思考,薄唇微微张开,等了半晌,语气变得有点软,“可我,就是不想看。”

时轻知道,师尊现在脑子还不大清醒,说什么转头就会忘,或者说的这些压根不是他平日能说出的话,便哄着说道,“好,一会我就拆下去。”

苏云洲点一下头,又愣愣呆了好久,眼睛一直盯着门口。

末了唤了句,“时轻?”

他似乎在喊人,而这个喊并不是喊身后的时轻。

“师尊,我在。”

苏云洲的角度看不到时轻,他便将人放回床榻上,又蹲在床头边,重新说了句,“师尊,我在。”

苏云洲盯着他,眼神里似乎有了点光亮,但只一瞬又变得涣散、木然。

时轻也盯着他,抬手捋了下绕在师尊脖颈上的发丝。

许是有些痒,许是苏云洲认出了时轻,那张丝毫没有表情,甚至有些呆板的脸上,竟浮出一丝笑意。

师尊对他笑了!

时轻也缓缓露出个微笑,“师尊,我是谁?”

苏云洲微微疑惑,又盯住时轻的脸,看了许久,倏然眼角弯弯,很开心地喊了声,“时轻。”

时轻吞了下口水,师尊,师尊居然又笑了!而且是对他笑!或者……是因为他才笑!

但时轻不敢表现得太过激动,只柔声着问,“师尊开心吗?”

苏云洲没答话,嘴角勾起。

“师尊是因为看到……时轻,开心吗?”

时轻整颗心要跳炸了一般,他傻傻的问着这个问题,期盼着能得到什么答案。

苏云洲眼梢嘴角的笑意依旧在,低声道:“开心。”

时轻用力攥拳,指尖抠在掌心,似只有这样才能抑制住他想跳起的冲动。可再一眨眼,床榻上的师尊已经带着这份浅笑又睡了过去。

时轻看着那张俊美的脸,又看着躺在床榻上的人。刚刚一时兴奋,转而变作刀绞般的心疼。

师尊是因为自己才变成这个样子,他那么个高高在上的人,傲骨嶙嶙,万人仰慕。可若拖着这样的身子,岂不等于完全毁了他?

时轻越想越愧疚,心头刀扎般刺痛,体内魔气立刻趁机翻涌。胸口撕裂感突然来袭,他单手撑地,汗水顺着脸颊滑落。

魔气会在他情绪波动时陡然暴增,时轻刚刚一喜一悲,正中下怀。

镇魔铁隐隐发出光亮,似感受到魔气,便立刻猛地刺痛他元神,又连带将他体内魔气、灵气一齐削弱。

时轻用力攥住胸口衣料,魔气从内搅动,镇魔铁从外镇压,他整片胸膛如遭重石连续捶打,五脏六腑似要碎裂。

但他微微抬起头,看到了床榻上的苏云洲。

他答应过师尊的,一定要压制住魔气,也一定可以!

痛感与对抗持续了差不多一个时辰,待体内平息,时轻已如从水中捞起一般。但好在,他真的压制住了,在镇魔铁的共同作用下,他第一次压制住红螭。

文如今日要回去调配接下来几天要用的仙草、丹药,天还没黑便准备先行回文如峰。

“时轻,你今日脸色为何如此差?”

时轻没打算将刚刚魔气爆发的事告诉文如,便低头应了声,“没事,昨晚没睡好。”

文如并未起疑,他天天眼见着时轻忙里忙外,又不是铁打的人,一月下来自然会感到疲惫,“今晚泡完药浴,你就早些歇息,最近小师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夜里不必守得那么紧。”

时轻点头应下,便去准备药浴用的热水。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时轻热好水后进门,发现师尊居然又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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