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美强惨重生后[快穿]+番外(15)

“在我十七岁时,猎风随家父去无鸠谷,也再没回来。”

时轻知道,一百二十年前正魔大战,是苏云洲心底最深的伤。平时在凉砀山内,无人敢提及此事。他一时语塞,竟不知该怎么安慰。

小奶狗还在下面“嗷嗷”呜嚎,时轻起身,说了句,“师尊等我下。”便向院内飞去。

待他再站在屋顶时,怀里竟多出个肉乎乎的小毛球。

苏云洲看着时轻臂弯里的小东西,毛球拱拱鼻子,抬起胖脑袋,粉嫩肉垫朝他的方向抓了抓,“嗷呜”“嗷呜”连声轻叫。

“它好像更喜欢师尊呢。”时轻用手指挠挠毛球炸起的茸毛,胖脑袋居然扭过去,张口咬住时轻手指。

毛球动作顿住,这味道似乎有点不对。胖脑袋向后缩缩,粉白舌头连吐几下,又转头向苏云洲撒娇,扭着肉呼呼的身子,将两只爪垫都对他抓呀抓。

“嗷呜嗷呜”“嗷呜嗷呜”

苏云洲眉眼柔情,散漫笑意在脸上扬起一瞬。淡若云烟飘散,美如昙花一现。

时轻怔怔看着,那个笑扰得他神思混乱。少年本就萌动的心,似被轻羽撩挑,瞬间怦然。

“师尊喜欢?”

少年的小心翼翼被放大数倍,止不住的雀跃让他想靠近,再靠近。

心中那朵悬在冰峰最高处的花,仿若正慢慢展露柔情,缓缓绽开,暖阳四溢,芳香沁心。

苏云洲从他手中接过奶狗,小毛球瞬间变得温顺乖巧,肉爪子抱住一根玉指,粉嫩舌头一下下舔着。

摸摸它的后背,毛球居然一咕噜,露出软乎乎的肚皮。

苏云洲鲜与小兽接触,当年家中猎风比他身形大出几倍,从没翻出肚皮撒过娇。

时轻看苏云洲手僵在半空,似乎不知如何是好,便轻轻握住玉手,又放在那暖呼柔软的粉嫩肚皮上,“师尊轻轻给它搔痒,它会很开心的。”

果然小毛球舒服得“呼噜噜”鼓着嗓子,小舌头垂在一边,大有点欲生欲死的模样。

时轻在苏云洲身边五年有余,看过他的怒意,看过他的无奈,看过他的痛楚。可从未看过他笑,也从未看到他如现在这般,卸去重担,褪去周身冰冷。

眼前的师尊,手里捧着小奶狗,垂眸撩.逗。

“若师尊喜欢,回去找只灵兽来养。”

苏云洲停了手上动作,盯着已然入睡的小毛球,似有心动,但终还是摇了摇头。“你可知,天桴仙尊为何赐我仙名孤辰?”

孤辰星,天格主煞气,紫微斗数中的孤克之星。

时轻低头不语,这些数理他懂,师尊仙号孤辰,外界送名神煞。他只当这是因师尊仙法高强,可究其根本为何,却从没有人提及。

苏云洲低着眼,手中白乎乎毛球睡得肚皮忽起忽落,“我八字犯孤辰,落生丧母,未及成年丧父,亲近之人皆受其累,何故再引无端生灵受苦?”

“师尊,不是这样的。”时轻蹲在他面前,“人各有天命,那些都非你的责任。况且师尊积德深厚,即便天命如此,也非不可逆转。你看徒弟我,就是一直在受你的恩禄。”

这些不说还好,一经提起,上一世时轻惨死的模样便浮现在苏云洲眼前。

他早在心中笃定,这一世必要护时轻周全,尽了师徒之谊。其余的,他不敢再想,也不能再想。

苏云洲起身,将熟睡的小毛球塞进时轻怀里,“待魔气祛除之时,你便可离山,以后自立门派也好,潜心向道也罢,为师不再管你。”

“师尊,我从未想过离开孤辰峰!”时轻也跟着猛然起身,“你不要这样说好吗?若真这样,弟子宁可一世带着体内魔气。”

“浑话!”

苏云洲欲走,却被时轻一把拉住。

“所以,师尊不愿与人亲近,是因命格所致?”时轻的手牢牢攥紧,指节因太过用力,无法克制地发抖。

苏云洲素来沉稳的气息,陡然变得有些慌乱。

“松手!”他挣了下,居然没有甩脱。

“别这样,师尊,求你别这样想。”时轻体内缓缓翻涌起热浪,莫名而来的心疼与不甘搅动着,冲得他头脑发热。

在苏云洲看来,十几岁的少年,有得不过是一腔热血,可世间种种痛楚,失去珍重之人时的孤寂与绝望,又哪是他能体味?

“我怎样,与你无关。”他不愿再与时轻多说,这些积压在心底百年的话,他从未与任何人提起过。许是这夜色太美,许是那毛球太柔软,许是……

但终究都是错!

“我不要你这样想,你也不该这样想!”时轻双目赤红,攥着师尊的手一松,就势将人揽进怀中,稍一用力,周身冰寒的人被困住。

他再也无法压制,炙热的唇吻了上去。

第14章

苏云洲毫无防备,乌黑瞳仁猛颤,唇角传来阵暖意。鼻息交融,缠绵启齿而入,温柔胶葛。

酥麻如电流般瞬间涌遍全身,少年的脸痴醉着,贪婪攻城略地。

时轻能清楚感受到怀里人细微的颤抖,掌间腰肢明明那么细,摸上去却线条紧实。薄唇明明那么冰凉,吻上去却让人欲罢不能。

苏云洲在一阵眩晕后缓过些滋味,猛地开始反抗。

时轻如破笼之兽,魔气肉眼可见顺着心口蓬勃而出。

“时……唔……”苏云洲被堵住,唇齿间是粗暴的缠绵,炙热气息灼得他面颊发烫。

“师尊,师尊。”时轻牢牢钳住他手腕,心口如烧起团烈火,“噼啪”作响,浑身燥热。他紧紧贴了上去,恨不得将怀里人融进胸膛。

氤氲热气透过薄衫,扑了苏云洲满身满脸,“时轻,压制你体内的……”

“不……”他凑过去,轻描淡写在苏云洲腿间轻轻蹭了几下。

苏云洲脑袋顿时“嗡”一下炸裂,耳边似刮过疾风骤雨电闪雷鸣。

时轻在做什么?他居然敢对自己起了这种心思?

“啪!”苏云洲抬手狠狠扇了时轻一个掌掴,手中灵力爆涨,将人直接从屋顶扇到院中。时轻摔在地上滑出数丈远,背后撞到一棵大树,才堪堪停住。

“咳”时轻咳出口血,缓过些神来,忙默诵清源决。可杂念依旧翻涌,下面硬得快要爆炸,无论怎样也止不住心猿意马。

“你!”苏云洲站在屋顶,气得浑身簌簌发抖,唇齿打颤竟说不出一句话。

“弟子知错!”时轻忙原地跪下,不敢抬头。

苏云洲喉间如被什么东西堵住,呼不出,咽不下,卡在那要将人憋疯。他飞身向下,落在院中时居然脚底发软,扶住一旁树干才勉强站直。

时轻欲起身去扶,苏云洲却狠狠甩了下衣袖,愤然离去。

先前只是抱了,苏云洲还能忍,毕竟时轻幼年时,他也曾抱过。可现今这大逆不道的徒弟,居然……

他大步走进屋内,关门时用力过猛,直接将半扇门板“哗啦”拍成木渣。

苏云洲:“……”

悄悄跟在身后的时轻:“……”

师尊这掌力,果然惊人,他揉揉麻木的半边脸。

苏云洲呆呆立在漆黑屋子里半晌,心情稍缓和些,便点燃油灯,准备看本书静心。

人刚坐在桌案前,翻出本书,一抬头,顺着窗外看去,却见时轻跪在院中石板路上。

夜色里少年身子笔直,头却深深埋着。

在这和谁玩苦肉计呢?苏云洲气得将书一摔,反手推上窗扇,“哐当”一声闷响,窗子也推掉半扇。

苏云洲:“……”

时轻:“……”

凡界东西太脆弱了。

这里是时家,他惩罚徒弟怎么也不好在人家地界上,而且若是被问起缘由,岂不贻笑大方?

“跪在这里做什么?滚回去。”苏云洲踩在半块门板上,周身散发肃冷寒气。

时轻没动,也没说话。

“要跪回孤辰峰再跪。”

时轻舔了下唇,自然明白师尊顾虑,“好,待回去,弟子甘愿领罚。”

“领罚?”苏云洲声音凌厉,“你这是败坏五论,折辱门道!该罚多少?”

时轻自是知道门内规矩,他不由得紧张起来,“罚……鞭刑五百。”

“还有呢?”苏云洲追着沉声问道。

“不……”时轻抬起头,那透亮的眸子满是惶恐,“师、师尊要将弟子逐出师门?”

这句问到了苏云洲心坎上,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师徒间产生情愫,有悖五轮,乃是大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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