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在豪门死对头怀里[穿书](46)

吸了吸鼻子,闻徵这时已可以肯定,这个“他”说的是自己。宝贝地从墙上把厚厚的一叠留言纸片取下,看上去至少有十几张。

最底的是一张黑白照片,边框已经微微发黄,但看出被主人保存的很好。

看清照片上的两个小人时,闻徵的手不由颤抖不停,心跳得快要破开胸膛。

潮水般的记忆蓦然涌上脑海,没错,这里才是他和易承昀第一次相遇的地方,两人朝夕相处了至少一整个夏季。

照片的背后写着,是两行歪歪扭扭的拼音、夹杂着一两个中文字:

闻徵要和易承昀结婚。

一边眼睛发涩,闻徵一边又忍不住笑出声:

比起现在,照片上的两人像换了个样,六岁的闻徵比易承昀高一点,黑黑瘦瘦的;而易承昀那时像个矮矮、胖胖的小白团子。

当时明明是他先撩的人,照片里他大胆亲在易承昀脸上,怎么现在就被反压了呢?

但看到照片后那年的留言时,闻徵脸上的笑容无声凝固,那是七岁的易承昀的字迹:

明约好今年要在这里见面,为什么他没来?

不仅仅往后那年,从七岁到十五岁,将近十年,易承昀的留言只有一句话:他今年也没来。到十七岁那年,则变成:他不记得我了。

脑子里轰隆一声,像有什么倒塌,闻徵记起,那是两人在澳洲遇到之后。

“你终于来了。”这是易承昀当时对他说的第一句话,那个人到底是什么心情?

狼狈和老板娘道谢,闻徵跌跌撞撞冲出餐馆,想也不想就拨通易承昀的电话。

他完全没有注意到,现时在华国国内,已快凌晨一点。

然则易承昀在铃声响过一声后,便迅速接通,熟悉的、低沉的嗓音:“怎么了?”

“我不是故意忘记的。”

闻徵握住电话,极其丢脸地在街上半蹲下,用手捂住脸,怎么也说不出口。

“就……想问你睡了吗?”开口时,闻徵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得不行:

“我还有几天就回去了。”

“比赛的事情还顺利吗?”易承昀听出他声音里的不对劲,不过没有刻意追问,而是放缓声道:

“你知道马德里附近的柏叶城堡吗?下次我们可以一起去。”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起柏叶城堡,闻徵刚按捺下去情绪又快绷不住:“嗯,好。”

半倚在路灯杆上,大概是安静的夜晚、以及看见易承昀的脸,给了他勇气,他听见自己说:

“只是、很想听你的声音,你不要挂断好吗?”

第34章 (上)

“我不挂断。”

易承昀的声音听起来有一点模糊的鼻音,可能是因为半夜被吵醒的关系,但没有半点不耐烦:

“你现在在外面吗?你那边也是晚上,在哪里逛?”

“我在马德里附近,”

扶住路灯站直身,闻徵把几乎到嘴边的话又也了下去,今天的事不适合在电话里草草解释,必须得等易承昀见面:

“柏叶城堡在的那个小镇,如果能在这个小镇找到地方住的话,就明天再回去。”

下一刻,易承昀便收到他发来的手机共享位置,一见熟悉的镇名,心下明白了七八分:闻徵想起来了?

“你吃饭了吗?印象中小镇有一个温馨的家庭旅馆,装潢可能朴素一点,但老板的海鲜炒饭很好吃,我把位置发给你。”

把一旁的电脑拿过来,易承昀顺势打开明天的待处理事项,戴上耳机,对闻徵提起:

“这几天你不在,宙斯看上去有点闷闷不乐,你看。”

收到他发来的小旅馆位置以及宙斯的照片,闻徵心底不知不觉平伏下来,嘴角微微向上挑,回道:

“我要把这个当做头像。”

这条消息没发出去多久,他竟看见易承昀先他一步,把头像换成了宙斯。

只是他的头像是宙斯站起来向镜头伸出左手,而易承昀的头像则是宙斯凑到镜头边上,像要亲上来的样子。

闻徵眼珠一转,悄悄把易承昀的备注改成:宙斯的爸爸;改好后,他像恶作剧成功的小孩子,独自捂住嘴偷笑。

按照易承昀给的定位,他很容易找到那家小旅馆,恰逢旅游淡季,里面只有他一个客人。当他在餐厅里坐定,才想起两人通话了快有一两个小时,他等下就要去睡觉倒没关系;但易承昀可能只睡了三四个小时,又要去公司。刚才的冲动过去后,闻徵现时心底被别的情绪取代,尽管有点不舍,他忍不住开口道:

“我已经到旅馆了,你还是去睡觉吧。”

“还有,”闻徵顿了顿,似乎因为第一次对易承昀说这种话,感觉很不习惯:

“你要注意休息。”

话一说出口,闻徵别扭得声音都僵了,为不让易承昀听出端倪,不得不没话找话:

“缺少睡眠对心脏不好,像是要梦游什么的,熬夜会令身体机能下降,不持久。”

话音刚落,他顿时有种想撞墙的冲动:话说他们以前到底是怎么沟通的?!

易承昀:……

“这个我可以用行动说服你,是你多虑。”

电话那头似乎传来一声轻笑,闻徵尴尬得头皮发麻,又听他说:

“那我现在把手机放到一边,等你准备睡了,你再挂断。”

如获大赦般松了口气,闻徵愉快答到:“好!那你要去睡。”

“但我这里是半夜,中途醒来我睡不着。”靠在背垫上,易承昀微微勾起嘴角:

“我记得有人说他要唱摇篮曲才能睡得着,我觉得大概我也需要。”

“可、可是我不会。”怕在旅馆里弄出太大的骚动,闻徵捂住手机,压低声道:

“你可是个总裁,怎么可以听摇篮曲?”

易承昀挑眉反驳:“总裁为什么不能听摇篮曲?你剥夺了总裁的人权?”

没想到,就总裁可不可以听摇篮曲这一点,闻徵和易承昀居然从吃饭辩论到睡觉前,直到闻徵服软,接受了易承昀“那你用数绵羊代替”的提议,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早上醒来的时候,闻徵毫不意外地看到手机再度耗光点亮,看来两人又通话了整晚。

等他整理好随身物品,准备回马德里上课,充好电的手机弹出一条讯息:

“你昨晚好像有打呼。”

闻徵当场炸裂:“你才打呼!我从来不打呼。”

气鼓鼓等了好一会,没有等到易承昀回信,闻徵倒是收到裴思雨的讯息:

他和推荐的那位骑手已经下飞机,在赶来碰面的路上。

“我发现,如果不跟易承昀吵架的话,简直不知道要怎么和他说话。”

回城路上,闻徵这么对裴思宇说:

“即使我想着要对他温和一点,最后说出来的东西也会变了味。”

裴思宇不解:“为什么会这样”

“我也不知道,”

一想起昨晚,闻徵心情复杂,好像两人一直以来就是这么说话,没有什么不自然:

“对了,听说楚洋在摩洛哥出差,你有空要不要顺路过去看看他?”

“这合适吗?”裴思宇听上去既有点犹豫,又有些心动:“他会不会觉得很困扰?”

闻徵提议:“那你提前探探他的口风,看安排忙不忙?”

“好主意。”裴思宇赞同,不经意说起:“你知道吗?虽说连线也有很多玩法,不过还是想要真人。”

闻徵:……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中午他便和裴思宇邀请来的骑手见过面,对队伍的人选心中有数,前期准备阶段过去大半,接下来就是全力备战。

隔天闻徵心情放松不少,和裴思宇一起到马房备马,听他说:

“我听你的话,打听过楚洋的行程,想明晚过去给他的惊喜,顺便看看他的反应。”

“真好。”闻徵边动手刷马毛,看裴思宇这行动力杠杠的,根本是他多虑了;不过,他不愿承认,他好像也有那么一点点想快点看到易承昀。

闻徵自嘲般笑了笑,也就是想而已,假如能让他见到易承昀的话,他就……

“你昨天说的事,我觉得没什么,毕竟每对情侣都有各自独特的相处方法。”

裴思宇刷完马,开始给马尾编辫子,安慰他道:

“你们吧,几乎是从小拌嘴拌到大,要是突然间改成那种腻歪腻歪的模式,就像偏要给马用不适合他的节奏,肯定会有不适应,自然而然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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